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然威勢,滾滾如雷。

江榆氣勢之磅礴,威壓之盛,七品後期的雷彬被他一劍格殺。

此刻顯露出來,對麵人眾頓時麵露驚駭之色。

就連那修為最高,已經達到了七品大圓滿之境的攤主也忍不住眼底閃過了一絲震驚。

“我道你為什麽忽然不跑,有恃無恐起來,原來倒是真有些本事。區區八品之境,能有如此雄渾之靈力,卻是十分罕見。”

說到這裏,攤主的眼睛裏陡然閃過了一絲冰冷的寒光。

“但可惜,你遇見的是我,境界之間的差距,容不得任何花哨,乖乖交出木匣,我讓你們走,否則的話,明年今日,就是你們的死祭!”

展紅顏麵無表情,輕梭流光劍劍光流轉,吞吐不定,似乎隨時都可能激射而出。

她早就想出手,此刻麵對一眾七品高手也沒有絲毫的退意,反而戰意盎然。

至於江榆則更加是已經想好了,若是這幾人再追上來,便將他們留在此處。

手腕一轉,玄鐵重劍上倏然湧現了一片靈光,他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你知道嗎,其實一開始我並沒有都是那動手,但是可惜,你們非要送上門來,我也隻好勉為其難的送你們一程了!”

話音落下的同時,江榆倏然出手,一步跨出。

光影閃爍,瞬間便出現在了攤主其中一個手下麵前。

揮劍,輕輕一拍。

“啪”的一聲,那手下身形如同炮彈一般轟然倒飛了出去,砸在了後麵的岩石地板上,當場砸出了一個大坑來。

人就躺在坑裏,生死不知。

眼見於此,攤主手下其餘人眾個個麵露驚駭之色。

他們的修為與那人相差無幾,既然那人被江榆一劍格殺,那他們的下場自然也是如此。

可是,這小子不是八品境界嗎?

什麽時候,八品都擁有如此可怕的實力了,難道他是怪物?

種種驚恐之意在心頭湧動,這些人心裏頓時萌生了退意。

攤主麵色陰沉如水,冷冷的盯著江榆,看起來十分的憤怒。

但是不管如何的憤怒,都掩蓋不了他眼底的震驚,換做任何人都無法想象,八品靈者,竟然能秒殺七品靈使。

靈者是什麽?

僅僅隻是會使用靈力的人而已,無論是靈力的沉澱熔煉,還是操控,都是十分淺薄的。

而靈使則完全不同。

靈力之使徒,對靈力的累積參悟都不可同日而語,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如此差距,雖然不是沒有被越級的可能,但是那種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而且就算弱者能夠做到,必定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兩敗俱傷。

從沒有聽說過,八品能夠秒殺七品之事,簡直荒誕至極!

眼底寒光閃爍,攤主冷聲對身後手下道:“都給我鎮定一點,這小子交給我,你們去解決那個女人,東西一定要拿回來,快去!”

眾手下聞言,雖然忌憚江榆的手段,但還是心一橫準備動手。

恰在此時,一股凜冽的氣息倏然出現。

馬蹄踏踏轟然而來,緊隨其後的,還有一隊全副鎧甲的士兵,城衛兵來了!

拉馬嘶昻,首領的城衛兵將領目光如電,先掃了一眼江榆三人,跟在落在了那攤主的身上。

“崔吉,你好像忘了城主府令了是吧?”

攤主崔吉神色一沉,目光冷冷的看了江榆一眼,隨即道:“莊將軍誤會了,城主府令我等哪敢不從,隻是令文所言,七日之內我們需要離開山陽城,今日似乎不過第二日而已。”

“哦,你的意思是我搞錯了?”

倏然,一眾城衛兵士兵唰的拔刀相向。

見狀崔吉一夥人頓時臉色大變,崔吉雖然心有不甘,但也隻好道:“莊將軍自不會有錯,我們今日便離開山陽城,告辭!”

言罷,崔吉轉身便帶著手下一群人直接離開,那個被江榆一劍拍飛,生死不知的則是直接不管不問,就留在了原地。

莊將軍抬手一揮,手下城衛兵將人拖了出來,拉下去處置,他的目光卻落在了江榆身上。

“你是何人,在此地與崔吉等人做什麽?”

見狀江榆收起了玄鐵重劍,拱手笑道:“請將軍不要誤會,我等本事安陽城來的商旅,聽說今日四方街有易寶集,所以好奇過來看看而已。”

“好奇易寶集,需要動手?”

“此事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那位老板,哦,崔吉,我們在他的攤位上被他強行逼迫花費重金買了東西,他還不滿足,追了上來,平白無故又讓我們把東西退還給他。”

一邊說著,江榆向展紅顏和秦沐清示意了一下。

兩女將耳墜和發簪都拿了出來,合並江榆手上的木匣子,一起呈出。

“將軍請看,就是這些東西,他逼迫我們交了二十顆下品靈石。”

掃了一眼陳飛手上的東西,莊將軍麵色清冷。

“崔吉違反城主府令,強買強賣,殺人越貨,已被強令驅逐出山陽城,你們對城裏的情況不熟悉,若是想要買賣交易,以物易物,最好還是去專門的拍賣商行或者聚寶樓進行,少來易寶集這種地方。”

“將軍提醒的是,下次我們會注意的。”

莊將軍眼睛一眯,又問道:“你先前說,你們是安陽城來的商旅?”

“是。”

“哪一家,入駐何地?”

“秦氏布行,入駐城北行商客棧。”

江榆從善如流的答道,神色之間沒有任何的異常。

見狀莊將軍眉頭一皺,目光又看了看展紅顏和秦沐清,然後才揮手道:“既是如此,那沒你們的事了,走吧,記住,城內嚴禁私自鬥毆。”

“若是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去城衛軍校場解決,其餘地方不可動手,這次就算你們不知者不罪,但決不能有第二次。”

“是。”

如此,這莊將軍才一拉馬繩,轉身離去,跟隨他而來的城衛兵人馬也一起離開。

直到他們徹底消失在了巷口,江榆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那個莊將軍至少也是六品中期的強者,加上那些訓練有素的城衛兵,壓力不可謂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