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向東有些冰涼的唇似乎還帶著火氣,猛然間覆上了她的嬌唇。

隻是,她太過緊張,而且淋雨的時間過長,早就蒼白冰冷。

不同以往的蠻橫凶殘,這次的淩向東,似乎有些玩笑的意味。

他的眸色一貫深沉,伸出舌頭後居然輕輕地舔|了一下沐清雪的小|嘴。

沐清雪嚇得不敢動彈,這個時候,她居然全身僵硬!

蜻蜓點水般的吻,讓她困惑不已。而後,男人緩緩地挪開,臉上帶著邪肆的微笑。

仔細端詳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人兒,雙頰緋紅一片,楚楚可憐的同時,那雙勾人的眸子一如既往地充滿誘|惑。

“你這張臉的確有迷惑男人的資本。”

他的話不知是讚歎還是諷刺,當他再次低頭,吻住了她的唇|瓣後,輕柔地幾乎不像話。

舌尖無比溫柔地掃過她的唇,惡作劇一般,又惹得人心裏直癢癢。

其實,對男女之事還是不甚了解的沐清雪,完全被這羞愧的挑逗弄暈了。

她沒有反應,卻再也沒有用手去推搡他。

當她的小手從他堅實的胸膛滑落,男人的嘴角噙著一抹得意的淺笑。

他加深了吻的力度,開始肆意地頂入了她的小|嘴。時而放肆遊弋,時而挑逗她的丁香小|舌。

他完全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長時間地抵著她的嘴巴,忽然咬住了她的舌尖。

女孩已經無法閃躲,很快,沐清雪因為緊張和激動,居然頭腦暈厥起來。

這是腦部缺氧的症狀,又或許,瑪格麗特的酒性還是那麽濃烈。

俗話說酒能亂|性,這是一點不假。

漸漸地,沐清雪的身體就像海綿一樣癱軟了下來,有氣無力地躺在他身下。一貫迷人的水眸,更是水霧氤氳,水汪汪的眼眸中,似乎盈滿了一汪深潭水,幽幽的,而且是深不見底。

他睨視著她,緊緊地盯住她的眸孔,仿佛能從這幽深的眸子裏看到自己。

她還是有些沉醉了,那樣的吻讓她癡迷。不諳情|事的她,雖然早已在他的身下綻放過,可一旦這個男人由粗暴狂野變成溫柔如水,她就馬上失去了抵抗力。

雙眸迷離,迷人的臉龐暈染上了誘人的酡|紅,有些飄飄然,忘乎所以的同時,身子居然開始熱了起來。

如果放在以前,或許淩向東會毫不猶豫地占有她。帶著憤怒和不知名的欲望,而今天,他卻在此時生生定住了。

他用一種蔑視的眼神看著她,而後用手勾住了她的下巴。

驀地,狂笑起來。

“你想多了吧,怎麽,身體有反應了?”

沐清雪這才回魂,撲閃著繁茂濃密的睫毛,水眸中一閃而過的是羞愧。

剛才發生了什麽?太丟人了,她居然在那一瞬間有了幻想和反應。

頭腦一片空白,人都要暈過去了。淩向東不屑地瞅著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眼神也開始飄忽不已。

他還在抑製不住地大笑,早已把她當成了最大的笑話。猛地,他轉身,解開襯衫的紐扣,背對著她說:“那裏有浴|室,快去洗澡。”

“晚上我睡客房,我可不希望和一個傳染源住在一起。”

說罷,他便打開門,闊步走向了另一間房。

沐清雪怔怔地,許久,她都沒有收回視線。直到偌大的總統套房內,另一個房間的關門聲響起,她才緩緩回過神來。

他走了?沒有強迫?或者,他已經開始對她膩煩了?

或許,如今的她應該感到雀躍,可他一閃而過的溫柔又是為何?

她還是願意將他的“無私幫助”視作難得的溫柔體貼。

如果沒有他,或許現在的她,還在淒冷的公交站台忍受狂風暴雨的折磨。

須臾,濕嗒嗒的身子還是有了涼意。“阿嚏……”

鼻子有些塞,房間內的空調有點冷。她軟軟地扶著床沿坐了起來,猛然間,還是有些頭暈目眩。

狼狽地攏了攏衣領,有些不安地望了一眼房門,而後她便將臥室的門鎖上了。

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沐清雪對於這個男人的記憶還是心有餘悸。關上門,似乎也讓她有了更多的安全感。如果剛剛他隻是為了捉弄她,那這個善變的男人,她又如何會知曉他的下一步意圖?

走進浴|室,她給自己放了一池子的溫水。當疲乏冰冷的身子沒入水中時,溫熱的觸感讓她瞬間就開始迷迷糊糊起來……

恍惚中,酒吧內淩向東的臉又變得格外清晰。隨即出現的是賀子瑜那張貪婪醜惡的臉龐,他強迫她,調戲她,試圖侮辱她。

當她無法閃躲,幾乎失去希望時,幾個陌生人對她出手相救。

慌亂中,她逃離了,可此刻,她才想去追究——

那幾個陌生人到底是誰?

難道會是他麽?全身一個激靈,滑入|浴缸的身體,一瞬間汗毛孔都豎立起來。

她喘息著,溫水也隨著胸口激烈的起伏而漫溢出來。

當這個念想鑽入腦海,頓覺不可思議的她,轉眼間又否認了自己的想法。

不,怎麽可能?他是鄙視她的,從心底裏完完全全的鄙視她。而且,他還將捉弄她視作最大的樂趣,剛剛惡作劇般的吻就是最好的證明。

於是,沐清雪不再追究這糟心的懸疑劇線索,帶著困惑和不安,跨出了浴缸……

房間外,早已經沐浴完的淩向東,正穿著浴袍,拿著手機步入了書房。

他一邊用白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語氣淩厲地問道:“張特助,賀子瑜怎麽樣了?”

“已經把他送到醫院了,這小子一路上都沒有消停。”

“嗬嗬,他這是欠揍。對了,李萬山人呢?”他挑了挑眉毛,當晚他看得很真切,李萬山趁沐清雪酒醉時,一個人溜了。

張特助小心地回答:“我已經警告他了,說以後不許為難沐小姐。那個家夥利欲熏心,為了和賀子瑜合作,就把沐小姐當作了誘餌。”

“是麽?但她這個誘餌或許也是心甘情願的呢?”淩向東對她的誤會頗深。

不是說她已經破格提拔成為了總經理,那為了業務,或許這個女人也會偶爾出賣色相。

隻是,賀子瑜太猴急,把她嚇到了。

“呃,淩總……”張特助有些猶豫,“據我所知,沐小姐好像婉拒了那個職務,作為一個小職員,她可能真的被利用了。”

……

淩向東一陣沉默。不自覺地,他望了一眼臥室的方向。

拒絕?難道這又是她的高明把戲?他就不相信,這麽拜金的女人,會主動婉拒高薪的誘|惑?

“對了,下|藥的人還沒有查出來麽?”他暗自皺眉,對於背地裏算計他的人,從那晚開始,他就從來沒有忘記過。

“嗯,淩總,都是我辦事不力。前段時間被我找到了一個知情者,但這幾天她卻消失了……”

“哦,是嗎?”淩向東劍眉深蹙,看來,這件事的背後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張大明懊惱地說:“都是我過於大意了,我應該立即和她見麵的,結果還是被人搶了先機……”

“這也不是你的錯,畢竟我們在明他在暗。”他將手中的毛巾甩在書桌上。轉身冥思的同時,拉開了房間內的窗簾。

夜,黑的暗沉……

窗外,狂風暴雨不停地拍打著窗戶,迷蒙模糊的玻璃上,快速順延而下的水花,如同自來水管的碰灑。

他掛斷電話,邁開雙|腿。從容的背後是對事情的梳理。不經意地掃視,目光還是會被臥室裏的她吸引。

當他看到賀子瑜對她上|下|其|手時,他就怒不可遏。

沐清雪那嬌羞柔美的模樣,讓他抓狂更讓他憤怒。

這個貪財的女人,居然依靠著青春的資本,和賀子瑜這樣的花花公子混在一起。

可當他注視了一段時間後,心思縝密的他還是嗅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先是李萬山偷偷摸|摸地走了,後是被灌醉的沐清雪一個勁地在求饒反抗。

她那個樣子,多少還是不情願的。幽暗的燈光下,因為恐懼,而梨花帶雨。那情形,讓他的心倏地一緊,他又想起了那晚他對她做的一切……

於是,他一個電話讓張特助安排,幾個身材強壯的人,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沐清雪逃離後,台風過境,大雨傾盆。這個麻煩的女人居然就想這樣回家。

鬼使神差的他居然待在酒吧門口很久,可這個愚蠢的女人還是拒絕了他的好意。

他是氣呼呼地開走了,可車子才駛離後不久,他又忍不住回去找她。

今晚的淩向東,做了太多連自己都無法解釋的事情。即使他對這個女人有著深深的厭惡感,可他還是會被她不經意地吸引……

他忽然有些在乎她的喜憂,關心她的悲苦,他被她清純可人的樣子迷惑,品嚐她誘人甜美的同時,幾乎已經挪不開腳。

可他還是管住了自己,剛剛的吻,其實已經有些難以掌控。

他的心,在不知不覺中慢慢陷落。在逗引她的同時,她的青澀,她的緊張,稚|嫩地幾乎無法言語,震撼著他脆弱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