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4章 上路
秦朗點點頭,卻詫異的看了白無瑕一眼,見這姑娘悄悄的跟他眨眼,他明白過來,這姑娘顯然也是希望他盡快脫離將軍府這個是非之地,早日找到他要的樹,早日離開金三角。
這樣一想,他不由問道:“對了,白小姐,不知道你什麽時候走啊?有沒有興趣跟我同行?”
白無瑕倒是沒想到秦朗會這麽說,楞了一下之後,搖頭道:“我可不行了喲,秦先生也看到了,那位老太太把我當成了女兒,我這一時半會兒恐怕是走不掉了。”
秦朗暗暗搖頭,他知道老太太根本不可能成為白無瑕留下來的理由,她來此的任務還沒有完成,自然不能離去。不過秦朗卻希望她能盡快走,或者在他身邊,這樣他也好隨時能保護她。
“秦先生想帶上我同行,是不是對人家有意思啊?”白無瑕眨眨眼笑道。
“嗬嗬,你想多了。”秦朗淡淡一笑,“我隻是看白小姐長得不錯,別被人給惦記上,留在這裏就不好走了。”
白無瑕目光一閃,話裏有話的說道:“那就不勞秦先生掛心,惦記我的人多著呢,可是想留住我,那還得問我答不答應。不過要是秦先生惦記人家,我倒是可以考慮喲。”
秦朗微微一笑,見姑娘聽懂了他的話,他也放心了。這裏畢竟是將軍府,白無瑕也是貴客,而且她並沒有參與到解蠱的事情當中,想必不會出什麽危險的,何況,這姑娘身上還有他的護身符呢。
“諸位聊的好熱鬧啊。”突然一個聲音從餐廳門口傳來,原來是康興華來了。
剛剛武東明將秦朗和滕巫的去意通知給了康興華,康興華一聽,就馬上趕來了餐廳。
“華哥。”武東明急忙迎了上去。
康興華擺擺手,示意武東明不用再說什麽,他徑直走到餐桌旁,笑道:“秦先生和滕先生要走的事,我已經知道了。雖然我很想留下二位,但我也知道秦先生要辦的事情很重要,所以倆位什麽時候走都行,但是還請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倆位不介意的話,我想派一個連的士兵,保護兩位。”
秦朗道:“保護就不必了,我和滕先生若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哪裏還有膽子來這裏。”
康興華道:“既然如此,那倆位打算什麽時候動身,我好送送倆位。”
秦朗看了滕巫一眼,滕巫解決了最後一點食物,站起身道:“我吃飽了,如果秦先生沒問題,現在就可以走。”
秦朗道:“我當然沒問題,走,出發吧。”
“兩位請。”康興華馬上頭前開路,武東明也急忙跟隨,白無瑕亦是如此,一直將秦朗和滕巫送出了將軍府。
到了將軍府外,一輛越野車已經停在了那裏,駕駛座上坐著一名穿著迷彩服的年輕人,應該是司機。
“這是送兩位的車,你們需要在什麽地方停車,告訴司機一聲就行。”康興華一邊和秦滕倆人握手告別,一邊說道。
秦朗和滕巫登上了越野車,康興華揮手道:“兩位先生,等找到了樹,還請兩位務必再回一趟將軍府,那時候我父親應該醒過來了,我要正是宴請兩位,並好好感謝兩位一番。”
車發動以後,很快就消失在了視野中。
康興華這才轉頭,指了指那越野車離去的方向,對武東明耳語了幾句。
武東明連連點頭,然後交代旁邊的白無瑕道:“白小姐,我這邊還有些事要忙了一下,暫時不能陪您了。正好老太太到處找您呢,您看是不是去老太太那兒一趟?”
白無瑕笑道:“好,我現在就過去。”
接著,武東明就匆匆走開了。
白無瑕看著武東明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皺了皺眉頭。
“白小姐,走吧,我帶你去找我母親。”康興華笑道。
白無瑕點點頭,便隨著康興華回了將軍府。
……
越野車載著秦朗和滕巫在城市的道路上一路疾馳,這車應該是有特殊通行的暗標,所以從未遭遇任何的阻攔。
那天來將軍府的時候,因為已經是晚上了,秦朗也沒有太多留意這個唲邦首府城市的風情,現在大白天四處一看,卻覺得有些古怪。
“滕先生,你知不知道,這個唲邦首府城市,為何到處都是華夏的痕跡?這裏不應該是綿典國的境內麽?”秦朗詫異道。
滕巫道:“如果秦先生有心觀察的話,會發現不僅城市到處是華夏痕跡,連這裏的人說話,用的基本上都是華夏語。因為這裏的官方語言就是華夏語,而不是綿典國的語言。”
秦朗好奇道:“哦?你一說,我還真發現,在將軍府裏所遇到的人,都是用華夏語說話的,一點隔離感都沒有,讓我忽視了這一點,這中間有什麽緣故麽?”
滕巫道:“其實這得追溯到唲邦這片地域的曆史,這片地域古時曾數次屬於華夏,後來也一直是被華夏的某個軍隊占據,隻是歸屬於綿典國。我對其中的情況也不是特別的了解,隻隱約知道跟華夏近代的戰爭有關。”
秦朗一聽,就琢磨出了其中大致的原因。
華夏近代戰爭是什麽,這是每個華夏人都清楚的,不過裏麵涉及到國家因素,他也沒興趣去琢磨了。
越野車一路開出了城,直到荒郊野外的某個偏僻的地方,滕巫才主動叫停了車。
然後他對秦朗使了個眼色,倆人就下了車。
車上的司機對他們點點頭後,便掉轉車頭,飛一般的離去。
“呼!”
滕巫目送著越野車駛遠,長長地鬆了口氣。
“滕先生好像放鬆了許多,難道將軍府讓你很緊張麽?”秦朗在一旁似笑非笑的問道。
滕巫歎了口氣道:“確實緊張,其實我急著和秦先生出發,也是想盡快擺脫將軍府這個泥潭。想必秦先生也看出來了,現在的將軍府非常的複雜,搞不好就會深陷其中。連老將軍這樣的身份都會中蠱,可想而知,那裏的局麵已經有多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