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龍脈顯化,彌勒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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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
一聲清亮龍吟,直插雲霄,從洛陽城地底深處傳出,攜帶著無盡憤怒之意。
一雙巨大的瞳孔閃耀,一道巨大的赤色身影,從洛陽城地底飛出,蛇身、鹿角、魚鱗、鱷吻、鷹爪,竟然是一條億萬丈巨大的赤龍。
一雙巨大的血目,如同兩輪烈日一般盯著高台之上的董卓,說不出的威嚴、神聖,讓人覺得,恍若是麵對整個大漢王朝一般,此刻竟然放出些許仇恨之色。
傳言大漢朝始祖劉邦昔日起義之時,曾於西澤中斬一白蛇。後來,有人在劉邦斬蛇之地見得一老婦哭訴,便上前詢問因由。老婦說言,自己的兒子白帝之子化身白蟒,被赤帝之子所斬殺。
所以後世言傳,劉邦便是赤帝子降世,漢朝服火德,其龍脈氣運便是赤龍顯化。而秦朝服水德,以水德王,故其龍脈氣運為黑龍顯化,化為蛇則為白蛇。
如今,一條高下億萬丈的赤色巨龍從洛陽地底飛出,自然便是大漢朝的龍脈顯化。地底龍脈與龍族不同,雖具靈性,但卻並無實質。
如今被董卓的滔天魔焰與神雷驚醒,複蘇而出,卻是震驚了整個洛陽城,便是很多還徑自往薔薇小築等地逃亡的城中百姓,此刻見得高空之上的異象,亦是停下腳步,不住叩拜。
“哎!”
一聲輕聲歎息傳來,忽而飄響在天際,卻並未有人現身。
便見的那億萬丈高下的巨大神龍,忽而一聲哀鳴,而後寸寸碎裂,消散在高空當中,而巨大的龍眼則始終盯著高台之上的董卓。
“嘶!”
待得赤龍消散片刻之後,董卓卻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抹去額頭上的汗珠,心中有些駭然,卻是認識到,在浩**天威麵前,人身的渺小。
而後卻是又放聲大笑起來,笑聲落在呂布耳中,隻覺得格外滲人。
“父親!”
輕聲對著董卓喚了一聲,呂布卻是神色有些複雜。
“哈哈!”
聞得呂布之言,董卓卻是終於停了下來,轉過頭,朝向呂布微微點頭,而後身形有些顫動,竟然有些站立不穩。
呂布見此,趕忙上前將其扶住,二人緩緩的朝向高台之下而去……
“大漢朝,終是敗了。”
薔薇小築當中,紅孩兒輕聲一歎。收回自家的神念,伸手從桌上提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
適才那高空中,億萬丈高下的巨大赤龍,那般動靜自然不會逃過其耳目,卻是看出來,那龍脈乃是大漢朝國運所在。
本與邙山當中那一條乃是一體,隻不過後來被佛門硬生生分出一條來,鎮壓於洛陽地下,以此助長佛門氣運。
可惜,已過多年,大漢氣運一再減弱,龍脈自然也損耗嚴重。直到前些時日,紅孩兒取走和氏璧,光靠三清觀已然不足以鎮壓。邙山當中那一股龍脈終於消散殆盡。
而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被佛門囚禁於洛陽地底的龍脈自然也到了油盡燈枯之境。不然的話,此番龍脈出世,董卓恐怕身殞當場。
龍脈有靈,雖無實質,但卻具有龍威,攜天地威勢,拚死一擊,董卓雖然化身天外心魔,但實質上依舊是凡體,豈能幸免?
“不過,這個心魔卻是有意思。”
望著神色淡然的紅孩兒,呂洞賓忽而開口,道:“魔祖羅睺隕落無數載,這心魔在天道算計之下,已然認為自己便是魔祖羅睺本人。”
“嘿嘿!”
聞得呂祖之言,紅孩兒卻是輕笑一聲道:“一個跳梁小醜而已,若非魔道氣運守護,恐怕早已灰分湮滅。”
“不過,道友可知,魔祖是否真個隕落?”
呂洞賓聞言,卻是並不在意,再次開口,神色凝重的望著紅孩兒臉上的表情,似乎很是在意。
“誰知道呢?”
感覺到呂洞賓異樣的神色,紅孩兒卻是微微有些疑惑,眼中閃過些許精芒。
搖了搖頭,歎息了一句,道:“似魔祖羅睺這等非開天巨擘,大多都有無數後手,況且又有魔道氣運掩護,是否真個隕落,恐怕便是連天道也算計不清。”
“這……”
聞得紅孩兒之言,呂洞賓眼中閃過些許失落神色,但似乎又有些許解脫之意。
“南無阿彌陀佛!”
忽而,一聲佛號從門外傳來,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菩薩既然來了,何不進屋一敘?”
紅孩兒聞聲,卻是輕笑一聲,似乎並不意外。
“小僧見過紅雲師叔,見過呂祖!”
一道金色身影出現在二人身旁,對著紅孩兒二人施了一禮,而後徑自坐在了二人對麵。卻是那東來佛祖,西方靈山未來佛彌勒菩薩。
“菩薩何來?”
似乎也並不在意佛道之爭,又或許對彌勒並無任何看法,呂洞賓卻是好奇的望向彌勒,輕聲笑道。
“回呂祖,小僧卻是前來向紅雲師叔借取一物。”
彌勒聞言,咧嘴一笑,卻是有幾分憨態可掬,令得人讚歎。不愧是接引二人的嫡傳弟子,雖然比起金蟬子,有些許不如,但卻絕對超過文殊、普賢等人。
“哦?”
聞得彌勒之言,紅孩兒卻是露出訝然神色,伸手替彌勒倒了一杯靈茶,而後望向彌勒,輕聲問道:“不知菩薩所言為何物?”
“嗬嗬!”
見得紅孩兒神色,彌勒卻是伸手接過茶杯,而後對著紅孩兒微微欠身道:“彌勒此來,卻是為了向師叔借取手中人皇至寶和氏璧。”
“哦?”
聞得這話,紅孩兒依舊一臉的茫然之色,望向彌勒,卻是在心中暗自揣測。雖則早已知曉佛門如今在打自家和氏璧的主意,但卻並不止其有何算計。
“呃。”
見得紅孩兒麵上的神色,彌勒卻是不禁嘴角一抽,腦門之上青筋一跳,心中卻是暗自腹誹不已,不過看著紅孩兒一臉曖昧的神色,似乎不置可否。
“那日在頓丘,可是爾等蠱惑那曹丕盜取和氏璧?”
見得彌勒不再說話,紅孩兒忽而輕聲一笑,對其露出些許好笑的神色。
“噗!”
聞得紅孩兒之言,彌勒本來正在細細品味著口中茶水的滋味,卻是不由得一口噴了出來,麵色大窘。出家人四大皆空,更是持有“五戒十善”,清規戒律嚴明。
五戒當中,便有“不偷盜”、“不妄語”,所以佛門常言“出家人不打誑語”,便是那精通辯經者口若懸河,舌燦蓮花,避重就輕,但卻不敢否認既定事實。
便向當初在武林地界上,觀自在被呂洞賓二人戲耍,應了自家“口劫”,為了不“嫁”給紅孩兒,不得已提早暴露身份,顯化神通,但卻自始至終未曾說過否認之言。
而此時紅孩兒提及此事,並點名與佛門有關,卻是令得彌勒臉上有些許掛不住。畢竟,佛人導人向善,自己更是持戒嚴明,如今竟然慫恿凡俗之人去偷盜,說出去卻是天大的笑話。
雖則,佛門的算計本意是,要讓身具帝皇命格的曹丕出麵,與和氏璧產生感應,令其自行擇主,如此一來,便是紅孩兒知道,也不能說什麽。
可惜佛門低估了和氏璧的靈性,卻是擺了個烏龍。所以,如今卻是不得不硬著頭皮,到紅孩兒麵前出言解釋,並且好言相借。
“師叔說笑,上次卻是我等不對,不過那曹丕身具帝皇命格,的確是人皇的上上之選。”
神色有些不自然,但彌勒卻是強自笑道。
“和氏璧乃是鳳祖之物,又為人族氣運至寶,豈能輕易外借?”
紅孩兒見此,心中卻是直樂,雖然明明知曉上次曹丕之事,當是那靈台方寸山中準提化身菩提老祖所為,但彌勒身為佛門中人,更是準提弟子,讓其吃癟也是一大快事。
“那……”
聞得紅孩兒之言,彌勒卻是神色微變,而後反複變幻,良久,終是歎息了一句,道:“如此,既然師叔看重那河伯,便讓其做人皇,我佛門不與之為難可好?”
“倒是打的好算計!”
輕笑一聲,紅孩兒一臉揶揄的望著彌勒,道:“我若是真要將子建捧上人皇之位,單憑你佛門能阻止?
“這……”
彌勒聞言,瞳孔微縮,神色數變,而後歎了口氣道:“那之前我佛門與師叔之間的諸般因果,一概不算,往後也不再與師叔為難,隻借取和氏璧百年可好?”
“成交!”
紅孩兒聞言,輕聲一笑,心中雖然腹誹不已,但卻神色不變。
“啊!”
聞得這話,彌勒卻是微微有些愕然,卻是沒料到紅孩兒會這般幹脆,要知道,和氏璧可不是一般寶貝,乃是人皇聖器,功德至寶。
能夠聚整個人間界氣運為己用,經過這許多年,已然不下於軒轅劍等。時下,恐怕也隻有那一直不見蹤影的崆峒印能夠勝其一籌。
心中疑惑非常,但卻沒有絲毫表現,深深對著紅孩兒施了一禮,彌勒卻是轉身朝向門外而去。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還需要前去布置一番方可。
“你就這般答應佛門?”
望著彌勒遠去的背影,呂祖卻是眉頭微挑,有些訝然的望向紅孩兒,在其心底卻是清楚佛門與紅孩兒乃至與紅雲之間的恩怨。
“雖然不知道佛門想要算計什麽,但卻與我無關。”
感受到呂洞賓的疑惑,紅孩兒微微一笑,開口道:“況且,便是執掌和氏璧百年又如何?要匯聚人間界氣運為己用,談何容易?卻需要準提出血不可。況且,我與佛門的恩怨豈會說算了就算了?”
言罷,嘴角卻是**起些許意味深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