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5—36 不得不道破的天機 家裏也成了各方鬥法場館
35不得不道破的天機
寧宇一愣，完全沒有料到平常矜持的雪雁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完之後的雪雁似乎也意識到話有些出格了，連忙說：“我可沒有別的意思，真的沒有。”
寧宇這才說：“我得感謝你的支持，謝謝你，幹一杯。”
喝完這杯酒，兩個人就打住了。雪雁說：“你到書房去吧，或者看一會今天的新聞，我收拾完廚房，就和你聊聊正事兒。”寧宇又是一愣，看來雪雁並非是為討好他而來的，她心中還真有什麽事情呢。他疑‘惑’著走出了餐廳，到客廳隨意的打開了電視，電視裏麵這在熱播今天龍都與和氏商號集團簽約的盛況，還有寧宇主持的新聞發布會。一邊看，寧宇一邊揣摩：雪雁也在他之後見了和夫人，莫不是她要談的事情與和夫人有關？倘若真與和夫人有關的話，那麽又會是什麽事呢？總之，讓他琢磨不透。
電視新聞剛完，雪雁就解下了雪白的圍裙來到了客廳。她反倒像主人一樣問寧宇：“來一杯茶嗎？還是飲料。”
寧宇很隨意地說：“那就喝茶吧？我這裏的茶具也還沒有使用呢？”
其實，雪雁早就注意到這個細節了，她站起身來，十分熟悉將茶具清洗了一遍，然後將博古架上的福建鐵觀音浸泡到了紫砂壺裏，清洗，泡茶。動作十分嫻熟而優雅，可以肯定，雪雁對茶的研究也是有極深的造詣的。她將一小杯茶遞給寧宇說：“還是趁熱喝吧？這樣更有韻味。”寧宇喝了一杯，苦澀之中略帶甘甜，慢慢回味韻味無窮。
這是雪雁才說道：“我想說的事情，也許你會很意外。但是我不得不說……”原來，早在和氏商號集團與龍都建立聯係之前，和夫人就成秘密地約見過雪雁。和夫人給她許諾了不菲的傭金，讓她勢必努力促成雙方的合作。那個時候，寧宇還沒有外調龍都的跡象。所以嚴格意義上說，和夫人與雪雁建立的關係與寧宇沒有必然關聯。
當時和夫人正在尋求合作的項目，所以她看上了龍都這個極具發展前景的城市。當時就與雪雁達成了協議，形成了共識，當然，這隻有她們兩人才知道的協議。
可後來，寧宇意外的出現在了龍都的官場，這完全是和夫人最初沒有想到的一步棋。等到王明書和省城大學的張書記都已經把寧宇的事情嫁接得差不多到位了，和夫人才在後麵略略使了一把力，於是寧宇就正式到龍都走馬上任了。一開始的時候，和夫人和所有的人一樣，知曉寧宇是一支潛力股，但是起碼對他一開始不能投入重金。所以，在這期間，和夫人一直與雪雁保持著隱秘的聯係。在和夫人的布局之中，她倒是希望寧宇能在這個項目之中暗中相助雪雁，畢竟雪雁的資曆，雪雁的學識，雪雁的‘交’際圈都在寧宇之上。可事情往往不是這樣的，寧宇一出現在龍都，他的位置就在雪雁之上，而且他‘操’辦的全球媒體聚焦龍都的事情相當圓滿。這讓很多人對他重新定位和刮目相看。這其中就有和夫人。隨著寧宇在龍都風生水起，和夫人漸漸改變了她當初的設定。終於將天平傾向了寧宇，而雪雁則變成了補充。
寧宇的感覺一點也沒有錯，其實龍都引進的境外環球綠‘色’智慧發展基金本來就是和氏商號集團海外的資本庫之一。隻不過這個內幕很少有人知道而已。就是現在看上去異常神秘的笑笑，同樣不知道這裏麵的絕對真相。笑笑進入這個基金牽線搭橋穿針引線，也是和夫人在她毫無知覺的情形之下安排的。所以她至今都不知道幕後的老板之一就是她熟悉的和夫人。
對於海外基金，和夫人是絕對沒有給雪雁透‘露’絲毫情況的，因為畢竟她需要時間了解雪雁這個人，看看她做事的態度。因此，意外的好事就落到了寧宇的頭上，在外界看來異常神秘的事件，其實都長掌控在和夫人手裏。
今天和夫人約見了寧宇之後，見到雪雁就說：“雪雁，我們也是老朋友了，這件事情眼看就要付諸實施了，你有什麽想法和看法啊？”
雪雁早就是和夫人的項目智囊了，她小心謹慎地說：“我們都是測算過了的，也就是六年之內，所有的投資收回不說，完全可以滾動發展了。”
和夫人問：“你說的不會是理論上的吧？”
雪雁毫不隱晦地說：“和夫人，我隻能說是理論上的。這裏麵的變數最大的莫過於人。比如說用什麽樣的總經理就會產生不同的經營效果，這一點是毫無疑問的。”
和夫人說：“你是在提醒我和韻的能力不夠嗎？”
雪雁說：“不，也許每一個人都可能有她的長處，就看什麽階段用她。和韻的特點是年輕，沒有固有模式，敢闖敢幹，當然，在經驗上就可能欠缺一些……”
和夫人說：“不是還有你們嗎？”這你們當然包括了寧宇，但是雪雁並不知情。
雪雁說：“我可以盡力，但是坦率地講，我可隻是一個學者，換句話說就是書生，我不敢對經營有什麽承諾。”
和夫人似乎在暗示什麽，說道：“不是還有一個有實戰經驗的寧宇嗎？”
此刻，雪雁終於一愣，她無‘亂’如何也沒有想到寧宇竟然也是和夫人的人。從這段時間他的表現來看，她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端倪，原來寧宇掩飾得這樣深沉。她不禁哦了一聲。
和夫人問：“你是不是覺得寧宇也稚嫩了一些？”
雪雁怎麽說呢，她可不能這樣評價一個市委常委，更何況，她根本就不知道寧宇與和夫人之間屬於什麽樣的‘交’情。所以她根本就不能隨議論。於是隻得說：“哦，寧部長經驗豐富，這段時間他已經贏得了龍都上上下下的好評，現在又出任龍都高職高校教育園區的總統籌人，他可是‘弄’得熱得發燙的領導之一，我是十分的欽佩他呢。”
和夫人也不管雪雁是虛假的還是真摯的，總之她是看到了很多人讚賞寧宇的局麵，她更為自己決斷感到慶幸。她完全有理由相信，不但是龍都的新聞文化產業改革這個五個億的項目，就是龍都高職高校教育園區那個五十億的項目，寧宇似乎也能穩重地拿下來。於是她點點頭說：“好啊，那麽現在我希望你能在關鍵的時刻輔佐寧宇與和韻一把，這點你能做到嗎？”
雪雁顯然是拿人手短的那種心態，完全淪落為陳院長一類的人物了。唯一與陳院長不同的是，她依舊做著她的副市長，沒有像陳院長那樣喪失立場的辭職權力輔佐和氏商號集團。她的心態雖然有一些變化，但她依舊是完全獨立的，而且還是擁有重拳的副市長。她恬淡而保持著尊嚴說：“當然沒有問題，就是站在政fǔ的角度來講，我們也是希望這項改革能夠取得成功的。”
和夫人說：“這樣我就放心了，你去忙你的吧，有時間我會找你的。”
……
雪雁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終於對一直盯著她的寧宇說：“你放心，和氏商號集團的事情，我會毫不保留的支持你的。隻要你需要的話。”很顯然，寧宇的假象完全變成了現實。麵前的雪雁，鐵定是和夫人的利益共同體了。
寧宇笑笑說：“嗯，謝謝你的理解。和氏商號集團和龍都的發展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不論是哪一方出現閃失，對於雙方都是損失。所以，用王明書記的話來說，從現在起，我們兩家就沒有彼此了……”事實上，兩個人內心都明白，他們就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但是誰都不會輕易表‘露’出來。而今天雪雁之所以要來向他道破天機，是完成和夫人的想法，要讓寧宇知道雪雁這張牌他也是隨時可以利用的。寧宇心中還是那種感覺，和夫人雖然美‘豔’若‘花’，笑容璀璨，可她的蹤跡總是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不寒而栗。
36 家裏也成了各方鬥法場館
寧宇雖然陡然間覺得麵前的雪雁有幾分像當年的陳院長，可畢竟她與陳院長還是有著本質差異的。轉念一想，管她與和夫人之間是什麽關係，她是自己最忠實的幫手就行了，其他的一切他管不了，也無法過問。況且他是知道的，和氏商號的巨網大得無法想象，何必又去想那些自尋煩惱的事呢。就在他倆還有有幾分尷尬之時，卻傳來一陣急促的‘門’鈴聲。
雪雁主動站起身來說：“我去看看吧。”寧宇也沒有阻攔。
進來的不是別人，是章局長和思明副部長，不應該叫章副部長和思明社長了，兩個人的新身份已經明確了。看樣子，兩個人都已經知道了他們新的身份了。章副部長臉上帶著幾分喜悅，而思明正好相反，臉上一副鬱鬱寡歡的神情。
雪雁把‘門’打開，‘門’外的兩個人幾乎是同時說道：“哦，雪副市長也在啊？”
雪雁說：“怎麽啦？難道隻允許你們來拜訪領導，我就不能來了嗎？”
思明社長說：“哪裏啊，本來我們也是要去看望你的，沒想到在這裏碰見了，也省得我們再跑一趟了。”
雪雁明知思明在說瞎話，還是說：“好好，那就更好，請進吧。”
章社長此刻對雪雁抱有一絲愧疚，他原本是雪雁副市長的直接下屬，現在突然之間變成了寧宇的直接下屬了，而且事情根本就沒有給她透‘露’絲毫的信息。所以他見到雪雁，很明顯有一絲不大自然，接著思明社長的話說：“雪副市長，思明社長說得是事實啊。我們就是準備到你府上去拜見你呢，沒想到你也在寧部長這裏，真的就省得我倆跑動了。”
雪雁還有幾分生章副部長的氣，瞥了他一眼說：“哦，那不也是好事嗎？章副部長，你現在也沒有什麽工作給我匯報了，你隻需要給寧部長匯報就可以了，還去我府上幹嘛呀？”
雪雁酸不拉幾的話，章副部長自然明白其中的怨氣。連忙說：“雪副市長，話不能這樣說啊，我現在不是文化局的局長，可我還是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的主任啊？你和寧部長都是分管這方麵工作的市領導，我怎麽可能隻給寧部長匯報工作呢？”
雪雁自嘲道：“哦，我這個人呀，就是健忘。對呀，章副部長還是這個辦公室的主任啊。也對，是應該給我也匯報工作的。”
幾個人還在寒暄，寧宇就走了過來。兩個人又說：“寧部長，我們知道你忙，但是我們還是覺得有必要來見你一麵。”
寧宇說：“既然都來了，裏麵請吧？”
幾個人坐定，寧宇正要起身泡茶，卻又傳來‘門’鈴聲，幾個人的眼睛都齊刷刷地朝‘門’的方向望去。這一回社長章副部長最快起身說：“你們先聊，我去看一看。”
‘門’外來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紅‘唇’，章傑和娜娜。章副部長看見是他們，心中不免有些開心，加上剛到的思明社長，這些人可全都是新聞文化產業改革協調辦公室的副主任，這個規模，就像是要召開辦公室的協調會一樣了。他推開‘門’說：“原來是你們啊？這下子可熱鬧了，你們看吧，還有雪雁副市長和思明社長也都在呢。”
紅‘唇’和娜娜互相看了一眼，開心地說：“看來我們沒有判斷錯誤，我們的寧部長原來在家中大宴賓客呀？少了我們就不應該了吧？”幾個人進入房間，頓時多了許多的生機。
寧宇看了這些人一眼，問道：“你們都需要什麽飲料啊？是茶還是咖啡，還是可樂和雪碧？”
紅‘唇’懂事地說：“寧部長，你坐下吧，我和娜娜來忙就是了。我覺得這三種飲料都是需要的。娜娜你說是吧？思明社長和章副部長一定喜好茶，雪雁副市長一定喜歡咖啡，我和你喜歡可樂喝雪碧，嘻嘻，算了，一樣也不能少。”
娜娜也跟著說：“嗯，就是。”
寧宇愣住了，你們這樣說：“我和章傑呢？難道我們倆就不需要了？”
章傑說：“就是啊？怎麽，看不起我們是不是？”
娜娜說：“著你們就不了解了吧？我們的意思是說呀，你們可以隨便‘混’在任何一個隊伍裏。人家大男人喝茶，你們也可以學章副部長和思明社長。優雅‘女’人喜歡咖啡，你們也可以和雪雁市長一起品嚐，沾沾雪雁市長的仙氣兒，要是你們還不願意啊，隻有跟著我們小丫頭和甜甜的雪碧和可樂了哦……”
章傑說：“寧部長，你看見了沒有，這兩個丫頭就知道作‘弄’我，你難道也不管一管呀？”
寧宇樂嗬嗬地說：“何止是作‘弄’你呀，我不一樣也挨欺負嗎？我能管得了她們，那才怪呢。”
紅‘唇’和娜娜說：“章傑，走呀，別嘴貧了，走，一起幹活去。”房間裏發出了會心的笑聲。這一群男男‘女’‘女’之中，隻有雪雁保持著矜持，她的矜持裏，也許有黯然神傷的失落。看見這兩個朝氣蓬勃的‘女’子出現，她就有一種天然的嫉妒感。
可以預想，思明和章副部長到寧宇這裏來一定是有事情匯報的，可是讓後來的這幾個年輕人將陣腳打‘亂’了，就是有什麽事情，此刻也是無法匯報了。後來的這一群年輕人呢，顯然是很高興才來見寧宇的，本來是想找寧宇放鬆娛樂的，沒想到雪雁副市長和思明社長與章副部長還在，那些蠢蠢‘欲’動的想法也自然收斂了。剩下來的公共空間也就是閑聊與說笑了。
但是，有一個人還是不甘心，這個人就是章副部長。他可是剛剛才坐上了原來思明的‘交’椅。不管這樣，現在他是市委宣傳部的副部長，也就是思明和其他三位的當然領導了。他試探‘性’地詢問寧宇：“領導，你看我們這些人難得聚到一起了，我們能否商議工作啊？現在雪雁副市長也在？”
寧宇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這些人都齊聚到自己的家裏，本來也沒有什麽，但是要在家裏研究工作，傳到外麵去了，別有用心的人還不汙蔑他拉幫派，搞山頭？於是問雪雁副市長：“你覺得妥當嗎？”
雪雁與他搭檔這麽久了，很清楚寧宇的意思，立即說：“當然不妥，研究工作最好在辦公室。”
寧宇也就樂嗬嗬地說章副部長說：“你聽見沒有？雪雁副市長的意見和我一致，你們要是願意喝酒的話，我可以提供，商量工作也不在這一時。”
章副部長也是個聰明人，他本來就是想告知身邊思明社長，不管他過去怎樣，現在他這個社長是我章某人的下級了。十分明顯，思明對此十分不屑，但是因為有寧宇和雪雁的存在，所以他才沒有過分的表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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