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57 財色兼收膽大包天
57 財‘色’兼收膽大包天
這個會議，實際上就是確立龍都高職高校園區建設的運營班子。省上教育廳實際上也隻能是外聯工作，更多的具體事務還是隻能有由龍都方麵組織實施。雪雁成了具體運作班子的靈魂人物，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個市委秘書長。
雖然市委秘書長在市裏的幹部序列位列寧宇和雪雁之前，但是在這個項目中，他又成為了寧宇和雪雁不折不扣的部屬。不過，他本人根本就不在乎這個，他在乎是他要轉型，從市委轉到市政fǔ任職。市委秘書長又被委任為這個項目管理辦公室的主任。項目的管理辦公室也就組建起來了，即將調任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張局長和教育局長成為這個辦公室的副主任。
會議結束，省教育廳的領導們離開龍都，市裏麵的領導和新成立的項目管理辦公室舉行了一次會餐，算是戰前動員。王明書記和陸市長要趕往省裏開會，所以這個活動也就是寧宇主持。席間，市委秘書長也就成了最活躍的人。他在給寧宇敬酒的時候說：“寧部長，你放心，從今天起，我就在不負責市委辦公室那邊的日常工作了，我會全身心的把這個項目搞好的。”
寧宇看著這位老領導，說：“領導，辛苦你了。”
秘書長是一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玲瓏之人，早就看出寧宇今後的發展不同尋常了，連忙謙遜地說：“部長，你這是什麽話啊，今後隻要你一聲招呼，我一定把事情辦好。你也是了解我的想法的，我這個人沒有大智慧，也沒有大追求，隻要部長能幫我能到市政fǔ這邊供職，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寧宇卻說：“老領導，你這話就超出我的範圍了，領導工作調整，我怎麽幹隨意妄言呢？”
秘書長說：“不管怎樣，今後我就跟定部長了。”他的話，讓寧宇無語，但也無奈。
秘書長也知道雪雁非等閑之人，現在她又先他一步進入這個項目領導機構，‘陰’差陽錯的成了他的領導。於是也十分謙卑地說：“雪副市長，還請今後多多關照。”
看著秘書長能夠這樣很快進入角‘色’，寧宇也就不懷疑他以後的工作熱情了。但是，當他看見出現在他麵的張局長時，他的內心卻變得複雜起來。他很清楚張局長的手腕，也知曉張局長的為人，倘若是這兩個人緊密合作的話，什麽事兒也是可能發生的。張局長舉杯說：“謝謝部長，讓我進入了這個項目組。”
寧宇說：“不是我讓你進來的，你馬上就要到宣傳部任職了，因為你的工作需要，所以市委才讓你到了這個崗位。”
張局長異常高興地說：“部長，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做你最堅實的助手。”
寧宇雖然很憂心，但他還是很自然地說：“嗯，這一點我充分相信。這個工程的意義我就不說了，還希望你能在這個工程之中發揮你的作用，替市委市府分憂。”
張局長回應說：“你放心，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雪雁回頭對寧宇說：“你看到沒有，這些幹部之中，最熱衷與‘操’辦這個項目的就數張局長了。”寧宇當然知道雪雁的意思，他也隻能說：“走一步看一步吧，你抓整體項目的日常運營，我想你也會加強監管的是吧？”
雪雁憂心忡忡地說：“這人啊，隻要動慣了歪點子，監管起來就不是那麽容易了。我還希望你能在這件事情上幫助我呢？”她的意思很明確，也就是對張局長有幾分失望。寧宇沒說話，沒想到雪雁又說：“你雖然是張局長的同事，可你對他的事情未必完全知道啊？”從雪雁茫然若失的麵容上，寧宇感受到了一種壓力，他料定雪雁一定有什麽重大秘密沒有給他透‘露’。淡定的雪雁從來都是有的放矢的，看她此刻的‘摸’樣，寧宇就覺出了異樣。
他很隨意地說：“我想你一定有什麽隱瞞著我吧？”
雪雁現在對他較以前完全不一樣了，過去對他畢竟有一些距離，現在兩人都姐弟相稱，情況完全不同了。她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本來我是不想給你說的，可是我一看見張局長那雙左右逢源的眼睛，也就有些擔憂。你知道嗎？我了解到了這樣一個情況……”她將張局長與陸草兒之間的事娓娓道來，讓寧宇越聽越不敢相信，越聽越覺得像天方夜譚。又聽見雪雁說：“我知道，你一定會問我，你從什麽地方得到的證據。我可以回答的是，我當然有證據，而且是鐵的證據。”
原來，雪雁剛到龍都的時候，很多人對她都有敵意，甚至也有政敵不失時機的對她落井下石。那一次，她主持市裏麵的文化機構改革，要對市裏麵的文化演出機構實施‘精’簡整編，其中就準備把路草兒擔任團長的劇團整編到別的劇團裏去，還決定讓陸草兒出任新劇團的副團長。這不僅引起了陸草兒的強烈不滿，她更是鼓噪全劇團的員工上訪鬧事。此刻，對她的到來懷恨在心的其他領導就‘私’底下授意陸草兒收集她的材料，四處煽動她的種種劣跡，讓她四麵危機，處處尷尬。也就是在這樣一種‘逼’迫之下，陸草兒不得不采取了一種隱秘的手段，最終才將事件平息，但是陸草兒這個時候也就進入了維穩部‘門’的大名單。
雖然後來沒有撤銷陸草兒的職位，也沒有將她鎖在的劇團合並，但是對陸草兒本人，雪雁是心中有數了。但是，陸草兒也因此受到了市裏麵的格外關注，也就是成了市裏麵的一個社會不穩定因數。關於她的各種活動也就受到了調查和跟蹤。
為何這樣，陸草兒還能一路飆升呢？現在竟然很快會被委任為廣電局的副局長兼經營公司的副總經理，其理由有二。其一，此人群眾關係還不錯，團裏的群眾幹部對她還是很認同的，這幾年來團裏的經濟效益在她的領導下還真的找到了出路。其二，因為群眾的擁護，很多領導也想化解這個不穩定的因數，不了解曆史的領導大多對陸草兒充滿好感。就像剛到龍都的寧宇和剛剛離開龍都的省委書記一樣。就因為次，她得到了陌生領導的賞識，她也就破例得到了提升的機會。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市裏麵的監控機製對她取消。這也是市裏麵的另一條線在展開工作的。因為雪雁十分關注陸草兒的動態，所以她找到特殊部‘門’，希望每一次事關陸草兒的調查都要給她一份。現階段的這份調查材料上就顯示出了張局長所為，而且細節也是很清楚的。
寧宇聽完雪雁的話，簡直懵了。他是預料到張局長這段時間的一些不正常，但是沒想到他這樣快就下手了，還幹出了不‘露’聲‘色’的財‘色’兼收的大事。這完全說明，張局長這還是隻是第一步。現在他一方麵出任宣傳部副部長，還兼任市裏麵新聞文化產業改革產業協調辦公室主任，本來就掌握了市裏麵不小的資源，現在他又進了龍都市高職高校教育園區項目兼任副主任，這裏麵的權力也是可想而知的，要是他在這些項目上都有所動作，那麽事情可能也就會相當複雜。完全可能給寧宇帶來滅頂之災。
雪雁也看出了寧宇內心的憤慨，雖然張局長和寧宇之間沒有必然的聯係，但是他們都是出自省城晚報報係，還是曾經的上下級。這樣的敏感關係，寧宇就是想辯解也是辯解不清的。她安慰他說：“我這也隻是提醒你，也可能事情不會有那樣糟糕。”
房間裏之剩下了他們兩人，寧宇焦躁不安地說：“這些不都是鐵的證據嗎？還不會糟糕？”
雪雁說：“既然有關部‘門’還沒有對他才去措施，也沒有對他的事情公開，這就說明這哥消息還有待進一步確認和調查。組織上對幹部曆來都是極其謹慎的。另外，就是張局長確實對陸實施了手段，現在他也不會再繼續下去了，畢竟他已經達到了目的，陸現在也沒有必要再找他了，所以這一條線幾本不可能再度重演了……”她的意思也很明確，隻要有關部‘門’不追蹤張局長和陸草兒的事，她和寧宇也就不可能有什麽事。她和寧宇都是必須與張局長陸草兒接觸的，隻要他們不在有這樣的關係，寧宇和雪雁就不會落入有關部‘門’的關注視線。可是，寧宇他能放心得下來嗎？這個的事情他雖然見過不少，可是發生在自己的治下，還是讓他心驚膽顫。他內心暗自警告自己，今後還是少於這個張局長來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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