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31—132 副部長的預謀流產 紅副院長讓人頓悟
131 副部長的預謀流產
可是，這些感官上的刺‘激’還是很快就占據了下風。寧宇突然想到了和韻，想到娜娜甚至還有笑笑。他警告自己，現在自己畢竟是不大不小的領導了，這樣的人格分離是異常可恥的。他索‘性’什麽也不想了，將身上的泡沫用熱水衝幹淨，立刻換上了睡袍。打開浴室房‘門’的一瞬間，紅‘唇’又進來了。紅‘唇’樂嗬嗬地說：“我就知道你洗澡很快的，你的頭發需要吹幹嗎？”
寧宇說：“嗯，是的。是不是外麵的等不及了，我馬上就好。”
“才不是呢，外麵的人改主意了，他們不玩撲克了，早就去了鄰居家了？”紅‘唇’說道。
她的這話，突然讓寧宇有一種緊張感，這不就是說，整個房間裏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要是紅‘唇’她真有其他的想法，自己拒絕勢必會造成尷尬局麵。於是一邊吹頭一邊說：“哦，要不然我們也出去走走吧？待在家裏多沒意思啊？”
紅‘唇’說：“可以啊，不過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寧宇問。
“我還真的有幾件事情要請教你呢，說完之後我們再出去吧？我陪你完桌球去。”紅‘唇’說。
“好啊。你先出去一下好嗎？我還沒有穿衣服呢。”寧宇說。
紅‘唇’出去之後，寧宇很快將衣服穿好了。走出客廳，紅‘唇’說：“你穿上西服了啊？”
寧宇說：“你不是說了，要出去的嗎？”
紅‘唇’說：“嗬嗬，傻瓜，你上當了。我喜歡你玩桌球，你進那間屋子看一看是什麽？”
寧宇進去一看，裏麵居然有一張美式桌球桌，而且還是嶄新的。回頭對紅‘唇’說：“怎麽回事，你們家還要開桌球坊嗎？”
紅‘唇’說：“這就是我的主意了，我知道你的喜好，所以我就買了這個東西回來。而且我已經想好了，以後我們倆要是從龍都回到省城，需要娛樂的話，我們倆就可以玩上一局。現在也就別‘浪’費時間了，趕快把你的西服和西‘褲’給我換了，也不要你換成睡袍，你總應該換成休閑服吧？”她一邊說，一邊把她給他買的休閑服拿了過來，還說道：“就在這裏換吧，爸媽都沒在家的。”說做親自給他把外套脫了下來。寧宇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感‘激’。
原來紅‘唇’的球技確實很一般，沒想到她現在大為長進了。至少可以與寧宇抗衡了，這讓寧宇大為吃驚：“你什麽時候學到了這種程度？”
紅‘唇’說：“我用一個不恰當的比喻你會怪罪我嗎？”
“不會。”寧宇說。
“古話說夫唱‘婦’隨呀？現在雖然我們還不是，可是我有這樣的願望。你整天忙是吧，我參加了短期培訓班的，我的老師是省隊的專業教練呢。”紅‘唇’說。
寧宇擊打了一個球進袋，望了紅‘唇’一眼，說道：“難道你不覺得你這是不務正業嗎？”
“我不覺得，我覺得這樣很幸福，我在夢中想過很多次這樣的畫麵了，現在居然實現了，我很滿足，嘻嘻。”紅‘唇’說。
寧宇可不想和她說這樣的話題，於是問道：“你剛才不是說還有問題要和我探討嗎？”
紅‘唇’說：“是的。我現在新聞文化產業改革辦公室幫忙，這個時限回事多長呢？”
寧宇說：“很快了，就等和氏商號集團和龍都簽約之後，你們就可以到你們額崗位上去了。這裏麵主要涉及到一個問題，就是經營統籌的問題。你也知道的，媒體集團離不開經營，沒有強大的資本集團介入，我們的改革也就淪落為紙上談兵。那麽經營人才的選拔和任用，又要聽投資方的意見，你們不能到崗的原因，具體地將有兩個方麵。一方麵是新聞文化改革協調辦公室需要一個經營方的副主任，當然，你們進去的這幾個都是副主任，到時候可能還要將思明也‘抽’調進這個辦公室，職務都和你們一樣，都是副主任。現階段也不知道和氏商號集團會指派誰去擔當這個職務。第二和方麵，你去的報業集團同樣存在這樣一個問題，思明去出任社長，你去出任副總編輯代理總編輯，投資方委派總經理。所以這個時候你去報業集團顯然不倫不類，要等主管經營的總經理到位之後，才好一起任命。我不知道這樣說你能明白嗎？”
紅‘唇’笑笑說：“這樣我都還不明白，我不就成了傻子了嗎？”她也瞄準了一個球，幹淨利落的擊打進球袋。寧宇說：“好球。”
紅‘唇’繼續問：“思明副部長現在的身份怎麽還沒有確定呢？老總編輯不是已經調到了省政協了嗎？其實我猜測，思明部長自己也‘挺’著急的。”
寧宇問：“他有過這樣的表示嗎？”
紅‘唇’說：“他倒是沒有明說過。”
寧宇說：“他的情況很特殊的，原來我本來打算讓報社的老總編輯進宣傳部去接替他的副部長位置，現在老總編輯已經上調省裏麵了，宣傳部也就缺少一名副部長呢，所以現在市裏麵也還在權衡，是讓思明兼任報社的社長呢，還是全職做報社的社長。”
紅‘唇’說：“哦，原來是這樣啊，看來我是不該問了。”
寧宇卻說：“不對，你問到這裏來了，幹脆你也給我一點參考。你覺得他是全職的好呢，還是兼任的好？”
紅‘唇’說：“這樣的話我說不大合適吧？畢竟是你們領導層高考慮的問題啊。”
寧宇說：“你就當是回答朋友的提問好了。”
紅‘唇’說：“這樣的問題讓我來回答，我一定不僅僅站在朋友的角度，回避不了還得從工作的角度。因為畢竟今後我要在這個團隊裏麵工作啊。要我說啊，當然是全職的好。你想一想啊。我這樣年輕，經營總經理也不可能很年長，要是再讓思明部長兼職的話，這個班子的整體力量就可想而知了。而且現在的情況還不是那樣樂觀。你本人還要張羅網絡新聞集團和廣電影視集團，本來你是指望報業集團不讓你分心的，要是人事這樣安排的話，隻怕是你不分心都不行啊？”紅‘唇’的話，還真的觸動了寧宇的內心，他本來一直就沒有下決心的，經過紅‘唇’這樣一說，他的心裏立刻有了很明確的指向‘性’了。不過，他是了解思明的‘性’格的，雖然他現在特別的上進，特別的想做一些事情，但是他也不是一點都沒有想法的。原來他想出去，就是覺得宣傳部畢竟是一個領導機關，沒有很多實際的事情讓他去做。而且一開始就設定的讓和報社的老總編輯對調職務。現在不一樣了，老總編輯上調省政協了，他的副部長的位置就是完全可以不動的，去報社做社長隻是兼職，這當然是思明最願意看到的結果。他還隱約感到，今天紅‘唇’對他說的這番話，完全有可能是在思明的授意之下說的，所以他得選擇一個時機給思明‘交’換意見。要是思明不願意去報社任社長，也就隻能讓他留任副部長了，反正他得打消思明以宣傳部副部長的身份兼任報社社長的想法。
132 紅副院長讓人頓悟
寧宇一口氣進了五顆球，這足可證明他心中已經下了什麽決斷。他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衝紅‘唇’笑笑，而後點點頭。紅‘唇’很清楚，說這樣敏感的話，自然是點到即止。於是又換了一個話題問道：“還有一個問題想請教領導。你說龍都日報原來那麽多的報刊，那麽多的二級單位，這一次要改革，恐怕不是換兩三個主要領導就可以解決的吧？”
寧宇說：“這就要看你們幾個領導的能力了，原則上，科級領導你們集團自己決定，上報宣傳部備案就是了。是啊，要想把報業集團真正改革到位，關鍵還在中層的執行力，這一點你看到了，就很不簡單了。”
紅‘唇’還要說什麽，就聽見‘門’外傳來了聲音。隨即就聽見紅副院長在呼喊他倆：“紅‘唇’啊，你們倆出來歇息一會吧？快出來，你媽帶回來好吃的了？”
紅‘唇’衝寧宇一笑說：“要是經常在家裏，非讓他們把我們喂成‘肥’豬不可。我才他倆一定去了西點屋了，給我帶回了蛋撻呢。我小時候就特別喜歡吃蛋撻，軟軟的，酥酥的。這老兩口啊，一準又把我當成小時候的寵物了。走吧，你也當一回寵物吧？”
寧宇放下球杆，說道：“紅‘唇’，我真羨慕你，你真的很幸福啊。”
紅‘唇’說：“我承認我幸福，可是我並沒有打算獨享啊，我打算與你分享呢。”
寧宇說：“就怕我沒有這個權利啊。”
兩人嘀咕之間，紅夫人就進來了，衝兩人笑笑說：“你們倆還在嘀咕什麽呢，快去洗洗臉，然後出來吃夜宵了。”
雖然寧宇曾經是紅‘唇’的老師，可真正在紅副院長和紅夫人的心裏，寧宇就等同於紅‘唇’的男同學或者男朋友。所以紅副院長和紅夫人實際上就是充當了長輩的角‘色’。寧宇走到客廳，看見餐桌上重新擺滿了菜肴，新鮮的大閘蟹，新鮮的基圍蝦，還有蒸魚和烤魚，也有正宗的牛‘肉’串和羊‘肉’串。紅副院長給每個人都斟滿了紅酒，說道：“你們倆的球技怎麽樣啊？都累了吧？喝一杯解解乏吧？”
寧宇讚歎道：“紅‘唇’進步太快了，照這樣下去，我以後就不敢邀請她打桌球了。”
紅副院長溫順地笑笑，說：“紅‘唇’沒有別的優點，就是做事很認真的。你是不知道啊，你去龍都的這一段時間，她工作之餘都是在桌球廳渡過的呢，還拜師學藝，你說這孩子，也不知道什麽動力支撐她喜歡桌球了。你也看到了，桌球桌現在都擺到家裏來了。”
紅夫人說：“我知道紅‘唇’問什麽這樣？”
紅副院長問：“怎麽回事呢？”
紅夫人說：“還不是因為寧宇酷愛桌球的原因唄。”
寧宇沒有說話，紅‘唇’就說：“嗯，就是這個原因，還有就是我想打敗他。”
“今天你打敗他了嗎？”紅副院長樂嗬嗬地問。
“沒有。”紅‘唇’衝寧宇做了個鬼臉。
“來吧，喝酒。紅‘唇’啊，我倒是希望你把練桌球的‘精’神頭兒用到工作上去，不要讓寧老師整天為你‘操’心。”紅副院長說。
寧宇連忙說：“其實，你們還真的不太了解情況。這一次在省城選拔的這幾個人啊，我最不擔心的就是紅‘唇’。她業務‘精’湛，作風踏實，文章出眾。老實說，我就等待著她去當好這一次的排頭兵呢。”
紅夫人說：“嗯，紅‘唇’啊，你聽到沒有，寧老師可拿你當個人物呢，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的期望啊。”
紅‘唇’樂嗬嗬地說：“就是失敗了，也不關我的事。”
紅副院長佯裝批評說：“紅‘唇’，你怎麽說話啊？”
紅‘唇’說：“本來就是呀，是他認為我行的，我又沒有驕傲自滿，更沒有‘毛’遂自薦，嘻嘻，你說是不是，我敬愛的寧老師。”
紅夫人說：“看你這孩子，就是沒正想的。不說了，來來喝酒吃菜。”
紅副院長收起嬉笑的麵孔，問道：“寧老師，你在還有什麽困難嗎？我指的是工作上的。以前我一直在外地，沒有跟多的時間關心你，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回到了省城，很多你不方便的辦或者不方便說的，我也許可以提你分憂的。這裏也沒有外人，你要是覺得信任我的話，你什麽都可以說。”
“謝謝紅副院長。老實說，我剛去龍都那會，壓力特別大。很多部‘門’的主官對我的話也都是置若罔聞的，該拖的就拖，能躲的就躲。很是讓我撓頭。後來市委進行新的分工和調整，我沒有承擔其他的招商引資任務，但市裏麵把龍都高校高職教育園區的建設和龍都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兩件大事‘交’到我的肩上，政fǔ配合我的是省城大學下去的教授副市長雪雁。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雪雁副市長也不配合我的工作，搞得我處處難堪，幸好還有支持我的王明書記……”寧宇現在想起那些往事還有些擔驚受怕。
“後來呢？”紅副院長問。
“那以後啊，我幾乎走火入魔。整天都在想怎樣才能打開工作局麵的事呢。也算是幸運吧，這兩件事都很快有了眉目，而且進展神速，市裏麵的幹部們，包括雪雁副市長這才改變了對我的看法。”寧宇說。
紅副院長舉杯說：“來，我祝賀你通過了第一關的大考。這官場啊，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簡單，隻要在這個平台上一天，你就不要奢望什麽時候可以輕鬆下來，要想輕鬆下來，隻有兩個可能，一是辭職，而是退休。顯然，二者都不適合你。”
紅副院長顯然是話中有話，寧宇恭敬地說：“還請紅副院長賜教。我和紅‘唇’一樣，太年輕了，對很多事情都還是一知半解的呢。”
紅副院長說：“你也太謙虛了，紅‘唇’怎麽能和你同日而語呢，起點都不一樣呢。不過，紅‘唇’能得到你的幫助，我很感‘激’你的。你就是紅‘唇’的一麵鏡子，因為有你，我相信她會成長得更快。”
紅‘唇’‘插’話說：“爸爸，你就不要說我了，你還是說說寧老師的事吧。”
按照紅副院長的說法，寧宇完全有新的機會升遷的，但是現在他將麵臨四道關卡。這四道管卡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順利的跳躍過去的。具體說來，第一道關卡就是眼前的這個局，橫在他麵前的陸強市長和教育廳長。這兩個人是他逾越的第一道坎。所以這兩個人不僅僅是他的對立麵，也可能是他成長道路上的恩人，這就要看他寧宇去怎麽把握和理解了。第二道坎就是現在用他的王明書記，別看現在他對寧宇是言聽計從，但是最關鍵的時候還要看他的一句話。所以紅副院長期望寧宇能走進王明書記的內心世界，不要被表麵現象所‘迷’‘惑’。官場上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事情不是一件兩件。第三道坎就是同級組織部‘門’和省裏的組織部‘門’，這些部‘門’雖然平時不會過問你的存在，但是你在政績上的點點滴滴，或者生活上的汙點缺點，他們在關鍵的時候都會如數家珍。第四道坎就是身邊工作的諸如雪雁這樣同誌……當然還有第五道第六道，這些都可能是阻礙他寧宇成長進步的撒手鐧。寧宇算是領會了剛才紅副院長說的那句話了，官場沒有寧日，除非你退休或者辭職。此刻，他才領略道了另外一種意味，原來看似簡單的坦途，其實還有不少的彎路纏繞其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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