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章 精金體,瞬息敗敵

手持雙刀的青年,感覺受到了極大的屈辱,他瞪大眼睛,怒喝道:“邊荒狂徒,也敢誇口?”縱身向許陽疾撲而至,兩柄彎刀,化作兩彎銀月,向許陽斬落。

“也好,你就是第一個。”許陽神色鎮定,他身形陡然一閃,如一條虯龍,向兩彎銀月迎擊過去,雙拳捏攏,擂鼓一般,橫擊對手的彎刀刃鋒。

以肉身,硬撼天階玄器,這是何等的強勢!

許陽的兩隻拳鋒,冒出了金燦燦的光芒,猶如黃金鑄成。一聲金鐵交擊的鳴響,兩彎銀月被震退,露出了彎刀本體。

眾人大為驚駭,肉身硬撼天階玄器,居然還占據上風,這超出了他們的認知。

許陽拳頭上隻留下兩道白色印痕,毫發未損。他冷笑著大步上前,劈手奪過那兩柄彎刀,玄力灌注,強行劃出了兩彎刀芒。這種奪取他人玄器,並用之於敵的做法,隻有修為實力遠超對手才能做到。

雙刀青年手中沒有了兵刃,心頭一虛,整個人身軀如遊魚般一轉,擰出好幾丈外,躲過了兩彎刀芒。

“彎刀還我!”那青年見許陽正在以玄力,強行抹掉彎刀上的烙印,他又驚又怒。

“好,那就還給你!”許陽劈手擲出彎刀,仿若兩道驚電,破空射去。

那青年趕忙去接,他靈覺全開,在半空中,就擒住了彎刀雙柄。

雙刀青年自以為破解了許陽的殺招,他哈哈大笑,正要說兩句場麵話,卻見許陽流星趕月般地已經衝到麵前,一拳劈胸打來,聲勢如雷霆。

惶急之中,雙刀青年雙臂橫著架起。

這下子和許陽硬拚肉身,雙刀青年終於吃了大虧,他整個人的身軀。騰雲駕霧一般向後飛跌而出,胸骨一片凹陷。

“一起上!”剩餘三名中洲青年大喝一聲,各展奇招,撲向了許陽。

劉誌川大怒。剛要上前,卻被藍劍三拉住了。

“藍師兄……”

藍劍三揮手製止,說道:“不要驚慌,許陽師弟的實力不止於此。”

卻見許陽背後,一輪降三世明王的虛影閃過,他氣息暴漲十倍!不論是玄力,還是肉身力量,都漲到了堪比玄王的層次。

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陸建飛等三人,就以比去時更快的速度。彈射而回,他們一個個口噴鮮血,神色萎靡。

“剛剛發生了什麽?”八洲青年高手,都紛紛站起,他們都沒有看清那一幕。

藍劍三看的清清楚楚。就在三人攻勢來臨之際。許陽猛然運轉了精金體,左臂如黃金鑄成,硬生生擋住了三人的攻勢,右手握拳,分別轟擊中了三名敵人的胸膛。

這種硬吃別人攻勢,然後給別人重創的做法,簡單而粗暴。我就是比你攻擊強猛。我就是比你防禦強橫!你奈我何?

隻是一個照麵,四名囂張的中洲青年,全部被許陽擊敗。

場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隨即采籬的聲音響起:“壞人,你好厲害!”她奔了過去,抱住了許陽的胳膊。兩隻眼睛眯成了兩彎月牙。

許陽微笑著指了指那一堆天階玄器、幾件下品寶器,采籬立刻會意,撲上去說道:“我的,都是我的!”

許陽笑罵道:“小財迷,至少把這四人騙取他人的財物。給還回去吧?”他指的是一開始,四人以靈犀符為賭注,騙走蠻洲青年等人的獸骨、玄晶和大日炎鏡。

“不用了,”那蠻洲青年巴騰走過來,右手攏住肩膀,向許陽行禮,“多謝你替我出了一口惡氣。你是強者,我巴騰最敬佩強者。那獸骨和玄晶,就當做是巴騰結交強者的禮物。”

同時,另一個青年也上前,表示將大日炎鏡,送給許陽。

這兩人很聰明,許陽表現出了壓倒性的實力,而且又是帝宗弟子,此時不好生結交一番,還待何時?

許陽淡然一笑,也不多作客套,便讓采籬收下了寶物。

“哼,你們四個,還敢說我們八洲都是蠻夷土狗,這下子說不出來了吧?”瀛洲那個叫孔方的青年,冷笑譏諷。

“就是,還不是被我們八洲強者,打的灰頭土臉。”

“豈止是灰頭土臉,簡直是落花流水。”

一句句諷刺,如鋒銳尖刀,鑽入那四個中洲青年的耳朵中。四人一個個低頭,不敢還口。這就是力量的作用,天玄世界,實力為尊。

眼看著四個中洲青年,垂頭喪氣地離去,眾人爆發出一陣歡呼,仿佛是他們打了個大勝仗。

不少人來和許陽套近乎,搞得許陽不勝其擾。不過他遍覽百世,精通人心,隨口幾句,就拉近了眾人的距離,每個人都沒有察覺出許陽的不耐煩,反而覺得這個瀛洲強者平易近人。

好容易擺脫了這些人的圍繞,許陽又和藍劍三,說出了他來到此地,準備和采籬一同參與小天路試煉的想法。

藍劍三道:“你實力雖強,但要照顧一個人的話,恐怕很難在小天路試煉,取得好的名次。”

許陽笑道:“我本就無需什麽好名次,隻要讓采籬得到好名次,就足夠了。”

采籬揮動小拳頭,氣哼哼地說道:“我才不會拖壞人的後腿呢,我現在也好厲害的。”

許陽和藍劍三,都是一笑,被采籬逗樂了。

此時,兩個人一前一後,找上了藍劍三。

身材高大,肌肉虯結的蒼海,沉聲說道:“多謝帝宗一路來的照顧。某家已經確認,要投奔盤龍院,便先行告辭了。載我跨洲之恩,日後必有所報。”

藍劍三道:“我記得你,邱長老與我說過,你不願加入帝宗。人各有誌,你去吧。”

蒼海重重點頭,他深深看了許陽和采籬一眼,低聲道:“就此別過,後會有期。”轉身離去。

後一個人,卻是背著一隻黑色口袋,一直神神秘秘的乾道光。

“我也走了,帝宗不適合我,”乾道光低聲說道,“況且,我也不欠帝宗什麽。”他想起了自己的那一滴悟道靈媒,“火流雲”,仍是有些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