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好鼎出爐
秦朗沒想到白無瑕會跟過來,又看到她手裏拿著東西,可能是那贗品擺件。旋即歎了口氣。
這妮子,最終還是做了冤大頭。
可他並不想揪著這個贗品的事情,於是順著白無瑕的話,調侃了起來。
“這麽大的秘密都被你發現了,怎麽,有沒有想法跟我一起泡個鴛鴦浴?體驗體驗用鼎來泡澡的感覺?”他笑道。
“你!無恥!”白無瑕瞪眼道:“你想得美!你還是跟你的美女同學泡吧!哼!”白無瑕氣哼哼的說。
“兩個人泡沒意思,三個人才有樂趣。”秦朗神色邪異道。
“秦朗,你真夠下流的,我真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然是個這麽壞的下流胚子,算我看走眼了!”白無瑕聽到這話,頓時臉色緋紅,嗔怒罵道。
“你也不賴啊,護花使者貼身保護,我就算想跟你泡澡,估計有人也不樂意了。”秦朗聳聳肩,看著跟在白無瑕身後,如同一頭暴怒老虎般的吳用。
看著兩人公然調情,吳用氣得七竅冒煙,但又不敢隨便發表意見。
他此刻就覺得自己是一個有苦無處說的綠毛龜,就差頭上的的騷包紅頭巾不是綠色的。
“你又跟上來做什麽?”白無瑕的氣一通撒,對吳用怒衝道。
“無暇,你又何必跟一個小孩慪氣呢,我們都是有素質有涵養的公務員,這等遜色小流之輩,跟他慪氣,簡直是侮辱我們的身份。”吳用在白無瑕耳邊悄聲細語道。
他頂著無比難看的臉色,以自我吹噓的方式貶低秦朗。想以此來緩解他尷尬羞憤的心情。
殊不知,白無瑕一語就把他給擋了回去:“給我閉嘴,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這沒你的事兒!”
本來準備打電話的陳中天,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思想向後,把電話收回去。
白無瑕和吳用的出現,讓他頗為狐疑。他不知道為何會出現一對男女,突然和秦朗鬥起嘴來。這種顯然就不是來買東西的人,他簡直厭惡至極。但看上去似乎和秦朗是認識的,他捉摸不定,於是沒有馬上去趕跑這對男女。
見幾人鬥嘴不知道要到何時,他等不及,就對秦朗說道:“我有一件上好鼎爐,是明朝的產物,不管是年份,還是材質,都屬於上等,就是尺寸較小,高度和半徑都隻有半米,如果你有興趣,我現在就把它運過來,讓你看看。”
說話間,陳中天越來越鬼祟,聲音也隨之越小。
“當真?”秦朗為之一振,臉上驚喜之色盡露。
“絕對真實,我看你也是識貨之人,就不兜彎給你介紹次品了。怎麽,有沒有興趣看看?”陳中天又問道。
熬藥?
盡管陳中天和秦朗說話聲音不大,但白無瑕仍舊聽到兩人的話。一聽秦朗買鼎來熬藥,頓時就有些好奇了:“你熬藥幹嘛要用鼎?用藥罐子不行嗎?你要熬什麽藥?”
“你要麽離開,要麽別說話,我還有正事要做。”秦朗對白無瑕喝道,又轉而對陳中天說道:“有沒有照片,讓我看一下,再決定要不要看實物。”
白無瑕見秦朗一身的認真勁,就算不服,也隻能乖乖的閉上嘴巴。
她想知道秦朗葫蘆裏買的是什麽藥,擔心他是不是有什麽頑疾。更重要的是,秦朗的外貌變化,可能跟這關係。這些疑問堪比一個案情複雜的案件,在她腦海裏徘徊不掉。
所以,不調查清楚,她不甘心輕易的離開。
“我這裏有幾張照片。”那老板馬上把手機翻動幾下,把照片調了出來。
當秦朗看到照片上的鼎爐時,頓時意外之極,緊繃的臉頰也隨之喜逐顏開。
這不是專業的煉丹爐嗎?
隻見照片裏的爐鼎,不大,有陳中天所說的高度和直徑半米左右。下方有一個導火管。造型和特點都是根據專門的煉丹爐來製造的。
他猜測極可能是古代某個煉丹師遺留下來的煉丹爐。
但是照片給他的信息有限,他隻能估算到大致,具體的成色和真偽,是否如老板說得那麽好,隻能見到實物才能做定論。
陳中天看到秦朗的神色,已經猜到幾分秦朗對這個鼎有興趣。心裏頓時樂開了懷。
“老板,這個鼎現在在什麽地方?我想見一見實物。”秦朗又說道。
“在我一朋友的家裏,我現在就讓他運過來。可能要一個小時左右。”
“行,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這是我應該做的!”
陳中天像撿了金子似的,臉上堆砌起一座笑山。刻不容緩,馬上就退到了收錢櫃台旁邊的簾布後麵。簾布後麵是分割出來用來暫時休息的地方,用一塊窗簾隔開。
他對正在嗑瓜子看電視的老婆喊道:“外麵有客人,你先出去應酬一下,我跟老周聊聊上次竄回來的那件貨。現在可能有機會出手。”
“你說的是十萬竄回來那個鼎?”他老婆吃驚道:“你還想竄回來?那個破鼎都拿回來幾年了,根本賣不出去,白白虧了幾萬塊!怎麽,你還想把那喪門星拿回來?”
陳中天馬上捂住他老婆的嘴巴,“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你的當務之急就是出去招呼客人,記得,千萬別亂說話,把客人趕跑了。特別是那個子高高,看上去年紀不大,腰間掛著一個鼓鼓袋子的年輕人!好好招呼著!”
他老婆點點頭,意識到可能有筆大生意,急忙放下手上的瓜子,興衝衝的走出去。
陳中天所說的那件竄貨,是從一個同行手裏用竄貨的形式買來的。付了十萬定金,合約八成的貨款,因為是同行竄貨,對方可以在他把貨物賣出去之後再付餘額。
這個鼎是一個盜墓賊從普通墓裏挖出來的。雖然不是在帝皇墓裏出土的,可是鼎的造型十分獨特,多年經驗告訴他這是難得的珍品,所以他十分看好這件貨,卻不知道為何,遲遲找不到買家,許多同行也對之不感冒,導致積壓了兩年,前幾天把貨退了回去,損失了部分訂金。讓他心裏大為不爽。
“老周,最近可好呀?”
“托你的福,吃得好,睡得甜,老陳啊,訂金那事兒,我也是無能為力,你也知道,我家婆娘管得嚴,要是不按規矩辦,要死要活鬧離婚呐,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真的很抱歉啊!”
你家婆娘鬧離婚,我家婆娘就天下太平了?陳中天直接無視他那些借口,直奔主題道:“我有一個買家,可能對這個鼎有興趣,所以想跟你聊聊。”
“哦?真的?
“如果能出手,你扣我的三萬訂金還我,我們按照原計劃,利潤平分,如何?”
“那是必須的,我們多少年的交情,有福當然一起享。”
這時候就講多年的情分了?你這個犀利的家夥!陳中天在心裏罵道。又噓寒問暖了幾句,讓他馬上把貨運過來,才掛了電話。
……
陳中天的老婆按照陳中天吩咐,先是搬來幾張矮椅子,又泡了一壺上好龍井茶,分別遞給了幾人。
“謝謝。”白無瑕坐在椅子上,接過茶水客氣道。
吳用則因為秦朗的緣故,冷冷的拒絕了茶水。
秦朗見白無瑕似乎沒有離開的意思,問道:“怎麽,看上去,你還想在這裏住家不成?”
“無暇,跟這小子在這裏無聊得很,我們先走吧。”吳用見狀,也有些鬱悶,旋即開口勸道。
“沒人要你留在這裏,你這人怎麽死皮賴臉的,像跟屁蟲一樣跟著我,你有什麽目的?”白無瑕衝吳用沒好氣道。
說完,又對秦朗堅定道:“我就是要留在這裏,你管得著嗎你?這裏又不是你家開的,就算是你家開的,你也沒權過問我!”
秦朗沒好氣的笑道,“到底誰才是跟屁蟲,誰才是居心可測啊?”
白無瑕身子騰起來,黛眉緊皺,又羞又怒,指著秦朗氣哼哼道:“你個小賊,敢嘲笑我?皮癢了想我給你撓了是嗎?”
準備對秦朗做些小動作,卻見有陌生人在旁,她又不好跟秦朗真的急,就把羞憤壓抑在心上,嘀咕道,你個小家夥,我一定要知道你買鼎來做什麽!還有你外貌變化,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
吳用知道執拗不過白無瑕,但又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就死皮賴臉的說道:“其實我對鼎爐也有一定的考究,我家三代都是玩古玩的高手。”又指了指一個圓鼎問道:“老板,這個鼎多少錢?”
老板娘熱情道:“如果你是真心誠意想要這個鼎,我肯定會給你一個好價錢,你現在指的這個鼎可是清朝一個大戶人家烹飪祭祀給神的禮器,要價十萬。”
“十萬?”吳用顯得極其驚訝:“就這樣一塊破鐵就要十萬?你還不如去搶!”話畢又覺得自己太失禮儀,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這個鼎,不值十萬,按照我的經驗,最多就幾千塊錢。”
“嗬嗬,話不能這麽說。”老板娘苦笑道。心底裏卻對吳用恨得咬咬牙,盯著他臉上那刷刷往下掉似的粉底,罵道,用這麽劣質的粉底,一看就不是有錢的主兒,還在老娘麵前裝蒜,你個死娘娘腔,快給我滾。
若是換做平時,像這種一看就毫無誠意的人,根本不想買,純粹湊熱鬧的人,她懶得搭理,但自家老公發話了,她就不好撕破臉了,最主要的重心是在秦朗身上,所以她沒太過於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