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五百年前的那場天庭大亂你可知道?
023五百年前的那場天庭大亂你可知道?
“黑羆兄,淩虛子老友。丹藥既已服下,藥效想必要有一段時間才會有所表現。現在不妨聽我講一個故事可好?”
“故事?很好,我黑熊最喜歡故事了。不過往常都是淩虛子來講,這回金池你怎麽也有這興致了?”
“嗬嗬,忽然有感而發了。淩虛子,你會不介意吧?”
“當然不會。正要聽聽金池你的故事。”
“那金池你不妨講來,我和淩虛子一並傾聽。”
“你們都知道五百年前天地間的那一場大動亂吧。”
“貧道雖然枯坐道府,但聽往來俗客略略提起過。論起細處,畢竟修道日短卻是不甚了了。”
“俺黑熊倒是沒怎麽聽說過。隻是剛才好像聽一個和尚提起過幾句。你細講講。”
“五百年前一隻逆天的猴妖大鬧天庭,使天庭遭受了一場浩劫,導致十萬天兵折戟道隕,更有數萬天兵天將因此受牽連被貶下界。我們這個天地中,原本由道、佛、儒三教所主持,在那件事之後,平穩衡便被打破了。這五百年來,三教這間互相試探傾輒,雖然不曾有過大衝突,但無論神魔仙佛都感覺到了山雨欲來之意。”
“金池老友,你這好像不是故事。”
“許是老朽不大會講故事。熊兄稍安,且聽我慢慢道來。”
“好吧。”
“五百年前那場大亂,其實是一場波及三界的大亂。妖界亦有無數通天人物參與了這場動**。比如六大妖聖。”
“六大妖聖?”
“對。在那猴妖出世之前,妖界便有六大妖聖。他們都有通天之能,實力不輸於天神。在猴妖出世並打出齊天大聖的旗號之後,那六大妖聖便與這猴妖義結了金蘭,一同對抗天庭。彼時可算是我妖界最輝煌的時代,數十萬天兵天將都在他們手下大敗而歸。後來玉帝請來西方如來將那猴妖封了大半記憶,壓在了五行山下。並重整十萬天兵重臨妖界。”
“然後呢?”
“最後妖聖級別的妖魔,要麽投了某些仙佛的旗下,要麽就被天神剿滅。妖界因此元氣大傷,再不複輝煌。”
“然後呢?”
“沒了。”
“這就是你的故事?”
“呃,是的。”
“那故事的三要素呢,時間、地點、人物?”
“有啊,五百年前,天庭和妖界、妖和神。”
“金池,你坑爹呢。”
“黑羆兄,你著相了。所謂故事,不過是一個托詞。真正想說的並不是這個。”
“那你直說你想說的東西不就行了,還故事什麽的,消遣我老熊麽?”
“呃。說故事好引起你們的注意罷了。”
“真想一口吃了你,你趕緊把你想說的說完了。說完了,我們開餐。”
“五百年僵持已過,這天地人三界複又要風波再起了,黑羆兄,你難道不想乘此良機,崛起於天地之間麽?”
“良機?從何而來。我黑熊可沒有見到什麽良機。”
“黑羆兄,這良機我已送予你了。”
“哦?在哪裏。”
“便是你身上這袈裟。”
“這袈裟,一件佛衣而已,有什麽玄機?”
“這袈裟乃是如來所賜,本是東土取經人之物。”
“金池,你將此物送我,難道是想引來佛道中人追殺我?”
“黑羆兄,你想多了。這袈裟便是我要送予你的大造化。”
“你到是說說看,造化何來?”
“這袈裟便是取經人的信物,但憑此物到了西天便可修得正果,立地成佛。”
“嗬嗬,金池你是真老朽了,還是特來消遣我黑熊的。”
“是來送黑熊兄大造化的。”
“放屁。你當西天諸佛都是瞎子麽?會任我一隻黑熊冒充取經人?你想讓我死無輪回麽?”
“西天諸佛自然不是瞎子。但隻要黑熊兄到了西天,他們便不敢拿你怎麽樣?”
“哦?這是為何?”
“如來想東漸,老君想西傳,而儒首玉帝卻隻是想守城。於是三方在這天地間玩起了遊戲。”
“遊戲?”
“便是取經。從東土儒道之地擇一個人去西天取經。”
“然後呢?”
“然後?隻要這人安然到達西天,那麽如來便要封此人為佛,並允西土傳道。若是百年內無人能到西天,那麽如來便可以使其門人來東土開宗散葉。眼下這協議已經訂下了八十年了,也就是說距佛道儒三教的百年之約,隻剩下二十年了。之前東土已派了八波取經人,結果都死在了路上了。最新的一波,想來也已死在我的觀音禪院了。”
“這些與我黑熊有何關係,與你講的造化又有何關係。”
“嗬嗬,有關係的。道祖老君已傳下了玄旨,凡天地生靈,不論人妖,但凡能到西天,便可算是東土取經人。黑熊兄隻要穿上袈裟,道門自然會有人護你一路西去。到了西天,即使如來想殺你,也需顧著道祖的麵子,更何況他們的協議裏本就不曾言明妖類不能做取經人。”
“這麽複雜?”
“黑熊兄,西去不僅能成佛,還能博得道祖親睞,何樂不為?”
“哈哈哈哈,果然是大造化。”
“哼,熊兄,你可莫被金池的言語給騙了。”
“嗯?淩虛子,你此話何意?”
“金池,你這些話我無法分辨真假。但是若真有這般造化,你為何自己不去修成正果,非要推於熊兄?”
“淩虛子,在黑熊壽時我將好處送予黑羆兄難道是做錯了?”
“送好處當壽禮當然沒錯。但你前送袈裟,後又送造化。你金池何時這般大公無私了?莫不是藏著了別的算計。”
“金池!你究竟打什麽主意,真要算計我黑熊?”
“黑羆兄,你莫聽這長蟲亂講。老朽隻是想送你份壽禮罷了。這消息也是我費盡心思得來的,難道你不相信老朽?”
“嘿嘿,金池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熊兄。那我能問你幾個問題麽?”
“哼,盡管問來。老朽有問必答。”
“金池,這消息你是從何得來?”
“我那觀音禪院處在取經的必經之路上,老朽從他們身上得知的。”
“既有此等美事,你為何不自己受用?按說這等佛緣不正該是你這比丘之幸麽?”
“方才老朽已經說過了,淩虛子你若不信我也無法。”
“貧道知道金池老友想說什麽了。”
“咦,淩虛子,你且說說金池是何個想法?”
“取經之事絕非金池說的那麽簡單,結果未必有錯,但這過程必有差池。”
“金池老友,是不是這樣?”
“老朽無話可說,不過佛衣已送與你,那去不去便也隨你。”
“哈哈,金池任你說得再好,也是死無對症,我如何信你。此地去西,萬裏之遙,其間有妖魔萬千,熊兄若就此不明不白地上路,豈不是艱險難測。”
“等等。”
“熊兄,何事?”
“金池,你方才提及取經之事是你從取經人口中聽到?”
“正是。可惜那取經人怕是早燒死在我的禪院裏了。”
“不,他可沒有燒死。”
“什麽?!!”
“嘿嘿,我夜半醒來見你禪院失火,正想來救火。結果正撞上一個和尚,他口稱是東土大唐的取經人。我就把他帶來了,本想做宵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