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59—60 未婚女副市長與書記的微妙關係
59 ‘女’副市長與書記的微妙關係
寧宇和雪雁並非主動去找王書記匯報的,而是因為王書記找他們,他還將陸市長也請了過去。幾個人見麵後,王書記直率地說:“你們叫過來的報告我和陸市長都看過了,你們提出的這些人,基本上也是可用的。我和陸市長把意見已經轉給了組織部,你們可要抓緊時間,一旦確定下來的事情就不能拖延。”
陸強也說:“我非常讚同書記的意見,你們上麵提到的人選我也沒有什麽意見,你們這一次特別從省裏麵尤其是省報集團挖了兩個人,據我所知,他們可都是報社的骨幹,而且都是寧部長原來的工作單位,兩個人還是一個部‘門’的正副主任。我現在有些擔心啊,報社會放這兩個人一起走嗎?”很顯然,這話是王書記的話,就是因為王書記不好說,所以讓陸強市長出來說。市裏麵的兩個主官,也是這樣默契啊。
領導突然問這個問題,寧宇壓根就沒有思想準備。他也能感覺出來,按照一般的理解,這樣是有點離譜了。他和章局長是晚報來的,章傑和紅‘唇’也是晚報的,在常人看來,這分明就是拉幫結派。但是寧宇本來就沒有想過這樣的問題,一心隻想找到合適的人才,把工作做好。可沒想到有人居然把這事當成一個問題給書記和市長提出來了。而且憑他的直覺這個人不是別人,可能就是和他一起研究工作的雪雁。於是他順水推舟地說:“雪副市長,你先說你的意見吧?”
雪雁可能也沒想到寧宇會將皮球立即提給她,她有些坐臥不安地說:“這個嘛……我原來不知道章傑和紅‘唇’是一個部‘門’的,一個單位我是知道的……”她也沒有什麽意見,其實就是推諉責任了。此刻,寧宇隻得說話了。他看了兩位領導一眼,一字一頓地說:“我說一說我個人的看法吧。紅‘唇’是我一直都看好的新聞人,就是在省城和全省的新聞界她也算得上一個名記者的,很多的新聞作品都是得到了同行們的高度認可了的。原來我還沒有這樣的打算,還是因為我委托她幫龍都寫了這一次的外宣新聞稿後,宣傳部的思明副部長堅持要將她挖到龍都來。按照思明的想法,他就是不去日報集團,他也要求將紅‘唇’調到宣傳部了,他當時的設想是讓紅‘唇’做外宣辦的副主任,將現在的副主任調離現在的崗位。他當時的也就看上了紅‘唇’的一支筆。後來組織上決定讓他去領銜新聞報業集團之後,他又一口咬定要將紅‘唇’挖到報社去主管內容……”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明書記就說:“這個人就不要說了,我和陸強市長都已經認可她了,我們也都領教了她的才華了的,說下一個吧?”
寧宇舒了一口氣,紅‘唇’總算沒有問題了。他接著說:“我和雪雁副市長,還有章局長一起商議別的人選的時候,確定了一個基本原則,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的其他副主任分別來自未來的三大集團,專職副主任最好就不在這三個集團裏麵產生,這樣也是為了有利於工作的角度出發。會上雪雁副市長也是讚同這個意見了的。章局長就順勢提出了到省上找一個懂業務,有基礎的人來,並保證這個人能做好這個崗位的工作。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後的協調辦公室主要是章局長負責的,也不可能讓他一點建議權都沒有,所以我們也就同意了。”他略作停頓之後,看看雪雁,隻見她深埋著頭,一直不敢正視他的眼神。他接說說:“我當時也考慮到了這裏麵的不妥,所以提出了讓紅‘唇’,章傑和娜娜一起到協調辦公室協助三個月的工作,這樣就是為了給彼此都留一個餘地。”他也做了準備的,他說完之後領導們還是疑‘惑’的,也就隻能駁去章局長的麵子了,自己就算在領導麵前丟一次醜,考慮問題不全麵。但是他沒有想到,他闡述完之後,兩位領導的臉上卻‘陰’轉晴了。陸市長率先說:“既然是這個情況,我看也就按照寧部長他們的決定先辦吧?不是還有三個月時間的回旋餘地嗎?”
王明看了低垂著頭的雪雁,也說道:“好了,我看這件事情就按陸市長的意思先辦著吧。雪副市長,你的意見呢?”
雪雁看寧宇的目光明顯有些躲閃,但是寧宇斷定,她透‘露’會議情況絕對不可能是她主動所為,一定是根據領導的吩咐不得已說的,也就沒有太多的計較她了。見雪雁沒有回答王明書記的話,於是提醒她說:“雪副市長,王書記問你話呢。”
雪雁這才回過神來說:“我聽三位領導的。”
會議也就散了,走出了王明書記的辦公室。寧宇佯裝什麽也沒有發生地說:“現在章局長已經約了紅‘唇’他們三個人在護城河的船上等我們呢,我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說會議一完你和我就過去看望他們的,現在可是最敏感的時候,我們看好的人才有這樣的要求,我們也不得不去啊。”
雪雁臉上還有些‘陰’沉的憂鬱,也不知道她內心還在想著什麽。她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等一會,我發個短信啊。”
她一邊在寧宇的身後走,一邊在後麵發短信。果然,她是給王明發短信呢。她當初確實說了一些對寧宇不利的話,但是現在王明已經覺出來雪雁說的情況有出入了。原定王明是約了她一起見客人的。可是直到分別的時候,王明也沒有提及此事。雪雁敏感地意識到,王明可能因為她匯報的情況有出入而對她產生意見了。所以她在發短信試探王書記呢。短信剛剛發出去,王書記就撥電話過來了,聽上去很不愉快地說:“你們忙你們的吧,今晚的活動取消了。”此刻雪雁才明白,王明可能真的生氣了,本來王明是想讓她傳遞真實情況,把握好寧宇的動態,沒想到她傳遞的消息出入這樣大,甚至有別有用心的意圖了,你說他能不生氣嗎?雪雁也是個明白人,王書記的活動當然是不會輕易取消的,隻是現在不想讓她去了而已。但是,雪雁也僅僅是沮喪而已,她也不擔心王明能對他怎樣的,她畢竟省上還有領導關照著她呢,她也就是給王明的麵子罷了。
不過,這樣情況寧宇可不知道,他也隻能在循序漸進的工作揣摩和識別這個深藏不‘露’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雪雁掛了電話,這才樂嗬嗬地說:“走吧,寧部長。我都還是第一次去護城河的船上呢。這樣幽靜的夜晚,他們幾個人也太有雅興了吧。”
寧宇暗自笑道:你這淺淺的笑容,好像比這護城河還要深不可測呢。但他嘴上卻說:“是啊,這幫記者們,就是有點象古時的文人‘騷’客,很是喜歡風雅的哦。”
雪雁突然與他並排前行,還嗬嗬地問:“你能說說你當記者時那些**韻事嗎?”
寧宇突然想起自己當記者時那些曆險的瞬間和細節,很隨便的給雪雁講了一段,雪雁突然伸手拽住他說:“算了,你還不是不要講了,我一個人回家都害怕了,你當年也太不容易了吧……”言語之間,對寧宇既充滿了敬仰,也充滿了同情。
60原來雪雁副市長是個未婚‘女’
寧宇和雪雁副市長雖然相處共事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雪雁這樣近距離的對他親昵,這還是第一回。寧宇想起雪雁和娜娜的爸爸省城大學的張書記眉來眼去的神情,心裏就不太習慣她拽他的胳膊。可是雪雁畢竟也是一個隻有三十多歲的芊芊‘女’子,她又不是裝出來的害怕,確實是因為寧宇剛才講得臥底經曆讓她害怕了,所以才做出了這樣動作。寧宇說:“好了,我不講了還不行了嗎?”他這就是提醒雪雁不要拽他了,讓司機看見他倆拉拉扯扯的說不清楚呢。
雪雁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放開了他的手說:“你不要再講了啊。”
寧宇說:“嗯,不講了。馬上就上車了,你也不用這樣害怕了。”
兩個人的秘書也都上了雪雁的車,寧宇的司機下車來打開了車‘門’,兩人坐了上去。司機問:“寧部長,去哪裏啊?”
寧宇說:“你等等,我問一下再說吧。”隨即打了電話給章局長問道:“你們現在在什麽位置啊?”
章局長連忙說:“寧部長,我們到了南‘門’碼頭了,你們到南‘門’碼頭吧,我們到哪裏來接你們。”
司機朝南‘門’碼頭疾馳而去。一路上,寧宇很隨意地問:“雪副市長,你在大學裏教授什麽專業啊?”
雪雁說:“文化產業。”
寧宇感興趣地問:“包括新聞和文化兩個方麵的吧?”
雪雁說:“廣義的講,是這樣的。”
寧宇說:“要是我在晚兩年,也可能成為你的學生了。”
雪雁說:“嗬嗬,我可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呢。不過,你們報業集團很多人都是我的學生呢,其中包括你們報業集團的副社長,發行處長,廣告處長。”
寧宇說:“他們的年齡可都不一樣呢,怎麽都是你的學生呢?有的年紀比你還要大啊?”
雪雁說:“我也教授‘成’人班的。”
寧宇說:“哦,原來是這樣啊。”
雪雁又說:“章局長也是我的學生呢,嗬嗬,嚴格說起來,我們的陸強市長我也教授過他的,不過是短期培訓班。”
寧宇說:“哦,看來你人很年輕,倒是桃李滿天下了啊。”
雪雁說:“不敢當啊。我們這些教書的都是書生,不象寧部長這樣一直在一線錘煉的幹部呢,總是能夠一鳴驚人,現在做工作也一樣,總能找到最關鍵的點子,讓我這樣的書記大受教益呢。”
寧宇說:“你就別這樣羞煞我了。”
雪雁突然話鋒一轉,問道:“寧部長,你覺得那幾個年輕人真的就能擔當起龍都新聞文化產業改革的大任嗎?”她言語之間透‘露’著一種憂慮,可能所有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憂慮,畢竟紅‘唇’他們實在是太年輕了,雖然是站在省裏麵較高的平台,畢竟經驗有限啊?
寧宇說:“雖然我也和你一樣有些顧慮,可我相信那句古話,自古英雄出少年。我們現在不是也是沒有更多的辦法嗎?倘若有別的更穩妥的選擇,誰又會走這樣的險招呢?現在我市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就是有風險,不也隻能試一試嗎?”
雪雁說:“寧部長,現在是我們兩個人說話,其實,我到現在為止都還捏著一把汗呢。我隻有一年的任職時間了,過了這一年,我要麽回省城,要麽繼續幹,要是新聞文化產業改革以慘敗告終的話,我想我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她的話不是悲觀,也不是嚇唬別人,她說的是實情。但是,她沒有想到,她是這樣,難道寧宇不也一樣嗎?要是這件事辦砸了,他同樣也就不要再奢望仕途與前程了。他沒有直接回應雪雁的話。而是說:“你也不老啊,不是說人生難得幾回搏吧?悲觀的人往往失敗的幾率會更大。再說了,你們‘女’人失敗了,不還有男人的肩膀可以依靠嗎?你說是不是?”
雪雁神‘色’黯淡地說:“寧部長,你官僚主義了吧?我的情況你根本就不了解吧?”
寧宇問:“怎麽啦?”
雪雁羞澀地說:“我還沒有結婚呢,我去依靠那個男人的肩膀啊?”寧宇傻了,他當然不知道雪雁現在還是單身一人,更不清楚她是老姑娘還是離異。於是回頭望了她一眼,歉意地說:“實在對不起,我確實不了解情況。”
雪雁卻大度地說:“沒關係,本來按照我的年齡早該做媽了,可我確實還是貨真價實的剩‘女’,很慘啊。”
寧宇也就沒有再說什麽了,他現在回想起來,雪雁和他一起工作,確實沒有聽到過她接一個‘私’人的電話,更沒有聽見一個家裏的電話。原來他就有幾分懷疑,但是最多也就是懷疑她和丈夫的關係不好,沒想到她還是單身一人生活,不僅生出了幾分同情來。但是他不想再說這樣的話題了,隨即改變了一個話題說:“雪副市長,一會我們見了這幾個人,還是你先說市裏麵的打算吧。我估計章局長已經給他們透‘露’了市裏麵的意圖了,我們去見他們,其實也就一個理由,增強他們來龍都的信心。”
也許是因為兩人談到了一些‘私’密的話題,兩人之間剛才的隔膜去掉了不少,雪雁問:“可以啊,可是我該怎麽說呢?”此刻的雪雁仿佛對寧宇有了幾分依戀。
寧宇說:“不會吧,雪副市長。我還不信你不知道該怎樣說呢。”
雪雁自我解嘲地說:“嗬嗬,我也不知道怎麽突然有了脆弱的感覺。”其實她自己很清楚,今天她在王明書記麵前的表現讓她心裏十分鬱悶。本來是想打擊寧宇這個年輕的常委的,沒想到陸市長和王書記反而對她的做法表現出了不滿。讓她將寧宇的情況匯報的可是王書記,她匯報了,即使有過失,王書記也不該這樣冷眼相待啊?這是她心理產生變化的第一個原因。其二呢,就是剛才寧宇戳到了她的傷心處,她這麽大的‘女’人了不但沒有成家,連男朋友都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她的心情一下子受到了打擊,萌生了脆弱。
寧宇隻是笑笑,也沒有回應她什麽。此刻寧宇對她的看法和以前的看法有了一絲改變,麵前的‘女’人雖然年紀比他大,雖然也是市級領導幹部中的副市長,可她畢竟是未婚‘女’人。未婚‘女’人就少去了一道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依然還不能算著成熟的‘女’人。所以寧宇對她多了幾分憐憫和同情,也許以後這樣的情感也不會改變了。
遠遠的看見了南‘門’碼頭了,隻見碼頭燈火閃爍,三五成群的遊人在河邊飲茶聊天,或者豪放地喝著夜啤酒。河麵上顯得寧靜恬淡。江麵上倒映著兩岸的旖旎風光,‘波’光鱗鱗別有一番景致。幾個人下了車,朝碼頭停靠船隻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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