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113—114 書記市長暗地裏比拚腕力
113 與教育廳‘交’手完美收官
一邊喝粥，廳長一邊對張書記說：“寧宇這個年輕人你看到了吧？剛從省城的報業集團到龍都去的年輕幹部，去就攤上這樣一件史無前例的事情，對他來說，既是一個難得的機會，實際上更多的是考驗。不過，這件事情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是龍都教育界的大事，也是省裏麵甚至是全國的大事，我們這些站在周圍的人，不站出來一起把這件事情辦好，難道要看到這件事情砸鍋嗎？於這個年輕人也不公平啊？其實你剛才說了一句大實話，我和陸強市長今後都要給這個年輕人匯報和溝通，要從感情上來講，可能我和陸強市長都不情願。可是張書記，你想過沒有？陸強是龍都市的市長，我又是省教育廳的廳長，這樣的事情本來也應該是我們的份內之事，我們不管，誰來管呢？省上和部裏麵的領導明確指出了，我們要具備國際思維和與應對國際的辦法。人家指定了基金的負責人這就是國際慣例，我們換一個思維來看不就行了嗎？把寧宇同誌當成基金方委派來的專員不就成了嗎？”他這樣苦口婆心地說，張書記和陸強市長都在他的左右。王明書記更是頻頻點頭。
張書記說：“嗯，還是廳長的思維全麵，看來我和紅副院長是犯了閉‘門’造車的‘毛’病了，沒想到你們這些領導現在都如此的豁達和開明。廳長，陸市長王書記，你們也都不要再說了，我和紅副院長會認真考慮你們的意見。”
看見張書記和紅副院長基本釋懷了，廳長才對王明書記說：“寧宇呢，這小子真的有兩下子哦。我這段時間一直琢磨這小子是個什麽三頭六臂的人物呢，這家夥居然這樣年輕，也非常的低調和謙遜，這樣的人才難得啊？把他叫過來吧？陸市長，今後我們倆還得在他的統籌之下展開工作呢。”幾個人笑了，陸市長說：“好啊。不過廳長，你放心，這小子有分寸的，我們現在就是不能給他壓力。”
廳長說：“這一點你放心，陸市長，我搞了幾十年的心理學，此刻寧宇這小子內心想的什麽我是一目了然，為把工作開展得順利和完美，我們有必要‘精’心協作和配合，確實不能給他施加壓力。你沒看見啊，張書記和紅副院長今天請我們來，實際上就是擔心我倆過不了這一關呢。我們倆啊，首先要通過張書記和紅副院長考試這一關。”
張書記和紅副院長都笑了，紅副院長說：“我們犯了主觀主義錯誤，剛才張書記已經檢討了，我建議兩位領導就不要再羞煞我們了行嗎？”幾個人又是一陣大笑。
寧宇和雪雁被請到了廳長和陸市長麵前。廳長笑容可掬地說：“久聞兩位的大名呢，今天才見到了啊。寧部長，你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年輕有為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寧宇的身上，寧宇謙遜地說：“廳長，你這是鼓勵我呢。寧宇才疏學淺，還望領導今後多多指教和支持。”
廳長點點頭說：“剛才我還給你們王書記說呀，你是一個難得的奇才啊？龍都因為你，教育事業向前推進了自少五年。隻要你們的高校高職教育園區建設能順利進行，你就功莫大焉，為龍都辦了一件曆史‘性’的大好事。我們省教育廳也就會把你們龍都的發展，列為全省推進高校教育的基地和典範呢。”
寧宇說：“廳長，你對我太過獎了。現在取得的這點成績，也不是我寧宇一個人的能力，主要是省教育廳和市委市政fǔ領導們決策正確，還有雪副市長以及教育局的同誌們齊心協力的結果。不過，現在這也還不能算什麽大的成績，也僅僅是萬裏長征的第一步。”
廳長和寧宇不僅是第一次見麵，還是第一次談話。他對這個小夥子的印象特別好。懂大局，明事理，人也謙遜。於是問身邊的雪雁：“雪副市長，據王書記和陸市長介紹，你和寧宇同誌是辦理這件事情的搭檔，你們在工作之中怎樣啊？”
雪雁遠比寧宇淡定，說道：“請領導明示，雪雁愚鈍，不明白領導的意思呢。”
廳長說：“我看你們倆的搭配，很羨慕呢，你原來就是省城大學的骨幹教授，你能和寧部長一起來辦理這樣一件具有開拓意義的工作，難道就沒有什麽體會？”
雪雁說：“很興奮，也很榮幸，也有很大的壓力。這是最初的感覺。但是後來覺得，隻要有寧部長在，我也就不用擔憂什麽了。”
廳長關切地問：“你這話，我也聽不明白啊？”
雪雁說：“哦，這樣說吧。一開始我曾經懷疑這項工程的可行‘性’，也曾懷疑過寧部長的工作能力。可事實證明，隻要有他在，我這個配合工作的副市長基本上都是可以偷懶的，嗬嗬。”
廳長說：“也就是說，寧宇同誌太能幹了，‘弄’得你這個副市長就有勁無處使？”
雪雁說：“不是有勁無處使，最初是不知道方向，既沒有勁也不知道如何使勁。”
廳長說：“後來呢？”
雪雁說：“後來很簡單啊？寧部長在，什麽問題不用思考，全部都能處理好啊。”
他們的對話，讓眾人大笑。這笑聲，其實就是對寧宇的高度認可。廳長對陸市長說：“你聽到沒有，我和你今後一定也能嚐到雪雁副市長的體會。這還有什麽擔心的呢。”
陸市長說：“是啊，寧宇同誌的工作能力和指揮協調能力是顯而易見的，這一點我們根本就不用疑‘惑’。”
寧宇知道他們的意思，但他不便說話啊。
廳長拍拍寧宇的肩，親切地說：“寧老弟，明天副省長何和省委分管教育的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長就要和我們在座的‘交’底了，到時候你統籌全局，我和陸市長還有王書記一定幫襯你把工作開展好，你也不要有什麽壓力，我們絕對都會全力以赴的支持和幫助你開展好這項工作。”
王明書記的這個策劃，可以說是近乎完美收官。送走了其他的客人，他和陸市長讓市委秘書長，寧宇和雪雁再一次碰頭。他有幾分滿足地說：“剛才廳長也透‘露’了，明天省委和省政fǔ的領導就要召開協調會了，市政fǔ辦公室也接到了省裏麵的正式通知。我想，明天的會議最主要的議題就是宣布寧宇作為這個項目的總協調人。這項工作也就要立刻啟動了。說實話，我心裏還真有幾分‘激’動呢。”
陸市長也說：“是啊，這畢竟是龍都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啊……”
114書記市長暗地裏比拚腕力
這幾個人之中，也隻有雪雁和市委秘書長算是還不知道其中玄機的人，所以也隻有他們兩人的目光裏充滿了渴求。坐在雪雁身邊的寧宇，自然又是一種心態，他早就看出來了，今晚的這出戲，名義上是張書記和紅副院長出麵唱的，實際的靈魂人物確實王明書記。他打心眼裏欽佩王明書記的手腕。雖然剛才陸強市長讓雪雁離開之後，他給他說了那麽多掏心窩子的話，可是他心裏很清楚，在龍都自己真正的後盾是王明書記，其他人雖然表‘露’出對他的支持，其真實‘性’都是限度的，就比如麵前的陸強市長，甚至是雪雁副市長。因為，畢竟他們都不是龍都的最後決策者，而唯有王明書記，與他的榮辱才是緊密相連的。
王明書記接著說：“是啊，兩件事情的順利程度，都是讓我和陸市長興奮的呢。今後一段時間，龍都就會成為全省乃至全國的焦點。寧宇，你也不要有任何的思想負擔，今晚你也都看到了，不僅僅市委市府是你最堅實的後盾，就是教育廳同樣也會毫無保留的支持你。我想，張書記和紅副院長他們也就更不用說了。”
寧宇說：“謝謝書記市長，謝謝秘書長和雪副市長，我能在這樣的氛圍裏麵工作，我真的有一種莫大的幸福感。有你們這些師長們的幫助和指導，我的心裏也就踏實多了。”
雪雁‘插’話說：“前一段時間，寧部長可以說是寢食不安呢，都快崩潰了，用他自己的話說，就是快要神經質了。現在這個局麵，我們的寧部長應該放鬆了吧？”
陸強安慰說：“寧部長，工作要一步一步的來，事情也得一步一步的解決，千萬不要犯急躁的‘毛’病，你難道沒有看見嗎？我們這些大哥大姐都是圍在你周圍的呢，有什麽壓力排遣不了的呢。”
王明書記自然希望看到這樣其樂融融的局麵，半開玩笑地說：“寧部長，你很快就要成為陸市長和教育廳廳長的上級了，請問你感覺如何啊？”
陸市長和寧宇當然是知道這個情況，一邊的雪雁和市委秘書長卻發愣一般的看著王明書記，就像看天書一樣不懂王明書記這話的意思。
陸市長也樂嗬嗬地說：“就是啊，你不妨談談感受吧？”
寧宇說：“兩位領導，你們就不要這樣取笑我了，這隻不過是一個程序而已，今後陸市長的相關指示，我一定好不打折扣的執行。”三個人笑了起來，其他的兩人卻霧裏看‘花’。
王明書記說：“開玩笑開玩笑，現在說正事吧。剛才接到了省裏麵的通知，明天就要到省裏麵參加協調會，在座的都是要參加的。現在雖然還不清楚具體的會議內容，但是大致上我們也是清楚的了。一方麵是宣布這個項目的決策機構和組‘成’人員，另一方麵是領導會做相關的紀律和強調。這個不是我們今天談論的要點。我們今天借這樣一個機會，談談我們龍都方麵的準備情況吧？明天的會議上，我想省上的領導一定會問道我們是怎麽準備的。起碼在兩個方麵我們要做好準備，一個是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建設問題，由誰去匯報比較合適？匯報些什麽內容？其二就是在高職高校園區內創建‘東方孔子學院’的準備。雖然這方麵的工作今後更多的是由省上和北京方麵來負責，但是起碼我們要做好的是要回答這樣一些問題。規劃建設，占地麵積等等基礎資源的提供。這個問題又是誰來匯報比較合適？”
王明說了這番話之後，幾個人都沒有急於說話，也包括陸強市長。實際上，在這個問題上，陸強是有自己的小心眼的，他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既然是今後項目的統籌人是寧宇，這方麵的匯報也應該就是他了，他也懶得去動這個腦筋。所以當王書記說完之後，他也就低頭不語。
王明對自己的這位搭檔是很有一番了解，也知道他此刻內心的小九九。所以他也沒有急於要求他發言。雪雁望了寧宇一眼，見寧宇還沒有發言的意思，所以她也就懶得帶頭說什麽意見了。
市委秘書長可是第一次參加這個會議，對立麵的很多情況也都是還不知深淺的，也就按照他的慣‘性’思維來發言了。這幾個人裏麵，除了王市長和王明書記之外，在常委裏麵的排序他自然在寧宇之前，所以他覺得此刻他應該先發言。於是看了王明書記一眼之後，說道：“我先說幾句吧？”
王明正愁沒有人接話呢，於是說：“好，你說。”
秘書長說：“明天的會議不同於普通的會議，省委常委、省委宣傳部長和副省長都要參加，說明這個會議的規格和重要程度。既然是涉及到龍都教育的問題，別人匯報都不太合適吧？我覺得要麽書記要麽市長才合適，其他的人分量都不夠呢。總不至於書記和市長都參加，讓寧部長和雪副市長匯報吧？我匯報也就更不合適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陸強市長皺起了眉頭。他講完之後，王明書記就望著陸強，等著他表態呢。
陸強知道，拖是拖不過去的，寧宇和雪雁在他沒有發言之前，也是絕對不會發言的。於是說：“明天的會議當然不同於市裏麵的會議，畢竟有省委常委和副省長參加。但是我們要‘弄’明白明天這個會議的主要議題。大家都是知道的，這項工作市裏麵一直都是寧部長和雪雁副市長在抓，情況他們兩個應該更熟悉。另外，秘書長和雪雁副市長可能還不知道另外一個情況，今後這個工程的總負責人不是我，也不是省教育廳的廳長，而是我們的寧部長。”他說這話的時候，秘書長和雪雁都有幾分驚異，根本沒‘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隻聽見陸強市長又說：“今後，我和教育廳的廳長都是在寧宇同誌的統籌之下展開工作，具體的說來就是我負責協助寧宇把龍都市內的事情處理好。教育廳的廳長負責協助寧宇把省內和國內的事情處理好。所以，基於這樣一個情況，我覺得明天還是寧宇直接給省委和省政fǔ的領導匯報更妥當一些，畢竟這個決定在哪裏的。另外，我還有一個考慮，就是應該讓寧宇這樣的年輕同誌在省領導麵前亮相，一方麵便於寧宇同誌的成長，另一方麵便於寧宇同誌今後的工作……”
他的話確實聽起來是非常有道理的，雖然陸強說這些話的時候也沒有‘露’出絲毫的怨言和不滿，但是王明書記是了解這位搭檔的，他這是以這樣的方式表達他的不滿呢。你想啊，省委常委和副省長參加的會議，市委書記和市長不匯報，讓一個市委常委匯報，這符合官場的邏輯嗎？再說，明天才宣布寧宇對這個項目總協調，還沒有宣布呢，市裏麵怎麽可能就做出喧賓奪主的決定呢？龍都市委和市府起碼的常識都沒有了。要是按照陸強的想法，還不知道讓他這個書記怎麽下得來台呢。雖然他克製著沒有發火，可內心對陸強還是充滿埋怨的。他有些擔心，要是寧宇和雪雁不成熟的話，今晚他可能就得和陸強直接碰撞了。他什麽也沒有說，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就等著寧宇和雪雁發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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