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聰的話語,一下子把縹緲宗的弟子們注意力,從天上仰視師父,拉下來去看江榆。

“還真是他!”

不怪他們視力太好,實在是棺材板太顯眼了。

不刻意隱藏,就算在十裏開外,都能一眼看見江榆的身影。

阮朝雨眼裏閃過一絲殺意,“現在師父無暇管這小子,小師妹這邊我看著,你們趕緊把他殺了!”

“我們不日就要回宗門了,不能給小師妹留這麽個心病在外麵。”

阮朝雨在李若慧這一脈,這次跟出來的弟子之中,地位算是高的了。

指揮現在的幾個弟子自然是得心應手。

王聰看見江榆回來是極其憤怒的。

敢怒敢言,就是不敢動手。

不管再怎麽看不起江榆,但是對他的實力……還是大概清楚的。

沒人陪著,他是真不敢上。

等到阮朝雨的命令一下就來勁兒了。

這裏七八個縹緲宗弟子!除開阮朝雨和小師妹也有六個!

兩個七品中期強者,三個七品初期,一個八品大圓滿。

群毆之下,江榆就算再能耐,他能如何?

“師姐們,我願衝在最前麵,今日必定手刃了此獠!”

說罷,他竟真的帶頭衝鋒了出去。

之前他的武器被王捷收了起來,沒有趁手的武器,這次本來就是渾水摸魚,便把平常勾欄聽曲的裝飾品,一把劍取了出來,甚至還沒有開刃。

劍出鞘時,他和江榆此時已經隻有不到十步距離。

“江榆!沒想到你都跑了居然還敢回來,受死吧!”

他大喝一聲。

手中的劍都快要被玩出花來了,在飛舞之中結成法陣,一個大大的字不易看懂。

字上帶著濃鬱的靈力,幾乎是一個七品初期強者的全部靈力。

這一招是縹緲宗的絕學之一。

困字絕!

那個文字便是古時代的一個困字!

能夠在短時間內束縛住敵人,裏麵攻不出來,從外麵,卻能輕而易舉的攻擊裏麵。

江榆看見這招式冷哼了一聲。

雖還不清楚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但不管這家夥做什麽妖,一力破之!

對江榆來說,王聰這種級別的對手,直接不配稱之為對手。

“滾吧!”

“你沒有資格讓我刻意對你出手。”

“讓你的師姐們來!”

說罷,玄鐵巨劍從背後拔出來,重重的直接往那困字上劈了去。

王聰看見差點笑出聲。

“你個不知道哪個宗門出來的土包子!根本不知道這困字訣其中的奧妙!”

“刀劍等實物的攻擊對它根本就無效!這招純粹就是為了束縛你這種靠蠻力取勝的人製造出來的!”

“就算你能越級而戰又如何?在困字決麵前,你就算是七品,你也掙脫不開!”

言語之間,王聰的囂張盡顯。

尤其是眼看偌大的困字快要籠罩在江榆頭上的時候。

那副嘴臉,得勢二字幾乎都快刻在他的臉上了。

“是嗎?”

江榆冷笑了一聲。

靈力注入玄鐵重劍之中,這時候,玄鐵重劍上,再次煥發起來在之前擂台上出現的烏色光芒。

王聰看見了,他自然認得,本能的就想要退。

可這烏光他認得,其他的師姐認不得啊!

幾人還在各自施展著自己的手段,往前衝上去。

這時候王聰想要出聲提醒,卻已經來不及了,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速度極快,時間也極快。

他唯有瞪大眼睛吃驚的看著這一幕。

“不好!”

他驚呼。

隻見江榆將一把玄鐵重劍玩出個花樣來。

困字訣?

王聰口中的天羅地網?

嗬嗬!此時就如同脆弱的蜘蛛網一般,三兩下就被攪亂攪爛。

這個情況是縹緲宗幾個女弟子沒想到的。

她們一股腦的衝上來,想趁著江榆被困住,三下五除二直接拿下他,或直接斬了他!

一人劍都沒擺正,直接被拍飛。

一人都沒近身,被江榆一腳踹在肚子上,滾落在不遠處。

還有幾個,在江榆眼裏,根本就沒有什麽所謂的憐花惜玉。

全都受到了猛烈的暴擊!

本來她們實力不弱,正常對決,完全不會是這種情況。

江榆的確很強。

但再強依然是個八品啊!

如果不是王聰那個二愣子,給這些縹緲宗的女弟子造成了一種,江榆已經被拿下的錯覺。

一個個的都放下可不少的防備。

不然的話何至於此?

“你們這也太不講武德了吧?本來個個實力都比我強了,居然還群毆。”

“你們縹緲宗大宗門的風範呢?”

“就是這樣彰顯實力的嗎?”

江榆得理不饒人,大聲說道。

說罷,也沒有繼續和他們顫抖打算,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後麵可是有大日宗正在往這邊趕過來!

現在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讓這些縹緲宗的弟子看見自己的宗主到了。

到時候,恐怕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想辦法來阻攔他的前進。

江榆麵前和他們相持還算是做得到。

可這些人要是發了瘋一樣來攔截他的話。

那真討不了好。

見好就收吧,江榆還是有這個美德的。

抓緊跑抓緊跑。

剛剛幾個縹緲宗的女弟子,在短時間內都被他打的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現在還攔住在他麵前的,就隻有感覺到事情不對勁,先一步轉身跑了的王聰了。

“你要幹什麽?”王聰看著江榆直接朝著他來了,速度還極快一下子就慌了神。

這個狠人,連女人都下狠手。

他要是落在江榆手裏,還不得被扒了皮?!

亦或是跟師兄秦子陵一樣的下場?

“不要殺我啊!大哥!江哥!我錯了,你別和我一般見識,我之前的所作所為,全部一切都是因為宗門的命令!”

“這些都不是我自願的!你不要殺我!”

“求求你了!”

撲騰一聲,就在江榆的麵前,他竟然直接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

這時候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江榆都能追的上的,跪下求生或許才有一絲的生還機會。

當然,也隻是一絲。

江榆從他身邊經過,冷哼一聲,甚至都沒有正眼看他。

手中玄鐵重甲一舞。

王聰眼睜睜看著江榆經過,也感覺到脖子一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