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好一個菩薩,好一個佛祖啊!

042好一個菩薩,好一個佛祖啊!

(推薦收藏各種求。俺起床了,更完這章就去火車站。奔走上海見大神們去了。哈哈。)

天篷笑了,看了看手中的九齒釘耙,一股豪情油然而生。

他做到了,隻用三年就練成了天罡三十六變。

這三年來他住在浮屠山,在烏巢禪師的指導下,進步可謂是一日千裏。

這三年他也從沒來沒忘記過對高翠蘭許下的誓言,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去雲棧洞。卯二姐已不在洞中,不知去向。

洞的主人變成了卯二姐甘年手下的一幹小怪。天篷每次去的目的隻有一個,拿這些小妖怪練手。每贏一次,那些妖怪就必須釋放一個被他們擄來的少女。

天篷每次都會那些解救出來的少女說一通話:“你們悄悄回到高老莊,莫要申張,立即搬離此地吧。不然難保這些妖怪再擄你們上山。也不要泄露消息,若是引得洞裏那幫妖怪狗急跳牆也不好。”

那少女下山前自然是對天篷一番千恩萬謝,天篷做這些卻不是想得她們的謝意。天篷隻是覺得自己雖不再是天神,卻也絕不做善惡不分的妖。那妖猴可以堅持一股逆意,不惜打上天庭,自己為何不能堅持這些小小的原則呢。

天篷這一世,隻想娶了高翠蘭,然後兩人找個地方歸隱。想到高翠蘭,天篷不禁又想起一件不高興的事了。

這三年間他其實去找過高翠蘭一次,可惜被高太爺發現了。高太爺大發雷霆,找了不少有些法力的和尚道士來殺他。天篷雖然沒有恢複全部法力,但這些小小的凡人卻不是他的對手。

天篷一怒之下給全莊的人下了一個咒,若是他下次再來高老莊,他們再不答應他與翠蘭的婚事,他就讓全莊人都變成豬。

天篷心頭苦澀,我也知道人妖有別,但我們曆經千世才有這個機會能走到一起,這些人為何就不能成全呢。

今日烏巢禪師許他下山了。對於烏巢禪師,天篷既懼且敬。這個人看不透,明明有著通徹地之能,卻偏偏寂寂無聞。天篷這三年跟著烏巢禪師,越發覺得其能量深不可測。

臨行前,烏巢禪師送了他一句話。

烏巢禪師道:“你在天界的恩怨,你千世的情劫,這番下山都會有個結果。或許有一天,在西方世界,我們能再相見。”

天篷自然是不明白這話是什麽意思,隻是心頭湧起一股莫明的酸楚與蕭瑟。不過這一切與將再見到高翠蘭相比,又算得了什麽。

天篷一下山,首先便是趕到雲棧洞。天篷想將這些個小怪殺個精光,再救出那些三年前擄來的少女。誰曾想正當他大開殺戒的時候,久不露麵的卯二姐出現了,硬是要阻止他。

卯二姐雖然也阻止過他和高翠蘭,但畢竟也救過他。天篷不能不承她的恩惠。天篷與卯二姐戰了三百合,卯二姐敗了,帶著殘存的那幾個小怪,走了。

天篷無可奈何地笑了,目送曾經的“妻子”,帶著她的下屬遠去了。天篷再加洞中想釋放那些少女時,才發現那些少女不知何時已經走光了。

雖然不曾直接救人,但天篷心情還是大好,哼著歌就走向了高老莊。

“大膽妖怪,見了本大聖還不快快現出原形。”那瘦骨嶙峋和猴子拎潮根棒子,指著天篷大喝,攔住了正要去高老莊的天篷。

天篷認識這隻猴子,“齊天大聖,你不是壓在五行山下麽?”

那猴子一臉迷茫,問道:“誰是齊天大聖?你怎麽知道我壓在五行山下。”

天篷說道:“我不管你是不是齊天大聖,給我讓開,我要去高老莊。”

那猴子冷笑道:“你妄想,有俺老孫在,你別想踏入高老莊一步。”

天篷說:“我去高老莊幹你何事,你為何攔我。”

那猴子道:“你這妖怪,還以為你做的事情天衣無縫麽?一年前你強搶莊內女子,供你**樂。好在高太爺的三女兒翠蘭逃了你的魔爪,稟明其中曲折。現在高老太爺請我來降伏你這妖怪。快點亮出兵器與俺老孫大戰三百回合。”

天篷道:“我沒空與你胡攪蠻纏。我答應過翠蘭,三年後定來娶她的。你讓開。”

那猴子呲牙道:“什麽情情愛愛的,你是妖怪,她是人,你們是不可能的。”

天篷見人心切,不想浪費時間,拿出九齒釘耙便打。交戰數合雖不分勝負,但天篷卻落了下風。

忽然聽得一聲佛號,隻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和尚從莊內走了出來。

那和尚道:“悟空,切莫傷了他。他是你的師弟。豬悟能。”

天篷搖頭道:“那和尚莫亂說,我不是你的什麽徒弟。更不是什麽豬悟能。”

那和尚笑了,問道:“你的前世可是天篷元帥?現在可是居住在雲棧洞中?”

天篷訝異道:“你怎麽會知道。”

那和尚道:“觀音菩提早將你的情況告訴了貧僧。你隻要給貧僧做個徒弟,一起去西天取經,便可消了你的罪孽,還你金身正果。”

天篷哈哈大笑起來。

那猴子喝道:“兀那妖怪你笑什麽。”

天篷道:“我是天篷元帥卻從沒有過什麽罪孽。”

那和尚冷了臉色,道:“此事是觀音菩薩告訴貧僧的,豈會有錯。你酒醉調戲嫦娥仙子,以至罪貶下界,落入了豬胎。而你成妖之後,不思悔過,卻劫掠民女至洞中**樂。這還不是深重的罪孽麽?我佛慈悲給了一個機會,切莫自誤。”

天篷道:“我懶得跟你們解釋。我隻要見翠蘭。”

那和尚道:“好,我便讓你見高小姐。但見過之後,你必須隨我西行。”

天篷道:“我不去,我答應過要娶她的。”

那和尚道:“執迷不悟。高小姐豈是你這孽障能攀附的。”

“啊——妖怪,有妖怪。”高翠蘭見了一身是血的天篷,驚叫著逃開了。

天篷急著想追上去,卻被孫猴子強按在了地上,天篷急道:“翠蘭,是我啊。我是天篷啊,我是你的小白啊。”

高翠蘭怯怯地看著天篷,一臉驚恐,道:“我不認識你,你莫要找我啊。”

天篷不知所措了,翠蘭居然不記得他了。這是怎麽回事?

那和尚笑呤呤地走了過來,對天篷道:“昨日我們師徒到了高老莊,發現高小姐中了邪障,一臉癡狂總是說著有隻妖精要來娶她。貧僧秉著慈悲之心,便給她念了一段忘情咒,現下她已忘情斷愛,真是功德無量。”

天篷勃然大怒,從孫猴子手底下跳了起來,揪住那和尚的衣襟,怒喝道:“你究竟對翠蘭做了什麽!”

那和尚一臉詭色,意味深長地笑道:“貧僧隻是做了該做的事,咒語是觀音菩薩教的,你有什麽不滿麽?”

“觀音她算個屁。”天篷怒極,捏起拳頭便砸了那和尚一拳。

那和尚不過肉體凡胎,這一拳險些打爆了他的腦袋,還好孫猴子見機早一棍將天篷再次打倒。

那和尚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怒容,佛是神聖不可侵犯的。“這孽障,不敬菩薩,欺師滅祖,悟空給我打殺了他。”

孫猴子得令便一棒砸在了天篷的背心,直砸得天篷髒腑俱裂。孫猴子自跟了唐三藏之後,許久不曾開過殺戒,難得和尚開了口,怎麽能不好好過過癮。

孫猴子一棒重似一棒,隻打得天篷血肉橫飛,頃刻間便不似人形。一直怯怯地躺在遠處的高小姐忽然跑了出來擋在天篷麵前,孫猴子的棒子便落不下去了。

高翠蘭說道:“我雖然不認識他,但看著他挨打,這心裏卻是隱隱做痛。我感覺我應該認識他,或許還愛上過他。求求聖僧放過他吧。”

那和尚臉色鐵青,說道:“高小姐你要想清楚了,他可是吃人妖怪。”

高翠蘭道:“不,我感覺到他不會傷害我的。”

那和尚一掌拍在高翠蘭的頭頂,口中念念有詞。

天篷忍痛大呼:“賊禿驢,你要做什麽。”

那和尚道:“高小姐受心魔所惑,言行癲狂。貧僧自然要為她驅魔靜神。”

片刻後那和尚收回了手,高翠蘭目光呆滯地站在那裏。

天篷關切道:“翠蘭,你怎麽樣了?”

高翠蘭又驚叫起來:“你這妖怪,劫掠我和莊內女子上山**樂。虧得我機警借機逃了出來,不然定被你壞了貞節。”

那和尚聽得高小姐這般言語,很是欣喜地笑了。天篷卻是驚駭莫名,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天篷衝那和尚吼道:“你這賊禿究竟對翠蘭做了什麽。”

那和尚蹲下身子,對天篷道:“貧僧勸你還是皈依我佛,隨我西行取經。高小姐已是迷途知返,你為何還執迷不悟。”

天篷道:“不可能的,翠蘭怎麽可能忘得了我。”

那和尚眼睛忽然閃過一道寒光,道:“她必須得忘,否則必死。你以為我不知道她是天神下凡麽?觀音菩薩既然這麽安排了,那必然有其緣由,你是天神之時尚且鬥不到玉帝,難道成了一隻小小的妖精,反而能鬥得過菩薩和佛祖了?”

天篷瞬間麵若死灰,還是躺不過這仙佛間的爾虞我詐麽?

那和尚從懷中摸出一個箍來,道:“這是緊箍,戴上之後,你便可忘情了,隨我西行吧。”

天篷苦笑道:“那猴子頭上的也是這種箍麽?”

那和尚道:“他頭上的是金箍,戴之忘性,會漸漸忘了他那罪惡滔天的本來。他做下那般逆天之事,佛祖尚能渡化,你這點當然也不在話下。”

天篷道:“好一個菩薩,好一個佛祖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