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九百七十一章 談煉器,謙讓名額

左丘霜長老發力將許陽驅逐出山崖,半途中就收回了禁錮的力量。許陽深吸一口氣,滑翔向下方,飄飄悠悠落在了凝碧峰下。

許陽抬頭一看,湖邊居然站著三十多個同門,此時一齊看了過來。不遠處,一道道身影飛掠而至,顯然來探訪他的人還在不斷增加。

“這……怎麽回事?”許陽有些摸不清頭緒,他走上前去,看到了幾個熟悉的人:“啊,鄒師姐?還有上官師兄?你們都在這裏,難道是找我的?”

“當然是找你了,怪不得你不在湖心島,原來是去了凝碧峰。”鄒行雲白了許陽一眼,為了表示對小師弟的尊重,這群同門沒有貿然闖入湖心島,而是在湖邊等候。

“呃……不知諸位師兄、師姐,找師弟我有什麽事情?”許陽問道,他略略猜到了一些。

上官寂風的表情有一些為難:“是這樣的,慕柔師妹她……聽說你報名參加煉器之戰,有些好奇,所以特意前來看看……”

“上官師兄,還是我來說吧,”一道清麗的話音響起,隨即一個身材嬌小,眼睛大大的美女走上前來,目視許陽說道,“你就是新來的小師弟,許陽?我叫慕柔,比你早入門八年。”

“見過慕柔師姐。”許陽拱了拱手。

“不必客套,”慕柔擺了擺手,“多餘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許師弟,聽說你報名,想要參加與星辰院的煉器之戰?是否的確有此事?”

“不錯。”許陽笑著說道。

“許師弟,你煉製過玄器?”慕柔問道。

“呃……的確煉製過。”許陽被慕柔盯得有些不舒服。

“什麽品階?我指的,是你煉製的最強的一件玄器品階。”慕柔說道。

許陽撓了撓頭,緩緩回憶著說道:“貌似是在……六年前?我煉製過一件人階上品玄器……”許陽說的,是送給補衣的那一把“疊浪”彎刀。

全場寂靜!

鄒行雲捂住了嘴巴,有些後悔地暗想:“天……早知道許師弟這麽不靠譜,就不應該替他報名……這下丟臉丟大發了……”

慕柔俏生生的臉上。驟然掛了一層寒霜!她帶著責備語氣說道:“許師弟,你要知道,此次五絕之戰,關係到我帝宗的威名!即便在煉器之道上。我們帝宗不占優勢,也不能就此胡來。如果你上場,煉出的是一件人階玄器,而對手煉出的是天階玄器,不僅僅是輸掉這一戰的問題,而是會讓整個帝宗蒙羞!”

其他帝宗同門,也紛紛開口了。

“是啊……的確太離譜了。”

“哪怕能煉製地階玄器,也好啊……”

“差距太大了……別人會說,我們帝宗人才凋零,隻能派出一個煉製人階玄器的初級煉器師撐場麵……”

上官寂風也是呆了呆。隨即搖頭說道:“許師弟,這次的確是你想差了。這樣吧,你放棄煉器之戰,全力準備陣法之戰,並協助我贏下煉丹之戰。隻要這兩戰拿下。我們帝宗就能穩操勝券,因為比武一戰,大師兄必勝無疑!”

“許師弟參加陣法之戰……雖然勝算渺茫,不過憑他的陣法造詣,倒也不會丟人,”一個帝宗師兄說道,“僅僅看這座湖心島的聚玄大陣布置。就能改變地脈,將靈氣全無的湖心島,改造成玄氣濃鬱的修煉寶地,就是很不錯的架構了。”

旁邊的諸位師兄、師姐,紛紛表態讚同,他們都試圖勸說。讓許陽放棄煉器之戰。

許陽略一沉吟,開口問道:“慕柔師姐,你如今能夠煉製的玄器品階是……”

慕柔淡淡說道:“也不高,天階中品。”

“天階中品麽……”許陽眉毛不著痕跡地挑了一挑,隨即微笑說道。“慕柔師姐好本事,師弟佩服。這煉器之戰的名額,還是交給你吧。”

當初許陽煉製人階上品玄器,是以玄師級別的實力、心神力量煉製而成。現在他已經成長到了玄君巔峰,不論是實力、心神力量,還是對符文妙理的理解,都上升了一個檔次,絕對擁有了煉製天階玄器的能力。

隻不過,這件事上,許陽不打算與慕柔相爭。原因很簡單,許陽已經很久沒有煉器了,雖然他有煉製天階玄器的實力,但沒有煉製天階玄器的經驗,隻能先從人階玄器、地階玄器練手。相比起來,慕柔的專精一藝更好一些。

看到許陽很利索地答應了,慕柔有些疑惑,在她看來,許陽年輕氣盛,未必願意就此服輸。不過隨後,慕柔卻又釋然了,她覺得應該是天階中品玄器的名頭,讓許陽退縮了。

想到此處,慕柔也覺得自己一開始的語氣有些生硬,她俏臉略略有些溫和,說道:“許師弟如果對煉器之道有興趣,可以來翠湖小築找我。另外,此次煉器之戰,我也需要一個助手,不知你是否願意?”

慕柔這一番是好意,想要借此機會,教給許陽一些煉器技巧,也算彌補她一上來對許陽的生硬態度。畢竟,帝宗上下,最重要的是團結一致。

許陽哈哈一笑:“多謝慕柔師姐的美意,做助手就不必了。”

鄒行雲也說道:“說的不錯,許陽這段時間,既要準備陣法之戰,還要準備煉丹之戰,已經夠他忙活了。”

一群人本以為能見識一場龍爭虎鬥的煉器對決,哪知道許陽雷聲大雨點小,隻有煉製人階上品玄器的本事,和慕柔根本就不是一個級數的對手,那麽這場期待已久的對決,也就不了了之了。他們怏怏告辭。

許陽辭別了上官寂風、鄒行雲等諸位師姐,然後踏水而上,徑直走入了自己的修煉寶地,湖心島之中。

比外界玄氣濃度高出兩三倍的條件下,許陽盤坐下來,首先調息運氣,將每日的吐納練氣工夫做完,然後才拿出了那塊黃銅板。

“左丘長老說,這裏麵蘊含了一些符文道理?不知是哪一種類型的陣法,讓我研究一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