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三十四
三十四
羅曼在報社原本就是一等一的人物,經過全國日報發展研討會後,就更有名了。她日漸顯‘露’的在新聞方麵的才華使她成為報社絕對的頂梁柱,但由於近段時間鬧婚變,外邊追她的男人又成堆,一時間鬧得風風雨雨的,影響了她的工作。張界為了保護她,特委派羅心副總編代表組織和她談談話。這樣的事情原則上該由天賦出麵,可羅心畢竟不審常務副總編,由他和羅曼談話,顯得組織對她重視。
對羅曼的情況,羅心心裏是有數的。他也早就耳聞羅曼的一些**韻事。其實,羅曼與多少個男人上‘床’對於羅心來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感覺羅曼的越來越形成了對他的威脅。憑他多年的政治敏感,他意識到羅曼有可能會出任新報紙的主要負責人,這才是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在他心裏,新報紙的總編應該是非他莫屬的,一方麵他覺得在報社當了很長時間的副職,對報社有貢獻;另一方麵他覺得新報紙的報批等重要事情,都是他‘操’辦的,編委會尤其張總編應該給他這個機會。但是,這些理由都是他單方麵的,如果編委會一致咬定,幹部要年輕化,或者說能者上庸者下的話,羅曼就可能是最理想的人選。再則,張總編和其他編委成員都對羅曼抱有極大的期望,羅曼群眾基礎也好,幾乎是所有的年輕編輯記者都能和她打成一片。
組織委派他與羅曼談話,這可是正中下懷,是他求之不得的美差,他正好可以明裏暗裏多抓一些羅曼的把柄,必要的時候可以用所掌握的證據當作有力的武器,給她致命一擊。
他約了羅曼,並沒有說是受張總編和編委會的委托,語氣出奇友好,再三說沒有什麽事,隻是想約她談談。羅曼也憋悶壓抑了好久了,太需要有人和她‘交’流‘交’流,隻要不涉及報社的立場,她都會覺得是一次放鬆的機會。
羅心也想得絕,約羅曼到他家裏去,說是讓羅曼給‘女’輔導輔導。麵對羅心的邀請,羅曼沒有多想,忙完公事,她買了鮮‘花’和水果,驅車應約而去。
見了羅曼,羅心的‘女’兒羅娜甜甜的叫她阿姨。羅心忙得像過年一樣,做了滿滿一大桌菜,開了一瓶珍藏了多年的XO。
三人坐上飯桌,羅娜說:“阿姨,我們家好久滑 這麽熱鬧了,我也很久沒有吃到這這樣香甜的飯菜了,都是沾了您的光。阿姨,你要常來啊,好嗎?”看著小姑娘那雙真誠的眼睛,羅曼笑著點了一下頭。
此情此景,令羅心一個大男人潸然淚下。是啊,妻子離開這些年,這個家是不象家了。他舉起酒杯,對‘女’兒說:“爸對不起你。”說完一口飲盡了。又說:“‘女’兒,相信我,我會補償你的。”‘女’兒固執的說:“爸,我不要你補償,我想要一個完整溫暖的家。”‘女’兒還要說下去,羅心說:“不說了,不說了,讓阿姨吃飯吧。”
羅娜囫圇吞棗的扒了幾口飯,贓物下碗筷對羅心和羅曼說:“爸,阿姨你們慢慢吃啊,我要到弟弟家去和他一起上晚自習,我就先走了。爸,今晚我就不回來了,阿姨再見。”說完詭秘地衝父親眨眼,逃也似的出了房‘門’。
羅曼看著離去的小‘女’孩發傻,羅心雙眼紅紅的說:“娜娜一直都這樣的,不要見怪。”羅曼說:“這孩子也夠可憐的,從小就沒了媽。”其實羅曼一半是說給自己聽的。
“我也沒有別的辦法呀?”羅心的眼裏浸滿了淚水。“這輩子我過得太委屈了。”羅心是動了真情的,淚珠子往下掉。羅曼輕輕拍了羅心的肩,說道:“不要傷心了,一切會好起來的。”]
兩人喝了很多酒,羅心有些不勝酒力,在羅曼輕拍他的時候,他趁機抱緊了羅曼,說不清楚為什麽,羅曼居然沒有反抗,也許是被氣氛感染,也許是羅曼也饑渴,壓抑的太久。過了許久,羅心終於放開了羅曼,兩人起初都有些不好意思。後來,羅心和羅曼都講了不少心裏話。羅曼把東方市領導找她談話的內容源源本本告訴了羅心,甚至連她和丈夫之間的矛盾也毫不保留地說了。羅曼太需要找個人傾訴了。羅心認真地聽著,教給羅曼不少應付的經驗,教她如何應對現實的環境,甚至如何對付丈夫阿林,這時的羅心安全像個知心的大哥,剛才的一幕被兩人有意忽略了。
張界接到了省委宣傳部許副部長的電話,許副部長在電話裏向他說,報社有人舉報羅曼,舉報人不象是一般的工作人員,這個人對羅曼的情況一清二楚,對她的家庭包括對她的丈夫都了如指掌。許副部長的意思是同意張界薦羅曼,認為羅曼可以挑起辦新報紙的重擔,但是不要節外生枝,尤其是不要在家庭關係上出什麽‘亂’子,示意找他出舉報人,好對症下‘藥’。
張界找來天賦,詢問他是否走漏稅了消息,為什麽現在有人舉報羅曼了?天賦一頭霧水,說:“在外麵,對羅曼我是隻字未提啊,我看,要搞鬼也是隻有一個人。”
張界問:“誰?”
天賦沉‘吟’了片刻,說:“你先說,這人怎樣舉報的?”
張界把許副部長講的情況重複了一遍。
“那就肯定是他了,不用再調查的!”
張界說:“他?你怎麽那麽肯定,願聽詳情。”
“我分析給你聽,你就知道了。”
張界覺得天賦分析得有道理。第一,看他張某人的威信太高了。想借此來刹他的銳氣,羅曼不是你張某人的也沒有好處,至少落個處分,到時候也許會因沒有別的合適人選,他羅心還會出任報社一把手,那可是他多年的夙願。第二,如果達不到搬動張界的目的,至少羅曼因為這些問題不可能再出任新報紙的總編,全報社之內,憑能力和群眾基礎,他羅心自知不是羅曼的對手,可在資曆上,報社還沒有人能跟羅心爭的,到時也隻有讓他羅兼任新報紙的一把手。第三,即便是兩樣目的都沒有達到,至少也要讓你張總編讓我三分,知道我羅心不是好惹的,做什麽事不征求我羅心的意見你就別想要順順當法。對羅曼,更是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告訴她還有我羅心存在。
對羅心的這種做法,張界是討厭到了極點。可他知道,這種事情是擺不上台麵去討論的,報社的領導不團結,最終的責任還是落到他的頭上,省委宣傳部和組織部首先要找他的麻煩,所以他對羅心還得使用一拖二哄的策略,不能把關係搞得太僵,要留有餘地。
張界對羅曼是充分信任的,不論是業務水平還是其人品。他告訴天賦,這事情依然不要聲張,由他自己來和羅曼‘交’代。
羅曼被找到張總編辦公室,張界毫無保留的把這件事的前後經過告訴了她。
羅曼泄氣地說:“張總編,我惹的事太多了,我覺得太累了。”
張界安慰她說:“是我沒保護好你,沒有提供好平台,不過,羅曼,你相信組織的力量,相信編委會的多數同誌對你是支持的,你不能氣餒的,報社大戰在即,正需良將,你可不能打退堂鼓。”羅曼一臉憂鬱的說:“我隻是覺得太累了。”
張界看著羅曼離去的背影,心裏權不是滋味,他也為羅曼抱不平,憑什麽要讓她一個弱‘女’子來承受那麽折磨,來接受那麽多別有用心的人搞出來的鬧劇。這個羅心實在是太卑鄙了……
羅曼很無奈,當她知道有人在這個時候又向上級舉報她,她是要下決心搞清楚的。在省委機關裏,羅曼有很多同學和朋友,就在張總編告訴她的當天下午,她就‘弄’明白了是誰舉報她了。她心裏一陣厭惡,這不是現實版的“農夫和蛇”嗎?
憑良心講,她是根本不會與羅心成為朋友的,要不是自己那幾天心裏有事,她是不會和羅心談心的。還有,那天羅心為何不說清楚是受組織委托?如果說明,她是堅決不會去羅心家裏的,更不會對也毫無保留。她現在才明白,什麽叫江湖險惡。什麽叫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她暗自感歎:玩人嘛,薑還是老的辣!但她又詛咒道:該死的羅心,為何這麽狠毒,總有一天,你要遭報應!
羅曼太後悔了,想起來就覺得惡心,自己怎麽還和羅心這種比蛇蠍還毒辣人攪合一起,甚至還和他……
羅曼徹底的病倒了……在病房裏,透過窗戶的是白煞煞的陽光,在她眼裏,那一絲絲的太陽光,一點也沒有生機,她腦子裏一片空白。
就在羅曼生病的日子,羅心卻加緊了活動。他先是上‘門’拜訪所有的編委,用許諾加禮物,希望編委們支持他,讓他兼任新報紙的一把手。編委之中,羅心知道除了張總編、天賦和李枚,其他的編委或多或少都會買他的麵子。與此同時,他在下班後不斷宴請報社會‘性’的中層幹部,有意無意的透‘露’他將出任新報紙的一把手,讓不明真相的人前來投靠他,獲取更多報社內部的支持,建立屬於他的小王朝。
做好了這些之後,他繼續寫舉報羅曼的長篇檢信,把他所搜羅到的關於羅曼的缺點和“所謂的罪狀”,一條一條的羅列開來。寫好之後,秘密的寄往省委多個主管部‘門’。目的是要把羅曼搞臭,把她搞得一無是處,讓羅曼失去組織信任,為他能出任新報紙的一把手掃清障礙。
這些年,羅心在東方市也建立了不少的社會關係,他的活動也能說一點沒有成果。對他的舉動,最關心的不是他認定的競爭對手羅曼,而是報社會‘性’的張總編和天賦副總編。天賦找到張總編問:“難道就讓他這樣折騰下去嗎?現在好象他自己既成了組織部,又成了人民法院,搞得報社烏煙癉氣的,這人的組織紀律‘性’到那裏去了?”
張界笑笑說:“這樣的事情,又拿不上台麵,爹死娘嫁人,隨他去吧。”
天賦感歎:“人活到如此地步,也夠也輩的。隻是這樣對羅曼公平嗎?講才學,憑能力,羅曼如果出任那是眾望所歸。他憑什麽放暗箭?羅曼是無辜的,她病倒不能說與羅心一點關係也沒有吧?”
張界歎了一口氣:“羅曼是無辜的,對這樣的人才我們是有義務保護的,可現在,我們對她的保護不夠不說,我們給她的空間也太壓抑了。如果我們保護不了她,我們就應該讓她走的。可現在,唉——正是用人之際啊!”
“我們要盡快解決羅曼的問題,全報社的同仁都盯著咱們呢。”天賦說。
“是因該及時主動一些,不能再節外生枝了。”
兩個商量後決定立即向上級有關部‘門’上報要求羅曼出任新報紙主要負責人的報告。
羅曼生病期間,張總編、天賦、李枚、高峰和阿回他們幾乎天天都會打電話或到醫院去安慰她,希望盡快康複出院,張界一再對她說:“羅曼,好多兄弟姐妹等著你,你早康複一天,兄弟姐妹們就早高興一天,我的壓力就減輕一天。”羅曼的知道張總編的意思。
高峰和阿回更是‘私’下裏叫她羅總編了,並要求一定要到新報社去工作。羅曼斥罵高峰和阿回:“兩個小‘混’蛋,誰讓你們‘亂’講的,要是給別人聽見了,我成什麽了?官‘迷’!況且這純屬謠傳。”
阿回還要爭辯,被高峰攔下了。高峰對羅曼說:“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一定聆聽你的教誨,不‘亂’說‘亂’講了。”‘弄’得羅曼哭笑不得,阿回也笑得前仰後合。
離開羅曼的時候,高峰看著羅曼憔悴的模樣,心疼得眼睛濕濕的。羅曼卻反過來安慰說:“你們幹好你們的工作,我沒事,很快就會好的。”阿回仿佛看出了一點端倪,臉上浮現的又是詭秘的微笑。
報業集團正式成立了,這是東方市第一家正工掛牌的報業集團。省委省政fǔ對此高度重視,省報業的改革試點單位也定在了報社。張界知道,在榮譽和領導信任的背後,將埋藏著無數的急流和暗礁,他和他的夥伴更要小心謹慎,步步為營。
經過張界和多數編委會的努力,新報紙的總編還是由羅曼出任。羅心見大勢已去,也不在作鬥爭了。他改變策略,企圖和羅曼改善關係,他把這件事想象得過分簡單,也許在他看來羅曼還隻是個大孩子,可以隨意玩於股掌之中。
就在張界代表報社編委會宣讀任命書的當天晚上,羅心打電話給羅曼,希望和她見上一麵,並說地點仍在他家裏。羅曼推辭說晚上有事,改天再約。羅心還要說話,羅曼不置可否的掛斷了電話。
當羅曼準備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羅心又打來電話。羅曼問:“還有事嗎,羅總?”
羅心說:“阿曼呀,你是不知道喲,關於你的任職,鬥爭有多複雜你知道嗎?你在辦公室等我,有些事我得提醒提醒你。”羅心的語氣不容質疑。
羅曼想,羅心到底還要演什麽把戲?在辦公室想必他也不敢怎麽樣。於是她對羅心說:“好吧。”
羅心一聽羅曼答應了,非常高興說:“我一會就到,現在省委辦公廳的朋友還沒走,我一會就過來。”
羅曼心裏想:什麽省委的朋友,連個借口都不會找,我今天看你還要耍哪出戲。想到這,她立即撥通了張總編的電話,並向他告急說,半個小時讓張總編來替他解圍。但她在電話裏並未透‘露’解什麽圍。
張界也沒細問,哈哈大笑道:“我們的羅大總編還有對付不了的男人,我出麵算什麽呢?”
羅曼撒嬌般的問:“你來不來救我嘛?”
張界說:“來,來,佛家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焉有見死不救之理。不過,羅曼,我可要問清楚,我這樣會不會添‘亂’,這樣的事情可不能開玩笑哦。”
羅曼說:“張總編,你看我像拿這事來開玩笑的人嗎?”
“我倒不是敢有那種想法,不過對這樣的事情,你還是要謹慎一些才好的。”
“這我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你張總編出麵的。”羅曼故‘弄’玄虛。
這倒讓張界有些興趣了,問:“羅曼,此人到底是路神仙?連我們的羅大美‘女’都心存怕怕。不過啊,羅曼不是我講笑,誰讓你是個絕‘色’的美人呢?紅顏者多知已呀!”
“人家有困難,你倒取笑上了,你這個上級,我要舉報你的。”二人輕鬆的開著玩笑,約定半小時後見。
羅心原本就沒有客人,在辦公室蹭十來分鍾,火急火燎的趕到羅曼的辦公室。一見到羅曼,羅心就神秘的說:“阿曼,現在你說話做事得多留個心眼,很多人都在關注我們的關係。”羅心故意把我們兩個字語音拖長了不少。“尤其是在編委會上我提議你出任新報紙的總編之後,說話的人就更多了。”羅心邊說邊觀察羅曼的反應。
可羅心徹底失望了,羅曼雙目無神的看著當天省委宣傳部的簡報,似聽非聽的聽著羅心的話,麵無表情,似乎根本就不感興趣。
羅心繼續講著早就編造好的一套說辭,加在了煽情的力度:“阿曼啊,這麽多年來,我一直在暗中關照你、支持你、培養你……你不知道我背地裏受了多少委屈,遭了多少誤解,我都沒有辦法去向人訴說……阿曼,我對你是真心的啊!”說著,居然假悻悻的流出幾滴淚水。
羅曼心裏罵道:可恥!不要臉!變態狂,讓你的鬼話騙你的祖宗去吧。但她克製住了。什麽也沒有說,她實在不想再理會這個無恥到極點的男人。她希望張總編劇能及時出現,她好馬上離開辦公室,到外麵呼吸新鮮空氣。
令羅曼沒有準備的是,羅心居然邊說邊朝她走來。且張開雙臂來摟抱她。嘴裏說:“阿曼,你是知道的,我天天都在牽掛著你,你知道,我真的是離不開你了……”羅心把羅曼的沉默當做默許,他的臉上很快閃過一絲得意的微笑。
就在羅心得意忘形的時候,羅曼突然象一頭發狂的母獅,大聲吼道:“羅心,你想幹什麽?”聲音傳出辦公室,傳到了整個辦公區。羅心嚇了一跳,急忙收回了雙手。
就在這時,有人敲‘門’,羅曼高聲喊道:“進來!”
衝進房來的張總編,急切地問:“羅曼,你沒事吧?”羅曼搖搖頭。羅心有些驚鄂,表情極不自然。
張界進‘門’就看清楚了一切。心裏也不免罵道:羅心,你他媽真不是東西!但他吐出口的卻成了:“兩位討論工作也不用發火嘛,外邊那麽以多員工聽見了,像回事嗎?”
羅心馬上接過話茬說:“對不起,羅曼,是我的態度不好,我不該發火的。張總編說得對。”
羅曼也見好就收,說:“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既然這事我們有分歧,就別討論了。”
張界說:“這就對了,有分歧是正常的,今天不淡工作了,羅曼跟我走呀,都幾點了?”
羅曼恍然大悟說:“對不起,張總,還讓他來提醒我,劉局怕是早到了。”張界告訴羅心,他們上午就約好了一個京城來的通天人物,現在馬上就要去見他。
羅心知趣的說:“那你們就趕快去吧。”說著就離開了羅曼的辦公室。
坐在張總編的車裏,羅曼的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張界也沒有勸她,默默地把車開到了遠離市區的海邊。停下車,張界說:“羅曼,你想到的地方到了。”
羅曼這才抬頭看了大海一眼。她感‘激’地對張界說:“謝謝你,這的確是我想來的地方,你能陪我走走嗎?就算,就算我向柳葉枚暫借一會兒。”
張界笑了,羅曼也笑了。
張界說:“笑吧,‘女’人要多笑笑,你笑起起來會更美的。”
羅曼說:“謝謝。可惜懂它的人太少了!”
張界卻說:“不是太少,而是太多。”
“自古紅顏薄命。”羅曼低聲歎息。
“我不信,隻能說那是緣份未到。”張界說。
“我覺得也是。”羅曼笑,“你說說,人的一生中,為什麽有些事情明明不想要的他偏要來,想要的卻老是得不到呢?人生本來就苦短,造人的上帝為何要人吃那麽多苦呢?”
海風徐徐吹來,帶來大海深沉的呼吸。
“這個問題太深奧了,留著老是以後再去研究吧。”張界極想找點輕鬆的話題。
看著海灘上嬉戲的情人們,羅曼忍不住挽住了張界的胳膊。張界不便拒絕,隻好用眼神提醒她,不想羅曼卻理直氣壯的說:“這會柳葉枚又在,我不會橫刀奪愛的,我老是在夢裏夢見你的,我想,此生能做你的情就夠了。”
張界轉過頭不敢接觸羅曼的眼眼,羅曼卻不顧一切地撲進他懷裏,把櫻‘唇’貼上去,給他一個熱辣的‘吻’。
羅曼欠氣如蘭,在他耳邊夢囈船的說:“……你一個人也夠寂寞的,身邊又沒有一個人照顧,你和我一樣,是個可憐蟲,不我是可憐蟲, 你還有人牽掛的……”說著豆大的眼淚珠子不斷往下掉,張界隻好任由她親‘吻’……
夕陽餘輝下,濤聲如歌,大海出奇的神秘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