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大擺筵席

自莫天奇的口中,張重方才得知修武者來此的諸般原因,而這一切,亦是與他所在當陽界遇到的各般事宜聯係了起來。

什刹古城之中,雖是有著各樣的寶貝,甚至包括玲瓏金環和梵音樹這等可以做為陣眼的寶物,然而卻是不及這青銅麵具來的珍貴。因為這青銅麵具,乃是可以與年獸進行溝通,並能使其更好的與地麵相連結,以補足年獸的精氣。

張重眼望著眼前露出垂老之相的年獸,心中不由得輕歎了一聲,暗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當年的大戰中是未曾親見,亦無人知道結果,但什刹古城埋入地底,幻作了一抔塵土,而莫言近萬年來未再出現,估計已是凶多吉少。

可是,正是他當年的決定,保存了修武者這一脈,而他立定心誌要將這些修武者追回,雖是未能親自做到這一點,卻讓張重在陰差陽錯之下,得到了馭獸牌和青銅麵具,並且在虛空之洞再現的情況之下,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這一片地方,尋見了這些修武者。

想著這些之後,張重忽然開口問道,

“那獸王窮奇究竟是怎樣的人物,他的馭獸牌有幾隻呢?”在他的思考當中,自己雖是有一塊馭獸牌,卻隻能以其馭獸,並不能開啟虛空之門。而幽冥海域之上的虛空之門也定然不是他所開啟的,看這情形,獸王窮奇手中的馭獸牌應該並不隻一隻才對。

不過莫天奇卻並不知道,他是在這片地土上出生之人,對於莫言的事跡和那一場大戰,都是自祖輩的口中所聽來的,其它便完全不知道了,非但如此,便是連馭獸牌的模樣,他亦未曾見過。

莫天奇說完了這些之後,便緩緩的行至年獸的身前,他揮手一揚,便見到這青銅麵具呼嘯一聲,飛至了年獸的麵前,這麵具在半空之中不斷的變幻著大小,待得到了年獸身前,已是可以嚴絲縫合的蓋到了它的麵孔之上。

刹那之間,光華大放,一道道流光溢彩不斷變幻的氣流環繞在年獸的身旁,那年獸原本沉睡萎靡的神態,立刻在這無盡光華之中,起了變化。它仰起頭來,發出嘯聲陣陣,這嘯聲似海嘯,似龍吟,帶著威嚴之態,亦帶著喜悅之情。

看它的身體緩緩的站立起來,便如一座大山那般,帶著噴薄欲出的力量。年獸轉過頭來,它的眼睛望向了張重,可以清晰的感受得到,那眼神之中的感激這情。這目光如萬道煦陽,朝在張重的身體之上,立時便令到他周身上下,無一不暖,而他的身體之內,竟是隱隱的發出了百獸嘶吼的聲音出來。在那一刻,張重隻覺得自己和這年獸竟是連得如此之近。

“恭喜你,年獸為了表達對你的感謝,在重新得到這青銅麵具之後,決定將我族不傳之秘技象形拳傳授於你,同進還會利用青銅麵具中的所蘊含的能量,對你的身體進行改造。好了,我們也不打擾年獸重得青銅麵具後的清修了,待到它呼喚我們,再下來尋它吧。”

莫天奇見到眼前的年獸對於張重的態度,當下亦是嗬嗬的笑著說道。隻這短短的一段時間,他便因著這青銅麵具的關係,和張重結下了深厚的友情。

而張重所擔心的,是否要歸還玲瓏金環等自什刹古城得到寶物這些問題,卻是白白擔心了一場,修武者的好客之道,亦是可見一斑。

“這青銅麵具已是救我族於水火之中了,那些東西別說張兄弟已然用去,便是仍在身上,我也便以族長的身份複贈於你,而且便是這些,亦不能感激你的這番大恩啊。”

“嗬嗬,莫族長果然豪爽啊。”張重聽了這些話,亦是心中一定,當下笑道,“在下的手中,若是有族長看得上眼的事物,亦盡管拿去好了。”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便自那狹長的通道中走了出來,回到了眾人的麵前。

“來人啊,”莫天奇劍眉一揚,長須飄飄之中,威嚴之態盡顯,他揚聲說道,“今日是我天戰部落的大喜之日,傳我命令下去,便在今晚大擺筵席,我要好好招待一下張兄弟。”

晚上很快到來,一片載歌載舞之聲,震耳欲聾,雖是在夜裏,卻燃著通紅的火把,將這一片映得如同白日那般。天戰部落的廣場偌大無比,分為幾個巨大的環形,最外的一道,幾可容納近萬人,而愈是往內,便愈是身份尊貴之人。

看樣子,這場盛會,便是連普通修武者,都可以參與其中,共襄盛舉。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興奮的神彩,他們高舉起酒杯,大聲呼喝著,相互間敬起酒來。

修武者的飲食極簡單,便是十幾類不同的肉菜,用巨大的盤盛在那兒,以肉食居多,而他們的酒,亦是辛辣刺鼻,度數極高,喝在口裏,便如同火燒一般,然而這些修武者卻是絲毫不懼,各各手中舉著舉大的酒袋,抬手便敬,仰頭便喝,當真是豪邁的緊啊。

“前輩,這酒還喝得慣嗎?”莫一凡和張重坐在最內環的位置,他手舉著酒袋,向著張重一邊敬酒,一邊問道。

“嗯,果是極好的酒,當真配得上這裏的氛圍啊。”張重由衷的讚歎著,仰頭便喝下了一大口。在這種氛圍之下,便是最不擅喝酒之人,恐怕也會將自己自然而然的灌醉吧。

而在幾處地方,已是不單單在互相敬酒了,他們圍做了一個圈,大聲的喊叫著助興,而在圈內,隱約有兩個人立在那兒,相互對峙著。

“這是我們的助興節目,修武者以武力著稱,他們每逢聚會之際,便會趁著酒興,相互邀鬥一番,你要不要去看一下。”

“好啊。”張重聽莫一凡此番解釋,倒也是興致上來,兩人便一道朝著最近的一處地方走了過去。

莫一凡在天戰部落中的地位極高,圍觀的眾人見是他過來,便自然而然的讓開了一條道路,將二人讓至最裏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