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他的意誌並不比小的強多少,聖蓮子對他的作用其實很大,這世間隻怕除了邪神惡靈才會不喜歡這聖潔之氣,而他自然非邪非惡,與她這樣的滿是靈氣的身體相觸,的確讓他感覺非常舒服。

可惜,她是木頭身,否則能更舒服的還有很多方法。

小的意誌力太薄弱了,還有待磨練,要是這麽任他去了,指不準哪天小的就一心向著這木頭女人,到時可會誤了事,隻好讓他去吃吃苦,培養一下毅力。

想來到是有些意思,敢盜天界至寶為凡人鑄身,想必這女人相對來說算是個寶貝,但卻放任她在人間遊**,到底庇護她的那位安的什麽心?

不是隻是為了羞辱天界吧?應該沒有這個必要。

嗬嗬,敢這麽做的,除了與天界敵對的魔族還有幾位至今下落不明的抵神級別的妖神。話說仙魔大戰後平息了一段時間,但依魔族記仇的心理,不應該總這麽平靜才對,或許這木頭女人身上有天大的陰謀?

若他放虎歸山,不知這隻小雌虎會引出什麽猛獸出來。

殘雨入屏簾,橫笛初更,潑墨夜遙冷窗對,疏影印東牆,九天黃葉落盡,雨葉聲聲兩不分。

妙星神思乍醒,耳邊便飄揚著一道笛聲,這道笛聲明顯比原來聽的要動聽的多,如鳥追風,如風拂雲,指在高空,又瞬間回旋,不按常理的吹奏,很是有趣,妙星被那笛聲吸引,睜開眼便見著了對麵盤腿坐著的吹奏竹笛的身影。

那人穿一身青色的袍子,衣袖穿闊,均被撩到了手臂之上,露出健壯的麥色的肌理,純白的領口一直延伸到腰帶,領口開的很大,露出裏麵同樣精壯的肌膚,額頭左側鑲了一支青色與黑色交錯的鱗羽,長發隨著那鱗羽向後高束,狂野的散在了身後。

他的手指很長,隨著笛聲起伏,手後的那雙狹長的鳳眼滿含深意的幽幽盯著妙星,雖然相貌不及餛飩,但也是個迷人的男子,而此刻妙星就被這個迷人的男子緊緊盯著,她有些局促的縮了縮肩

,腦子以其懵的姿態運轉。

她暈過去之前聽到了笛聲,然後迷迷糊糊看到了騎牛的兩個人,然後就不知道了,莫非是這個吹笛的男子救了自己?

“那個……”妙星緩緩坐直了身體,發現自己正躺在軟塌上,背後有兩個軟枕,於是她靠上了一個,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重新麵向了這個男子:“請問,是你救了我嗎?”

男子眼睛含笑,並不答話,隻是將該曲子吹畢才將笛子收回,露出一張很薄的嘴唇,他的唇不似常人的紅潤,到與他頭上那支青黑色鱗羽有些相似,略顯偏紫,不過更增加了一股異域風情的美態。

“醒了?”聲音如他的笛聲一般幽揚:“要喝水嗎?”

喝水?不用了吧,她除了吃餛飩給她的蓮花,根本吃不了別的東西,就算水也喝不了,妙星雖然不好意思忤逆人家的好意,但還是老老實實的搖頭拒絕了。

“還有哪裏不適嗎?”

妙星搖頭,越過男子身後看了看,有些疑惑地問:“請問是你救了我嗎?”

“是啊。”男子眼角微垂順著她的目光瞄了瞄身後:“姑娘在看什麽?”

“沒有沒有。”她隻是沒發現這間屋子的門在哪而已:“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她的心頭疑惑眾多,那個稱作明叔的隻碰了她一下便用針刺她,一定是發現她的身體不對了,而自己被救回來,這個人肯定也摸出端兒來了,怎麽他一點奇怪的反應也沒有?

“沒什麽,舉手之勞罷了。”男子細細把玩著手中的竹笛,一雙鳳目灼灼地鎖視著妙星的眼臉,不知在想什麽,好半響才緩緩問:“怎麽姑娘一個人躺在路邊,姑娘沒有同伴嗎?”

同伴?是啊,青蟲弟弟,那個懶蟲,把她一個人丟下就自己跑路了,這回完了,她跟青蟲弟弟失散了,以後可怎麽辦呀,妙星萬分憂愁的苦著臉:“失散了。”

失散?那就是有同伴了?男子笑的意味不明:“那姑娘此刻一定非常想見到你的同伴。”

“對啊。”妙星有些興奮地叫喚:“請問你知道嗎?”

男子搖頭:“我怎麽可能知道。”

“是哦,我都忘了。”青蟲弟弟是一隻小蟲子,任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跟她一夥的同伴嘛,她不說,誰會知道呢,她有些淒苦的自怨自哀起來,自己的命運怎麽那麽失敗,剛出來就被人認識,結果因為淋雨差點一命嗚呼,還與青蟲弟弟失散了,這世間還有比她更慘的人嗎?

“姑娘……”男子還要說什麽便被妙星打斷了:“我不叫姑娘,我叫妙星。”

“好吧,妙星。”男子沉吟了一下:“你的同伴是位怎樣的人呢,我或者可以幫助你。”

幫助她?好啊好啊!妙星非常高興,剛想要說,自己的手指突然一抖,心裏暗道,不對啊,她的同伴可是隻蟲子啊,她怎麽都是個人,跟一隻蟲子作伴不是很奇怪嗎?青蟲弟弟不是說過到了人間,做人做事都要低調,自己人與外人要分的出來,做事不能太出格。

青蟲弟弟既然不能說,那就說尹苗禾吧,雖然她不想取人性命,但是她也極想見見那個傷害水妖頗深的女人是個怎麽樣的人,到時再見機行事嘛,於是妙星指鹿為馬說:“我的同伴叫作尹苗禾。”

“尹苗禾?”他識得的那些中有這號人物嗎?男子晃了晃竹笛:“是人類?”

“怎麽這樣說呢,當然是人啊,我也是人嘛,我的同伴不是人難道是鬼嗎。”最後一句妙星說的有些心虛氣短,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男子,怕他與那個明叔一樣,突然就捉著凶器衝過來,話說他到底有沒有發現她身體的不對勁啊?

“嗬嗬。”男子笑的暖味不明。

妙星聽了心驚肉跳,生怕男子突然就對她意圖不軌:“你,你笑什麽呀。”

“沒什麽,妙星說的很對,你的同伴當然是人。”男子將笛子一端在手掌中輕敲:“據我所知,這一帶人煙稀少,除了被白府買下的空蘭穀尚有人煙,別的並沒有住戶,姓尹的,更是沒有聽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