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長,外門排名第二的長老,僅次於邢老,修為實力深不可測。
有他親自前去攔截怒濤江那邊的敵寇,倒是可以放心。
而且護山大陣已經開啟,也不怕再被偷偷潛入了。
心裏鬆了一口氣,至少以目前之情況,四大勢力圍攻外門一事不會那麽輕易成功了。
隻要再拖一些時候,危機便可解除。
正想著的時候,邢老目光忽然一動,開口道:“江榆,你隨我進長老殿,符長老,你帶領回來的人鎮守山門大陣陣眼核心各處,防備偷襲。”
“是!”
先前帶領眾人歸來的首領長老符長老說道。
聞言江榆眼中神情一動,眼神當中略有疑惑之色,但也沒有著急問,而是跟著邢老一同來到了長老殿中。
一入了長老殿,江榆首先便看到了在其中站著等候的展紅顏。
展紅顏同時也看到了他,目光一閃,過來道:“所有的事情我都跟邢老說過了,四大勢力想要攻破山門絕無可能!”
江榆點了點頭,還沒開口,身後邢老的聲音卻率先傳來,冷聲質問。
“江榆,你到底是何人,潛伏在我極光宗外門之中,又有什麽目的?”
聽到這話,江榆心裏咯噔一聲。
看來最近自己表現太過驚人,終於還是引起了邢老的懷疑。
此刻大殿之上隻有三人,江榆似乎無論做何解釋都難以令人信服。
值此山門危亡時刻,就算他對外門立下大功,若是說不清楚,邢老必定也不會心慈手軟。
沉思片刻,江榆這才沉聲說道:“弟子起於微末,有幸入極光宗修煉,又得門中長老恩寵有加,自知無以為報,值此之時,也隻能勉力而為,不說與山門同生共死,但至少會堅持到最後一刻。”
“至於邢老所擔心的問題,弟子無以解釋,唯有一言,若弟子與四大勢力有關,無論是哪一家的,為何不謹言慎行,小心行事,待到局勢關鍵時刻,再悍然出手,破壞山門大陣不是輕輕鬆鬆,反而竭盡全力,乃至於以身犯險與展師妹一同將此消息傳回呢?”
眼睛一眯,邢老目光冷冷的盯著他,冷聲道:“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說明你的身份,以你的天賦,最近展露出來的實力,金錢幫那樣的地方還不配培育出如此天才!”
“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自證身份!”
忽然,江榆神情一動,開口說道。
“什麽辦法?”
“邢老您似乎有暗傷在身,是以境界跌落,此次秘境執行,我們得了一物,或許能助您修複傷勢,重回巔峰。”
江榆的話音剛剛落下,轟然之間,從邢老的身上陡然爆發出了一陣可怕的氣勢。
滾滾威壓之下,即使以江榆如今修為,加之修煉《北極帝經》,竟然也有些難以支撐,額頭上頓時冒出了一片冷汗。
“你說什麽?”
“弟子可助邢老,重回巔峰!”
深吸了一口氣,江榆十分勉強的開口說道。
再次確定,邢老身形不由得一顫,神情之間布滿了震驚之色。
那可怕的氣勢陡然回落,雙手顫抖的抓住了江榆的肩膀。
“你再說一次,你真能助我修複傷勢?”
“可以一試。”
“好,若是你真能成功,我便答應收你做傳承子弟,自此外門之中,弟子以你為首!”
此刻邢老心中激動不已,斷然說道。
邢老乃外門長老之首,修為深不可測,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隻有六品的境界,但實際上內門中人都知道,他本身的實力遠不僅僅隻是如此。
隻是不知道因為什麽原因導致的他境界掉落,無法恢複。
就算是如此,能夠成為邢老的傳承弟子,也是無數外門弟子夢寐以求之機緣。
傳承弟子不同於一般的弟子,任何一個強者一生都隻會收一名傳承弟子,悉心教導,竭盡全力的培養。
待到其壽元將盡,臨近坐化之前,甚至還會將自身一身修為傳承全部渡給傳承弟子,助其一步登天!
邢老就算是重傷境界跌落,都有六品的實力。
若是恢複的話,其境界至少也在五品以上。
一個五品以上的絕頂高手一生修為傳承,就算是傳給一塊朽木,至少也能讓其跨越境界的瓶頸限製,一步登天,直接到六品以上的境界。
由此可見邢老內心有多麽渴望能夠修複傷勢,重回巔峰。
聞言江榆立即道:“弟子必將竭盡全力。”
說完之後,又看向了展紅顏道:“展師妹,要助邢老恢複實力,還需你在外護法,過程當中不得有任何打擾,否則不隻前功盡棄,甚至可能導致我和邢老都會當場橫死。”
展紅顏眼睛一眯,看了江榆一眼,沒有回答,直接取出了輕梭流光劍,轉身便往外走。
見狀邢老開口到:“紅顏,你等一下,拿我的令牌去。”
說著拿出了自己隨身的令牌,此令牌通體漆黑,上麵刻有一個小小的“邢”字,和之前給江榆去藏寶樓選取寶物的令牌並不一樣。
展紅顏回頭接過了令牌,拱手行了一禮。
邢老又道:“你拿著這個令牌,外門所有長老便都要聽你吩咐,若是有誰膽敢不從,你可摔碎令牌,屆時董長老以及其餘十大長老會在第一時間趕回,格殺不從之人!”
“弟子領命。”展紅顏這時才回應道,轉身離開了長老殿。
待到她走了之後,邢老才回過頭又看向了江榆。
“你要我如何配合你?”
“弟子需要長老全力運轉所修功法,接受弟子之運轉,掌控長老肉身。”
江榆開口說道。
邢老聞言目光一沉,全力運轉,然後再讓江榆掌控。
若是他有別的什麽心思,便可以徹底控製他,將他煉化成為一具傀儡。
如此風險巨大的事情,尋常人自然不可能答應。
但,邢老眼底光芒閃爍,緊緊的盯著江榆看了半天。
終了,忽然點頭。
“好!”
為了修複傷勢,他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哪怕有可能淪為傀儡也在所不惜。
江榆自不再多言,就地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