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零一章 狂刀侯,氣勢鎮殺

“怎麽回事?”

蒲治堅一臉茫然,那一道長虹速度奇快無比,在劈中刀罡,發出“轟”的爆破聲之後,原本劃破長空的“咻”聲,才滾滾而來,說明長虹飛射的速度,已經超過了聲音。

“是誰?”狂刀侯眼眸中精光一閃,向著西方的天際喝道。

兩道遁光,劃破天際,呼吸之間就射到了崖山城上空。遁光散開,露出其中的一對男女。男子頭戴束發金冠,一襲藍衫,背負血劍,肩頭還趴伏著一隻雪白的絨球寵物,俊逸非凡;女子是天狐族人,相貌令人驚豔,迷人的雙瞳之中,帶著一絲童真,使人更增憐惜。這兩人,便是剛剛走完仙魔之路,返回瀛洲的許陽、采籬了。

“我說嘛,這個人我們是見過的,還是你的手下呢。”采籬指著蒲治堅,笑嘻嘻地說道。剛剛那一道虹光,就是采籬隨手發出。

許陽點了點頭,看向蒲治堅:“我記得你,似乎是東海城勇者工會麾下,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瀛洲邊緣之地?還有,這些人是誰,為何與勇者工會為敵?”

蒲治堅從見到許陽開始,就呆怔當場,心中歡喜無限,幾乎要炸開一般。其他的勇者工會成員,都被這一對宛若神仙中人的男女鎮住了,一時間不敢大聲說話,隻能互相之間竊竊私語,好奇地討論這兩個神秘來客的身份。

“這兩人是誰?看起來年歲不大,但實力好強!”

“是啊,看他們破空飛行的速度,人先到而聲音後至,已經突破了音障!這份實力,恐怕是玄王強者吧?”

蒲治堅總算反應過來,連忙擺手,製止了其他下屬的議論,向空中懸浮的許陽翻身跪倒:“勇者工會四星勇者蒲治堅。拜見會長大人!”

這一聲喊出,其他人更是驚愕非常。有人立刻說道:“蒲宗,您怎麽回事?勇者工會的會長,不是禦玄雨大人麽?”

許陽揮手。一股柔和的氣流發出。蒲治堅隻覺一陣不可抗拒的大力湧來,跪倒的身軀不由自主地站起。原本被狂刀侯重創玄靈導致的傷勢,居然也被一股涼津津的氣流融入體內,四處遊走之間,玄脈之間的傷勢好了大半!

“我已經不是會長,你再這麽稱呼,就不合規矩了,”許陽微笑說道,“蒲治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些人。都是什麽人?”

蒲治堅剛要說話,旁邊的朱強就忍不住斥責道:“你們這兩個,我不管你們和勇者工會有什麽關係,現在馬上離開,還來得及!否則的話。便以勇者工會的同黨論處!”

許陽眉峰微微一皺,轉向了朱強等一批人:“哦?很好,我原本就是勇者工會的大頭目,你將我算作勇者工會的同黨,罪名還是太輕了一些?”

朱強又驚又喜,向旁邊的狂刀侯道:“君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個青年……”

“閉嘴。蠢貨!”狂刀侯額頭之上,不期然滑落一顆汗珠,他咬牙說道,“你還不知道他是誰?勇者工會的上一任會長!”

隨著狂刀侯揭示了許陽的身份,驚呼聲頓時從雙方陣營中傳來!

勇者工會的上一任會長,許陽。是一個活生生的傳奇!出道以來,屢次以弱勝強,以無雙天驕之姿,橫行瀛洲,年僅二十歲。就修成了玄君境界。他離開之後,其傳奇事跡,還被無數人津津樂道。

如今一代天驕,王者歸來,瀛洲本來風起雲湧的局勢,又會產生何種變化?勇者工會一方自然是歡欣鼓舞,而九龍會一方,卻是心中發寒。

“許陽!原來你就是許陽!”朱強腳下的玄靈向後悄悄退了退,色厲內荏地喝道:“你休要猖狂,如今整個瀛洲,都已經是禦獸族和冥族的天下!你即便是天才又如何?這兩個古族之中,任何一族隨便派出一個高手,都足以將你毀掉!”

這番話倒是提醒了眾人,想到禦獸族、冥族那令人窒息的強橫族群實力,九龍會之人頓時心氣一振。

“嗬嗬……禦獸族……冥族……”許陽微微一笑,“的確是兩個老朋友了。這兩個族群,實力的確很強,我也招惹不起。不過,你們這些投靠異族的渣滓,我倒是有能力管一管。”

狂刀侯臉色一變:“許陽小兄弟,我們如果死在這裏,九龍會的總部肯定會得知訊息,派人前來調查!我勸你忍讓一時,我願意發誓,隻要你放過我等,你返回瀛洲的事情,我等絕不會上報給總部,就當什麽都沒發生過!”

許陽大笑,而采籬也是樂不可支。

“你這人,以為我們都是小孩子?”采籬哼了一聲,“許陽才不會上當。”

“沒有時間和你們耗,”許陽笑容收斂,冷冷道,“剛剛你以大欺小,打傷我屬下蒲治堅,很得意是不是?現在你也接我一招,看看能不能接下來?”

許陽玄皇級的氣勢轟然爆發,仿佛一座宏大山嶽,壓向九龍會諸人!

“結陣!結……”朱強剛剛吼出這幾個字,卻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連番響起,周圍之人都承受不住這山嶽般的重壓,摔倒在地。

隨後,許陽宏大的氣勢,就壓向了空中的朱強和狂刀侯。

朱強氣息滯澀,麵色漲紅,玄靈嗚咽一聲消散,他整個人如同被抽去了骨頭的蛇,軟軟地摔落在地。

狂刀侯麵色大變,他能感受得出,許陽的境界實力!這種程度的威壓,他隻從冥族一位玄皇級高手身上感受過!

“怎麽……可能……你……玄皇……境……”狂刀侯一字一字,努力地說出這些詞,渾身的皮膚都綻出了血絲,七竅之中鮮血狂噴!

一位君侯級強者,就這麽被許陽以氣勢硬生生壓死,連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狂刀侯一倒下,其他的九龍會成員,更是失去了主心骨,一個個嚎叫求饒。

蒲治堅說道:“這些人殺了不少我們勇者工會的好兄弟,不能饒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