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靈台山,一處山道上

“師傅,咱們還要走多久啊?”

隻見一老一少兩道身影緩緩浮現,其中後者臉龐稚嫩,不過八九歲出頭,此刻正看向前方的素袍老者,似乎二人乃是一對師徒。

“快了快了,馬上就要到天機閣了!”

沒有理會後方青衣小童的抱怨,素袍老者頭也不回地道,依舊一步一步朝著山巔邁去。

素袍老者的年紀雖大,但卻麵色紅潤,而且身上靈力氣息渾厚流長,宛如一道江河,顯然並非尋常凡人,也是一名修行者。

至於對方身後跟著的青衣小童,其身上的靈力氣息則要弱上不少,顯然是剛剛踏上修仙之路不久,僅有煉氣境一重左右。

“師傅,徒兒不明白,咱們為什麽要徒步登山呢?”

喘了一口粗氣,青衣小童抬手擦去額頭的汗水,有些不解地嘀咕道,“以師傅您的修為,隻需祭出本命法寶,頂多花費數息功夫,咱們就可順利到達靈台山巔的天機閣,也不必在此白費力氣了....”

“你這臭小子懂什麽?!”

瞧見青衣小童還在抱怨,素袍老者不禁臉色一黑,當即上前一把揪住對方的耳朵,怒道,“你可知道天機閣主乃是何許人也?傳說就連聖人強者都得在他麵前跪地臣服,絕非你我師徒二人可以觸及的存在!”

“眼下咱們打算請教天機閣主,必然要展露自己的虔誠敬意,至於這徒步登山便是咱們對天機閣主的虔誠和敬意,你個臭小子明白了沒有!”

素袍老者有些罵罵咧咧道。

“嗚嗚嗚,徒兒明白了,徒兒再也不抱怨了...!”

被對方揪得耳朵生疼,青衣小童亦是連連求饒,稚嫩臉龐滿是委屈。

“欸,你這小子真是不成器!”

“若非老夫當初欠你爹娘一個人情,哪怕是打死老夫,老夫也不會收你這個臭小子為徒。”

看了一眼滿臉委屈的青衣小童,素袍老者有些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隨即繼續朝著山巔走去。

唰!

突然,天空上方掠過一道血色光芒,隨後猛地墜落靈台山巔,不禁散發出一股刺鼻的血腥氣味。

“師傅!您快看那裏...!那是什麽?!”

見此一幕,青衣小童亦是眼瞳直瞪,驚呼出聲。

“是天機閣的方向麽....”

“臭小子,抓緊了!”

素袍老者同樣臉色一凜,下一刻當即抓起身旁的青衣小童,隨後禦劍騰空而起,朝著靈台山巔飛去。

“該死,到極限了麽...!”

天機閣外,隻見楊憐花整個人衣衫襤褸地躺倒在地,此刻不僅臉龐慘白,而且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處完整的皮膚,鮮血彌漫了嬌軀,同時氣息也虛弱無比。

顯然,在施展了血燃遁法之後,她整個人已經處於油盡燈枯的狀態,再也任何戰鬥力。

眼下別說是修士,哪怕隨便來一個成年壯漢,都可以輕鬆擺布楊憐花。

“師徒,是...是女人誒!”

“好漂亮的女人!”

發現那一道血色光芒的真麵目竟是傷勢慘重的楊憐花,青衣小童不禁發出一聲低呼。

“你這臭小子!別亂出聲!”

猛地揪了一下對方的耳朵,素袍老者隨即身形落地,然後遁入山巔旁邊的密林中。

“師傅,您怎麽又揪我耳朵,疼死了....”

青衣小童一臉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笨蛋!有人來了!”

瞥了對方一眼,素袍老者沉聲道,“若是不想死,最好乖乖聽為師的,噤聲!”

聽到這話,青衣小童當即也是嚇得縮成一團,不敢再吭聲。

“怎麽回事?莫非這個女人是遭到了追殺?”

“可是,她為什麽會跑到天機閣主的地盤....”

收斂靈力氣息,素袍老者目光視線再度看向對麵不遠處傷勢慘中的楊憐花,臉龐浮現驚疑不定。

雖說他本人僅是一名小小的築基境六重修士,但是眼下也能清晰地察覺到,有兩股非常強大的靈力氣息在朝著靈台山巔趕來。

顯然,對方不是衝著他們師徒二人來的,而是眼前的楊憐花。

“憐花,你還想往哪裏逃?”

數息之後,兩道身影也是一前一後落至天機閣外,其中前者一臉陰險,赫然是伏魔宗宗主,童貫。

“今天老子倒要好好享受一下天生媚體究竟是何等滋味....”

看著對麵無法動彈的楊憐花,左千秋同樣舔了舔幹涸的嘴唇,臉上浮現****之色,似乎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嘎吱!

就在童貫和左千秋欲行苟且之事時,天機閣原本緊閉的大門卻突然打開。

下一刻,便見秦風緩緩踏步而出,當即也將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煉虛境三重?”

掃了一眼對麵的左千秋,秦風麵露疑惑,“這個女人到底是惹上什麽大事了,竟然能引來一尊煉虛境聖人的追殺,有點意思。”

“閣,閣主前輩....!”

瞧見秦風終於現身,楊憐花亦是強撐著嬌軀,抬頭看向對方,語氣斷斷續續道,“我,我已經無路可走了....”

麵對童貫以及左千秋的聯手追殺,哪怕她成功逃回花仙宗,最後的下場也是難逃一死,甚至還會連累花仙宗一眾弟子。

因此,楊憐花也隻能選擇賭一手,向秦風這位天機閣主求救。

而且,她的心裏也十分清楚,眼下唯有對方可以救自己一命!

“我明白你的意思。”

抬手打斷對方,秦風又道,“有什麽話,待此事了結之後再說。”

唰!

話音落下,隻見秦風抬手釋放出一股精純靈力,隨後將渾身是血的楊憐花包裹在內,同時緩緩治愈對方的傷口。

“慢著!”

看到秦風出手替楊憐花療傷,一旁的童貫亦是臉色一沉,語氣冷厲道,“小子,你又是什麽人?竟敢插手本大爺的好事,莫非你是活膩了不成?!”

“你是在威脅我?”

瞥了一眼童貫,秦風臉龐依舊平靜,然而眼眸中卻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意。

“這家夥是怎麽回事...!”

被秦風看了這麽一眼,童貫整個人亦是虎軀一顫,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從心頭浮現。

這一刻,不知為何,他竟然產生了一股無限接近於死亡的恐懼感,仿佛自己剛剛就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童貫,區區一個元嬰境一重的螻蟻,便能把你嚇成這樣?”

耳邊再度傳來一道冷哼聲。

“你若是怕了,那便讓老子來!”

下一刻,卻見左千秋踏前一步,臉上殺意不減。

“呃,讓左兄見笑了!”

回過神來,童貫再度看向對麵的秦風,試探道,“小子,看來你是執意多管閑事了?”

“這個女人是天機閣的客戶,二位還是就此退去吧,本閣主今天不想大開殺戒。”

麵對童貫的試探,秦風頭也不抬地道,依舊在給地上的楊憐花運功療傷。

“大開殺戒?就憑你?”

聞言,左千秋不禁感到怒從心來,身為堂堂煉虛境聖人,他何曾受到過這等輕視,而且對方還是一個小小的元嬰境修士。

“沒錯,就憑我。”

緩緩抬頭,秦風再度看向對麵的左千秋等人,語氣依舊淡定,“這個女人,我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