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吳想要伸手阻攔,又趕緊退開了,急道:“孟浩,這主持一派胡言,他就是想利用你報自己的私仇!”
孟浩睨了一眼老吳,冷笑道:“是真是假,我與趙縣令見了麵便知道了……”
說完他上前邁一步,老吳本來看不起孟浩,可是被他這氣勢一陣,不由後退了兩步。
他望向一旁站著的衙役,想要呼喝他們攔住孟浩,可是剛張開口便停住了,且不說孟浩現在的能耐,有主持在旁看著,那幫衙役也定然不敢動。
就在老吳不知該怎麽辦時,後麵忽然傳來趙縣令的聲音:“孟浩,你既然想見我,便進來吧。”
小狐狸趴在孟浩肩頭冷笑一聲,道:“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裝神弄鬼。”
孟浩輕哼一聲,推開老吳身後的院門朝著裏麵走去,這座院子他原本來過。
“你就是孟浩?”
一個白衣男子背著手站在院子裏,饒有興趣地望著孟浩。
跟在孟浩身後被人扶著的朱縣尉見到這人大吃一驚,道:“你是什麽人?”
那白衣男子嘴角翹起,道:“主持,這些年你可沒什麽長進啊。”
朱縣尉不知怎的,聽了這話有些緊張心虛,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白衣男子沒有回答朱縣尉的話,而是帶著輕蔑的笑打量孟浩。
“你的父母皆是人中龍鳳,怎麽你生的倒是和耗子一般?看來虎父無犬子之說,原本就是騙人的。”
孟浩還沒如何動怒,小狐狸先生氣了,她抖著全身的手,呲牙罵道:“你這白臉白衣的白麵饅頭,怎麽嘴裏吐出的話這般醃臢!”
孟浩提防地望著白衣男子,不屑道:“你是趙縣令搬來的救兵?”
那白衣男子微微一笑,道:“救兵?算不上,隻是眼下他做的事,旁人擾不得。”
孟浩從儲物戒指中拿出長刀,上前一步冷聲道:“那就要看看我手裏的刀答不答應了。”
白衣男子見孟浩這般殺氣騰騰竟是絲毫不懼,以孟浩現在的修為,如果是一個普通人,麵對他這樣的威壓,可能褲子都尿了。
“你父親使得一手漂亮劍法,怎麽你這兒子卻是用刀的?”
小狐狸呲著牙,道:“隻要能斬下你狗頭便是好刀!”
白衣男子臉一沉,哼道:“你這小狐狸……三番五次,正好天冷了,我卻一件圍脖,你這皮毛倒是生得不錯。”
小狐狸白雨聞言嚇得往孟浩身後一躲,罵道:“天冷了,我家主人少個喝酒的酒杯,我看你腦袋不錯!”
白衣男子聞言哈哈大笑,道:“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小嘴,那就讓我看看,是你主人的刀硬還是我的劍利。”
話音剛落,白衣男子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寶劍,那寶劍在日光的照耀下炫著藍色光芒,白衣男子將劍聚在身前,另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劍身,自顧自地介紹道:“這柄劍是我二十多年前費盡千辛萬苦從十萬大山的妖魔手中奪來的,那妖魔滿身汙濁,當真辱沒了這柄利器。”
小狐狸忍不住低聲道:“誰想聽你這些事。”
白衣男子不聞不問,輕輕彈了一下劍,錚然作響,望著孟浩道:“今日讓你死個明白,我名喚寧陽羽,乃是隱雲宗風爐殿座下三弟子。”
孟浩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麽隱雲宗,倒是朱縣尉情緒比較激動,道:“你竟然是隱雲宗的人?”
寧陽羽笑道:“主持,你到底是想起來了。”
朱縣尉臉色陰沉,低頭不語。
孟浩見他似乎很是畏懼,也不為難他多問,對寧陽羽道:“我不知道什麽隱雲宗,今日的事本來和你無關,但是既然你見過我父親的劍法,又護著趙縣令,那就沒辦法了。”
寧陽羽嘿嘿笑道:“好說好說,我便讓你瞧瞧宗門正宗和你們這些泥腿子的區別。”
在寧陽羽拿出武器後,孟浩就一直全神貫注地戒備著,此刻他見眼前白光一閃,也不等看清人影,便急忙一刀斬過去。
隻聽叮的一聲,卻是寧陽羽斜舉著劍架住了孟浩這一刀。
“好小子!”寧陽羽讚歎一聲,反手一招劍尖挑向孟浩眉間,孟浩大驚,此人出招變招速度之快,遠勝他之前交手的任何人或者妖魔。
他倉皇間側頭閃避,卻仍是遲了少許,寧陽羽的劍尖從他眉上劃過,劃出了一道口子。
孟浩急忙向後一躍,遠離寧陽羽,跟著便感覺一股溫熱的**從眼睛上方流了下來,同時視線裏一片殷紅。
小狐狸見狀大驚,趕緊化作人形用手去給孟浩擦血,孟浩此刻卻顧不上這些,他用那雙完好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寧陽羽,以防他乘勝追擊。
沒想到那寧陽羽一招得手,不但不追擊,反而嘖嘖可惜道:“這一招我頗為得意,以你最多五品武士的修為能躲開,著實讓我意外。”
朱縣尉、老吳以及眾衙役聽說孟浩已經到了五品武士的境界了,真是下巴都驚掉了。
從鬥獸場才幾日,孟浩的境界簡直不能用一日千裏來形容,而是一日萬裏,十萬裏!
孟浩心裏暗想此人看穿了我的修為境界,竟然絲毫不懼,我此刻反而看不清他的境界,這樣著實有些吃虧。
寧陽羽見孟浩沉吟不語,笑道:“小子,我的修為你看不透的,別猜了,你現在若是怕了,老老實實束手就擒,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孟浩輕啐一口,道:“誰饒誰還說不準呢!”
此刻他眼角的血已經被小狐狸止住了,孟浩心想自己必須主動進攻,要連綿不絕地進攻。
這般想著,孟浩的身體已經動了起來,他閃身到寧陽羽身前,一刀直刺寧陽羽的心窩。
寧陽羽側身避過,笑罵道:“冥頑不靈的小輩!”
說話間他手中長劍挽了一個劍花,刺向孟浩。
孟浩隻見自己眼前憑空出現了幾十個劍尖,這些劍尖分刺他身體各個關鍵部位。
孟浩大驚,盡管知道這些劍尖裏虛多實少,可是想要避開又談何容易?
“既然避不開那便不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