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初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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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希瑞一麵這樣告訴自己,可電話還是忍不住撥通了璿璣的手機。

璿璣那邊很吵,大概都在準備開場,她匆匆地接了電話,還沒有說兩句呢,雷希瑞便聽見電話那頭的哄笑道:“素素,陸會長來了,在門口等你呢。”懶

璿璣趕緊朝雷希瑞說了一句,“我還有點事,先掛了,晚上遲一些回家。”還沒有等雷希瑞回答,電話那頭已經變成了忙音。

雷希瑞愣了愣,被璿璣這樣猝然地掛斷電話,讓他覺得不爽。

而且,陸會長?

陸子建嗎?

雖然覺得這是一件極無聊的事情,不過,猶豫片刻後,他還是站了起來,對秘書交代道:“把我晚上的應酬全部取消,我有事出去

。”然後,拿起車鑰匙,開車直接奔向了b大校園。

新生晚會是在大禮堂舉行的,璿璣被她們逼著選了一條露肩背的禮服,這樣的白色曳地禮服,若是其他人穿著,難免會流於俗氣或者撐不起場麵,可是,一旦穿在了璿璣身上,便有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她矜貴嬌美得就像一名真正的公主

“難怪陸學長也會輕而易舉被你俘虜,素素,你真的太漂亮了。”這次拉著素素參加舞會的文藝部部長由衷地感歎道。

璿璣不以為意,並沒有引以為榮的意思,“陸子建很少約女生嗎?”

陸子建確實長得不錯,帥氣,年輕,談吐儒雅,可是,璿璣是在什麽環境下長大的?從小到大,圍繞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人中極品,無論是兩位爸爸,還是伽夜叔叔,葉楓叔叔,亦或者現在與她朝夕相處的雷希瑞,——無論哪一個,都可以將陸子建甩千兒八百。

如果陸子建有什麽優勢的話,那麽,他是年輕的,單純的,潔白陽光如一張白紙,相比之下,璿璣顯得太黑暗,無論她的笑容多麽純潔幹淨,可是,她自己心裏清楚,在心底的一個角落,她已經腐朽,如遺棄在斷壁邊的苔蘚。大概也是因為如此,在開學的那一天,看見陸子建燦然而笑容時,璿璣心中微微一動,忍不住想親近一些。

她對雷希瑞說,自己有點喜歡陸子建,其實並不是完全開玩笑

不過,這樣的話她已經說了太多,便好像放養的孩子。喊了太多狼來了,當狼真的來了的時候,雷希瑞反而不會相信她了。

“是啊,追陸子建的女生不知道有多少,前不久,時衛學姐還倒貼過,聽說把他騙到了旅館,衣服都脫了,他還是沒有就範。這樣的君子,竟然會開口請你跳舞,這簡直是大新聞啊。”見素素質疑陸子建的魅力,其中一個女孩抱不平地辯解道。

璿璣哂然,還沒接話,又聽見另外一個人憤憤不平道:“你認識葉楓麽?就是現在金融界的鑽石王老五,最帥的大鱷,葉氏聯合集團的主席,他當初就是b大的,後來因為一個女人的關係退學了,他的鋼琴彈得可好了,當年就是鋼琴王子,不過陸會長的水平也不遜於他。”

“因為一個女人?”這段秘聞,顯然並不是人盡皆知,立刻有人支起八卦的耳朵,追問。

璿璣好笑地聽著女人們的話題成功地從她身上飄離,她也不提醒她們,隻是站在邊上,好整以暇地聽著後文。

“是啊,聽說也是我們建築係的,反正關於她的謠言挺多的,好像說她援助交-際,與雷氏的高官牽扯不清,名字……厄,我前幾天還在檔案室裏見到過,叫麥——”爆料的那個人想得很辛苦。

璿璣微笑,輕而易舉地將話給接了過去,“麥影西。她叫麥影西。”

對於自己母親的往事,璿璣知道得很清楚。

“對,就叫麥影西。不過……素素,你怎麽知道?”最開始爆料的那位吃驚地望著璿璣。

璿璣笑而不語,她的目光越過眾人,望向仍然站在化妝室門口等著自己的陸子建,沉吟片刻,然後,自語般道:“其實……不像。”

陸子建和葉楓叔叔?當然不像。她雖然與葉楓叔叔沒什麽深交,但看他的照片也知道,那雙清冷的眼睛,分明是疏離而冷靜的,葉楓叔叔確實像一個王子,優雅冷淡,高高在上的王子。至於陸子建,他更像另外一個人——璿璣抿著嘴,笑容變得溫柔起來。

他有點像爸爸

。她心心念念,即便隻是偶爾想一想,也讓人熨帖到心底的顧延卿。這也是她為什麽那麽想親近他的緣故。

不知道爸爸年輕的時候,是不是也像陸子建一樣受到全校女生的歡迎?

想罷,璿璣已經快步朝陸子建迎了過去,“學長。”

“素素。”陸子建朝她微微一笑,俊雅的臉如初綻的春水,漣漪**漾。

璿璣的心又動了動,她很自然地走到他身側,挽起他的手臂,“謝謝學長的救場,如果學長不肯來,我都不知道該從哪裏找舞伴呢。”

璿璣的親昵,讓陸子建愣了愣,他的耳根頓時紅了起來,璿璣抬起頭,堪堪看到他脖子上漾開的紅暈,明明已經快二十歲了,比她大足足五歲呢,可是,看上去卻比他更羞澀。

——從前的爸爸,第一次被女孩抱住手臂的時候,是不是也這樣靦腆到臉紅?

璿璣心頭暖暖的,依偎著他,更靠近了幾分。陸子建身上的氣味也很好聞,同樣很像很像爸爸。她發覺,自己是真的喜歡這個大男孩了。

在他臉紅的那一刹那開始,便好像有一件奇妙事情發生了,她體會到最初的悸動。淡淡的,新奇的。讓她躍躍欲試。

這又是一場新的冒險,一場新的遊戲。

察覺到懷裏女孩的親近,陸子建也從最開始的僵硬裏回神,他知道她剛剛從國外回來,大概也習慣了國外那種熱情的打招呼方法,她此時抱著自己的手臂,其實並沒有其他意思,隻是一種表達感謝的方式。

意識到這一點,陸子建鬆氣的同時,又覺得失落,他低下頭,看著那個嬌美的、還那麽小那麽小的小學妹,溫和地笑,“聽說你等會還要表演節目,不知道是什麽節目?”

唱歌,跳舞,或者演奏?

“魔術。”璿璣卻給出了一個陸子建絕對沒有想到的答案,說完後,她又順勢邀請陸子建道:“剛好,我的魔術需要一個搭檔,學長不如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個忙吧。”

麵對璿璣的笑容,想必,鮮少有男人肯拒絕

陸子建自然卻之不恭。

好容易到了八點整,演員各就各位,璿璣也在後台嚴陣以待,她是第四個上場的,因為懶得換衣服,所以,她直接穿著等會跳舞時的禮服便上去了,陸子建作為她的搭檔,同樣因為一會後的舞會的緣故,穿著西裝,戴著領結,這樣一對,看上去分外醒目養眼,還沒有開始表演呢,便博取了全場的掌聲與吆喝聲。

而節目本身也是精彩的,璿璣跟著一個街頭藝人學了半年,她很聰慧,也善於思考,譬如將活人變沒的淺顯魔術,她還是遊刃有餘的,箱子拿開,衣冠楚楚的陸子建不見了,璿璣拿著空箱子,繞著全場走了一圈,然後,回到原點,她突然傾過身,唇輕輕的印在箱子上,驚世一吻,箱子突然分為八瓣分開,而裏麵,陸子建的耳根又變得通紅通紅,任憑璿璣的溫軟的唇,準確無誤地壓在自己的臉頰上。

——這個橋段,之前可沒有商量過。

他有點不知怎麽反應,反而是場下,口哨聲四起。

而在這此起彼伏的口哨聲盡頭,一個人陰沉著臉,站在大禮堂的角落,冷冷地看著舞台上的那一幕。

那個清秀靦腆,宛如小白兔一樣單純無害的少年,就是璿璣口中的陸子建?

雷希瑞藐視了他一眼,絲毫沒有將他的存在往心裏去。

不過,璿璣這一次有點玩過火了,他還是要象征性地懲罰一下她。對於這種遊戲,她實在玩得太多,總是胡亂地對男孩們放電,等真正引-誘他們上鉤後,她又毫不在意地看著雷希瑞將他們趕走。這種為了引起他的注意,而玩的小孩子的把戲,雷希瑞已經疲乏了。

這一次,他不想再姑息,必須讓她記憶深刻,免得再犯。

就拿著個陸子建,殺雞給猴看,以儆效尤好了。

他很忙,沒有時間一次又一次地給她擦屁股。

好容易等那個魔術結束,台上又上演了幾個無關痛癢的歌舞節目,大會堂的燈光陡然暗了起來,轉眼,變成了旋轉的霓虹燈,舞會這才算真正開始

而方才呼聲最高的節目組合,璿璣與陸子建,也在一柱白色的燈光下,踩著夢幻般的舞步,旋轉著,跳進了已經被清空的會堂中央。

雖然之前沒有彩排過,可是,他們配合得出奇默契而般配,陸子建的舞步穩健紮實,一舉一動,都有種迷死人的優雅與體貼,他的高大映著璿璣的嬌小,白

色的禮服衣袂飄飄,炫彩的燈光,金童玉女,這一切都顯得那麽完美。

旁邊的人紛紛抽氣,雖然心裏也有一點小小的嫉妒,但還是不得不承認,這一對很配很配啊。

那些對璿璣有點意思的男生們,開始打退堂鼓了,至於其他苦追陸子建,卻一直沒有功德圓滿的女孩子們,也深深地相信:也許這個女孩才是最配王子的人。

真的……太般配了。

般配到,讓在場的另外一個人蹙眉不已。

他有點後悔自己教璿璣跳舞了。才十五歲的小丫頭,居然到處招惹狂-蜂浪蝶。

他這個監護人實在太失敗啊。

正想著,舞台裏的兩個人,也不知道是誰失誤了,在陸子建鬆開手,讓她旋轉的時候,璿璣突然踉蹌了一下,朝周圍的看客倒了過來,陸子建連忙伸手,想拉住她,不過,璿璣已經轉開了兩步,眼見著他的手落了空,看著搖搖欲墜的璿璣,卻穩穩地掉進了一個人的懷抱,很熟悉的懷抱,然後,冷淡而生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腳怎麽了?”

別人或許看不出來,不過,沒有什麽能逃得出他的眼睛。

璿璣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她所有的小心思,她的一顰一笑,所代表的含義,雷希瑞知道得比她自己還多。

剛才在陸子建鬆手,她旋轉跳開的時候,他看見了她微簇的眉頭,以及微微吃痛的抽氣聲。

大概是腳扭到了吧。

“踩到了什麽東西。”璿璣低聲地咒罵了一句,沒有多說

雷希瑞卻已經了然。

陸子建在學校裏也算風雲人物,璿璣剛剛回國,初來乍到,卻搶了太多風頭,自然有看不過眼的女生,剛才跳舞的時候,想必有人將釘子之類的尖物丟在了她的腳步。他的目光極銳利地掃過全場,燈光昏暗,她看不出可疑的人,不過,那種森冷的氣場,卻讓周遭圍觀的同學莫名地寒了寒,心中莫名地想:這是從哪裏吹來的陰風?

“我帶你去醫院。”他極快地回了一句,手已經饞在了她的腋下,就要將她直接抱離。

“不要。”璿璣斷然拒絕道:“我想跳完,不能讓她們看出什麽。”

來學校沒幾天,就被別人算計了,璿璣可不想就這麽認輸。

她偏要跳完。

不就是一枚釘子嗎?她可不是什麽嬌滴滴的大小姐,在跟著希瑞的這幾年,更重的傷,更難堪的場麵,她都經曆過。

雷希瑞蹙眉,不過,他也知道璿璣的性格。

這個小丫頭,骨子裏和她媽媽一樣,倔強得讓人牙癢。

“好,不過,我不能再把你交給陸子建了。你看上的那個笨蛋,現在都沒看出什麽來。”雷希瑞嫌棄地看了陸子建一樣,果然,陸子建除了一臉擔憂外,根本沒意識到璿璣被別人暗算了。

他隻是有點疑惑地看著堪堪接住璿璣的雷希瑞。

這個男人又是從哪裏鑽出來的?為什麽他剛剛一出現,自己就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以及……以及生命本能般的危機。

好像遭遇了生平最強的敵人似的。

接下來的情形,證明他並沒有多想,英俊的男人雖然還是冷著臉,但顯然沒有放開他的舞伴的意思。

事實上,雷希瑞的手移到了璿璣的腰上,他摟著她,代替陸子建,將璿璣帶進了舞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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