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5章 夥伴們都驚呆了
兩人中間隔著一小段距離,秦朗根本不擔心吳用逃跑,他有槍在手,對方又拷了手銬,想逃離自己的手掌心,簡直比登天還難。
吳用聽著秦朗那別扭的“讚揚”,自然是窩火到極點,可有怒不能泄,讓他那本來就鼻青臉腫的豬頭臉,登時憋得要多黑有多黑,整一紅黑聯盟。
你小子,你最好別落在我手裏,否則我會讓你慘過下地獄!他心裏惡狠狠的罵道。
“不服是不是?”秦朗見吳用蹲在地上一副不甘心的模樣,厲聲喝道:“不服就先做一千個俯臥撐,再做兩千個後空翻。”
吳用一聽,那張豬頭臉變得鐵青,估計能去演川劇變臉術了,馬上哭喪著臉求饒道:“小爺,我沒有不服,真的沒有不服,一千個俯臥撐,這簡直是要了我的命呀,你就饒了我吧!”
秦朗見吳用這副狼狽狀,心裏也便解氣了,他可沒打算跟對方繼續僵持下去,“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為難你了,趕緊抱頭,蹲跳吧!”
“是是是……”
吳用急忙鬆了一口氣。
然而,抱頭,蹲跳這些動作都是吳用平時命令犯人去做,隻見得多,咋一做,顯得很是生疏,而且,他從警校畢業後已經好幾年沒有跳過青蛙跳,隻跳了幾下就覺得腰快要直不起來了。
加上此時此刻,他渾身上下都受滿了創傷,襠部的痛稍微要舒緩許多,可臉上的痛癢,卻是讓他最難以忍耐。這些動作一套做下來後,那苦不堪言的感覺讓他身心俱疲,就像在忍受酷刑的煎熬,簡直生不如死。
“給我跳快點,哪隻腿慢了,我就讓你哪隻腿穿一個洞!”秦朗見吳用有氣無力,又馬上發出陣陣厲聲命令道。
因為親身經曆過,被劫持時,不情願做,卻不得已去做的那種感覺,是讓人最無奈的,所以,吳用此刻的心情,秦朗最了解不過。
吳用在劫持案當天,跟領導去了外地出差,所以並不知道秦朗正是那天轟動全城的校園劫持案的主角。
然而,他就算在現場,也不可能知道,他那倒了血黴的運氣,跟秦朗在劫持案過程中被強迫跟白無瑕發生曖昧的豔遇相比,那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千萬別開槍,我跳,我現在就跳……”一聽到秦朗的厲聲威脅,吳用馬上像打了雞血似的,強忍著身體的巨大不適和憋屈,繼續沿著下山的路蹲跳。
十五分鍾後,兩人才下了山。
山下散落的警察隻有五六個,且分部在四處,秦朗估計主力都劃到了命案發生的重要範圍地帶裏。否則他一路上山采集藥材的方向,不可能沒有警察。
為了不引起其它警察的恐慌,他暫時先把保險關上,槍口朝下,稍微掩藏了起來。
一直青蛙跳到下山,此時的吳用,已經把耐力發揮到極限,這會,累得整個人癱坐在地。
盡管如此,見到了同伴,他仿佛看到了救星,即便再憋屈,他那嗓門卻絲毫不受影響,大聲哭喊道:“兄弟們,趕緊出來救哥們兒……”
吳用的一陣呼喊聲,頓時把四處那幾個正在執行公務的警察的目光招了過來。
他們的目光望向秦朗倆人時,反倒把秦朗這個外人排除在外。第一時間落在吳用那倒人胃口的豬頭臉上。
“哎呀媽媽哎……這隻豬頭是誰呀?”
“這臉,真是嚇死人了,可是,怎麽看著有點眼熟?”
“這廝,不會是得了喪屍病毒吧,我得趕緊離開……”有看多了美國片子的同誌質疑道。
他們紛紛皺眉打量著吳用,並提出各種猜疑。因為吳用這副慘不忍睹的模樣,比那些腐爛的屍體還要讓人倒胃口。
這時的吳用癱坐在地上,鼻青臉腫,臉上布滿密密麻麻的叮咬傷口,五官難以辨認,就連那身警服都被汙泥濁水染得一身漆黑,也難怪沒被人認出來。
“這不是吳哥麽?”倒是有一個跟吳用走得比較近的同伴,名叫小林,提出了懷疑,“怎麽手上還戴著手銬?”
“你們都愣著做什麽,是我呀,我是吳用呀!”吳用撕扯著嗓子吼道。
他想站起來,卻因為腳麻得沒知覺,站起來後踉踉蹌蹌幾下後,又倒到了地上。
那幾個警察聽吳用自報了身份後,頓時從質疑和倒胃口中,回過神來,可還是忍不住懷疑。
這真的是局裏一向自詡英俊瀟灑,風流倜儻,自稱為警草的吳用?雙手竟然還被手銬拷著,怎麽會弄成這副鬼樣子?
這得遭受了多麽慘絕人寰的遭遇,才能變成這副模樣啊!拍喪屍大片,都不需要化妝的,直接就能拉過去演。
“還不趕快過來救哥們兒,哥們兒的命都快要沒了!你們這群家夥是不是在夢遊呀?”吳用又一陣大喊,急得不停晃動被手銬拷著的雙手。
眾人被吳用手上的手銬一晃悠,頓時覺得大為不對勁,開始注意到了站在吳用身後的秦朗,不約而同的掏出了槍,並且迅速往兩人的方向跑來。
秦朗一見四處的警察往兩人的方向狂奔而來,馬上進入戒備狀態,並把掩藏的槍又拔了出來,頂著吳用的腦門,大聲道:“別過來!”
那些奔跑而來的警察看到秦朗拔出槍,馬上怔住了,在距離兩人幾米外停了下來。
且不說被劫持那個豬頭臉是不是自己同僚吳用,單是秦朗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劫持人質,那就是對他們嚴重的挑釁,純粹找死!
他們已經完完全全,把注意從吳用身上,轉移到了秦朗身上!
“小夥子,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的事情,會造成多嚴重的後果?我勸你趕緊放下槍,我們會從寬處理這件事!”其中一個警察朝秦朗大聲勸道。
“救命啊,快來救救我,我不想死……”吳用哭喪著臉繼續呼救。
“這個狼狽的家夥,看上去真的是吳哥……他手上那副手銬就是吳哥自己的,劫持犯手上的槍,也是吳哥的!”那個小林左右顧視,向旁邊的幾個警察嘀咕道:“這可怎麽辦?”
“趕緊通知高隊長啊!”另一人答道。
“你們不用說些對我沒任何作用的勸降話,但也沒必要這麽緊張,帶我去見白無瑕,我自然會放人!”秦朗眼裏充滿淩厲的殺氣,麵無表情的說道。
有個微胖的警員,那天也在校園劫持案現場,似乎認出了秦朗,便試探道:“你……是不是那個被劫持的學生?”
秦朗眼一掃那說話的警員,答道:“沒錯,我就是那個跟白無瑕一起被劫持的學生,現在可以帶我去見白無瑕了吧!”
吳用一怔,完全不明白兩人說的話,這個臭小子,什麽時候又變成了跟無暇一起被劫持的學生了?
那個警員雖然不知道這個學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卻也沒把秦朗當真正的壞人看待,便說道:“我帶你去找白無瑕,你先把槍放下,大家都認識,沒必要把氣氛搞得這麽嚴肅。”
秦朗冷冷的說道:“我可跟你們不熟,快帶我去吧!”
“喲嗬,你這小子,挺橫的嘛!”有個稍微年輕點的警員也是爆脾氣,正準備衝秦朗教訓幾句,卻被那微胖的警員攔住:“行了,收收你的脾氣,別意氣用事!”
說完,又秦朗說道:“我帶你去見白無瑕吧。”
……
“高隊長,我覺得非常可疑,這裏肯定不是第一案發現場,而且,我肯定,我們都被錯誤的線索給誤導了!”
山的另一邊,白無瑕正和同事們一起執行公務。
這起連環殺人案,複雜程度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料,幾乎每個人,都被搞得焦頭爛額。可偏偏,上頭又給他們施加了很大的壓力,限期破案。
現在,離限定破案的日子,隻剩下短短的三天了。
所以,他們才會馬不停蹄的四處奔跑,尋找破案線索。
“無暇,你說說,到底我們被那個錯誤的線索誤導了?”高隊長微笑著,對白無瑕詢問道。
自從知道白無瑕那不簡單的身份後,他在白無瑕麵前,無時無刻都得陪著溫和的笑臉。即便因為這個案件沒破而煩心,也隻敢私下對其它手下大呼小叫,對這個太子女,他是半點的不恭都不敢有。
另一方麵,他還得保證在出任務時,白無瑕不能受一絲一毫的損傷,卻又不能保護得太過於明顯,顯示出自己是刻意的阿諛奉承。
這些日子,有白無瑕這個太子女在,他的神經都快要壓迫得短路了。
不過,白無瑕那股認真的勁兒卻是讓他發自內心的佩服,這孩子絲毫沒有高高在上的架子,比起其他領導,好伺候百倍。
白無瑕正想回答高隊長的問題,突然有一個警員匆匆跑來,喘著大氣說道:“白警官,有個人拿著一把槍劫持了我們的同事吳用,指定要見你!”
不僅是白無瑕,現場聽到的人都紛紛瞠目結舌,什麽人這麽大膽子,還拿著槍劫持警察?
“小林,你大白天出現幻覺了吧,叫你別看那麽多喪屍片,肯定是看喪屍片的後遺症,你上次拉我看,幸虧我沒跟你一起看!”有一個不知情的警員站出來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