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塊自靈獸的身體之中掉落下來的石頭,怎麽會幻作自己手掌之上的印跡了呢?張重隻覺得心中有許多的疑問,不過他想了許久,卻也沒有想得明白,而除了這個之外,倒也沒有其他任何的異樣。

既是想不明白,張重卻也是樂得不再多想,而是屏氣凝神,向著前方繼續緩緩行將過去。

自第一隻靈獸衝擊過後,張重的這一路上,所遇見的靈獸亦是不斷的增多起來,它們與這濃霧之外張重所見過的靈獸截然不同,顯然,這濃霧激發了它們心底最深處的凶戾之氣,因著此,這些凶獸根本不做太多的吼叫與纏鬥,一上手即是施出了殺招。

而在不間斷的攻擊之下,張重的身體亦是覺出了疲累,也幸好他的這分身與另一處的土行分身有著奇妙的聯係,可以通過青銅麵具產生的氣息,獲得源源不斷的力量,這才令到他可以堅持下去。

若是一位普通的大乘級五階強者過來,隻怕深入不了這麽長的時間,便會再無法前行,而是陷入到凶獸重重包圍的危險之境了。

張重一邊往前行進,一邊不斷的揮出火焰長刀,在如虹的火蝶飛舞之際,一道道炫麗的光芒閃爍而出,麵對著這些靈獸,張重亦是現出了果決的態度,幾乎不出第一招,每每一招之下,便尋見了對方的破綻所在,然而一擊斃敵。他的心中明白,對於這種完全不顧惜生命的靈獸來說,每每多耽擱一分,危險便會多上許多倍。

而每一次擊殺靈獸過後,自這隻靈獸的身體之內,都會悄然飛出一塊如瑪瑙般美麗的石頭。而這石頭如有吸引一般,徑直向著張重的掌心所在之處,飛將了過去,而後,便融入到了他的掌心所在之處,慢慢的形成了更大的圖案。

對於這種變化,張重縱是有心阻擋,卻也是不得其法,倒也隻能由著這情況發展下去。而他麵對著看不清方向的前方,也在隱隱的猜測著,不知是否這掌心的圖案,便是可以指引著他的一處提示呢?

戰鬥便得愈來愈激烈,然而在不間斷的氣息補充之下,張重的攻擊依舊是飄逸輕輕靈,恰如閑庭信步一般,揮灑間,一具具靈獸的屍體散在各處。然而這場麵卻是無法阻擋著下一隻靈獸的凶悍攻擊。

幾乎在每一息之間,都會有靈獸不斷的衝將上來,如此的結果,亦是令到張重掌心的圖案愈加的大了,漸漸的,已是差不多有半個掌心的大小。而隨之而來的,是靈獸攻擊的頻率,亦是愈加的頻繁了。

這一次,張重又是一記揮刀,輕巧的將前方衝將過來的靈獸給劈作了兩半。而這一次,如瑪瑙般的石頭沒入之後,張重手掌之上的圖案泛出了奇異的色彩,向著前方照耀了過去,這光芒,如濃霧當中的一輪紅日,顯得燦爛無比。在光芒的照耀之下,眼前仿佛現出了一扇門出來。

這門如同光芒組成的虛幻模樣,可是在時間的流逝之下,顯出了厚重的樣子,到了後來,便是和真實的一般無二了。

張重帶著驚異的心態,向前行去,他的單手所觸之處,竟真的是一扇大門,雖是不大,卻是盡夠他邁步入內了。在門的上麵,有著一個極精巧的凹痕,那凹痕的形狀,卻是張重再熟悉不過的了。

璿璣之戒~~

難道說,眼前這門,便是進入璿璣之府的大門嗎?眼望著這剛好可以放下璿璣之戒的凹痕,張重已是有了大半的確信。然而需要斬殺如此多的靈獸,方才可以尋見這璿璣府的大門,卻是在他的意料之外的。

須知道,當初嶽可是說,進入到璿璣府,僅僅需要化形級便可,而他現如今,可不單單是化形級,而是要高上兩個等級,直接到達了逆天級了,卻還是因著青銅麵具源源不斷的氣息傳將過來,方才來到這府的門口。

難不成,這蘭西平讓自己的傳人來到這璿璣府,是要他們死在府門之外不成。張重的心中雖是有著這許多的疑問,然而卻絲毫找不到答案。而嶽的實力與他相比,差得太多,因此,張重在問明璿璣府的情況之後,也未讓他入得內來,隻是令到他在外等消息便是。

防禦突然變得如此強悍的璿璣府,還有那可怕的淡綠色**,在這濃霧之中,又有著數不盡的凶戾靈獸,再加上這印入掌心的圖案,突然出現的璿璣府大門。張重的腦海之中,飛速的轉動著,想要將這些聯係在一處。

而他的手,卻是毫不猶豫的伸向了那處凹痕所在的地方,一枚璿璣之戒幽幽的現出,在他的手中閃出了一道炫麗的光華過後,便沒入了進去。璿璣之戒和張重所想的一樣,嚴絲合縫的沒入了那處凹痕所在的地方,而便在此同時,一道道光芒閃耀起來,方圓千裏之地,濃霧極快的散開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巍峨如宮殿般的建築,帶著厚重的模樣,立在那個地方,而原先沒入璿璣之戒的那扇門,便是這建築的。

門嘎然一聲輕響,便緩緩的打開了來。

璿璣府~~

雖說眼前之事玄而又玄,然而張重卻是極為確定,眼前這府,便是璿璣府了。眼見前方大開的大門,璿璣之戒在沒入大門之後,便與這大門融為一個整體,再不可見。

張重深吸了一口氣,帶著無畏之情,邁步向著璿璣府內行了進去。他有著這份決然,不單單是因著他得到了璿璣之戒的原因,還因著對於蘭西平的仰慕。這個人他雖未見過,然而稱他為師父卻是一點也不過分。

正是因著他的一份執著,張重才會在陰差陽錯之下,邁上了修仙之路,從而有了如今這般的機緣。璿璣府既是蘭西平極看重的所在,那毫無疑問,便是火海刀山,他張重亦是要闖上一闖的。

門內是一處大殿的所在,空曠無比,放眼望去,沒有太多的裝飾,隻有幾處台階,一條狹長的道路,悠悠的現在他的麵前,朝著遠方延伸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