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劍修士顯然走的是極速攻擊的路線,火光當中,他的身影在狹窄的距離當中上下翻飛,手中長劍的舞動劃出一道道虛影,幾乎看不清長劍的本體。

嚴不滅也有幾分頭疼,遇到這樣的對手,不管自己法術法寶如何強大,打不到對方總是枉然。

隻不過,旁邊地上躺著四五名築基後期的修士,他們身上鼓囊囊的儲物袋實在讓嚴不滅不忍離去。

原來嚴不滅先看到這幾名築基後期修士,於是便一舉出手,將這幾人盡數斃殺。不想還沒等到他取儲物袋時,持劍修士便衝了出來,二話不說便大打出手。

又鬥了數息,持家修士已經在火龍身上斬了數百劍,那火龍進退之間,似乎也有了幾分遲滯,顯然是頗有損傷。

嚴不滅暗暗著急,此處修士甚多,實在不便長久搏殺,於是試探地道:“儲物袋分道友一半,我們就此罷手如何?”

持劍修士冷冷地道:“七成,否則免談。”

嚴不滅立刻暴跳如雷,罵道:“你當大爺我怕你,打就打,等大爺把你滅殺,連你的儲物袋也一並收了。”

持劍修士冷笑一聲,手中劍光暴漲了幾分,身形忽然一個加速,躲過火龍的一爪,長劍一個下劈,將側麵洞窟劈開了一個凹槽,然後便從那凹槽內擠了過去,身化劍光,向嚴不滅撲了過去。

此時嚴不滅這火龍的劣勢也顯露了出來,火龍體型過於龐大,在洞窟當中轉身不便,因此一旦被人突破了火龍的功放範圍,嚴不滅便要直麵來者了。

當然,嚴不滅作為老牌金丹期修士,也算身經百戰,自然不會畏懼小小的近身搏殺。便見他隨手收了火龍,手掌一翻,一道藍盈盈的火焰在雙手中騰了出來。隨後,兩名金丹期修士便殺在了一起。

葉長生正猶豫要不要離開之時,場中形勢又發生了變化。

那持劍修士劍光甚是犀利,劍法亦極為高明,長劍劃出漫天劍影,劈頭蓋臉向嚴不滅刺去。嚴不滅身形急閃,手中藍色火焰亦是揮了開來,然而仍然被長劍刺了好幾下。

雖然嚴不滅身上的護身法寶將這幾劍盡數擋了下來,但是他處在了下風,卻是無可辯駁的事實。

於是,嚴不滅一步步向後退了開去。他的目標,便是身後不遠處地上的儲物袋。

持劍修士也看出了他的意圖,但卻也有幾分無可奈何,嚴不滅那麽大一個人杵在前麵,他越是加緊攻擊,嚴不滅退的越快。

葉長生心中一動,暗中做了諸般準備。

一息後,嚴不滅忽然兩隻手狠狠拍在了一起。便見他手中兩團藍色火焰光芒暴漲,將整個洞窟填滿了,向持劍修士湧了過去。

持劍修士長劍極速劈出,將火光盡數披散,餘下的火焰餘波也被他身上的護身光罩擋了下來,然而嚴不滅已經借著這個時機俯身向儲物袋抓去。

兩名金丹期修士都發現了那邊隱藏著一名築基期修士,不過兩人都沒有在意。一名築基期修士而已,還能翻了天去?

嚴不滅將儲物袋抓在手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卻見那持劍修士練劍帶人撞了過來,劍光尖端閃爍著數尺長的白芒,散發著極度危險的氣息。

嚴不滅麵色一正,他發覺這修士的劍芒完全不同於劍宗所傳,乃是他所未曾見過的一種劍芒。

先前他一直以為此人是劍宗修士,此時終於發現,或許他想錯了。

於是嚴不滅隨手釋放出一道離火神雷,向持劍修士當頭劈去,同時喝問道:“你不是劍宗的人,你是誰?”

持劍修士一劍將離火神雷擊散,麵無表情地道:“恁的聒噪,看劍!”

嚴不滅身形急退,雙手連揮,又有一道烈火魔牆,一道禁錮獄火放了出來。

然而那持劍修士手中長劍隻是隨意揮動幾下,便將這兩道中階法術盡數擊散。

此時兩人距離已經拉近至兩丈,持劍修士隻需一個跨步,手中長劍劍芒便能遞到嚴不滅身上了。

在此之時,嚴不滅終於展露出符合他身份的實力。隻見他臉上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來,手掌一拍,藍色火龍在他手中陡地生出,然後極速旋轉,最後化成一柄丈許長的長槍來。

原來前幾年嚴不滅在地底洞窟當中吃了虧以後,回去痛定思痛,苦思良久,終於將自己這火龍之法進行了改良,以神識及靈力將火龍壓縮成長槍,這樣一來,無論殺傷力還是抗損毀能力,均得到了一定的提升。

隻不過,這藍龍槍他隻能使用五息。

對於金丹期修士來說,五息的時間,足夠了。

如果有人在五息之內能夠抵擋的住藍龍槍的話,那麽嚴不滅要做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逃跑。

一聲奇怪的悶聲中,藍龍槍和長劍碰在了一起。白芒和藍龍槍上騰起的藍色火焰互相激**,然後自槍劍相交之處,向四周刮起了一道能量的風暴來。

嚴不滅及持劍修士身上同時有光罩生出,將這能量風暴擋在了身外。

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音當中,長劍一寸寸向前,將藍龍槍壓地彎了下去,然而藍龍槍每彎一分,其中的抵抗力便強上兩分,因此在藍龍槍彎成一個三分之一圓的時候,持劍修士這一劍,終於被嚴不滅擋了下來。

便在此時,一道輝煌的四色神光自洞口生出,向兩人劃了過去。

此時正是兩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兩人誰都無法無視這一道四色神光,然而卻誰也不敢放手。

那四色神光揮過之際,岩壁隨之破裂,空氣中的各係靈力盡皆消散,而且那築基期修士敢以此術對付兩名金丹期修士,那麽這四色光線,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小覷的。

千鈞一發之際,兩名金丹期修士對望一眼,手中齊齊用力。

便見那長劍劍尖上以及藍龍槍槍頭上,各自有劍芒和火光爆炸了開來,隨後兩人借著這一炸之力,身形快速向兩旁退了開來。

然而這四色光線揮動的速度何其迅捷,便是兩人均是金丹期修士,速度遠超葉長生,卻也未能將徹底躲開。

四色光線劃過,將藍龍槍從中間斬斷,然後繼續向前,將持劍修士的長劍自中間打斷,隨後又在持劍修士肩膀處劃了過去。

悶哼聲中,持劍修士手掌一晃,又摸出一柄長劍來。隻不過這一柄長劍劍身窄窄,赫然是冷香穀的細劍。

嚴不滅則是手掌一翻,將藍龍槍餘下的一半向葉長生丟了過去。

葉長生挺立在洞口,手中驚濤劍一指,驚濤駭浪已經發了出來,隨後驚濤劍一晃,再次一指,天一重水亦是發了出來。

藍龍槍杆與驚濤駭浪碰在了一起,原本就已經瀕臨消散的藍龍槍杆終於徹底爆開,散出漫天火光來,和驚濤駭浪的水係靈力衝擊在了一起,猛烈的爆炸開來,氣浪將立於洞口的葉長生瞬間吞沒。

此時持劍修士才落下地來,欲待提起靈力時,卻發現自肩膀往下,左半身靈力運轉徹底失靈,於是嘴巴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而嚴不滅藍龍槍破損的反噬此時才發作,亦是一口鮮血噴出。

不過兩名金丹期修士都長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麽樣,那築基期的小子總算被幹掉了。

隻不過,嚴不滅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眼睛不住往適才爆炸的洞口之處張望,卻什麽都沒有看見。

那天一重水此時才落下來,被持劍修士隨意一閃,便躲了開去。

嚴不滅忽然想到了什麽,嘴巴張大,正要喊叫之時,已經是遲了。

持劍修士身後金光一閃,一人從金光中走了出來,手指揮出,一道三色光線向持劍修士攔腰刷去。

持劍修士反應過來時,三色光線已經及體,祭出法寶或者躲閃均已經來不及了。

便見此人一聲怒吼,渾身上下光芒大作,原來他在千鈞一發之際,將渾身靈力逼出體外,形成了一層護盾。

然而,三色神光哪裏是這倉促之間凝結成的護盾能夠擋得住的。

霎時間,三色神光將護盾擊破,旋即將此人攔腰擊殺。

嚴不滅眼見葉長生憑借遁法,一經出現便將那糾纏自己良久的持劍修士打殺,頓時大駭,不顧體內藍龍破滅的反噬尚未完全壓下,飛起來便向遠處竄去。

這麽多年來,嚴不滅在多次廝殺中能夠活下來的另外一個原因,便是他一見形勢不對,便即果斷逃跑。

隻不過,這一次他遇到了葉長生這個怪胎,注定逃無可逃了。

葉長生擊殺持劍修士後,身形一滯,金光閃處,便出現在了嚴不滅身前,一道三色光線朝他刷了過去。

嚴不滅身形急轉,將那三色光線躲了開來,目眥欲裂地道:“小輩,你不要欺人太甚!”

葉長生刷的幾道三色光線,均被嚴不滅險險地躲了開去,旋即嚴不滅身形急轉,又從另外一個方向逃了開去。

於是葉長生再次堵了上去。

如是再三,葉長生感覺靈力消耗大半,便給自己丟了個甘霖普降,同時吞了一顆丹藥進去。

嚴不滅估計葉長生這三色光線以及遁術均極為消耗靈力,是以便寄希望於葉長生靈力耗盡,不料葉長生居然直接將靈力又補充滿了,頓時充滿了無奈,心知如此下去,必定無法逃脫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