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回頭,隻見一團烈焰迎麵撲來,威力之強令人心生畏懼。

趙黃達自爆了!這個偽君子落得這樣的下場,倒是也算是罪有應得。

林天一掌拍出,掌風迎上烈焰將其消散,毫發無傷。

再看場上,此時剩下的隻有二長老,三長老,四長老,李天南和兩名叫不上名字的魂武境強者。

“城主!你這是怎麽了?”

其中一人神情激動,奮力的呼喊想要喚醒李天南曾經的記憶。

李天南看了看兩人,麵容有一絲不舍,但他此時不過是一個傀儡,老妖怪給他設置的精神枷鎖也注定了他要依照林天的指令辦事。

此時林天也沒有打算留下這些禍端,李天南沒有收到林天停手的命令,下一刻手起刀落,這曾經的兩位手下得力幹將,成為了李天南的劍下亡魂。

不夠對於他們來說,恐怕最嚴重的不是肉體的傷害,而是心靈的創傷,知道最後他們仍然難以置信的看著李天南,眼神中充滿的不是不甘於埋怨。

人死了一切都結束了,李天南手握長劍站在原地,眼角流出一抹晶瑩的淚滴。

他伸手摸了摸,仿佛想起了什麽但是又好像什麽都沒有記起。

“主人,您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林天點點頭,他看到了李天南臉上的淚痕,心中有些觸動,自己做的對麽?但好像也沒什麽錯吧。

畢竟自己是被動反抗,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要擄掠自己的親人,即便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們罪有應得。

“好了,你可以回去了。”林天古井無波般的語氣慢慢說道,“另外你要記得,你是林家之人。”

李天南聽聞有些疑惑,“我是林家之人?”

他不解的重複了幾次,然後點點頭,提著長劍離開了戰場,背影有一種說不出的落寞。

來時千軍萬馬,去時隻此一人。

等到李天南離開,二長老神色痛苦的走了過來,聲音哽咽著。

“林天,五長老走了。”

“五長老走了?”林天愣了愣,這時他才想起來剛才點人時沒有五長老的身影。

“難道是剛才那一場爆炸?”

二長老點點頭。

林天歎了口氣,本來他以為今天這一戰雖然會有所傷亡,但是他能夠護幾位長老周全,可最後還是沒能辦到。

“還是自己太弱了。”林天搖搖頭,他感覺到了背負整個林家的那種責任。

四長老此時經過一場大戰加上舊傷未愈,臉色略顯蒼白,他走來伸手拍了拍林天的肩膀。

“小子,你已經做的很好了,你做的比我們幾個老家夥好多了,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

三長老此時也走上前來,“老五也算是為了林家而死,這也是他所期望的。”

二長老和四長老點點頭,五長老確實說過這樣的話,能為家族而死,無怨無悔。

為了家族?

這幾個字聽在林天耳朵中是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上一世雖然他也曾建立龐大的組織,但一切的核心都是他戮天帝尊,而為了家族,對他來說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有意思。”林天勾起嘴角笑了,“那這一世我就讓林家的名號在這整個大陸綻放。”

接下來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剩下的也隻有解決趙家、馬家和歐陽家了,不過現在三家的頂級戰力都已經折損殆盡,即便會有反抗也不過是小打小鬧,留給林家衛隊足以解決。

三天之後,三家的殘餘勢力全部清除,整個巨石城剩下了隻剩下了林家和城主府。

林天在房間中盤膝而坐,體內聚靈陣不斷運轉,金色的光暈從丹田處透射出來。

魂玉之中老妖怪看著林天此時的模樣也是頗為好奇,“你究竟是怎麽想到將陣法刻入體內的,這感覺是個正常人應該都想不到吧?”

林天雙目緊閉,“我本就不是正常人,你見過正常人能重活一世麽?”

老妖怪聽聞竟然無力反駁,這小子說的好有道理。

“現在三家已經清除,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林天想了想,“巨石城剛剛到手,肯定需要先發展發展將根基穩固,另外我準備去奉天城看看能不能有大還丹的線索。”

雖然何彩霞服下老妖怪的精血能夠續命三年,但是林天還是覺得這件事越早處理越好。

“對還有一件事情。”林天突然想到了什麽,“我還要去天坑尋找我的父親。”

老妖怪聽聞沒有說話,他感覺這一世的林天似乎比上一世有了不小的變化,這一世的林天身上多了不少的羈絆,但是也多了一分溫情。

“小天。”這時何彩霞出現在門外,手中端著一盤切好的水果,緩緩地放在桌子上。

林天趕忙起身一邊幫忙,一邊抱怨。

“母親,這樣的事情你交給下人來做就好了,何必您親自動手呢。”

何彩霞露出一抹笑容,“下人做的能和媽媽做的一樣麽。”

林天也笑了,他使勁的將水果往嘴裏塞,吃的嘴巴吧唧個不停,然後還用大聲嘟囔著“好吃!”

何彩霞撫摸著林天的頭,彎成月牙的眼睛中充滿了慈愛,她想告訴林天她躲在後方時有多麽擔心他,但是話到嘴邊何彩霞忍住了。

她知道自己的兒子終將是這廣袤草原上的一匹野馬,而她不願意做束縛住他的那一條韁繩,隻要他高興時自己能陪著微笑,受傷時自己能為他包紮就好了。

林天很快將一盤水果解決掉,舉著空盤子給何彩霞看。

何彩霞笑著端起空盤子離開了。

當何彩霞的聲音消失在門外之後,林天歎了口氣。

此時老妖怪有些不解,“你為什麽不將準備去找你父親的事和你母親講一講?”

林天目光看向遠方,眼神中充滿惆悵,“因為她是我的母親,雖然我知道她心中必然也希望能夠再見到我的父親,但是她必然更希望我不要受傷,而我現在已經確定要去,那我又何必說出來讓她擔心呢。”

“可她終究會知道的。”

“可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