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83—84 副部長的憂慮 又一神秘女子浮出水麵
83 副部長的憂慮
這一次會議，實際上是與和氏商號集團談判前的準備會。寧宇強調完相關的紀律之後，每個部‘門’當然要針對自己所代表的部‘門’和行業發表意見。投資促進局是這一次談判的主持單位，所以對各單位領導的發言也是格外重視的。寧宇的講話完畢，副局長就說：“各位，剛才寧部長做了很重要的指示和部署，下麵就請各位代表發言吧。”
第一個發言的自然就是思明了，他雖然指示代表新聞界來的領導，可他現在依舊是龍都市委宣傳部的副部長，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是可以代表報社，廣電和網絡新聞集團的，甚至也可以代表文化局。所以他的意見就會顯得尤為重要。他第一個發言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他說：“根據寧部長剛才的指示，我們會做如下的準備工作。其一，今晚分別召開報業集團，廣電集團和網絡新聞集團的分小組研究會，準備明天的會談要點和內容。其二，確定會商的主要代表，確保每一次的會商都有主要責任人，次要責任人，明確會談的重點。其三，研究對方派出的主談代表，了解對方的談判風格，熟悉對方的語境和工作經曆，檢查我方的材料備案。其四，補充現有資料中的缺陷和遺失，確保我方的資料的完整，思維的縝密，在談判過程中不留漏‘洞’和遺憾……”在闡述完會商的準備工作之後，他十分有信心地說：“我確信，在寧部長的正確指揮下，我們一定會確保會商的順利進行，達到市委提出的相關要求，最終與和氏商號達成合作。”
接下來的每一個部‘門’也都一絲不苟的匯報了細致翔實的工作思路。很多人都還是第一次跟隨寧宇外出，他們也知道寧宇的要求高，規矩嚴，所以都謹小慎微，戰戰兢兢的工作。這些部‘門’領導誰不知道，麵前的這個少壯派領導人，現在不僅是龍都市委裏麵的熱‘門’人物，更是前途不可限量的領導。大家不僅匯報得嚴無縫隙，就是下來的工作之中，同樣沒有哪一個敢敷衍了事。
會後和氏商號集團安排了盛大的接待晚宴，在晚宴開始之前，思明找到了寧宇，十分誠懇地說：“寧部長，這一次談判雖然時間緊張，任務重大，但是我還是想利用工作的空隙見一個人可以吧？”
“你是說你要見紅‘唇’是吧？”寧宇當然了解自己的這位經驗豐富的助手，選中他出麵去組建日報新聞集團，就是看中了他積極肯幹，頭腦不僵化，還有幾分前瞻意識。這一次他來參與談判，也是寧宇親自點的將。他就知道這個人可以在關鍵的時候幫他分析和決斷，也能在關鍵的時候支持和完善他的觀點，所以他從內心來說是比較欣賞思明的。
思明說：“什麽事情都瞞不過領導的眼睛啊。我是這樣打算的，盡管現在紅‘唇’主人還不能到龍都去，我想她現在依舊可以做很務實的準備工作。籌備報業集團的內容規劃，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精’細劃分的，我有很多的想法可以預想與紅主任‘交’換意見，實際上就是磨合我們兩個人的思維，盡最大限度的形成一致，今後我們在工作之中會節省更多的時間。我很清楚，隻要改革的序幕一拉開，日報集團務必成為其他兩個單位的樣板……”這個思明就是聰明人，一眼就看穿了寧宇用他的根本目的和戰略意義。寧宇就是這樣設定的，改革的第一刀就是日報集團。現階段日報集團的整合是最容易的，也是最容易出彩的。但是，必須要有一個懂得他的意圖，執行能力強，資曆又夠的領導幹部去執行。恰好思明就是這樣的幹部。很多事情不用寧宇挑明，思明都能明白他的意圖，這讓寧宇十分滿意。
寧宇看了思明一眼，故意說：“我們的思明部長比我好著急啊？”
思明說：“部長是布置全局的，我可是要到一線作戰的人啊，部長可以穩若泰山，‘精’心謀劃全局，可總是需要我等這樣的馬前卒呢。”
寧宇說：“思明部長，你過謙了，你分明就是方麵軍，怎麽可能是一個馬前卒呢。你想見紅‘唇’，需要我幫你什麽呢？”
思明說：“寧部長，紅‘唇’主任雖然隻是省城晚報的中層幹部，可我知道她的爸媽都是相當級別的領導幹部了，我想約她，就怕不方便呢。”
寧宇笑笑說：“怎麽，你是需要我幫你約她嗎？”
思明說：“當然要寧部長願意和方便的情況下。”
寧宇說：“看你說的，我要是不給你約，不就成了不支持你的工作了啊？思明部長啊，要是所有的幹部都能像你這樣盡職盡責，我就要少‘操’很多心了啊。”
思明說：“領導，這本來就是我們應該做的啊。哦，對了部長，有一件事情我還想向你打聽打聽呢？”
寧宇說：“你說吧。”
思明說：“我聽說報社的總編輯要調動？調到省裏？”
寧宇也聽說了，報社的總編輯在得到了市裏將啟用思明副部長出任報社的社長之後，心裏有些不滿意，因為他本身是市政協副主席，所以就憋氣想調走。聽說省政協已經決定調動他了。因為他本身就是副廳級領導幹部，所以決定將他調至省政協出任辦公廳副秘書長，同時兼任省政協報社和雜誌社的總編輯。對於龍都日報的總編輯而言，能調到省政協職務不變，還能從事自己熟悉的報業工作，當然也是一個非常好的去處。寧宇說：“是啊，這消息還傳得很快的嘛，你都知道了啊。”
思明說：“我聽有些同誌傳言說，是因為我的原因，原來的老總編才被調走的，心裏不太好受。上一次我開會與他打了照麵，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後來我還聽說，他在報社裏說了，你一個思明，你不就是一個處級幹部嗎？能把我這個副廳級幹部怎麽樣？我不在市裏，到省裏照樣辦報，你思明行嗎？我聽到這些話，心裏很難受呢。”
寧宇笑笑說：“思明部長，你怎麽也聽信這些謠言呢。你也是組織培養多年的老幹部了，難道這一點原則‘性’還沒有啊。”
思明有幾分氣憤地說：“也不是，我覺得這個總編輯也太沒有風度了。上次我到報社調研，聽見報社的怎麽說，說我們宣傳部裏麵的領導都是不學無術的官油子，領導們的跟屁蟲。還有的說，你們等著看吧，那個叫思明的副部長，不是想來我們報社嗎？等他來了，有他好看的。他們那些每天跟在領導身邊的人，除了會拍領導的馬屁，還能幹什麽呢？你說，這個總編輯怎麽帶出這樣的部下呢……”他越說越生氣，寧宇的臉‘色’也漸漸嚴肅起來。他能理解思明的心情，現在看來，這個老總編在離開報社之前，確實在思想上給員工們造成了一些‘混’‘亂’，雖然不會形成什麽氣候，但很顯然給思明今後的工作增加了難度。
84又一神秘‘女’子浮出水麵
今天思明和他談話，實際上在寧宇麵前表現出來的是一喜一憂。喜的是他積極主動的一麵，憂的是他擔憂報業集團裏麵的中層受到原總編輯的影響，會在他今後推進改革征途之中設置人為的障礙。這一點，寧宇是能理解的。換了任何人都可能有這樣的顧慮，畢竟原總編是市政協副主席，現在上調省政協也是出任領導職務的，他的影響和餘威自然是存在的。
寧宇想了想，說：“思明部長，我覺得你進入了一個誤區，你去報社是組織上安排的，又不是為了你的‘私’利，你擔心這些沒有太大的意義。再說，他的這些舉動，可不是奔你思明去的吧？”他這話，一方麵是給思明鬆綁，另一方麵也是真話。現在這個總編輯有這樣強烈的不滿表現，完全是對市委或者說衝他寧宇而來的。不過，寧宇也想過了，不管這位政協副主席今後怎樣誹謗，也是阻擋不住改革‘潮’流的。於是他又補充說：“我覺得最關鍵的還不在於被人怎麽離間或煽動，關鍵還在於我們怎麽抓工作。改革的成敗就要看我們這些幹實事的人的態度和決心，就像今天我們麵臨的談判一樣，如果我們前怕狼後怕虎的，還能做成什麽事呢？就今天我們麵臨的對手來說，思明部長，你是很清楚的，人家派出的談判團隊的平均學曆恐怕也是研究以上了吧？而我們的團隊呢，恐怕從其量也隻能是大專以上吧？麵對這樣的強手，要是心裏沒有負擔也是假的。但是，我們凝神靜氣地想想，古代的俠客們是怎麽麵對對手的，明明知道對手強大，不同要還要寶劍出鞘嗎？那是一種什麽‘精’神，還不就是一種大氣坦‘**’的‘精’神。所以，在我看來，我們每一天都可以四麵楚歌，就看我們內心的力量是否強大了。改革如此，其他事情也如此，有困難也要敢於有壓倒一切的氣勢，這既是古代劍俠的氣節，也是我們共產黨人應該有的豪氣，你說是不是？”
寧宇這看似雲裏霧裏的一席話，在思明聽來煞是提氣，於是說：“嗯，寧部長的豪氣值得我認真學習。我得琢磨琢磨這一番話的深意。”
寧宇說：“思明部長，你這就是見外了。”
兩個人還在說話，寧宇的秘書進來說：“寧部長，和氏商號集團為我們舉行的歡飲晚宴就要開始了。和氏商號的首席談判代表和韻讓我轉告你，今晚的晚宴，和夫人也要出席的。”
寧宇眼前一亮說：“哦，是嗎？太好了。我們走吧。”
一邊往酒店餐廳走去，思明一邊說：“領導，你可別忘了我請求你辦的事啊？”
寧宇說：“是不是讓我現在就給她電話啊？”
思明連連擺手說：“不不不，等你空閑的時候吧，這會就算了。你看，和韻代表過來了。”
和韻迎了上來，對寧宇說：“寧部長，走吧，先到前麵的房間裏休息一下，裏麵還有你想見的人呢。”
“是嗎？誰呀？”寧宇好奇地問。
“何必要我揭穿謎底呢，你去了就知道了呀。”和韻也賣了一個關子，讓寧宇充滿了好奇。
寧宇被請進了貴賓休息間，遠遠就看一個似曾相識的‘女’‘性’柔美的‘女’‘性’背影。和韻隻送到了‘門’口，就說：“你自己進去吧，我就在外麵招待你的這些部下好了。”
寧宇還沒有判斷出這個人是誰，但他明確感覺到這個人一定不會是和夫人，她的身材要不和夫人顯得妖嬈苗條，沒有和夫人那種榮耀的富態。他推‘門’進去，‘女’‘性’一直張望窗外的夜景，根本就沒有轉過身來的意思。也許是寧宇的腳步聲驚擾了她，她沒有回頭就說：“你們來的陣容真的強大啊，看來是要決心把和氏商號帶到龍都去了啊？”她的聲音很特別，也很有‘女’‘性’的柔媚甜美，寧宇還是沒有聽出來這個人是誰？
寧宇新奇地問：“請問你是？”
‘女’人這才徐徐轉過身來，展‘露’在寧宇麵前的是一張絕對標誌的美人臉，幾乎找不到一絲瑕疵的臉。寧宇回憶著在什麽地方見這個‘女’人的。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女’人嫵媚一笑，臉上頓時生動起來，就像深夜曇‘花’開放時的優雅之態。隨後傳來她的聲音：“寧部長，看你的神情就知道你早就把我忘了吧？嚴格說起來，我們還曾經是同事呢。”
寧宇努力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這個同事是在何時得同事。
見寧宇還是沒有想起來，‘女’人隻有進一步說：“當年你不是在晚報嗎？我就是承攬你們報業集團經營的人，我的身份是省報集團經營公司的總經理，不過，我最主要的身份的是和夫人的助理。這回你應該想起來了吧？”
寧宇這才清晰的想起來了，這位神秘的‘女’子其實自己是見過兩次的。一次是與當時的章副社長現在的章局長在和夫人的賓館頂樓‘花’園見過一麵。那一次他還跟隨和夫人與這個‘女’子一起到過印刷廠去的。第二次就是在和氏商號集團的盛會上見到的。這位‘女’子氣度不凡，他一直都知道她不是尋常之人，也知道她與和夫人之間的關係非同一般，可就是沒有詢問過這人姓什名誰。現在才知道她居然就是省報集團的經營公司總經理，還是和夫人的助理。心中頓時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現在就可以斷定，這一次投資龍都的事情，她在和氏商號集團裏麵將會占據關鍵‘性’的作用。於是恭敬地說：“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人太健忘了，現在終於想起來了，要這樣說的話，你還是我的老領導呢。”
‘女’子說：“你開玩笑了，你這樣的大才子，什麽時候記得住我們這些旁‘門’左道的人啊？”
寧宇連忙說：“可不能這樣說啊，現在可還是資本年代，沒有你們這樣的企業家，世界怎麽可能發展這樣快啊？哦，對了，老總，你現在總該告訴我你的姓名了吧？”
‘女’子主動伸出柔弱纖細的手，說：“和好見過寧部長，今後還請多多指教。”
寧宇疑‘惑’了半晌，心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此‘女’也是和氏商號的嫡係人物啊？要不然，怎麽會叫和好呢。他也伸手握了握和好的手，說：“雖然是老朋友，我還是得說一聲幸會。”
兩人的手還沒有放開，外麵就進來了一個人。這個人寧宇已經鐫刻到心底了，老遠就喜上眉梢地說：“你好啊，和夫人。”
和夫人也是那種特別西化和洋派的‘女’人，上前來與寧宇輕輕擁抱之後，笑眯眯地說：“你們這回算是徹底認識了吧？和好，以前可能對寧部長還不是很了解吧？”
和好說：“當然了解啊，每天不都在報上看到他的大名嗎？還有啊，經營公司裏麵的人也會經常議論報刊的質量，這個寧宇也是經常被提及的人物啊？雖然沒有正麵‘交’往，也算是神‘交’多年了。”
和夫人說：“嗯，這就好。下一輪的龍都市場，就要靠寧部長和你通力合作了。”
寧宇見到和夫人，心態放鬆了不少。玩笑道：“隻要和好出麵，就是再大的分歧也會和好的。”三個人都開心地笑了。
和夫人和兩人都坐了下來，和夫人介紹說：“現階段我們和氏商號集團的所有文化和新聞產業，都是和好在總控，她也算是這方麵的權威人士了，想必寧部長也是有所耳聞的。”寧宇這才想起來了，談判的代表專家團裏麵就有這個和好，她居然有美國哈弗大學的傳媒學院的背景，還有香港中文大學的求學經曆。所以在傳媒領域是實實在在的專家。寧宇不禁暗自欽佩這個同樣有著天使一般麵孔的年輕‘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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