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五)求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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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皓天一愣,對麥影西的心血**有點措手不及。

“你想要什麽?”

她想要什麽,開口就好,根本不用說答謝不答謝的話。

麥影西笑,“帶我去見你的母親吧。”

雷皓天吃驚地看著他。

“帶我去拜祭你的母親吧。”她堅定地,將這句話重複了一遍。懶

雷皓天沒有馬上應聲。

世界很安靜,勺子捧著咖啡杯的聲音,侍者輕巧的腳步,遠遠的車鳴。麥影西很安靜,她異常異常安靜地,等待著雷皓天的答複。

“好。”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雷皓天終於一聲輕應。

麥影西鬆了口氣。

他心中,也有一個心結,這個心結,源自雷代的花心,源自五歲時他母親的離去,源自那一地的深紅。那個地方一片荒蕪,倘若沒有人走進去,也必將會永遠荒蕪下去。

她不指望自己能解開他的心結,到好歹,可以讓那片荒蕪,有一點點生機。

“現在去,你有時間嗎?”雷皓天問。

麥影西使勁地點了點頭。

“走吧。”他將錢夾收了回來,人已朝外麵走了去,車就停在咖啡館的外麵,可見他方才是匆忙趕至的,麥影西剛一上車,雷皓天便朝大路上衝了去,也在這時,麥影西發現了他為什麽能飛快奔至的原因——竟然一路綠燈,凡是他經過的地方,他所行駛的方向為綠燈,其他方向則為紅燈,無數車輛被紅燈攔在後麵,鳴笛不已。蟲

麥影西驚歎地看著這一切,如同看一出精彩絕倫的魔術。

“你是怎麽做到的?”她一臉不可思議

“調配,任何事情,隻要能調配,都能改變。”雷皓天簡短地回答道。

意思就是,他是通過交通部門的調配?

所謂手眼通天……

“到底有什麽是你做不到的。”麥影西自言自語般說道。

“很多東西,那些不能被人調配的東西,譬如,心。”他的回答,同樣輕如自言自語。

而黑色的跑車,已經滑出鬧市區,一直駛向郊外的墓地。

到達墓地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飄起了細雨。

綿綿細雨,鋪天蓋地,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層保鮮膜,朦朧不清,人在其中,分不清記憶往昔,天上人間。

越過重重墓碑,雷皓天一直往深處走,這裏的草地有專門的人清理,可大概也是不忍打攪死者的安眠,他們並沒有修建所有的雜草,而是讓它紛亂地長於墓碑之間,淒惶而野性。

雷皓天終於停在了最裏麵的一個墓碑前,那個墓碑修建得很漂亮,在它周圍,還有一圈小小的花壇,墓碑上,一個美麗的女子,笑容溫婉,目光仿佛能從照片裏映出來,柔和地停在麥影西身上。

“你母親?”麥影西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視線再也挪不開

“嗯。”雷皓天點點頭,突然想起什麽,他向麥影西簡單地說:“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麥影西點頭。

雷皓天朝墓園管理室走了去,麥影西則將從墓園門口買來的雛菊整齊地擺在了前麵,她蹲下來,與照片裏的那個人平視很久,然後,身後漸響起腳步聲,她轉過身,蒙蒙細雨裏,雷皓天撐著一把黑色的傘,緩緩地走了過來,他的手中,拿著一個有點老舊的琴盒,雨幕裏,這樣的男子,這樣的墓園,這樣的秋,都讓麥影西覺得一陣恍惚。

“這個,送你。”他走到她的身前,將那個琴盒遞到她的身前。

麥影西站起來,低頭看著這個雖然有一定曆史,可是材質甚好,泛著皮質幽光的琴盒,她突然福至心靈,“你母親的?”

“恩。”雷皓天還是那聲冷淡至極的應聲。

可麥影西已經不介意了,他的冷淡,他的疏遠,他的忽冷忽熱,她統統都不介意,她隻看到他背後的那個小男孩,那個笑起來宛如巧克力一樣甜蜜的小男孩,而其他的表象,都不過是表象,是雷皓天特有的忸怩與羞澀,以及……懼怕。

懼怕親密的關係,唯恐,她們會同母親一樣,用淋漓的鮮血決絕地離開自己。

“我知道這把琴。”麥影西打開琴盒的蓋子,看著裏麵那架因為許久未開啟,而蒙上塵埃的名琴,她低低地驚歎,“它曾經在一個世界聞名的演奏家手中。”

“它的名字叫維納斯。”雷皓天淡淡地補充道,“你可以……在這裏,演奏它嗎?”

從母親走後,這把琴,便被雷代寄存在墓園的管理員這裏,快二十多年了,它一直與它的主人一樣,長眠著,也封存著他所有童年快樂的記憶。

麥影西的手腕有點酸,她已經不能如以前一樣自如地拉動琴弦了,可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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