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六零章 三換境,禦風魔神

經過青銅板的解說,許陽終於明白了,無敵玄皇之上的層次是什麽。

脫胎換骨,半步世尊!

修到了無敵玄皇層次,積累足夠深厚,自然而然地,便會經曆換皮、換血、換骨這三大步驟,也就是脫胎換骨的環節!每完成一步,修玄者的實力都會得到很高的提升。

就像玄靈九變層次的玄者,還是叫玄師一樣,處於脫胎換骨層次的玄者,依然被叫做玄皇。這一層次的高手,和玄皇初期的強者差距很大,幾乎就是兩個境界的人。

尤其是完成了換骨一步的玄皇強者,到了這一層次,除了沒有領悟空間法則之外,其他方麵與真正的世尊,已經相差不大了。至少從肉身層麵,他們已經足以比擬世尊初境的強者!

隻不過,脫胎換骨這一階段,也是修玄者最為柔弱,最容易受到傷害的階段!他們固然有著強橫無匹的實力,但是在“三換”的過程中,卻是幾乎沒有戰鬥力的。而在這個階段,一旦受到傷害,那將是一輩子的遺憾。因此,半步世尊,並不納入各大宗門的戰力考量,哪怕是到了滅宗時刻,這些半步世尊,也有理由不出戰。

“怪不得,各大宗派,都從未派出過半步世尊層次的強者出手。”許陽暗暗點頭,“雖然半步世尊,意味著超越無敵玄皇的戰力,但畢竟無法拿捏‘三換’何時到來,所以不會出手。萬一在追殺敵人的途中。‘三換’到來,那可就大條了,被反殺都有可能。”

許陽明白了這一點,事實上,其他宗門的強者,基本上都知道這麽一回事。

許陽不知道,是因為帝宗青黃不接,沒有處於“脫胎換骨”層次的強者。這說起來,還要怪帝宗沒有聖人老祖引路。造成了帝宗數百年都沒有新世尊誕生的後果。現在帝宗的世尊強者,都近千歲了,垂垂老矣。然而無敵玄皇,卻隻有鄧龍長老、吳默風長老兩人,他們距離脫胎換骨,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帝宗的人才凋敝。可見一斑。

“閑話就說到這裏,”青銅板偷偷給許陽拚字,麵授機宜,“想要獲得那顆魔神舍利,要講究技巧。僅靠蠻力,是行不通的!看到那些青光了沒有?那是魔神舍利為了阻撓接近之人。釋放出的風卷!這些風卷蘊含強大的力量,即便是世尊強者。被風刃擊中,也隻有被震退一途。”

許陽不由問道:“那該怎樣才能接近魔神舍利?如果我施展遁地之術,從地下接近呢?”

青銅板否決:“如果這種取巧的方式可行,那小娘們早就把魔神舍利弄到手了。小玄子,你聽好,想要拿到舍利,你必須把離影玄術。練到大成!”

“離影玄術?”許陽訝然,這是他從鎮玄塔第二層的一名異族世尊骨骸上。學到的飛行之術,難道和這一處山穀有關係?

“不錯,我見過你施展離影玄術,裏麵似乎有著禦風魔神駕馭長風的一絲影子。”青銅板拚字道。

“可是,我已經將離影玄術,練得非常純熟了啊。”許陽道,“大成的離影玄術,到底是什麽樣子?”

“你這就叫純熟?”青銅板沒好氣地諷刺,“玄術脫胎於法則道理,真正練到大成,那是要返本溯源,將這道玄術脫胎的法則修成!我問你,你現在可領悟了任何一道風極法則?”

許陽老老實實地回答:“沒有。”

“好好練吧!”青銅板道,“領悟出離影玄術中蘊含的法則道理,你才有資格去搶奪禦風魔神的舍利。否則的話,你就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寶物被別人拿去。”

“被別人拿去?”許陽奇道,“難道說,天霧華也有可能取得魔神舍利?她明明不會離影玄術。”

“哼哼,你難道沒有注意到,她一直在努力嚐試?這小娘子心思聰慧,而且意誌堅定,每一次失敗,她都在總結體悟,距離成功就會更近一些!有魔神舍利射出的風卷作陪練,即便她事先不會離影玄術,也能靠這種笨功夫,領悟出蘊含在離影玄術中,那一道禦風魔神所掌控的風極法則!”

許陽心中頓時湧起一種緊迫感。禦風魔神的頭骨舍利,內中蘊含一代魔神的感悟,這樣的寶物,即便是聖人都要為之眼紅,許陽當然很想得到。

別說對手是天霧華這個敵人,就算是葉傷、蒼海這樣和許陽有過合作的普通友人,許陽也不會手軟!

“事不宜遲,我也去山穀之中,感受一下那風卷的軌跡。這對我領悟離影玄術中的法則,應該很有幫助。”許陽擁著采籬,大步走向山穀之中。

天霧華已經再次被風卷擊退,她站在原地,眼眸中隱約有符文閃爍,顯然是在緊張地推算著什麽。許陽的到來,似乎也令她產生了緊迫感。

“哦?許陽,你終於也忍不住,想要來一試身手了麽?”天霧華微微一笑,“我記得,你似乎說過,要在我之後取寶的吧。”

“嗬嗬,你這麽久都無法取出定風珠,看來是和這寶物無緣,我當然要來碰一碰運氣。”許陽淡然一笑,這種文字遊戲,本就是他設下的陷阱。

“狡猾的小子,”天霧華道,“不過,你靠著身邊的小女孩,為你抵擋飛魚族人的攻擊,似乎也太占便宜了一點?”

許陽笑了笑,摸著采籬的腦袋:“誰讓你沒有幫手?”

“說得好,不過有時候,幫手也會成為累贅,”看著采籬輕柔撫琴的純美姿態,天霧華感歎道,“真是我見猶憐,隻不過要對你出手,我心中實在很惋惜。”

“你想怎樣?”許陽心中警鍾敲響,不動聲色地將采籬護在身後。

“你誤會了,”天霧華淡淡笑道,“我隻是讓這場遊戲,變得更加公平一些罷了。”

天霧華忽然取出了一管短笛,橫在唇邊。下一刻,淒厲的笛音,從天霧華的唇邊猛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