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珂穿著常服,看樣子也是個隨意之人。
這點倒讓蕭玄覺得意外。
剛才看他還是一臉嚴肅,現在感覺像個親切的大哥。
眾人準備行禮,被皇帝直接免去。
大家重新就坐,吳珂開門見山,他對於蕭玄的本事十分好奇,想親眼見識一下。
這……蕭玄有點為難,此處為宮廷,要是萬一弄出太大的動靜,豈不是要犯錯?
昭王看蕭玄的樣子,哈哈大笑起來,他告訴蕭玄,皇兄私下裏也是一個不喜歡繁文縟節之人,讓蕭玄盡管放心。
那就好,蕭玄心裏想著,手中直接出現一個寶物。
星源葫蘆一啟動,那星光華彩就輻射開來。
文曲殘墨就這樣被釋放出來,緊接著就呈現在吳珂眼前。
樣子比文曲墨汁要稀薄好多,不過同樣蘊藏著強大的力量。
看著蕭玄收了回去,皇帝臉色稍微一變,有些猶豫。
蕭玄心裏暗笑,從剛才給陳家足夠的封賞,就能看出來,他一定有所求。
“皇兄,既然人都在這裏,我母妃的事情您和太後也知道,就直接告訴蕭公子吧。”
此刻,皇帝才微微點頭,向蕭玄師徒和陳家哥倆解釋起來。
十年前,也就是昭王王妃殉職那次戰鬥,軍隊得到一個驚人信息。
蠻族比遷孟國的儒修,還渴望得到文曲墨汁。
具體原因雖然不詳,但邊境安定十年,現在已經發現他們蠢蠢欲動。
就在三個月之前,文曲墨汁發生異動,祭聖公一脈和欽天監共同推演,得出結論。
能人必出,文曲可得。
所以,當時皇上就借著昭王和李太妃出行的事情,讓吳倫暗地查詢聖跡山的事情。
聖跡山沒有任何異樣,卻讓李太妃受到如此傷害。
不久前,欽天監最新推演結果,就是之前蕭玄他們聽到的消息。
每一科的前兩名,都有可能是文曲可得之人。
如今看來,蕭玄師徒,希望最大。
本來,那天太後就勸說皇帝讓雪寧以陳家嫡女身份參加比賽。
可朝廷上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才有了剛才那麽一出。
“皇上,您直說吧,需要我們師徒還有陳家兩位老祖做什麽?”
聽到蕭玄的問題,昭王也是一愣。
這小子,怎麽如此直接,都會不委婉一些嗎?
哈哈哈!皇上被逗樂了。
還從沒人敢這樣和自己說話,不過,由此可見蕭玄心智的確不凡。
皇上壓低了一點聲音告訴眾人,這一次文鬥,就是為了挑選有緣之人帶領大軍,徹底消滅蠻族。
什麽?!
包括昭王在內,大家都感覺皇帝在開玩笑。
蠻族的曆史,比遷孟國還長,開國皇帝就是因為有第一代聖公才打退蠻族的。
他們當時那麽多超級厲害的高手都沒有徹底消滅蠻族,何況是現在!
吳珂看著大家有些無奈的神情,他苦笑了一下。
最近祭聖公告訴皇帝,因為文曲墨汁異動,導致家中由第一代聖公留下的卷軸出現一些文字。
經過翻譯,才大致曉得其中的意思。
文曲墨汁是什麽東西的鑰匙,隻有利用它,才能打開什麽東西,進而消滅蠻族。
聽到這裏,蕭玄腦中關鍵的幾個點,終於連接在了一起。
那些蠻族,肯定是四魂之力驅使的,至於是怎樣的機製卻不得而知。
而可以肯定的是,蠻族得到文曲墨汁以後,一定是去開啟天權宮,釋放四魂之力回到靈獸本體。
如此看來,二十多萬年的較量,其實一直在進行。
不過,有幾個問題,蕭玄一定要弄清楚。
蠻族到底是怎麽的存在,還有,為何蠻族不像幾萬年那次一樣,對遷孟國發起總攻。
說到這兒,陳康陳廣就有了絕對的發言權,他們不僅見過,還戰鬥過。
之前的信息,都是分散的,聽完哥倆的介紹,蕭玄終於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了。
有傳言,從七星山脈形成不久,那些蠻族就出現了。
最開始隻有祭祀,滿滿的他們的族群才開始繁盛。
可一直以來,他們都是在整個天權山附近活動,根本出不去。
大概七八萬年前,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麽了,竟然直接出現在上一代帝國國境。
當時吳氏隻是一個附屬大家族,在帝國最南。
等到蠻族入侵到吳國時,當時的帝國已經分崩離析。
當時吳家偏安一隅,竟然是最後一個知道蠻族入侵。
所以,當時並沒有展開有效的防禦。
眼看就要失敗的時候,群山之中一位神秘高手被驚動。
那是一位超六品高階修士,然後,神秘高手利用強大的力量,竟然將蠻族驅逐出吳氏地盤。
後來,帝國殘餘力量和其他附庸勢力聽到消息,都紛紛投靠吳家。
那位高手也培養了很多弟子。
用了不到百年時間,吳家越來越壯大,在最後一戰中,神秘高人找到文曲星君設置的結界,將蠻族趕入其中,重新輸入力量,封閉了整個天權山脈。
再然後,幾百年後,老人家就渡劫成功,飛升上界。
而他注入的力量,在幾萬年時間裏,早就被消耗一空。
他的後人還有徒弟的後人們,起初還能掌握一些使用方法,到後來,連最初的那些文字都看不太懂。
高人留下的血脈,就是現在的祭聖公一係。
按照文字的指示,有緣人動用文曲墨汁,可以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說到這裏,陳廣算是第一個見識過文曲墨汁的人,他提出了自己的理解。
第一位聖公飛升,他可是超七品的存在。
幾萬年前,他都隻能參悟文曲墨汁得到那些信息,就算蕭玄是有緣人,他一個超一品巔峰儒修,對於完整的文曲墨汁,恐怕不會有辦法操縱吧。
嗯……
說到這裏,大家陷入沉思。
可是來都來了,不能就這麽放棄。
“皇上,不管怎麽說,我現在的身份是昭王殿下的門客,這個熱鬧,我是一定要湊的。”
蕭玄說完,還向皇帝踢了一個要求。
聽完他的話,吳珂臉上有點為難。
要是平時,也就看了,可這是在比賽之前,而且,那家夥可不怎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