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99—100 章局長不露痕跡的“順手牽羊”
99確定命運的會見
寧宇看了雪雁送過來的簽字文件，立即給她去了電話：“按你的意思，就可以不做修改了？”
雪雁說：“我個人覺得真的就不用修改了，我說寧部長，你是在和我開玩笑的吧？你這報告分明就是已經完整了的，你還讓我修改什麽呀？”
寧宇說：“不瞞你說，這報告好壞我是的真的不知道的啊，既然你說這樣可以，一切都聽你的吧，北京和省裏麵前的情況也隻有你清楚啊。”
雪雁問道：“你真的不清楚這個報告的內容？”
寧宇說：“真的不知道。”
雪雁說：“不過，這也不奇怪的，你的這位朋友實在太高明了，簡直就是領導們肚子裏的蛔蟲。反正我覺得完全可以原封不動地上‘交’了，既然你還沒有認真看過內容，那麽你就仔細看一看內容吧。”她還在和寧宇說話的時候，思明進了她所在的會議室，輕聲說：“雪副市長，我約的人全部都到了哦，現在就等你了啊。”寧宇臨走的時候給雪雁‘交’代了的，讓思明在外麵陪著其他的人，雪雁一個一個的和紅‘唇’他們單獨‘交’流，把市裏麵的基本想法給他們分別‘交’代。於是就對思明說：“你讓其中的一個人進來吧？我要非別見他們的。”
思明這就出去了，他首先讓紅‘唇’進來了。紅‘唇’樂嗬嗬地說：“雪副市長，我們又見麵了，你現在是越來越漂亮了啊？”
雪雁抿嘴笑笑說：“我還漂亮，人老了，不像你們正風華正茂呢。”
紅‘唇’說：“才不能，我們還屬於那種溫室裏的‘花’苗呢，不像雪副市長是怒放的玫瑰呢。”
雪雁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地說：“紅‘唇’啊，你是一個了不起的新聞人才啊。我們市裏麵的幾位主要領導都特別的看好你呢，我今天見你，就是受市委的主要領導委托，我們很希望你能到龍都去工作。現階段的龍都正是適合你們年輕人去幹事業的地方。我們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的步伐跨得很大，在全國的地市級城市當中也是開先河的，相信這些你也是非常了解的是吧？”
紅‘唇’說：“謝謝領導們的器重，對龍都的改革氣勢我本人也是十分讚歎的，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能力呢，很擔心辜負了領導們的期望。”
雪雁說：“你的經曆，才幹個能力我們都是非常了解的，尤其是我們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寧宇更是非常的了解的。你也就不要謙虛了。我這裏隻想知道幾個具體的問題。首先，你願意去龍都嗎？我們知道你爸爸是省行政學院的常務副院長，你媽又是省級銀行的副行長，你的這個條件很優越，所以這一點我們必須要清楚。”
紅‘唇’說：“我家裏都是非常開明的，爸爸媽媽都支持我幹好我自己的事業，他們也理解我的追求，所以這一點請領導放心，我家裏麵絕對不會拖我的後‘腿’的。我本人也十分看好龍都的發展，所以我願意。”
雪雁點點頭，問道：“你現在是正科級幹部吧？”
紅‘唇’說：“嗯，是的。”
雪雁說：“在職務方麵你本人有什麽實質‘性’的期望嗎？或者說你的基本要求。”
紅‘唇’說：“真的沒有，隻要能實現我的新聞理想，有一個實踐的良好平台就行了。”
雪雁明白，紅‘唇’可能事先都知道她要去報業集團了，所以她才會這樣說。於是說道：“我們將會安排你去報業集團參加工作，你願意嗎？”
紅‘唇’說：“當然願意啊？這是我的老本行啊。”
與雪雁一起與這幾個人聊的，還有組織部的一位副部長。雪雁對副部長說：“你也說說你的看法吧，與我們的紅‘唇’主任‘交’流‘交’流。”
安排組織部的副部長來，本來就是老考察這些幹部是不適合的，很自然，組織部的幹部也會有一些常識要‘交’代的。副部長說：“紅‘唇’主任，組織原則可能你也是有所了解的吧？直率地說吧，你去報業集團可能會是報業集團總編輯的人選，但是必須從副處級過渡，你能接受嗎？”
紅‘唇’真的沒有這樣和領導們對過話，於是說：“我從來都會聽從組織安排的。”
談話到這裏，主題也就大致完了。雪雁說：“好的，紅‘唇’主任，打攪你的工作了，你回去之後聽通知吧。”
“謝謝。”紅‘唇’走出會議室，正巧遇見了從洗手間出來的娜娜。娜娜關切地問：“搞得這樣神神秘秘的，莫不是到裏麵應聘？”
紅‘唇’說：“嗬嗬，差不多吧。”
雪雁與組織部副部長一起，先後和三個人都叫喚了看法，也就是裏麵的想法都給幾位透‘露’了。紅‘唇’和娜娜似乎沒什麽，隻有章傑有幾分惆悵。
根據事前的安排，雪雁和他們談完話之後，寧宇是要來見他們的。雪雁給寧宇去了電話。寧宇也就過來了，畢竟都是寧宇的老同事，娜娜還是寧宇現在名義上的戀人。所以他一過來，氣氛反而變得活躍了。寧宇對秘書說：“去那些水果過來，這裏都是些‘女’同誌，沒有零食怎麽聊天啊。”
秘書將水果拿過來之後，寧宇親手給每一個人送了水果，然後才說：“各位是不是都已經下了決心了？今天市委市政fǔ的領導都在，市委組織部和宣傳部的負責人也都在，你們今天同意了，可就算是簽訂了賣身契了啊。你們可不能輕易反悔啊？”他說這番話的時候，隻有章傑有幾分懊惱，但是他同樣沒有吭聲。
寧宇又自我解嘲地說：“實際上，啟用你們呀，我的壓力也不少呢。一方麵是你們到了龍都會不會適應環境。另一方麵我還得欠報業集團領導一個人情。他們一定會指責我寧宇挖他們的牆角啊？走了一個寧宇也就罷了，還要接二連三的走紅‘唇’和章傑……”他還在說話，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秘書走過來說：“部長，書記的電話。”所有的人都安靜了，寧宇接了王明書記的電話。
讓寧宇頗為吃驚的是，王明書記來電的內容，也是關於紅‘唇’和章傑的事情。王明書記說了，省報集團的社長給他去了電話，詢問他是不是還要挖省報集團的人。他隻能裝聾作啞說他不知道。社長不太友好地說，如果真要挖，就快一點，不要搞得省報集團人心惶惶的。書記說：“這件事有點難堪，要是能確定下來，你也就會同組織部‘門’的同誌，早點把這事定下來。”
寧宇歉意地說：“書記，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亂’了。”
王明說：“隻要為了工作，這點難堪我還能承受的，你加快速就是了。”
寧宇說：“一定。”
掛斷電話，他無奈地笑笑說：“這回更好看了，省報集團的社長可能會找我寧宇算賬呢……”紅‘唇’和章傑相視一笑，會議室的氣氛就更為融洽了。寧宇樂嗬嗬地說：“這樣看來，我們大家都沒有回旋的餘地了，你們也要有勇氣和豪氣，就是孤注一擲，也要擲地有聲。”
100 章局長不‘露’痕跡的“順手牽羊”
送走了紅‘唇’他們，雪雁就問：“領導，報告是不是現在就上報呀？”
寧宇問：“怎麽，你已經傳回市裏麵陸市長看過了？”
雪雁說：“早就看過了，陸市長說的，這樣的事情，隻要你定了就行了。報告他和王明書記都已經看過了。”
寧宇說：“既然這樣，那就報吧，不要耽誤時間，也許我們回龍都的時候，材料就已經到了省裏和部裏了，這樣豈不是更好。”
雪雁回頭就對秘書說：“好，就按照寧部長的指示，你趕快去辦理吧。”
秘書出去之後，雪雁沉默了一刻說：“領導，你還別說，我現在真的習慣了和你一起工作了，和你工作，是我這些年來最輕鬆的。我也不知道你怎麽考慮事情總是那樣細致和到位，我簡直就不用費腦筋了。今天的公事算完了吧？接下來你有什麽特別的安排沒有啊？”
寧宇也覺得有幾分輕鬆，問道：“怎麽，莫不是我們的雪副市長有絕妙的主意。”
雪雁說：“你難道忘了，我還沒有帶你到我家去呢？我不是答應了要在省城的家裏請你吃飯的嗎？”
說起家，寧宇立刻想到了昨晚分手的媽媽。立刻對雪雁說：“你稍微等一會，我打個電話。”他撥通了和韻的電話，和韻還沒有等寧宇說話，他就說：“你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我帶伯母去看了我的房子，現在她已經在回老家的路上了。”隨後和韻又說：“你知道嗎？還想今晚我媽，還有娜娜的爸媽連同紅‘唇’的爸媽要聯合請你和雪雁副市長吃飯呢？你得到通知了嗎？”
寧宇說：“沒有啊。”
和韻說：“可能一會就會給你說的吧？我聽我媽們都聯係好了的。”
這時，寧宇的秘書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見到寧宇在通話，也就對雪雁說：“雪副市長，你告訴寧部長吧，有幾位重要客人要請你們晚上赴宴呢。”
雪雁問：“什麽人？”
秘書說：“省城大學書記夫‘婦’，省行政學院常務副院長夫‘婦’，還有和氏商號的和夫人夫‘婦’。”
雪雁聽見這一串名字，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她可沒有想到這些人會聚在一起宴請她和寧宇。
寧宇和和韻通完電話，問道：“什麽事？”
雪雁將剛才秘書的話說了，寧宇也皺起了眉頭。雪雁說：“怎麽，寧部長也為這個飯局犯愁？”
寧宇說：“能不犯愁嗎？本來事情多，好多天都沒有輕鬆和休息了，有來了這樣一堆的客人，不應酬又不行啊。”
雪雁說：“我可以不去嗎？我好久都沒有回我的家裏去看看了？”
寧宇說：“你沒聽人家邀請的是那些人嗎？是你和我兩人呢？你要不去，不是代表市政fǔ不願意與他們‘交’往嗎？嗬嗬，開玩笑，隻怪你的運氣差，這一次，我建議你就不要想回家的事了，下次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雪雁十分沮喪地說：：“又能怎樣呢？還不是隻能如此了。不過，中午我們倆可以一起就餐的吧，幹脆這樣吧，現在我就帶你出去吧？”
“去哪裏啊？”寧宇問。
“去一個特別有意思的地方。”雪雁說。
兩人剛剛說到興致上，‘門’外的寧宇的秘書又進來了。秘書送來了一大摞材料，說：“正好兩位領導都在，這材料就是送你們的。”
寧宇和雪雁接過材料一看，是章局長發來的關於三個集團調研的材料。別看章局長在領受任務的時候提出了不少苛刻的條件，但是他的工作卻完成得一絲不苟，每一樣都是根據寧宇提出的要求辦理的，他和雪雁出差的這幾天，看來章局長也沒有閑著，做的工作還非常的紮實。他倆坐下來看材料，雪雁就說：“我算是明白了，你們報業集團出生的人這些人，哪一個都不是吃素的，你看章局長搞的這幾份材料，也是有模有樣，有鼻子有眼的，我們回去之後馬上就可以展開下一步的工作了。”
寧宇看見這樣高質量的調研報告，心裏也暗自高興。他同樣盤算著，這一次回到龍都之後，就可以組建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了，也可以將紅‘唇’娜娜和章傑預先借調到龍都，其他的手續可以隨後在辦。龍都的這三大集團的改革大戲就算正式拉開了。寧宇還在遐想時，章局長的電話就來了。寧宇說：“章局長，你辛苦了，我和雪副市長正在開你的材料呢。材料相當紮實啊。看來你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啊。”
章局長謙遜地說：“還不都是領導指示明確，我們隻不過是照貓畫虎罷了。”
寧宇問：“你找我有什麽事吧？”
章局長說：“是啊，我整天都在擔心龍都新聞文化產業改革的事呢。你看現在的局麵也基本形成了，是不是能把這個協調辦公室盡快成立起來啊？這段時間下基層調研我就有一種感觸，這裏麵的工作量不是想象的那樣小啊。光憑幾個借調的工作隊，是不足以勝任以後日漸增加的工作的。”
這本來也是寧宇在著手思考的問題，於是問道：“你既然說起這事了，你就說說你現在的想法吧？”
章局長說：“我已經想過了，要是省裏麵的幾個人不能一下子到崗的話，是不是可以把市裏麵的陸草兒和鍾‘露’兩個人人先調進這個辦公室，現在也可以不宣布任命和職務，參與幫助工作總是可以的吧？我現在手裏的人手卻是捉襟見肘啊，要不然，我也不敢貿然給領導提出這個要求來啊……”實際上，他這是想堵住陸草兒的嘴呢。他收受了人家的好處，可是市裏麵的決定卻遲遲未下，陸草兒也找理由向他打探了幾次了。他想，要是將陸草兒調進這個協調辦公室，她的心也就穩定下來了。但是隻提陸草兒一個人又覺得突兀，所以他就將鍾‘露’一並提出來了。
從工作的大局上來說，章局長的意見顯然是非常符合實際的。現階段的協調辦其實就是一個空架子，用的人都是借調組織部和宣傳部的，真正的一個兵也沒有，就是他章局長一個光杆司令。於是寧宇笑笑說：“你的想法很實際，也很具有‘操’作‘性’，我和雪副市長商議之後再決定吧。另外，我們明天就回龍都了，我們見麵也可以仔細商議。剛才雪副市長看了你傳來的調研報告，對你的才能也是讚不絕口呢。”
章局長說：“主要是領導指示到位。好吧，寧部長，我就不打攪了，就等你們明天回來再定吧？”
寧宇回頭就把章局長的意見給雪雁說了，雪雁說：“我局的老章的這個想法可行啊？完全可以這樣先運行啊。”寧宇和雪雁哪裏會知道，這個章局長幹這種“順手牽羊”的事還這等高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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