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一章 群蛇現,浴血搏殺

說到底,沒有經曆過換皮、換血、換骨的身軀,比起真正的世尊寶體,還是差太多了,這是生命層次上的差距。在疊加秘術的加持之下,許陽縱然能做到玄力修為不差對方,玄術精妙程度也不遜對手,但是生命層次的差別,卻是沒有辦法彌補的。

嗤嗤嗤……

澎湃的紫色湖水,如雨點一般潑灑而至。許陽隻能撐起九重天宮,以至尊熔爐的力量抵擋。紫色湖水潑灑在九重天宮之上,陣陣紫色煙霧升騰開來。

“嘩啦”、“嘩啦”的響聲,接連不斷響起,從湖水之中,連續竄出了許多奇形怪狀的腐蝕生物,有的呈現出怪魚模樣,有的卻像是怪蟒,還有的生長著長長的數段觸須,淩空揮舞。

這些腐蝕生物中,以一條怪魚體型最大,身長達到了百丈有餘。大多數腐蝕生物,僅僅隻是數尺長、兩指寬的毒蛇形態,似乎是這個形態最適合它們攻擊。

這些腐蝕生物,分別撲向了靳泰吾、靳厲和許陽!

“嗤嗤”,其中兩條腐蝕毒蛇,趁著許陽與靳泰吾對拚的空檔,直接彈落在許陽的肩頭,將許陽肩膀上的衣物,在瞬間就腐蝕出了一個個洞孔。

許陽心中微驚,鋒銳法則加持之下,兩道光極玄力所凝聚的光箭,從指尖射出,直接擊穿了這兩條怪蛇的頭顱!頓時兩條怪蛇的蛇軀,爆散成紫色黏液。重新落入湖中。

許陽查看了一下肩膀的情況,入眼處一片焦黑,有一種鑽心的疼痛傳來。

但這隻是一個開始。大批的腐蝕怪物,從湖中彈射而出,就如同魚群在爭搶食物一般。而事實也正是如此,許陽等人,就是這些怪物的食物。

許陽仗著鋒銳法則的特殊功能,連番出手,滅殺靠近自己的腐蝕怪物。他百忙之中。看了一眼對麵的靳泰吾兩人。

靳泰吾沒有對應的法則可以滅殺怪蛇的意識,隻能以強橫的實力。將這些怪物徹底抹殺,樣子比許陽就狼狽了許多。

“啊!”靳厲一時不察,被一頭體型較小的紫色蟒蛇一口黏液噴中了眼睛,幾乎在瞬間就腐蝕出了一個血洞。模樣淒厲無比!

“該死的怪物!”靳泰吾怒喝一聲,單手抓出,精純的血玄力匯聚,形成了一隻血色利爪,將那條蟒蛇抓在了掌心,硬生生捏成了一團爆散的紫色**。

“靳泰吾老狗,你的死期到了!在這紫海中與我交手,是你最大的錯誤!”

一個淩厲的聲音傳來,隨即靳泰吾便看到。許陽穿破了重重怪物的阻攔,徑直撞到了自己麵前,一記大地之拳。轟向自己的血色光盾!

“你瘋了……”靳泰吾親眼看到,有兩條紫色蟒蛇撲向了許陽的後背,而許陽竟是不管不顧,執意一拳轟殺而來!

“嗵!”

一聲悶響,血色光盾在中拳的中心點上,爆出了一個小小的裂紋。隨即裂紋迅速擴大,蔓延到了整麵血盾之上!呯的一聲。血盾爆裂!

數條紫色蟒蛇找到了機會,猛然向靳泰吾撲來,靈活的蛇軀迅速盤繞在靳泰吾的腿部,腐蝕之力讓這個世尊強者的褲管滋滋作響!

許陽這才冷笑著抖擻玄力,將後背的兩條紫色蟒蛇震落,隨即兩道蘊含鋒銳法則的光箭射出,將蟒蛇頭顱擊穿。

背後的傷口雖然很痛,但看到靳泰吾這位高高在上的世尊強者,也露出了痛楚的神色,許陽便感到無比快意!

“我本不想生事,你偏要滅殺我,現在就要做好被我殺死的準備!”許陽麵色一狠,又是一記大地之拳,轟擊而出,根本就不讓靳泰吾有凝聚玄力,施展防禦的機會!

“轟!”

靳泰吾不敢怠慢,再度和許陽對轟一拳,將許陽硬生生震退了十餘丈。但是這一拳的工夫,他身上已經爬上了七八條蟒蛇,一口口黏液噴濺而出。

縱然是經過了“三換”境界的世尊寶體,也經不起這恐怖的腐蝕之力,靳泰吾慘呼一聲,渾身爆射出一道道血色玄力,凝結成一隻隻血光手掌,將那一條條蟒蛇的蛇尾拉起。

然而,這些蟒蛇的蛇頭,已經在靳泰吾的世尊寶體上打起了孔,小半截蛇軀已經鑽入其中,一時間怎能拉開?靳泰吾渾身疼痛難忍,猛然發力,那些血玄力凝聚而成的手掌,猛地向後一拉!

“崩、崩”的聲音連續響起,七八頭紫色蟒蛇的蛇軀,被硬生生拉斷,爆散成具有強橫腐蝕力的黏液!已經鑽到靳泰吾肌肉中的蟒蛇殘軀,也隨之爆碎,腐蝕性的黏液,從內部開始侵蝕靳泰吾的血肉。

許陽被靳泰吾一拳震退,在這一過程中,他身上也掛上了好幾條紫色蟒蛇。隻不過許陽擁有鋒銳法則,一道光箭在身體周圍穿梭翻越,每一頭被射中的紫色蟒蛇,都直接被斬殺意識,肉身爆碎。

當然,即便有鋒銳法則的存在,許陽也隻是對付這些怪物的速度更快而已,無法完全避免受傷。那幾頭紫色蟒蛇,還是讓許陽身軀多處焦黑,幸好應對得快,並沒有造成重度損傷。

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靳泰吾擁有世尊寶體,血氣比許陽強大十倍,所以那些嗜血的蟒蛇,更多地被靳泰吾的血氣吸引,就像是發現了一塊更加美味的食物一般。

“嘭”的一聲,一隻眼睛瞎掉的靳厲,猛然捏碎了一塊玉符。他的周身,迅速騰起了一團血色光罩,將自己籠罩起來。一頭頭腐蝕之蛇撞擊在血色光罩上,紛紛跌落,沒有對光罩造成任何波動。

“好強的防禦符咒,恐怕是高階世尊為他親手煉製的保命之物。”許陽暗想。

靳厲現在的情況異常淒慘,他沒有許陽的鋒銳法則,也沒有靳泰吾的強橫實力,在剛剛遭遇腐蝕之蛇的時候,就瞎掉了一隻眼睛。現在,他僅剩的一隻眼睛觀察四方,另一隻眼睛已經成了一個血肉模糊的洞孔,鮮血流遍了半邊臉頰,猶如厲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