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121—122 省委書記的好感 遙遠的慈母親情
121遙遠的慈母親情
王明書記和陸強以及雪雁他們一早就離開省城。寧宇一個在酒店等候省委領導見麵，時間是上午九點半。雖然他昨晚喝了不少酒，但他還是七點半就起‘床’了，準時出現在酒店的餐廳‘門’口。讓他有幾分詫異的是，和韻居然像在恭候他一樣，站立在餐廳的‘門’口。
“你怎麽在這裏啊？”寧宇好奇地問。
和韻說：“何止我一人啊，你看看。”
寧宇朝和韻示意的方向看去，裏麵除了和好，還有和夫人和另外的一大幫客人在用早餐。他又問道：“怎麽回事啊？”
和韻樂嗬嗬地說：“什麽怎麽回事啊？和氏商號來了其他的合作夥伴，也住這個酒店。”
“哦，原來是這樣啊。”寧宇邁步進入了餐廳。和韻像他的影子似的跟了上來，一邊說：“你想吃點什麽，我幫你去拿吧？你找一個位置坐下來就行了。”
寧宇說：“我又不是老爺。”
和韻說：“我就當你老爺不就行了嗎？”
寧宇自己拿起了盤子，夾了幾樣自己喜歡吃的菜，然後倒了一杯熱牛‘奶’，走到一個沒有人坐的位置上。和韻就像粘連在他身上的物件一樣，也坐到了他的位置對麵。寧宇問：“你也沒有吃呀？”
和韻說：“不是在等你嗎？你要再不下來，我就要上去叫你了。”
寧宇問：“你怎麽知道我沒有走呢？”
和韻說：“我說部長先生，你怎麽越來越幼稚了啊？你難道不知道你的新聞現在滿天飛嗎？你的行蹤大家都是知道的，今天的報紙新聞，昨夜的電視新聞，到處都是你的身影啊？”寧宇這才想起和教育廳長還有陸強市長一起接見新聞記者的事。
沒想到和好也走過來與他打招呼：“嗨，早上好。”
寧宇也機械地說：“早上好。”
和好問道：“今天就你一個人啊？其他的人呢？”
寧宇說：“有的會龍都了，有的可能還在睡覺吧？你們真早啊？”
和好說：“我本來也想睡懶覺的，可是來了一個媒體經營考察團，我必須的出麵接待啊，所以才這樣早。你幾點去見省領導啊？”
寧宇覺得太奇怪了，怎麽什麽事她們都跟明鏡似的呢？和好說：“你也太健忘了，你難道忘了我是省報集團的經營總經理了嗎？報社的那麽對消息，我當然是了解的。盡管省委主要領導要見你的消息並非公開的新聞，可是我們省報集團尤其是主報，不是有三五個專‘門’跟省委領導的記者嗎？因為你的身份特殊，這樣的消息他們能不關注嗎？於是這個小道消息就讓我給知道了，希望你不要誤會。”
寧宇喝了一口牛‘奶’，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頓時覺得在這一對‘女’子麵前，自己就像一個玻璃人。於是含糊其辭地說：“等通知呢。”
她們接待的客人陸續的離開餐廳了，和夫人遠遠衝寧宇擺擺手，也離開了餐廳。和好也站起身來，說道：“我也要接待客人去了，你慢慢享用。”外麵的陽光格外明媚，透亮的光絲折‘射’進餐廳的這一端，正好照在和好的身上，猶如黑夜裏的聚光燈。和好姣好的膚‘色’，妖嬈的身段，以及渾身洋溢著的青‘春’，讓所有的人都駐足觀望，寧宇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直到她像以往流動的清泉，流淌出大‘門’之外。和韻在她的身邊說：“怎麽，看見一個美‘女’，就忘了身邊還有一個美眉了？”
寧宇收回目光，審視對麵的和韻。他內心也得承認，都是絕美的‘女’子，而且神態和舉止都還有幾分相像。他不由得笑笑，心裏說：莫不是我過去沒有注意到和韻的美感，今天看來她怎麽也是如此的溫柔‘豔’麗呢？
早餐完畢，和韻還沒有離去的意思。寧宇問：“你不會要做我的影子吧？”
和韻說：“你當我那樣討厭嗎？我是要送東西給你呢。”
寧宇問：“什麽東西啊？”
和韻說：“前一次忘了告訴你了，你媽來看你的時候給你帶來的東西呢。不過，這東西在我的房間裏，一會送到你房間去。你不會馬上就走的吧？”
聽見是媽媽給他帶來的東西，他想不起媽媽會給他帶什麽東西，但是心裏卻立刻充滿了期待。於是脫口而出：“最早也大八點半走吧。”
和韻說：“好的，現在才八點呢，來得及。”兩人一起走出了餐廳，上了回房間的電梯。
寧宇回到房間時，秘書已經將他的文件和公文包收拾好了。他總覺得還有一件事沒有辦完似的，忽然想起了張書記和紅副院長來。嗯，就是，還沒有和他們兩位聯係呢。於是撥通了張書記的電話。
張書記說：“小寧啊，你的事王明書記都跟我講了，怎麽，你還沒有去省委那邊嗎？”
寧宇說：“約的是九點左右，我打算八點半出發。現在才八點不是。”
張書記說：“嗯，不過，你最好早一點去，不要在路上逗留，不要誤了點，領導的時間很忙的。”
“知道了。”寧宇反而忘了自己撥打電話的意圖了。
張書記說：“你見完省委的領導就直接到學校來吧？我們可以好好聊一聊。”
“好的。”果然王明書記早就與他‘交’換過意見了，他心裏頓時對王書記充滿了崇敬。
聯係了張書記，他又馬不停蹄的撥通了紅副院長的電話。紅副院長顯然在忙活了，隻聽見他說：“是寧部長吧？我現在正在接待省裏麵的領導考察學院呢。你想說什麽我明白了，這樣吧，盡量讓時間充裕一些，晚上你到我家來吧？我們一邊吃飯一邊閑聊，你看怎樣啊？”
寧宇連忙說：“好的，那您先忙，晚上見。”掛了電話，他就有些後悔了，明明知道紅‘唇’已經去了龍都，自己去她家裏不是很尷尬嗎？但是已經約定了的事，現在再更改顯然是不合適的了。
正在鬱悶時，和韻卻進來了，她換了一身潔白無邪的裙子，儼然一個從天而降的仙‘女’，模樣兒不僅乖巧，而且秀出了特別‘迷’人的線條。秘書知趣地離開了他的房間。隻見和韻手裏提著一個包裝嚴密的塑料袋，臉上堆滿了微笑。到底媽媽帶來的什麽東西呢，寧宇努力地猜想。
隻見和韻輕輕剝開塑料袋，從裏麵取出了兩個說過罐頭瓶子。盡管罐頭瓶子上的水果商標都還完整無疑，寧宇還是立刻猜出了瓶子裏麵裝的什麽了，味覺立刻被刺‘激’了。像他這樣天長日久在賓館酒樓吃飯的人，媽媽醃製的菜肴早就成了奢侈的記憶，此刻見到這樣的東西，很自然地就讓他饞貓了。
122省委書記的好感
罐頭瓶子看上去有些粗糙，水果的圖案也簡單甚至幼稚。和韻纖細柔嫩的手指將這樣的瓶子拿在手裏，似乎有幾分可笑和滑稽，但是依舊掩飾不住寧宇眼神裏的渴望。這不就是媽媽經常做的青菜泡菜嗎？童年時每餐餐桌上都有的一道獨特泡菜。這醃菜一般選用鮮嫩的菜幫子，幾天的醃製之後從鹽水裏撈出來，伴上酥油，辣椒粉，味‘精’，攪拌之後上桌，就著白白的米飯而食，脆脆的，鹹鹹的，辣辣的，煞是香甜。這種美味，自從他上大學之後，一晃十來年都沒有真正的享用過了，也難怪他有這樣的親切感。
可是，和韻拿出來的兩個瓶子裏，其中一個瓶子裏隻有半瓶了。正在疑‘惑’之際，隻見和韻熟‘門’熟路的將瓶蓋擰開，伸出‘玉’手拿起了裏麵菜條而，放進她的嘴裏，一邊咀嚼一邊說：“這樣的美味兒，我還真的是第一次品嚐呢，你該不會怪罪我吧？這半瓶子就是我與和好吃了的？”
寧宇的臉上洋溢著一種莫大的幸福感。和韻也拿出一條來喂到他的嘴裏，他也砸吧著，問道：“你真的喜歡我們這個泡菜？”
和韻說：“誰騙你是小狗，我與和好都喜歡呢。和好還對我說，這東西味道這樣特別，能到超市裏買到嗎？把我樂死了。我告訴她，這是孤本。她還不信，嘻嘻。”
寧宇說：“你們要真喜歡，就讓我媽多給你做些來吧？”
和韻卻說：“看你說得那麽簡單，伯母又不是下人，憑什麽讓她老幹這樣的累活啊？我覺得逢年過節能吃上一回就滿足了，我才不會輕易去打攪她呢，你們男人就是粗心，你難道忘記了你媽媽的年齡了啊？”她的這番話，讓寧宇好生感動，他愣愣地看了和韻一眼，不知道該說什麽。和韻卻說：“別這樣看著我，你也別說謝謝，這實際上是人之常情……”也不知道是麽原因，現在的和韻在寧宇的眼裏，似乎完全不是過去的那個來無影去無蹤的野丫頭了，而是一個‘性’格十分豐滿和立體的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女’孩兒了。
和韻將這兩個泡菜瓶子放到了桌子上，寧宇突然問：“你真的覺得好吃嗎？”
和韻說：“真的。”
寧宇說：“半瓶留下我帶走，另外的拿一瓶，還是你拿走吧？”
和韻又問：“真的？”
寧宇說：“嗯。”
和韻管不得什麽了，衝過去親‘吻’寧宇的臉，嘴裏說：“嗯，謝謝你。”寧宇也不知道怎麽一回事，他竟然沒有拒絕她的瘋狂親‘吻’。
和韻瘋狂之後，立即又歉意地說：“我把你的臉‘弄’髒了，我幫你洗洗吧？還有，你的領導應該換一條了，我來看看……”雖然她的舉動有些瘋狂，寧宇似乎接受了這樣的瘋狂。
和韻還在幫寧宇係領帶，‘門’外的秘書早已迫不及待了，在‘門’外敲敲‘門’提醒道：“領導，時間到了。”
寧宇衝和韻說：“謝謝你啊，我該走了。”
和韻像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一樣窺視著寧宇，十分滿足地說：“嗯，去吧。有空給我電話。”
趕到省委，還沒有到九點。遠遠就看見昨天主持召開協調會的副省長，隻聽見他在招呼寧宇說：“是寧部長吧？來來來，到這邊來。”
他也就跟著副省長進了一間會客廳。進入到裏麵一看，省委常委、宣傳部長已經在裏麵了，正和一個神態凝然的五十多歲的男人說話呢。宣傳部長對那個男人說：“書記，這位小夥子就是龍都市的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原來省報集團機關報的要聞部主任。”
書記抬眼看了看寧宇，伸出了寬厚溫暖的手，與他握了握之後，說道：“坐吧，年輕人。我已經聽了部長們介紹了你的情況。怎麽樣，到基層還適應吧？”省委書記的眼神裏有一種關懷與慈愛。
寧宇輕聲說：“一開始不太習慣，畢竟報社的工作要單純一些，現在稍好一些。”
書記說：“我都聽他們介紹了，不是稍好一些，而是漸入佳境了。是不是啊？”
寧宇不知道該怎樣回答，他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的臉部肌‘肉’都有一些緊張。副省長與宣傳部長當然看出來了，宣傳部長說：“寧部長，今天書記見你就是想聽聽你們龍都的兩項改革，一個就是昨天開會研究過的龍都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建設，另外一個就是龍都市即將拉開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本來書記是要聽你們王書記匯報的，後來聽說這兩項工作都是你在抓，所以也就先聽聽你的意見，回頭在聽市委主要領導的意見。你們王書記對你的工作也是十分肯定的，昨天我也和他‘交’換過意見了，就會匯報這兩件事吧？讓書記了解了解你們龍都的情況……”
寧宇至始至終都有一種誠惶誠恐之感，他在來匯報之前，也做了打量的案頭準備工作了的，細致到近幾年來龍都的經濟總量，產業結構的變化，已經新一屆市委班子的工作方向等等，他都了然於‘胸’。至於這兩件他自己主抓的工作就更是異常熟悉了。半個小時的時間，他就將事情匯報得清晰完整，讓書記聽得非常明了。宣傳部長暗自感歎，這小子就是不簡單，不僅頭腦清醒，邏輯思維嚴密，語言也流暢而不是文采。大家都注意到了，書記頻頻點頭之外，臉上流‘露’出了欣賞之情。
聽完這兩件事的匯報之後，書記開口問道：“你是個大才子，在新聞界的時候就獲過很多的獎，你一直在省報集團工作，對全省的形式和情況也是了解的，你能對龍都和省裏麵的發展提點你的見解嗎？你也不要有顧慮，就當是聊天好了。”十分顯然，省委書記已經喜歡上這個年輕有為的幹部了。
半個多小時過去之後，寧宇緊張的神經終於舒緩下來，當聽到書記讓他提發展意見。想都沒有想，就開始細說龍都市的情況了，他從兩個方麵來談了自己對龍都經濟社會發展的理解。首先是人思想意識問題，如何開化提升‘精’神視野的問題，他列舉了龍都的種種陳規陋習，然後將話題轉移到了全球媒體聚焦龍都，以及現階段即將推行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這就是從根本上迫使龍都的意識發生改變……隨後又分析了現階段龍都的社會結構，曆史沿革，產業機構，以及‘交’通地理位置，人才儲備等等，提出了相當係統完整的設想。當然，這些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智慧，他多次提到了市委和市政fǔ的共同決策。尤其提到了王明書記，陸強市長以及雪雁副市長的種種見解。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他不貪功，愛集體，講大局，識客觀的品質。他一席話之後說：“我現在隻能看到龍都的一些問題，至於全省的，我遠沒有達到那樣的認識高度和厚度和廣度，不敢在此妄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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