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作繭自縛

賈光明很快就回來了,新開的包廂跟現在這個包廂隔了幾個房間,但也不遠。

臨出門前,秦朗交待道:“我不會離開這裏的,有事喊我,或者打我電話。還有,你身體不舒服,控製下酒量,適當喝一些就可以,別喝過頭。”

施晴馬上領會到他的意思,“我知道了,你也是,要小心點。”

“哎呀,你們倆怎麽搞得父女分離似的?秦總,你雖然是施總的助手,可也不能替施總決定一切,是不?好了我們快走吧。”賈光明催促道。

這時,包廂內隻剩下施晴和劉闊倆人。

施晴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翼翼的應付著,生怕有一絲錯漏之處讓劉闊詭計得逞。

“施總……其實我很不喜歡這個稱呼,我想喊你晴晴,可以嗎?”劉闊露出一副深情款款的神情。

施晴麵無表情道:“隨便你。”

“晴晴,單是喊出口,我就覺得很舒服,多麽美,多麽文靜的名字,我第一次聽到的時候,就深深喜歡上了。隻不過,你本人卻是朵帶刺的玫瑰,紮得我渾身刺痛……”

劉闊一直說這些無關的廢話,施晴聽著反感,打斷道:“我們還是說重點吧。你要怎樣,才會放過我?準確的說,是不再去騷擾杏林集團。我們個人的恩怨,請不要牽連到集團。”

“如果你早妥協,我就不用搞這麽多事出來了。”劉闊歎了口氣。

“我隻想約你吃個飯,卻沒想到你三番四次的拒絕我,我實在沒耐心,隻好用強的了。我知道你肯定很生氣,不過,隻要能換來你的青睞,我使盡手段也在所不惜,也不在乎誰恨誰。”

“感情是不能勉強的,我們都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情情愛愛對我們來講,不是一時的新鮮,也不是一時的**。我覺得,你應該去找一個愛你的女孩子。”

“**?你以為我對你隻是新鮮?”劉闊冷笑一聲,拿起酒杯說道:“別光顧著說話了,咱們先幹一杯。”

施晴冰冷的雙眸掃了酒杯一眼,並沒有拿起來,一想到酒裏有倪端,她就本能的抗拒。

“怎麽不喝?難道你真的討厭到,連跟我喝杯酒的興致都沒?”劉闊有些急道。

施晴沉默了片刻,回想起秦朗已經把酒杯調換過,還有臨走時說過的話,她顫巍巍的拿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小口。

劉闊見狀,才暗地裏鬆了口氣。滿肚子的鬼胎也得到釋放。

要是施晴不喝,他今晚的計劃就要泡湯,相當於到口的肥肉溜走了,他不緊張才怪。

他在施晴的酒杯裏下了一種名為“欲生欲死”的****藥,而且劑量不少。

這種****藥比普通迷藥藥性厲害多倍,無色無味,一旦服下,會先致人於昏迷,約莫半個小時至一個小時之後,又會醒過來,但醒過來之後,卻是**狀態,這種狀態的**,任憑拳打腳踢,冷水寒冰也無法恢複過來,必須要連續gc五次以上,才能恢複到正常狀態。

這種****藥有一個特性,就是需要加熱,藥性才能最大限度發揮,這就是他為什麽要放在酒精爐之上加熱的緣故。

他自認為,一切做得天衣無縫,完美無瑕。

所以,他就算絞盡腦汁也不會想到,這種藥的無色無味,僅僅對於普通人來講是無色無味。而對於秦朗這樣的頂級煉丹師,化勁高手來講,卻能輕易分辨出。

甚至,這個齷齪的陰謀,早被秦朗識破。

……

“秦總,你真的是施總的助手?可是我看著,你這個助手,也太過於盡職了,據我了解,你幾乎是一天到晚形影不離的在她身邊呆著?”

另一個包廂內,賈光明點了一瓶紅酒,一邊給秦朗倒酒,一邊看似無目的地向秦朗試探道。

“如果我不盡職,豈不讓你們這些鼠流之輩有機可乘了?”秦朗冷哼一聲。

賈光明當然明白秦朗話中嘲諷的意思,但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是淡淡一笑:“聽說秦總懂得一些功夫啊,想必出身不簡單吧?”

“出身談不上,老人家我老胳膊老腿的,身上的那點三腳貓拳腳功夫,治治你們這類人,還是綽綽有餘的。”秦朗嘴角玩味的勾起一抹冷笑。

賈光明臉上頓時燃氣一絲怒色,他皺眉道:“不知道你是在倚老賣老,還是說話故意帶刺?實際上,我們根本沒必要這樣。”

“大家都是精明人,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你年紀這麽大,而且是跟著施晴四處跑,不可能是擁有高薪的高層管理人員。說白了,就是出來打工的,工薪再高也高不了哪兒去。以你的年紀,天天跟著那****跑上跑下的,也累得夠嗆的。不過,遇到我,算你走運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高枕無憂的工作機會。”

“哦?你倒是說說,怎麽個高枕無憂法?”秦朗眯著眼道。

賈光明以為秦朗被誘餌釣上鉤,馬上轉怒為笑:“我介紹你到另一家知名企業工作,職位你可以隨便挑一個。反正不管你選什麽職位,都是輕鬆的活兒就對了。年薪十萬,上下班時間正規八小時,每個禮拜雙休,各種福利補貼、五險一金什麽的,全都齊全。”

“這麽好的事情,怎麽輪到我呢?你我非親非故,憑什麽介紹這麽好的工作給我。老頭兒我怎麽聽,就覺得怎麽別扭,覺得你是搞傳銷的騙我入局的。”秦朗輕蔑道。

“天上沒有白掉下來的餡餅,條件當然有了!那就是你必須離開辭職離開杏林集團,離開施晴,從現在開始,對施晴的一切不管不問。隻要你點頭答應,不僅有這份優厚的工作,另外還會在明天內先支付你一年的薪金。”

“這麽說,你要我背叛施總?”秦朗嘴角露出一絲嘲弄之意。

就在這時,秦朗的手機鈴聲響起,低頭一看,發現是施晴打來的。

他一邊接聽,臉色一路變幻,最後變得陰沉無比,掛了電話後,他抬眼平靜的看了賈光明一眼。

賈光明並未察覺到秦朗的此刻的平靜,實際上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他繼續勸道:“對於你這個歲數,遇到這麽好的事情,簡直是祖宗開眼了。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你還是趕緊答應吧。”

“你還真看得起我,那你知道,我現在年薪多少嗎?”秦朗咬著牙冷笑道。

“多少?”賈光明皺眉道。

“買你一條狗命都夠!”秦朗一聲怒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揮動拳頭擊中賈光明的額頭百匯穴上。

賈光明來不及多說一句話,隻感覺頭昏目眩,雙眼像被蒙上了一層霧似的,站起來搖搖晃晃了幾圈,倒在地上。

秦朗是化勁高手,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講,要是這拳力氣哪怕隻需要再大一點點,就可以直接送他去西天。但他並沒打算要了對方的命,所以力度控製得很精確,隻把他打昏迷。

他這麽做,自有他的目的。

秦朗托著賈光明來到施晴所在的包廂,發現此刻的劉闊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態,正趴在桌麵的牛扒上,黑椒醬汁沾了一臉。

施晴看到同樣失去知覺的賈光明,倏然一愣,來不及訴說剛才的事,連忙問道:“他又是怎麽回事?”

“惡人多作怪,這就是他的下場。他拋出橄欖枝****我,讓我把你送到這個劉姓家夥的**。”

“簡直太可惡了!”施晴氣得拳頭緊握,雙眸赤紅,對這兩個可惡卑鄙的小人恨之入骨。

“我要報警,我要告發這兩個人的醜陋行徑!”施晴氣急攻心,抓起手機準備撥打報警電話。

秦朗馬上把她的手機搶了過來,“別衝動,你忘了這個家夥是什麽背景的了?報警是沒用的,權力的威力你也見識過了,白道和黑道都是他們臉,指不定,到時候官官相護,他們倆個沒受到懲罰,反倒是你這個報警人,先惹了一身騷!”

“那能怎麽辦?他們要對我圖謀不軌,這已經觸犯到我的人身安全!要不是你在我身邊,要不是你早就識破了酒裏有毒,現在我都不知道被他淩辱成什麽樣了!”施晴想到這一幕,就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憤怒的淚水,也隨著白皙的臉頰順淌而下。

秦朗歎了一口氣,拿起一張紙巾把施晴眼裏的淚水擦拭掉,心疼道:“別哭了,為這兩個人渣,值得嗎?”

“我才不是為了這倆個渣滓呢。秦爺爺,我真的好害怕,……”施晴抽泣道,整個身子癱軟在秦朗的懷中,哭成淚人,就像一個無助的小女孩。

秦朗一手攏進施晴的發絲之間輕輕的撫摸,但他沒有容許施晴浪費時間,約一分鍾後,他輕輕的推開施晴,柔聲道:“好了,等我為你報了仇,再好好撫慰你。”

施晴擦覺到不對勁,一臉懼色:“秦爺爺,你想幹嘛?你可是答應過我的……”

秦朗打斷道:“放心吧,我答應過你不會衝動不會拿他們的狗命,就會遵守承諾。”

他沒多說話,把賈光明和劉闊伶起來,左右手各架一個,抬出包廂。

施晴看得目瞪口呆,兩個男人加起來起碼四五百斤,秦朗扛起來,看上去似乎一點都不費氣力,反而輕鬆自在得很。

“愣著做什麽呢,還不快去停車場把車開過來,老頭兒我扛著兩頭死豬容易嗎?”秦朗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