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記名弟子,女帝襲殺
“嘶!”
雲端之上,紅孩兒淡淡的望向那界牌關中之景,卻是不由的倒吸了一口涼氣,適才所見,那界牌關中大陣分明不隻是一座大陣,更是糅合了六方小千世界。
“魔道欲界天?”
眼中現出些許凝重之色,紅孩兒卻是望向下方滿城的迷霧,似乎透過無盡魔氣,望見了其之中本質。原本魔道欲界天隻純在於理論之上,因為魔祖開創魔道,卻是曾言過欲界天之說。
更有說那無上心魔,即魔道黑袍護法便是從欲界天中第六天他化自在天中降臨,但到得如今魔界出世,紅孩兒等人遊曆魔界,亦是未曾見得欲界天。
看來卻應該是魔道初現,魔祖未出,那欲界天還未曾到出世之時。卻沒想到此刻在這界牌關中得見,更沒想到的是,眼前的欲界天,分明正是那佛門二十四諸天當中六層天,卻不知為何被帶到此處,成就魔道欲界天。
原本那天門陣,乃是純陽呂祖參悟天道,以萬仙陣為基礎推演而來,卻是上應天數,內衍乾坤,兩儀相合,坎離相生,更有三才之妙,應九之極數,得八卦精髓。
整座大陣分十二道陣門,應十二元辰之數,其中唯有一道生門,變化無方,乃是洪荒一等一的奇陣。如今更是被加入了諸多魔道手段,特別是呂祖所悟欲念大法與心魔黑袍之無上天魔,最厲害的卻是融入了六方真實的小千世界。其中魔道法則凝聚,成就完整的魔道欲界天。
如此虛中有實。環環相扣,生死相依,卻是生生將界牌關從洪荒當中分離了出去,成就一方天地,便如那小六道一般,便是準聖入的其中亦是隻能由得主陣之人擺布,更遑論凡俗之人。
恐怕入的其中,便直直墮入魔道當中。為欲界天魔所奪舍,化身為域外天魔。
“純陽子道友果然大才!”
想通其中關竅,紅孩兒卻是不由的讚歎了一聲,如此大陣,不單可以禦敵,更可以鎮壓自身氣運,不輸那萬仙陣。更是在威能上尤甚。
微微搖了搖頭,卻是在小青一臉不解的神色下,淡淡朝向西方天際望去,而後又轉眼望向下方百萬宋朝大軍……
“轟!”
無生界中,接引二人卻是使出無量神通,瘋狂的朝向緊那羅攻去。適才因為被緊那羅算計,所以導致佛門二十四諸天平白丟失六層天,雖說六層天還可以再度演化。
但原本的二十四諸天乃是佛門二聖與燃燈上古佛以定海珠之混沌本源所演化,如今丟失,卻是本源不再。便是重新開辟出六方天地與之相合。但畢竟不是原本之物,豈會混元如意?
“二位師兄卻是著相了!”
緊那羅端坐蓮台之上。無盡寂滅神光大作,將二聖的神通掃滅多半,卻是不慌不忙的應對著,好整以暇的望著二聖道:“佛門本就先天不足,又豈能強求圓滿?況且天道尚且殘缺,佛道又如何完整?”
“你!”
聞得緊那羅之言,接引卻是麵色大變,心中怒氣翻湧,看向緊那羅的眼神卻是越加不善,下手力道不覺加重,更是劍氣縱橫,便是緊那羅盤坐十二品蓮台之上,亦是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南無阿彌陀佛!緊那羅師弟卻是過了!”
一旁準提聖人手中七寶妙樹杖放出無量劍光,神色淡然的望向蓮台之上的緊那羅,心中卻是越加疑惑,從此刻看來,這緊那羅前來分明便不是為了出手解救魔祖羅睺,那又會是為了何事?
“過了?”
輕聲一笑,緊那羅卻是露出些許好笑的神色,淡淡的望向接引二人,目光透過無量魔氣,掃在接引二人麵上,輕聲笑道:“師兄是否忘了,魔祖羅睺還有過一個記名弟子。”
“你!”
聞得這話,接引二聖卻是麵色大變,望向一旁緊那羅,心中卻是駭然,那般事情,如今這洪荒當中知曉之人,恐怕不超過三四人,很明顯不應該包括眼前的緊那羅,而緊那羅又是如何知曉?
“嗡!”
一陣淡淡波動從遠方傳來,卻是令得眾人不覺停下手來,齊齊朝向東邊望去,卻見那東土華夏西疆界牌關上空,無盡魔氣籠罩,隱約間得見一方大陣,更有六方小千世界,如同六道輪盤一般逐一演化而出。
“那是!魔道六欲天?”
麵上露出些許不可思議之色,接引二人卻是望向那方天地,更是感覺到那欲界天分明就是適才被地道盤截取的六層天所化,卻是又驚又怒。
“緊那羅曾聞的,師尊還有一個記名弟子,得傳劍道,天資卓絕,而且師尊曾不止一次稱讚這個記名弟子,稱其資質還在二位師兄之上。”
見得接引二聖的神色,緊那羅卻是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神色,輕聲笑道。
“你如何知道?”
接引聞言,眼中卻是放出駭然精光,望向緊那羅,麵上閃過一絲凝重,隱約間卻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嗬嗬!”
緊那羅聞言,卻是微微搖頭道:“魔祖化身魔道,被二位師兄趁虛而入,然二位師兄恐怕那位記名弟子知曉前來搭救,又因為妒忌其資質,害怕其成了大氣,所以諸方算計,使得其身殞劫中。”
“你……”
聽到這裏,便是準提亦是不由得變了神色,此中諸多內情,恐怕便是天道鴻鈞亦不見得了解,如今卻被緊那羅說出,令得準提心中駭然,不由得想到了一人。
“如今封魔封神大劫降臨,二位師兄再次算計於他,但正好我魔界當中缺少一方神位,不若邊讓師弟我將其度入魔界可好?”
“一派胡言!”
聞得這話,接引卻是一聲輕喝,怒罵道:“別以為如此,便可毀我佛門根基,定不與你幹休。”
說罷,卻是抬手一揮,萬道佛光大盛,無量金色普提從虛空當中生長而出,化為撐天巨木,將此方空間封鎖其中,隱約間更有一種晦澀氣息,無量威壓如同一方大千世界一般碾壓而來……
“純陽!”
長安城外,荷花卻是駕起一道紅光,衝天而起,直直朝向西方數千裏外的界牌關而去,便在適才,其分明感受到了呂洞賓的氣息,從那界牌關中散出。
“哧!”
一道金光撲麵而來,如同天刀一般割裂空間,若非荷花身上有至寶防身,又道行不低,靈覺敏銳,恐怕便被其之中眉心,魂飛魄散。
饒是如此,那金光亦是帶著無邊鋒銳之氣,沿著荷花麵頰飛過,令得荷花隻感到麵上刺疼,便見得數縷青絲脫落,飄散在虛空中。
“你!”
抬頭望去,荷花卻是發現不遠處的雲靄當中,竟然藏著一道金色倩影,神聖莫名,無塵汙垢,如同九天神女謫凡一般,不可褻瀆。麵貌姣好,芳華絕代,便是荷花曆來對自己的容貌頗為自得,但見得其姿容亦是有些自歎不如。
“你是那天女國女帝‘花皇’?”
麵上帶著一絲凝重之色,何仙姑卻是望向不遠處的白衣麗人,適才那一擊若非自己警覺,又有至寶防身,恐怕已然遭劫。來人之氣息雖然與自己相差不遠,但中令人感受到一種莫名的危險氣機,顯然其本身道行,恐怕卻是超過自己不止一籌。
“你若是一直乖乖呆在長安城薔薇醫館當中,本宮大可放你一馬,饒你一命。但你偏偏不識好歹,想要去壞了本宮的好事,那便怪不得本宮。”
麵上微微露出幾分笑意,牡丹卻是抬頭望向不遠處的何仙姑,目光冷清。自從呂祖到了女國之後,牡丹雖然依舊對外稱帝,但卻已然將自稱換做了“本宮”,意思就是要讓呂祖稱帝,而自己做皇後。
“是你,你把純陽怎麽了?”
聞得牡丹之言,荷花卻是麵色大變,慌忙開口問道,隱約間卻是想起了曾經那一道清麗絕倫的身影,與近前的牡丹漸漸重合。
“放肆!”
牡丹聞言,卻是麵色大變,望向近旁的何仙姑,眼中充滿敵意,而後神色微變,柔聲道:“那是本宮的純陽,天女國陛下,豈是你這個小丫頭可以隨意呼喚的?”
微微一笑,牡丹卻是朝向荷花望了一眼,眼中現出些許得色道:“告訴你,現在純陽很開心,他跟我在一起,早就將你這個臭丫頭忘得一幹二淨。”
“你說謊,你到底將純陽怎麽了?”
荷花聞言卻是麵色一變,神色不善的望向牡丹,雖然其對於情劫之事有所耳聞,但卻並不知曉究竟發生了何種事情。
“啪!”
一聲脆響響徹雲端,並未見的牡丹如何出手,荷花玉麵之上現出一個赤紅掌印。而一旁的牡丹卻是一聲冷笑道:“醜丫頭,也不看看你自己的德行,純陽怎麽可能跟你在一起?”
“純陽他跟我在一起,過得很開心!”
輕聲一笑,牡丹卻是抬手一指,便見得一道水鏡出現在二人近前虛空當中,一幅畫麵卻是顯現出來。正是那天門陣中,呂祖與數十個白牡丹**修習歡喜禪之景。
此時的呂祖麵上盡顯癲狂之色,眉目猙獰,猶如魔道欲魔一般,無盡魔氣縈繞,幻化做一條條觸須,更有道道紫金色魔紋一閃而過,一個個魔道符文縈繞虛空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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