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恩曉殺心大起。
他已半步踏入金丹境。
借此,本可以讓無邪峰成為上層門派。
結果陰山突然回來個段思明,力壓他們一頭。
如今馮三再成長起來,恐怕無邪峰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馬恩曉心生一計,冷笑道:“比武可是會出人命的!
你可了解?”
遊雲穀聽到這沒來由的話,也是一愣。
不錯,比武死人並不違規。
但是都是同門,誰下狠手?
幾十年來也沒這麽慘過。
兩方對決,各派三人。
六人在台上混戰兩分鍾。
三個人之間也有照應,重傷都少見。
再者,打不過你可以認輸啊!
馮三哪裏知道這些,一聽出人命,他也懵了。
BBQ……
這下可裝大了!
其實也不怪舒南不說清楚。
舒南自己看都沒看過!
他成天淨幹點打雜的活,師父玉老又從來不提這些。
但這時候哪能丟師父的臉?
馮三牙咬碎了也得往肚子裏咽。
“哈哈,比武傷亡在所難免,這點小子還是懂的。”
馬恩曉露出奸笑。
“這老小子!”
一旁的遊雲穀也明白了,馬恩曉這玩的是激將法!
隻是他貴為長老,卻和一個孩子弄這個,未免太掉價。
“如此大事兒,你還是和你師傅商量為好。”
遊雲穀語重心長。
馮三死在擂台,對五宗境沒有任何好處。
作為五宗之首,他的目光自然更長遠些。
“大師兄說的對啊!
你這小身板,上去渣都得沒嘍!”
馬恩曉心裏大罵遊雲穀多嘴。
不參加我還算計個毛線?
馮三怒火逐漸失去控製。
以前我無能,你們欺負我。
如今我有這麽個好師父,憑什麽讓你們羞辱?
況且你馬恩曉算什麽?
勢利眼一個。
馮三瞳孔緊縮,野獸般死盯馬恩曉。
“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
馬恩曉可算等到機會,瞬間暴怒起來。
一瞬間,壓力如潮水般向他馮三衝去,衝擊的他簡直抬不起頭來。
“師父!
馮三給你丟人了!”
肉體的疼痛可以忍受,精神的悲哀卻讓他幾近崩潰。
吃了那麽名貴的丹藥,怎麽還毫無還手之力?
難道自己真的是菜雞?
馬恩曉看馮三,心裏暗爽。
“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突然,天邊一聲暴喝,竟直接打斷了他的施法。
“馬長老,太過了吧?”
馬恩曉心裏正爽呢,被嚇一跳直接破了功。
腦瓜子嗡嗡的,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
真力外放到如此遠距離,非金丹者不可!
怎麽tmd又是金丹?
爛大街了?
一旁的遊雲穀也警覺起來。
剛才這股能量非常怪。
真力外放並不難,不過是基本功而已,氣息足的金丹都能做到。
但到了這個層次的武者,誰不是幾十年的積累?
體內的能量早已溫順柔和。
剛才聲音中夾雜的真力卻異常躁動,遊雲穀仿佛看到一頭猛獸出現在眼前。
“這不可能!”
修習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金丹練了一輩子,怎麽還會有如此暴虐的能量?
說時遲,那時快!
來者轉眼踏到三人麵前。
隻見他一身白袍,玉樹臨風,周身似有仙氣環繞。
“拜見師傅!”
馮三的淚水在打轉。
剛才在威壓中,他已有了窒息感。
“嗬嗬,為師來晚了!”
“舒南?
你!
?”
馬恩曉像吃了蒼蠅難受。
舒南怎麽能有金丹實力?
一定是假的!
“裝神弄鬼!”
舒南都沒拿正眼看他:“馬長老,好興致啊。
在這兒和我徒弟比威壓?”
“嗬嗬,告訴告訴他成長的方向。”
“好啊,那我也來教教你!”
一時間,舒南威壓全發。
躁動的能量將馬恩曉團團圍住。
馬恩曉急忙抵擋,卻驚恐的發現自己一點勁都用不上。
“憋死我了!
!”
馬恩曉的胸膛肉眼可見的癟了下去。
半步金丹和真正的金丹,差著十萬八千裏!
“馬長老,放棄抵抗吧。
境界之間是天塹!
舒南不才,踏入金丹。”
“嘶……”看戲的遊雲穀暗吸涼氣。
上次大會舒南還是築基。
一周竟直接升了兩個大境界?
自己三天期那會,一星期才頂多上一個小境界。
這舒南是一星期上了十幾個小境界!
遊雲穀的認知被徹底顛覆。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他之前一定是隱藏了實力!”
“此子,必成大器!”
遊雲穀深深的看著舒南,目光中甚至帶著絲畏懼。
“在山上打了十幾年雜,受盡冷落卻從未發怨言。
若不是今天徒弟受辱,恐怕你還要隱藏下去!
難怪玉林老人點名要你做徒弟。”
但此時馬恩曉就沒空想別的了。
他感覺自己就像全身**,站在一個餓了十天的老虎麵前。
“馬長老,可找到方向了?”
我找個p方向!
他死活想不明白,舒南一個築基,怎麽直接騎到了自己頭上?
“舒兄弟。
你真氣過於凜冽,還是少用為好。”
遊雲穀流汗,打起了圓場:“武林,要以和為貴。”
舒南順坡下驢,也不和他墨跡。
“遊大哥,這次的比武,我玉林一定參加!”
“好!
咳,咳咳。”
馬恩曉興奮的大吼,導致牽動肺傷,又咳嗽起來。
就他們玉林師徒這架勢,以後還不得成爹?
遊雲穀這次沒再阻攔。
舒南今天的表現太過驚人。
之前保護馮三,是考慮做一個牽製。
他必須維持五宗的平衡。
現在看來,這玉林反而太強些。
想到之前四宗對舒南的蔑視,遊雲穀心就打顫。
這師徒二人,豈不要把天都翻了?
他是管理者,該狠的時候必須的狠!
雖愛才心切,卻不可因小失大。
索性,馮三隻是練氣小徒。
就他這成長速度,假以時日,必然要成一方巨擎!
趁他病,要他命!
遊雲穀已經做好打算。
回去就琢磨個最佳陣容,讓他投降都叫不出來。
遊雲穀的臉陰一陣陽一陣,舒南一看就知道他又再吐鬼水。
再看馬恩曉,現在已經緩過氣兒來,正偷偷瞟自己。
“馬長老這是什麽眼神?
看不起我舒南?”
“沒有沒有,這是尊重你的意思。”
舒南笑噴了。
尊重就好!
“那馬長老可否借百草園於我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