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琛總覺得自從他從洗手間出來之後,蘇渝就變了,變得……異常黏他。現在在電梯裏,蘇渝就像是沒有骨頭似的癱在她身上,不僅如此,一進電梯她直接按了五樓,也隻按了這個。
“你什麽意思?”周懿琛壓低聲音問他,能感受到他的氣息也在變得不穩。
“我想和你睡。”蘇渝說得很是直白。
二人進了周懿琛的房子,準確的來說是他的臥室。蘇渝直接就雙腿盤在他的腰間不下來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今晚怎麽回事?眼睛不痛了嗎?”周懿琛冷著聲音問她。
可蘇渝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強硬著態度說道:“就我想和你睡啊,動詞的睡。”
雖然說為了完成任務是一個原因,但實話實說,她已經覬覦他的肉體很久了,那腹肌,隻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她也不好受啊。
再說了,他們本來就是男女朋友,這睡一睡又怎麽了呢?難不成他還不樂意啊?!蘇渝怒目而視。
她直視著男人的眼睛,表明自己堅定的決定。
周懿琛忍不住笑了,他這女朋友怎麽還自己送上門來呢。她在自己身上不停地亂動,其實早就把火給惹了起來了,他隻不過是在克製。
現在似乎不用他忍了,他看向蘇渝的眼神已經發生了變化。
“你真的確定嗎?”周懿琛灼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耳邊,嘴唇擦過她的耳尖,酥麻感頓時向四肢百骸蔓延過去。
蘇渝的臉紅得一塌糊塗,雙手捧住他的臉,從他眼角處的小痣開始,一路往下吻著,最後她的唇停在了男人的喉結上。
沒有說話,卻已經表明答案。
周懿琛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起將她壓在**欺身而上。內心本就壓抑不住的狂潮在她的親吻之後更加肆意洶湧。明明沒有喝酒,但空氣中卻好似彌漫著**人心的醇香。
周懿琛禁錮住她的腰肢,糾纏著她的唇舌,兩人身上皆是隻有一層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滾燙的熱度。蘇渝的身體止不住的發軟,卻還是睜開含著淚珠的勾人眸子,顫抖著雙手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隻是哆哆嗦嗦地半天都沒解掉一個,周懿琛輕輕撥開她還在動作的手,騰出右手解自己的扣子,慢條斯理、從容不迫,看得蘇渝那是又羞又躁,眼神都不知道該往何處瞟。
最終襯衣被脫了下來,蘇渝的眼神也有了去處,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腹肌,在她的手覆上去的同時也感受到了一身戰栗。他眼神黯了黯,俯下身,雙唇輕輕含住她的耳垂,解完自己的衣服轉而就去脫她的。
蘇渝感覺耳朵火辣辣的,還泛著絲絲的疼意,不多時嬌嫩的肌膚便暴露在空氣之中。
仿佛在這個時候周懿琛依舊是那麽的斯文儒雅、冷靜自持,可隻有蘇渝看到了他眼底的猩紅。她伸手攬住她的脖子,再次吻上了他的唇,周懿琛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情動,迫切想與她融為一體。
房間裏的燈光自動調暗,男人的悶哼聲和嬌滴滴的喘息聲交雜在一起,清晰可聞。
男人的動作從輕柔到猛烈,在混亂中,蘇渝費力地睜開眼睛,沙啞著聲音:“周特助,你可真是個衣冠禽獸啊。”然後,便又被他吻住,男人滿是笑意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多謝誇獎。”
兩個相愛的人,在這一夜徹底擁有了對方。
……
第二天一早,蘇渝被一道尖銳的電子音吵醒。
【啊啊啊!怎麽是他?!我的男主呢?!】
蘇渝掙紮著睜開眼睛,窗簾縫隙裏透出來的天空是灰蒙蒙的,周懿琛一條手臂橫亙在她的腰間,極具占有欲地從背後環著她,耳邊是他平穩的呼吸。因為蘇渝動了動,他也下意識地收緊了自己的手臂。
“我告訴你係統,昨天可是你讓我上的,這是你的問題!我還沒怪你毀了我清白呢!”蘇渝先下手為強,把所有的鍋都推給係統。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是你男朋友,你現在肯定正偷著樂呢。】它的聲音裏居然透露出絲絲幽怨,這還是蘇渝第一次聽到它這麽正常的語氣。
係統暗自懊惱。是他昨天疏忽了,的確在原著中那個時候從洗手間出來的應該就是蔣洛川,誰知道麵前這蠢女人居然帶著自己男朋友去找另一個男人,陰差陽錯就打亂了劇情。
如今任務已經進入尾聲了,它查看了一下總體劇情的劇情走向,發現居然也大差不差。而且雖然昨晚和男主在一起的人是女主,但是現在兩人之間的矛盾依舊尖銳,並沒有因此和好,反而還誤打誤撞完成了原劇情。
係統暗道這女人運氣真好,就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打算把這翻篇了:【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吧。】最後還損了一句:【你比他醒的還早,看來他不行。】
說完就像逃似的下線了。
蘇渝的腦子還懵懵的。周懿琛不行?她忍著身體的酸痛翻了個身和他麵對麵,男人的睡顏美好,瞬間就讓蘇渝回想起昨晚的瘋狂。
嗯……這算不行?明明行得很。
想著想著,她打了個哈切,又沉沉地睡了過去。
等到她再次醒來,已經天光大亮了,周懿琛臥室的電動窗簾敞開著,陽光找到蘇渝臉上不知為何竟讓她感覺有些羞恥。
她感受到男人在她臉上遊走的手指,她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卻不睜開眼睛,整個人往被子裏麵縮去,雙手揪住被子想要擋住自己的臉。
周懿琛見她這副模樣,抓住她的小手,輕笑了一聲:“昨天不是膽子還很大嗎,怎麽現在開始害羞了?”
蘇渝不說話,隻見她眼瞼上卷翹的睫毛在不停地顫動著,就像根小羽毛似的劃過了周懿琛的心,他微微俯身湊過去吻上她的眼睛,“你還想再睡一會兒嗎?”
睡?動詞的睡還是名詞的?別看周懿琛說的正經,可蘇渝卻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睜開眼睛,朝他討好地笑笑:“我餓了,你去做早飯好不好?”
男人獲得滿足之後就變得異常好說話,起身穿衣服,準備去給女朋友做早飯。蘇渝欣賞著他健壯的上身,突然想到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於是她戳了戳他的背,紅著臉小聲地問道:“你能不能下去幫我拿個衣服啊?”她現在身上什麽都沒穿。
而另一邊,老式居民樓裏,白安寧照顧了蔣洛川整整一個晚上,到了半夜才迷迷糊糊地在沙發上睡過去。
蔣洛川從**醒來,周圍陌生的環境讓他心裏一驚,打開手機看到了昨晚和蘇渝的通話記錄,頓時從**跳了起來。
外麵是各種嘈雜的聲音,這種地方顯然不是蘇渝會住的。
就在蔣洛川還在站在床邊發呆的時候,白安寧推門進來,“你醒了啊,出來吃早飯吧。”她的聲音無比平靜,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
可蔣洛川看到她,卻是欣喜若狂,跑過去把她抱在懷裏,激動地說著:“安寧,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的是不是,我真的好想你。”
白安寧在他的懷裏瘋狂掙紮,“蔣洛川你放開我,你別讓我後悔昨天去找你。”
昨天蘇渝給她發消息打電話的時候,她正在洗澡,等從浴室出來看到消息之後,她立馬就趕了過去,把醉得昏天黑地的男人拖回了自己家。
聽到這話,他乖乖地鬆了手,但神情卻很是受傷,白安寧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低聲說道:“你以後就別來找我了,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說完她轉身出去,卻被蔣洛川拉住手腕,“我從來就沒這麽想過,我媽的話就那麽重要嗎?”
在繼上次蔣母喊上蘇渝想要趕走白安寧之後,最近蔣母又單獨找了一次她,說的話很直白很難聽,卻非常真實。她沒有顯赫的家世,也沒有出色能力,兩個不對等的人光靠愛是無法在一起的。
“蔣洛川,光靠我一個人努力是沒有用的。你母親說會給你安排門當戶對的相親,等你什麽時候把這些處理好了,再來找我吧。”
這個時候,白安寧出奇的清醒。她因為蘇渝的幫助已經實現了經濟獨立,不可否認她對蔣洛川是有感情的,但是現在的她也有底氣和他說“不”了。
蔣洛川一直沉默著,沒有說話。
白安寧再次開口:“吃完早飯你就走吧,別讓我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