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1章 屍氣兵將(求月票)

這聲音傳到秦朗的耳朵裏,頓時有種怪異的感覺。

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應該是一種音波攻擊。

這樣的攻擊對秦朗用處不大,但卻讓他動了怒火,正要適當的反擊一下,給這個婦人長點教訓,突然,婦人的蛇頭拐杖,從張開的蛇口中,吐出大量的屍氣,這屍氣的濃鬱程度,比之前在陣法中,還要厲害幾十倍。

大量的屍氣瞬間將秦朗包圍。

同一時間,秦朗發現自己周圍的場景突然一變,無數身著鐵甲的古代士兵,或持刀或持長槍,或縱馬奔騰,或駕馭戰車,朝他衝殺而來。

“咦?迷魂陣?”

秦朗馬上就想到了在黑風洞裏曾經遇到的那些迷魂蝠,當時他就因為迷魂陣,而看到了自己的老對手屍山海,差點信以為真,幸虧及時反應過來。

而眼下,又出現了類似的場景,他自然立刻就有所醒悟。

“桀桀桀桀,扶桑狗,在老婆子的陣法裏好好玩玩兒吧,過幾天,老婆子會為你收屍的。”婦人的陰笑聲在秦朗的耳邊響起,又漸漸遠去。

秦朗皺起眉頭,正琢磨該如何破掉這個迷魂陣。

突然間,一名縱馬的士兵,已飛快的靠近他,手中長刀自天而降,砍向了秦朗的脖子。

刀鋒臨近,帶起劇烈的風聲,同時一股迫人的氣勢壓的人喘不過來氣,就好像下一秒就會腦袋分家一樣。

“咦?”

秦朗臉色大變,不敢有任何遲疑,單手一抓,手中居然捏到了如同實質的刀刃,還有那股排山倒海的力量。

“竟然是真的!”這一下,讓秦朗大為震驚。

所謂迷魂陣,或是借用人的內心世界而造就的假象,或是借用周邊景物而形成的幻境,但這些都是虛假,大多時候是讓被陣法困住的人,自己和自己戰鬥,以或者是自相殘殺。

斷然不會像現在一樣,士兵揮砍過來的刀刃,居然完全真實的,沒有絲毫的虛假。

若是秦朗剛剛不動手攔截,那麽士兵砍來的刀鋒,足以對他的脖子造成嚴重的傷害,甚至直接砍掉了他的腦袋。

“怎麽會這樣?難道這不是迷魂陣?”秦朗再不敢怠慢,看到四周的士兵如潮水一般撲過來,數之不盡,而且全都是真實存在的,他連忙揮拳出擊,烈芒掌帶起滔天熱浪,轟殺向這些士兵。

說來也真是奇怪,烈芒掌的陽剛火性,一靠近這些士兵,居然馬上就讓這些士兵汽化,連人帶兵器全都消失。

可士兵數之不盡,消失了一批,後麵又有大量的士兵填補上來,繼續朝秦朗衝擊。

秦朗接連拍掌,看到士兵還沒觸及到烈芒掌,就被那一股熱浪汽化,他眼裏頓時有了然之意,“我明白了,這些士兵,乃至他們的兵器和戰馬,都是以屍氣凝聚而成,半真半假,半實半虛,難怪會有如此真實的攻擊力,但卻又會被迅速汽化。屍氣遇到陽剛之火,根本沒有抵擋之力。”

明白了這一點,也讓秦朗對那婦人的布陣能力有了全新的理解。

能夠在瞬間布陣,並且布置出這樣一個厲害的陣法出來,足以說明這婦人在陣法之道上,已經有了相當高的造詣。

又拍出幾道掌力,秦朗幹脆收回了手。

既然這些屍氣所凝聚的士兵,害怕陽剛之火,那麽想破掉這個陣法,最好的辦法,就是用火力將屍氣焚燒幹淨。

沒有了屍氣,這個陣法也就不攻自破。

但如果一直用烈芒掌,威力雖然強,但無法做到大範圍的攻擊,四麵八方圍攻來的屍氣兵將數以十萬計,光靠一掌一掌拍下去,得拍到什麽時候。

所以琢磨清楚以後,秦朗動用體內火種的力量。

陰陽兩顆火種早就穩固在體內,當初他在春晚舞台上變魔術的時候,動用的就是火種的力量。

而今,他也可以同樣調動火種的力量,來對付這些屍氣兵將。

“唰!”

秦朗雙掌攤開,兩道火焰,從掌心中竄了出來,於此同時,他周身都冒出火焰,將他圍繞在其中,如同火神附體。

“給我滅!”

隨著一聲大喝,秦朗雙掌中的火焰,迅速攀升,在空中形成兩團火雲。

兩團火雲相互碰撞以後,就化為漫天火雨,朝四麵八方****而去。

周圍的兵將雖然多到數不清,但在漫天火雨麵前,也完全沒有抗衡之力,一個瞬間,就有十分之一的兵將在火雨下,汽化消失。

秦朗並不停歇,掌心中又是兩團火焰攀升而起,形成火雲,相互碰撞後,又是新一波的火雨,朝四周漫射。

就這樣,秦朗足足耗用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才終於將四周所有的屍氣兵將,焚燒一空。

當最後一名屍氣兵將汽化消失,周圍的場景再度一變,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模樣。

此時,天色已經黑透了,但月光皎潔,照亮了地麵,四周景物清晰可見。

秦朗的眼前,還是兩座梳理著墓碑的墳頭,墳邊依然還是躺著三具屍體,唯獨那個婦人已經消失不見。

“她走了?”秦朗寒著臉嘀咕道:“該不會是回去生火做飯,等明天來替我收屍吧?哼,不分青紅皂白就對我動手,不讓你長點教訓,你還以為自己無法無天。”

秦朗心頭盛怒,但他沒急著去找那婦人。

而是走到了三具屍體旁查看了一番,一看之下,他發現這三人的麵部確實呈現出扶桑人的特征。

“果然是扶桑人,莫非是櫻花組的人?”秦朗皺起眉頭,如果真是出自櫻花組的人,他們來找這位老婦人,又是為了什麽呢?

莫非這婦人身上還藏著什麽讓扶桑人感興趣的秘密?

秦朗琢磨不透,便把目光放在了兩個分頭梳理的墓碑上。

這兩塊墓碑打磨的十分精致,即便現在看起來,也十分光亮,就好像有人日複一日,不停的在對它雕琢似的。

其中一塊墓碑上,寫著:亡夫,徐躍明之墓。

另一塊墓碑上則寫著:亡女,徐之墓。

“看來剛剛那婦人說自己丈夫女兒都慘死,確實是如此了。”秦朗搖搖頭,“這倒也是個可憐人。”

他心裏的怒意消散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