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李唐盛世,光蕊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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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洪荒三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從遠古到如今。龍漢初劫、巫妖大劫,封神量劫,每一劫難都代表著某些“勢力”的興衰。

便如同那凡俗人界一般,朝代更替,自從夏商開始,便如同走馬燈一般,似流水而過,循環往昔。伴隨著無數人族的悲歡離合,生老病死。

便如同那出雲城遣香閣中,高築紅台之上的舞曲,你方唱罷我登場,帶走許許多多,滿城的相思風雨。

數百年時間匆匆而過,洪荒東域南瞻部洲,如今三國兩晉早已成為昨日黃花,先後又經曆了南北朝與隋朝。

後因隋煬帝楊廣生性殘暴,驕奢**逸,雖然頗有建樹,亦多功績。但卻好大喜功親征吐穀渾,三伐高句麗,勞民傷財,導致天下大亂。

群雄驟起,逐鹿中原。其時太原留守,唐國公李淵,乃是福德之人,趁著朝綱腐敗,揭竿而起,一舉攻克了都城長安。

而後於義寧二年,接受了隋煬帝的禪位,登基稱帝,定都長安,國號為“唐”。從此開始了被傳頌千古的盛世唐朝。

李淵膝下有四個兒子,長子李建成,次子李世民,三子李元吉與幼子李玄霸。其中以次子李世民與幼子李玄霸最為得**,也最是聰慧異常,深得李淵喜愛。

可惜幼子李玄霸雖則天賦異稟,卻是橫遭磨難,天妒英才,才十六歲便生了一場大病,歸西了。

李淵起兵,本是用了自己次子李世民的謀略,也承諾若是稱帝,則封李世民為太子。可惜攻占長安稱帝之後,李淵卻冊封長子李建成為太子,而次子李世民為秦王,三子李元吉為齊王。

奈何李世民功高震主,天下平定之後,更是功名日盛。太子李建成心中不安,便聯合自家三弟齊王李元吉,一同在朝堂之上排擠李世民。

同時,李淵的優柔寡斷,也使得朝中政令左衝右突,加速了自家三位兒子的兵戎相見。

終於在武德九年,“玄武門之變”,李世民殺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並將這二人從宗籍當中除名。

李淵見此,心灰意冷,將軍政大權交予李世民,並將其冊封為太子,下詔書公告天下:“自今以後軍國事務,無論大小悉數委任太子處決,然後奏聞皇帝”。

不久之後,李淵退位,做了太上皇,而李世民正式登基,稱“太宗皇帝”,由此開始了名垂千古的“貞觀之治”。

卻說那一日,一道金光從洪荒西域六道輪回當中飛出,直直的跨越三界,來到東土大唐當中,先是在長安都城轉悠一圈,而後一路朝東落入了江州地界,一股奇怪的氣息開始在洪荒三界當中彌散開來。

那道金光璀璨異常,照亮了整片夜空,更是隱約間有檀香陣陣,佛音渺渺,時人異之。

不過此時佛門已然在東土站穩腳跟,隨著道門的隱退,甚至在佛道之爭當中還處在優勢地位。大唐百姓或許不知道道教諸聖,但卻一定知道觀世音和阿彌陀佛的名號。

甚至,在那達官顯貴,豪門世家,上層階級,更是知道,那慈航尊者門下慈航靜齋甚至間接把持著如今的人皇更替。

見得這般奇景,哪裏還不知道是某位高僧大德降世,皆是雙手合十,神態虔誠,朝向那金霞流落之處長跪不起。

而與此同時,三界當中,無數大能皆是不由自主的睜開了眼,朝向東土望去。有不屑,有冷哼,有疑惑,更多的是了然之色。

火雲洞中,枯坐密室當中的紅孩兒忽而睜開眼睛,腦後一輪畝大清光亮起,便見其中混沌之氣彌漫,有一朵混沌離火,忽而化為人形,搖曳舞蹈,通靈異常。卻見那火焰不時變幻形態,似乎變化萬千,在紅孩兒清光慶雲當中玩耍,忽而跳入一朵青色蓮蓬當中,便見蓮台合攏,混沌之氣彌漫,消失不見。

又有一根葫蘆藤,翠綠欲滴,恍若翠玉雕成,無數符文在藤蔓枝葉上閃爍,一隻青色的大葫蘆,上有星光點點,無數大道天音傳響。隨著陣陣莫名的韻律輕輕搖動,便恍然間有一個浩大的真實世界浮現而出。

葫蘆微微擺動,**出無數漣漪,驚得混沌氣息四溢,而後消失不見。

“唔!”

待得種種異象全部消失之後,紅孩兒眉頭微皺,卻是輕聲歎息了一句,嘀咕道:“看來,終於開始了!”

說完,卻是起身出了密室,喚來自家坐騎狻猊,而後化為一道紅光衝天而起,直直的朝向三十三天南天門方向而去……

而此時,在大唐江州地界,卻是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大事……

卻說當朝太宗皇帝,沿襲隋時舊製,設三省六部二十四司,更是完善了科舉製度,恩科選士,招攬大量人才入朝為官。又有均田製和租庸調製,恢複民生社稷。

使得一片百廢待興的李唐王朝,迅速複蘇過來,呈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而這一屆科舉選士,其中卻有一人,姓陳名萼,表字光蕊,乃是大唐海州人士,當朝秀才。為人生的貌美,英華達外,更是文才非常,年少翩翩,**倜儻。

因聞得太宗賢明,恩科舉士,便辭別老母進京趕考,不期一舉中了進士,狀元及第。被太宗禦筆欽賜,騎馬遊街三日,可謂光宗耀祖。

卻是不想在遊街之時,策馬走過當朝宰相殷開山的門首。卻說殷開山膝下有一女,名為溫嬌,又名滿堂嬌。未曾婚配,恰巧在此時高結彩樓,拋打繡球卜婿。

適值陳光蕊在樓下經過,那小姐一見光蕊人材出眾,知是新科狀元,心內十分歡喜,就將繡球拋下,恰好打著光蕊的烏紗帽。

光蕊正待疑惑,猛聽得一派笙簫細樂,便有十數個婢妾走下樓來,把光蕊馬頭挽住,迎狀元入相府成婚。那丞相和夫人,即時出堂,喚賓人讚禮,將小姐配與光蕊。

拜了天地,夫妻交拜完畢,又拜了嶽丈、嶽母。丞相吩咐安排酒席,歡飲一宵。二人同攜素手,共入蘭房。

次日五更三點,太宗駕坐金鑾寶殿,文武眾臣趨朝。太宗問及左右道:“新科狀元陳光蕊應授何官?”

魏征丞相聞言,卻是上前奏道:“臣查所屬州郡,有江州缺官。乞我主授他此職。”

太宗聞言大喜,因此命陳光蕊為江州州主,即令其收拾起身,勿誤限期。

光蕊謝恩出朝,回到相府,與妻商議,拜辭了嶽丈、嶽母,離了長安,同妻前赴江州之任。

卻說陳光蕊狀元及第,又得魏征舉薦做了州官,更是得丞相殷開山看重,將自家寶貝女兒下嫁與他,夫妻美滿,琴瑟協調,卻是春風得意。

其時正是暮春天氣,和風吹柳綠,細雨點花紅。離了長安之後,陳光蕊便帶妻子前往海州老家拜見自家母親張氏,欲接老母一同前往江州,頤養天年。

卻說光蕊回到家中,同妻子殷溫嬌一同拜過老母,與老母細細述說京中所遇種種,卻是令得母親張氏喜笑顏開,直道自家兒子光宗耀祖,更是取得美嬌娘歸。

也不停留,生怕耽誤自家兒子赴任之期,便立馬收拾好行李,與兒子兒媳一同趕往江州。

可惜沒成想才上路數日,張氏忽染疾病,卻是沒法,隻好在那萬花店劉小二處安下,靜心調養。

張氏對兒子陳光蕊道:“我身上不安,且在店中調養兩日再去。”

光蕊聞言,哪敢不從?便在劉小二家盤桓三日,卻是偶遇一漁翁,手提一條金鯉,沿街叫賣。

光蕊見之,便以一貫錢買下,欲與自家母親滋補身體。卻不想發現那金鯉竟然非比尋常,不單渾身金光湛湛,魚眼更是有神,還會眨眼睛。

卻是知道其非凡物,不忍將其殺害,便放之洪江中。張氏聞之,卻是大喜,直言放生乃是好事。

光蕊詢問自家母親病情,怕延誤了任期,張氏因此,便讓陳光蕊攜妻先行,自言天氣炎熱,要在此多呆些時候,讓兒子付足房錢,待得秋涼之後再來接她。

光蕊聞言隻得依言,而後卻是與殷溫嬌拜別母親,上路赴任。

卻說那洪江之上,有一人名曰劉洪,乃是個撐船的艄公,與那夥計李彪一同在洪江之上撐船。也算是命裏的冤家,陳光蕊命中該有此難。

陳光蕊夫婦二人攜同家僮行至洪江岸邊,見得二人撐船,卻是租了二人的船,欲南下江州。

那劉洪見得殷溫嬌生的貌美,又見這三人打扮,非富即貴,便生了歹意。與李彪合計,將船行至荒野無人之處,趁夜先殺家僮,又殺了陳光蕊,將這二人屍首踢入江中。

殷溫嬌見得自家丈夫被殺,卻是欲要跳江同去,卻不想被那劉洪一把抱住,對其言道:“你若從了我,萬事皆休;你若不從我,一刀兩斷。”

其時殷溫嬌已然懷有身孕,又念及自家婆婆尚在那萬花店中,年老無所依,卻是隻好從命。

劉洪見此,卻是大喜,待得船靠了岸,便將船交予李彪掌管。而自己則穿了陳光蕊的官服,取了官憑,帶著殷溫嬌前往江州赴任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