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十章 還有來人

“柳青衣,你敢!”楊立、冷心緊追不舍。

黑水三兄同樣攻向柳青衣,師南耽擱片刻還是纏上三人,場麵大亂。

世家之人的話有幾分能信,能夠提升自己家族實力的才是王道。

先前還談論妥妥當當,蕭炎一副誰反悔便拚命的姿態。轉眼柳青衣便義無反顧反水。

信譽、榮耀全歸別人,待我習成歸來,自取各位項上人頭。

可是柳青衣突然吐血倒地,兩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混鬥中的眾人全都驚訝的看著這突如其來的一幕。

“你是誰?”楊立喊道,擺出防備姿勢,一雙眼睛卻充滿欲念看向對方手中的錦盒。

羅寧卻是絲毫不理睬,打開錦盒,隻見七塊真元石一字排開正靜靜躺在其中。

其它人都鼓大了眼睛看去。

“看來另外兩塊真元石已經被長風劍仙消耗了。”羅寧暗念。石室上說是有十塊真元石。

其實能夠有七塊真元石,羅寧就已經很滿足了。對於渡劫期修士來說,真元石就如河塘裏麵的一桶水。自己在洞虛期的時候就是幾百幾百的使用。

也許是長風劍仙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才留下了這最後的七塊真元石。對此羅寧心中很是佩服。石室上的刻字明顯全是憤怒和不甘,最後仍能忍下,給後來者留下這麽點東西,非常難得。

蕭炎掙紮著起來,剛才他已被王鐵山一掌重傷。

本來都已經到手的東西,突然被一個年輕人從中作梗。蕭炎將各世家中的所有青年才俊都回憶了一遍,卻還是沒想出此人是誰。手托著胸口:“你是誰?你可知道現在正在和什麽人作對!”蕭炎口中全是怒怨。

羅寧手微微一擺,錦盒便關上,看著蕭炎:

“什麽人,我還沒興趣知道。”

前者聽了臉色陰寒,倒在地上的柳青衣也爬了起來:“年輕人,不要初生牛犢不怕虎,我乃是京城堂堂蕭家的柳青衣,你將錦盒還我,我蕭家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幾人都仔細盯著。

“咦,我說你們這些人怎麽會有那麽多優越感?”羅寧好奇的看著在場的人,眉頭皺在一起:“世家人就了不起麽?為什麽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了!”

走到蕭炎身邊:“你蕭家很厲害?是能夠造福於萬民呢,還是能救濟天下?”

羅寧自顧走在一旁:“爭!當然沒錯,沒有爭鬥,又何談進取,可是你們如何就不能看清局勢呢?”羅寧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這些武者到底是如何才能修煉到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地步,難道沒有看到自己不用力氣便將這先天武者製服麽,居然還愚蠢到再用世家的力量來威脅自己。

沒有實力,就是一群可憐蟲。

可悲他們還不知道先天之上的存在,坐井觀天。

“別聽他廢話,大家一起上殺了這小子!寶物平分!”楊立叫到,舉起拳頭又要攻來。

其它幾人見狀也不再猶豫,或拳或掌,圍殺羅寧。

柳青衣剛才跌落在地實在是太突然了,在場之人沒有一個看清楚,心裏麵認為不過是前者沒注意才被這年輕人突襲成功。

一個年輕人,即便再厲害又能到哪裏去,畢竟年歲擺在那。

他們自然不會想此人會比自己強多少,就像年老者無論如何都不會輕信一個二十小子一樣,閱曆、經驗都是需要時間去沉澱,並非一腔熱血所能成。

隻可惜羅寧卻是千年之前的洞虛修士!

楊立拳頭離羅寧還有一米距離,旁邊的王鐵山在後麵卻突然出手,一掌正中楊立背心。

“噗!”瞬間吐血,楊立停住身形橫掠幾步,氣急敗壞的回頭:“王鐵山,你要幹嘛!”

其它幾人已攻到麵前,羅寧麵不改色,手掌輕輕掃過,與眾人拳腳相接,便一個個倒飛出去。

王鐵山踱步,看著地上的人,嗬嗬笑道:

“嘿嘿,我能幹什麽?當然是打你們啦。”

爾後一轉身對著羅寧:“羅先生,你看我做得如何?”

羅寧拍著其肩膀讚許:

“不錯,這回的事情我記下了。”

他們竟然認識!

眾人隻覺得頭腦發蒙,原來這一切都是王鐵山和眼前之人謀劃的。

“王鐵山,你好毒!”師南大恨,同樣都是南京城四大家族之一,此刻他卻敗於對方之下,而且還是這麽多人。

一直地位特殊的師家老爺子,如何受過這般屈辱。

小看了王家!小看了王家!

羅寧看了一眼手中的錦盒,又看著眾人,不屑道:

“就憑你們這些凡人,也敢覬覦這真元石。”

完全不在意這些人知道,一些螻蟻,又怎麽能夠掀起風浪。

羅寧之前也是不知道陣法到底有多強威力,這才利用這些人破開陣法,否則,在一開始,便能降下所有人。

至於之前一直擔心的修真界的人物,此時都沒出現,又哪裏再會出現。

而且觀看這些人的言行,據他們表現出來的見識,都不太可能知曉修真事聞。

“真元石,原來那錦盒裏麵的是真元石!”心中最難受的便是師南和蕭炎了,剛才錦盒中的東西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正是與那白骨手中的石頭一般無二。

一塊石頭都能弄出一道詭異的牆,阻擋這麽多武者一個小時,若是放於家中,又何懼於敵人來犯。

其實他們不知,長風劍仙手中的真元石可是因為支持了陣法千年的消耗,最後才容易被眾人破除,若是完好的真元石豈能這般簡單。一塊上品真元石能夠支撐陣法千年,另一方麵也說明了陣法的弱小。

不過,那盒中可是七塊真元石!

一個是兄長所托,一個是家父囑咐。

“你到底是誰?敢不敢留下姓名來!”師南指著羅寧吼道,誤了兄長的大事,他也豁出去了。

兄長待他百般親近,唯一交代給自己的事情居然給弄砸了,他實在沒有臉目麵對。

羅寧卻是冷笑:

“你不會是想日後,再讓你那位深不可測的兄長來將東西奪回去吧。”

師南聞言臉色難看,他打的正是如此主意。

還不帶他說幾句硬氣話,羅寧繼續道:

“隻是你那位了不起的兄長,在我眼中也不過是堆渣!”

“你!你……”師南兩腮鼓起:“口出狂言,不準你侮辱我兄長!”

“哼!”懶得理會。

羅寧並不是無聊囉嗦之人,今天說這麽多,實是這段時間以來心中積存怨氣。

無端端被劉威三番兩次算計,陳曉詩更是被胡家所逼。

就是這些世家,真以為有點實力了,就不知道自己也是個人。他們對待自己和陳曉詩這般,對待其它普通民眾又何嚐不是如此。

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這些話對世家而言,其實都到狗身上去了。

羅寧就算之前在唐朝為官貪贓枉法,也還沒有到無故欺壓百姓的地步,不過是欺負看不慣的官員而已。

而這些大多數世家的人,卻是專門尋釁民眾。

當然,另外一麵,羅寧也很難去關注這些民眾。

弱小本來就是一種罪孽,何怪他人!

“都聽好了,我名羅寧,日後若要尋仇,或者想將這東西拿回去。”羅寧搖了搖手中的錦盒:

“那便劃下道來,我羅寧全部接著!”

修煉一路本來就充滿血腥,可對於眼前這些人,羅寧連殺的興趣都沒有。

太弱了!

看了一眼王鐵山,羅寧憋著嘴:“以後你可別像他們一樣沒出息。”

後者聞言眉開眼笑:“當然,當然!”

眾人無不被這一唱一和氣結。

“王鐵山,你對這麽一個毛頭小子奴顏卑膝,就不怕被天下人恥笑嗎!”柳青衣陰陽怪氣說道,

卻被王鐵山憑空抽了一巴掌:“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下人!”

既然已經撕開了臉麵,又哪裏還需要顧忌太多。

憑借今日作為,兩家完全不能和好,王鐵山自然不留情麵。

何況有羅先生在,也不必擔心太多。

“羅先生乃是前輩,更是賢德,我尊師重道又有何不可!”王鐵山大義凜然。羅寧本就是自己祖師,自當要尊敬。

更何況,武者間或許還談輩分,修士卻是以武為尊,達者先行。

“好了,我們也該走了!”羅寧說道。

王鐵山冷哼一聲,隨羅寧而去。

眾人隻看得牙根狠咬。

居然被如此羞辱,真是前所未有!

乳臭未幹的小兒,卻如此牙尖嘴利,中傷他人,正是可恨。最可氣的便是那王鐵山,一個個誰都看不起的角色,突然卻騎走在他們頭頂。

柳青衣對於剛才那一巴掌耿耿不能釋懷。

黑水三兄這時候卻是心裏最舒坦的了,至少不是難過之輩。此次前來沒有取到寶物,但也損失什麽。隻等羅寧與王鐵山二人離開,他們也就要離去。

可就在此時,又起變端!

兩人還沒走出幾步,兩道身影從石柱彎道處走出,一步一步前行。

一位手助拐杖步履蹣跚的老孺,一位身著黑衣的精瘦男子。

“竟然是他?是她?”羅寧心中驚訝,看著慢慢走近的兩人。

來人一位是在扶夷藝術館見過的老嫗,這還是羅寧來到現代社會見到的第一個先天武者;另外一個則是見過兩次的街頭叩頭的黑衣男子。

他們兩個竟然同時出現在這裏!

“是木花婆婆!”卻是後麵的師南也見到了兩位來人,叫喊道:

“木花婆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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