“你你你......”老王妃捂著胸口被氣得不行,她活這麽大歲數還沒聽說如此荒唐之事。
一介商賈竟然敢踩在皇家頭上耀武揚威,這淩家女,到底是誰給她的底氣!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也不要懷疑我的底氣。”淩央像老王妃肚子裏的蛔蟲,看出了她的惱怒:“怪就怪朝局動**、國家積貧積弱,文錦帝穩不住朝局,這天下能姓韓多久還未可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的話老王妃一定聽過,若韓家的帝位不保,你這鎮南王府又算得了什麽?
但這天下不論誰是皇帝,上位後都用得著我淩家,新的王朝在短時間內也鬥不倒我淩家,這就是我現在站在這裏敢跟你鎮南王府、皇親國戚、超一品誥命夫人叫板的資本和底氣!”
統治者能力不足就不要怪各路牛鬼蛇神們都跑出來在老王妃口中所謂的至高無上皇權上踩一腳,更何況淩央也從沒把那皇權放在眼裏。
比起未來世界,淩央覺得這所謂的封建帝王統治社會要殘酷得多。
這世界唯一的規則就是:強者為王,適者生存。
十分的簡單粗暴。
就像淩央現在根本不把文錦帝、朝廷和所謂皇權放在眼裏。
就是因為文錦帝的無能導致弱化了皇權,致使所有擁有一定實力的競爭者都可以站在一起同台競技,心狠手辣如太皇太後、霸道強勢如淩央,還有其他很多覬覦皇權及其他利益的勢力派係......
現在的大靖國表麵上靜如一潭死水,實際卻暗潮洶湧,多方勢力割據角逐,拚命地爭奪資源不斷強大自己,然後尋找機會將敵人一擊斃命。
淩家已經算是這些凶殘的暴徒中最沒有攻擊性的一方,她的目標隻是專心經商、安靜搞錢,隻要沒人在她的賽道上對她下黑手,淩家從不會主動攻擊別人,也沒那麽大的野心去摻和到朝堂之中。
敵不犯我,我不犯人。
敵若犯我,我也有能力百倍奉還!
“你你你...你怎麽敢!怎麽敢!”老王妃被淩央這口氣這模樣弄蒙了,心裏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這淩氏女真是囂張至極,她要幹嘛?造反嗎?說這麽多大逆不道之話,隻是想嚇唬她這個老太太,還是另有企圖?
老王妃甚至懷疑淩家是不是真的已經著手準備造反了?!但她沒有證據,更怕把非要跟淩家聯姻的鎮南王拖下水。
“老王妃,我的話你聽了是不是覺得很狂妄?”淩央湊近了老王妃一些,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老王妃狠狠地瞪著她:你還知道自己狂妄!何止是狂妄,簡直是囂張至極!滅九族都不為過!
她甚至都不明白淩央幹嘛跟她一個久居後宅不問朝局的老太太放這麽多幾乎跟她不著邊的狠話?
淩央卻眼睛一眯警告道:“若覺得我危險,就不要跟著摻和,什麽是你能管的,什麽是你管不了的,自己掂量掂量。”
她這話說得極不客氣,也不禮貌,但她在乎嗎?不。
她隻是要把醜話說在前頭。
“你什麽意思?”老王妃感覺淩央的話有弦外之音。
“字麵上的意思。”淩央冷聲道:“你不是讓我住在王府嗎?我住了。你可以提醒一下你的寶貝兒媳和阮傾城不要來招惹我。若她們不聽,盡管放馬過來,但接下來,我勸老王妃不要再管。”
老王妃眉頭一皺,“你不讓我管是覺得我管不住?”
“老王妃,阮傾城是個傻子被人當槍使我不管。”淩央開門見山道:“可你那個兒媳婦一入京就針對我,你覺得是為什麽?若她接下來還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針對我,又是為什麽?”
“為什麽?”老王妃不解地問。
淩央搖頭:“我也不知道。”
她確實不知道,但這不重要。
“若說她是不滿我這個兒媳,可我已經被休了。她不想韓信起跟我再有瓜葛,也該先約束她兒子,管不住再來找我麻煩也不遲。但韓信起還在京城的時候她什麽都不說,偏偏等他走了直接對我下手?”
而且上來就是死手!
隻不過跟他兒子談個戀愛而已,就算要拆散,有必要直接把人往死裏弄嗎!
更何況她還能把時機掐得那麽好,就像算準了韓信起近期一定會離京一樣!
韓信起以前就是個閑散紈絝,剛執掌兵權怎麽也要有磨合期,近期還有藩王入京的事要忙,若沒有剿匪這麽突然又意外的情況,誰能想到長這麽大都沒什麽機會離京的人能在這個時候被派出去剿匪呢!
“若說是為了阮傾城,可事情敗露後鎮南王妃第一時間把人推到前麵替她背鍋。您覺得阮傾城這個侄女在她心中的分量有多重?”淩央語氣譏諷。
老王妃的臉色陰沉了下來:“你的意思是,她有問題?”
淩央雙手抱臂,“有沒有問題要看她接下來怎麽做。”
“你怎麽確信我跟她不是一夥的?”老王妃能這麽問,就是已經明白了淩央要把她從這件事中摘出去。
“你是嗎?”淩央問。
“我不是。”老王妃搖頭。
“好。”淩央點頭。
老王妃:......
所以你對我哪來的信任!
“老王妃,我說了,對她,我隻是覺得可疑,而不是一定有問題。”淩央認真道:“我隻是好奇她非要置我於死地的動機。若隻是後院內宅的婦人之爭,就算我們掐得你死我活也不算什麽。
後院醃臢哪個府邸都有,鎮南王府的顏麵再折損,以老王妃的能力和鎮南王的威望也不是平息不了,隻不過是多費點力氣而已。”
“但我說過,淩家的情況很複雜,以目前的朝局來看我們的財力就是能影響皇權穩固的存在,這毋庸置疑。”淩央說得十分硬氣。
這一點,老王妃也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