嚟!
誰能想到這整座山的內部居然是一個中空的結構。
在這個中間被挖穿的廣袤空間裏,一直有一個怪物棲息於此,或者說被囚禁於此。
這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古怪的巨鳥。
擁有兩個腦袋一雙翅膀和五個爪子,站在地上的時候可以同時用三個爪子站立,而左右的兩隻爪子則是能夠讓它快速的進行戰鬥反應。
林天僅僅憑借著自己的眼睛稍微觀察了一下,就得出了這樣的一個結論。
不過比起他的淡定,張千愁整個人都已經驚呆了。
年紀大了一輩子,見識那何其廣袤?但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像這樣的怪物。
越是實力強大的妖獸甚至是神獸,往往都會擁有一種特殊的美感。
哪怕原本是多麽的麵目可憎,隨著實力變強產生的進化都會不斷的完善身上的缺陷。
但是眼前的這個怪物……顯然並不是這樣的。
紅色的眼睛裏能夠看到的隻有暴虐。
凶獸?不,張千愁這輩子見過的凶獸不少,甚至凶獸當中能夠排得上名號的凶殘之輩,也不是沒有打過交道。
凶獸其實隻是和妖獸還有靈獸區分開來的一個種類而已。
妖獸最好理解,而妖獸當中擁有一些已經為力量所掌控,發生的異變,又或者是沾染上了某種不祥的力量,導致失去理智變得噬殺的妖獸就會被歸為凶獸一類。
而靈獸也是同樣如此,哪怕是天地精華當中所誕生出來的靈獸依然不可避免,會出現一些特殊的情況。
尤其是原本屬性就比較暴虐的靈獸,身上的力量性質就意味著它變成凶獸的可能性大大增加。
比如吞噬同類,又或者是吞噬血肉,從中提煉力量,這就是典型的凶獸手段。
但不管再怎麽說,凶獸,隻要實力強大到了一定的地步,同樣會有不低的靈智。
甚至凶獸當中一些特殊的存在到了通聖境也一樣可以化身人形,在世間行走,甚至是藏身在人類之中,除了頂尖高手之外,無人可以尋覓他們的蹤跡。
但眼前的這個怪鳥……太異常了。
“你難道都不覺得奇怪嗎?”
張千愁看著一副理所應當的林天,很難想象林天到底經曆了什麽?能夠看到眼前這樣的怪物依然處變不驚。
“你聽說過無盡星空嗎?”
“無盡星空?”
張千愁聽到這四個字的時候,陌生的表情顯然是沒有絲毫的印象。
林天略微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沒有聽說過是好事,如果聽說過了,就說明對方對天界的滲透已經到了某種極為恐怖的程度。
“我在凡界的時候就已經見過類似的怪物了,它們來自於無盡星空,我雖然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但是他們的做法都很一致,殺戮和吞噬!”
張千愁聽到這裏的時候就明白眼前這隻怪鳥和他們之間不存在任何和平的餘地。
周圍的山木草石,顯然都隻是些普通的貨色,之所以能夠把眼前這隻怪鳥困在這裏,這麽長的時間,恐怕還是因為各大家族之前所提到的那位神秘高人留下來的手筆。
既然能夠設下結界,那麽用多重結界完成空間分割並且加固,倒也不是不可能。
隻不過這樣的手段就不是一個通聖境可以做到的事情了,尤其是持續了這麽長久的時間,還沒有損壞,依然發揮出一定的威力。
林天對於這個幕後之人是怎樣的實力,感覺到非常的好奇,但他也隻是好奇而已,並不是非要知道不可。
張千愁既然已經做好了戰鬥,準備就不會遊離在狀況之外。
手中再度出現了之前用過的那柄大錘。
在虛空當中狠力揮下,一道神光閃過,眼前這隻巨鳥的其中一個,腦袋上泛起一陣血光。
“小心!”
嚟!
再度爆發出一陣嘹亮的叫聲。
巨鳥直接飛上了空中,這個中空的山體之內,足夠讓這隻巨鳥進行反複的盤旋,一個又一個紅色的圓球,詭異的出現在了巨鳥飛過的路徑上。
林天很快就察覺到了這股力量很不對勁。
一個防禦陣紋直接甩在了地上隨手從儲物戒指裏拿出一塊防禦陣盤,也來不及看是幾品陣法,有多少就往周圍招呼。
張千愁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林天會這麽著急加固防禦,但也明白肯定不是無的放矢。
他雖然是通聖境強者,而且戰鬥力不俗,但是他再能打也沒有林天前世戮天帝尊能打啊?
這種眼界上的東西向來就是實力高的比實力低的強了無數倍。
一個個紅色的圓球射向林天剛剛才布置好的防禦。
轟轟轟!
這劇烈的爆炸聲,紅色的圓球裏所附帶的力量都來自於血液。
林天這算是明白了,為什麽剛才張千愁用的那一錘隻亮過一道血光就沒有下文了。
“這隻怪物的力量來自於它體內的鮮血。”
不用林天說張千愁現在也能夠看出這一點,可是看出了不代表有辦法應付。
這麽大一隻怪物,體內得有多少血液?把人家力量耗盡?隻怕是目的還沒有達到自己就先用光了靈力和聖力。
林天和張千愁頓時感覺有些陷入僵局。
不隻是兩個人在這裏的戰鬥陷入了僵局,外麵幾大家族還有陳信華他們在洞口遇到的敵人一樣棘手的很。
李家的族長沒有親自出現在這裏,他讓手下的人都掩蓋了自己的身份,就是為了避免孤注一擲。
隻有等到勝券在握的時候,自己才會以真麵目現身,現在隻是讓手下實力較強的那一隊試試手看看幾大家族的成色。
林天算是最為了解李家實力的人了,從感受到那個陣法的力量開始,加上通過劉傳福靠近過地下密室一回。
這兩次獨特的經曆讓他對李家有多少強盛的氣息存在那可是爛熟於心。
如果林天在這裏的話肯定不會硬跟對方打,可惜幾大家族的高層並不知道這一點,這就導致他們的戰鬥從一開始就變得極為慘烈,陳信華他們也陷入了苦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