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2章 閹黨
擂台上,秦朗和衛忠賢相距八米,倆人之間仿佛有一股無形的風暴正在成形,壓的裁判連連後退。
“現在的學生真是越來越牛了,我得趕緊下去躲一躲,這倆個家夥太強,真打起來,可別誤傷了我。”裁判有點招架不住,匆匆下了擂台。
“秦朗,我要與你酣暢一戰!”
衛忠賢陡然爆喝一聲,緊接著,他渾身都開始漲大起來。
這不是假象,是真的在漲大,但並非是那種吹氣球一般的膨脹,而是渾身骨節肌肉都在被拉長,類似於印度古瑜伽。
可是比起古瑜伽術,又高明了不知多少倍。
觀眾全都看傻了,那些大三大四的學生,乃至學校的教官領導,已經看過衛忠賢好幾年的比武,可卻從未見他使用過這樣的招數。若非這確實是親眼看到的事情,他們都快以為是在拍電影了。
有反應快的學生,下意識的想摸出手機給錄下來,但馬上想到軍校的製度,便打消了念頭。
四大軍校有一條嚴厲的規定,校內比武時不允許任何偷拍,否則將會送上軍事法庭從嚴從重處理。
“咦?這個衛忠賢,看來比我想象的要厲害得多啊。”秦朗眯起眼,短短時間,衛忠賢的個頭居然拉到了近兩米,體型更是增加了一倍不止。
但這並不是讓秦朗驚訝的地方,令他驚訝的是,衛忠賢的身上居然開始爆發出一股九五至尊的帝王氣息。
這樣的氣息,非久居高位者不可能擁有。
秦朗當年在丹鼎大陸位居丹王,所以他也能釋放出君臨天下的帝王氣勢,但是和衛忠賢比起來,他的帝王氣勢明顯差了不止一籌。
衛忠賢隻是軍校的一名學生,除非他被古代帝王穿越附身,否則斷然不會呈現出這麽強烈的帝王之相。
不過仔細觀察,秦朗發現衛忠賢的帝王氣息中,始終還是摻雜著一縷陰柔,雖然僅僅是一縷,但卻破壞了帝王之相。就好像萬歲爺和九千歲的區別,看起來似乎隻差一步,但是一步之差卻謬之千裏。
衛忠賢的身體變化終於到了極限,他突然念詩般長吟一聲:“醒掌天下權。”
隻見他大手一抓,擂台上的空氣似乎瞬間被抽走了一般,一股窒息感立刻籠罩了整個擂台。
秦朗臉色一變,他能感覺到周圍空氣的劇烈變化,就好像衛忠賢的掌心中有一個宇宙黑洞,不斷吞噬者擂台上的一切,連他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強烈影響,渾身氣血都沸騰起來,要從毛孔裏往外噴。
還好秦朗是化勁高手,渾身毛孔早就凝練一體,收放自如,否則換做其他人,一個瞬間就得被抽幹精血。
“破!”
一聲大喝,狂暴的聲浪從秦朗的口中噴出,卻被擂台上的真空環境給封鎖住,傳不到台下的觀眾耳朵裏。
但這股聲浪帶來的劇烈震動,立刻打破了空氣的凝固,隻見擂台四處,響起了劈裏啪啦鞭炮般的響聲。
響聲一停,擂台上的空氣又恢複了流動。
這一幕說來話長,實際上就是電光火石間。
直到這時,台下觀眾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他們隻看到衛忠賢神叨叨的念了句詩,然後手一抓,接著秦朗嘴巴動了動,就莫名其妙聽到一陣放鞭炮的聲音,再然後台上倆人就不動了。
“搞什麽鬼?高手對決難道就這麽無聊?”大部分觀眾心頭都升起了這樣的疑惑。
隻有極少數人,隱約看懂了台上剛剛發生的變化,這其中就有最靠近擂台的許劍鋒和第一靈犀。
第一靈犀對身旁許劍鋒道:“你不是跟衛忠賢打過好幾年了麽?他以前也是用這樣的招式?”
許劍鋒搖搖頭:“以前衛忠賢從沒用過這樣的招式,他應該是今年實力大增突破到化勁以後,才新學的。”
第一靈犀皺皺眉頭道:“這個衛忠賢的招式真是別具一格,簡直聞所未聞。奇怪,我從沒聽家裏長輩提起過,在武道的各門各派裏,有這樣的招式啊。”
許劍鋒臉色古怪道:“我倒是知道一點點衛忠賢這種出招手段的來曆。”
“哦?快說。”第一靈犀急忙道。
許劍鋒沉吟道:“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衛忠賢所用的應該是縛龍心術。”
“縛龍心術?”第一靈犀楞了一下,“有這樣的武學功法麽?”
許劍鋒擺擺手:“你沒聽說過不奇怪,知道縛龍心術的人極少。不過帝王心術你應該聽說過吧,縛龍心術就是建立在帝皇心術的基礎上。”
“帝王心術不是古代皇帝玩弄權柄的手段麽?這跟武學有什麽關係?”第一靈犀疑惑道。
許劍鋒笑道:“帝王心術可不僅是玩弄權柄的手段,它包羅萬象,其中自然也有武學。縛龍心術就是專門針對帝王心術而出現,它的目的就是淩駕帝皇心術之上,成為可以掌控皇帝的存在。”
第一靈犀恍然道:“難怪叫縛龍心術,縛龍縛龍,皇帝就是龍子,縛龍可不就是捆縛住皇帝嘛!就像那句話說的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這縛龍心術是傳自何門何派?又是何人所創?敢以縛龍為目標,這樣的人應該不是無名之輩吧。”
許劍鋒古怪的一笑,“靈犀學妹,你想想,最容易挾天子的人會是誰?”
“奸臣?武將?”
第一靈犀連猜兩次,許劍鋒都是把頭直搖。
“該不會是太監吧?”第一靈犀驚訝道。
許劍鋒一拍巴掌,“猜對了,就是太監。宦官弄權幾乎是每朝每代都無法避免的現象,這縛龍心術就是東漢年間的一個太監所創,此人名為鄭眾,稱得上宦官弄權的鼻祖。他不僅創立了縛龍心術,更建立了以宦官為基礎的閹黨。
後來朝代更替,但縛龍心術卻一直在宮中流傳,民間罕有聽聞。而閹黨的組織也是屢受打壓但又死灰複燃,曆史上那些禍亂宮廷的太監,都是閹黨的成員。這個組織一直到現在都依然存在。
隻不過到了近代,因為政治體係的轉變,閹黨失去了賴以生存的皇權土壤,開始從宮中走向民間,變得低調神秘,知道的人屈指可數。
特別是幾十年前,閹黨最後一任黨魁尋找什麽東西而失蹤以後,黨魁令牌丟失,群龍無首,幾乎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