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站在測賦碑前的兩女,臉色同時一沉,目光齊刷刷看向石敢當吼道:“你剛才說誰是廢材?”

被兩個無論是氣質、樣貌、才華盡皆極為出眾的女子如此直視,饒是石敢當這種久經風塵的人,都忍不住連連後退,勉強笑道:“我這不是在說白哲嗎?

兩位姑娘何必如此生氣?”

宋妗沉聲道:“難道你在質疑我的眼光?

他是宋妗認定的男人,或者你覺得剛才測賦碑的天賦顯示有問題?”

那李箬青亦是冷哼道:“以我們的天賦尚且愛慕於他,你卻在說他廢材,我看你們這群人連廢材都不如!”

她的言辭犀利,目光所過之處,那些個修武者極為羞愧。

石敢當一愣,沒想到這兩女居然維護白哲到這種地步,一咬牙橫道:“兩位姑娘自是青雲這個時代的絕頂天才,可這並不能說明白哲不是廢材,若他不是,為何現在都不敢上來測試一番?”

那夏節見勢,在一旁唬道:“就是,連測試都不敢的人,不僅是廢材還是懦夫!”

他這話一出,宋妗俏臉一寒,手中徒然顯出一支金色長弓,弓兩端鑲嵌著鳳凰圖案。

此弓一出,所有人大驚失色,夏節更是連連後退,雙手在胸前連續搖動,臉上露出了些許無奈的笑容。

“好家夥,鳳凰弓啊,你連這個都給宋妗這丫頭?”

冰王司馬彥難以置信地看著老乞丐,這鳳凰弓可是國之重器啊。

昔日大明強盛時期,那可是鎮國之寶。

鳳凰弓存在的曆史極其久遠,此弓在名劍譜上有名,位列前十,是當世利器。

老乞丐咂了咂嘴苦笑道:“這東西,不是我給的好嗎?

這是大明皇室宋族一同裁決,給她的。”

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可沒權利分配這種東西。”

心中卻不由自主地誹謗道:“傻妗兒啊,怎麽為了救這小白臉,連底牌都亮出來了”他隻是守護大明的絕世強者,像這種流傳重器,那怕是他都不敢輕易碰之,這東西有靈的啊。

名劍譜排行前十的,都是有靈的,能不能得到器中之靈認可,可不看境界強弱。

鳳凰弓之名,早已傳遍九州。

宋妗一拿出,鳳凰弓,全場震驚。

那石崇晉皇更是大驚失色,喊道:“宋妗侄女,別激動別激動,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勸解之餘,看到那鳳凰弓,石崇的內心則是充滿了嫉妒。

大晉後起之國,並沒有如同鳳凰弓這種國之重器,以至於那怕在荊州的疆土裏他大晉遠勝大明,也不敢徹底消滅大明。

實在是這種古國的底蘊,太過雄厚啊。

宋妗將俏臉一板,作勢拉弓起弦,哼道:“有什麽好說的,他要是不向白哲道歉,誰都阻止不了,我今日斬殺他。”

所說言語,完全沒把石崇這個帝皇放在眼裏。

石崇的眼角流過一絲陰狠,對這種天之驕子,他是既恨又愛,偏生可惜不是自家的。

鳳凰弓一出,那弓上強大的聖之氣息,那怕隻是千分之一,也壓得那些參賽者喘不過氣來。

“他要是敢上台來測試天賦,我道歉又何妨?”

石敢當頂著這股壓力,咬牙切齒道。

他料定白哲丹田破碎,不敢上前測試天賦,一個連靈氣都無法調動的人,談何去開啟測賦碑?

因此在他看來,這個局怎麽都是自己穩。

李箬青和宋妗何其聰明,焉能不知道他所想。

一旁的李箬青,眸子一凝,厲喝道:“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次?”

那神色,分明在告訴他,你想死,就直接說。

場麵一度尷尬,眼看冰王司馬彥就要出手,作為事件主要人物的白哲,終是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道:“吵什麽吵,有什麽可吵的?

你們這些人,一個個好歹也是客人,如此吵吵鬧鬧的,置別人身為主人的石皇於何地?”

那模樣像極了晚輩訓斥長輩,偏生那些參賽者攝於兩女威勢,一句話不敢說。

“不就是個測試嗎?

有什麽大不了的,且稍等,我這就來。”

說著他舒展了下肩膀,坐了許久,有些酸。

乍一聽,宋妗和李箬青,以及在人群中的蘇乞兒立刻擔心起來。

李箬青更是陰沉著臉,對著傻大頭很不感冒,哼道:“你是不是傻?”

她的意識在明顯不過,白哲丹田破碎的事,他身邊的人可都知道。

白哲沒在意,反倒是那石敢當樂了,笑道:“好膽魄,不知道一會結果出來,還有這等膽氣否?”

他開口還想說些諷刺的話,可瞧見宋妗冷漠的眼神,硬是塞了回去。

這兩女,實在可怕,也不知這廢物踩了什麽狗屎,居然能得到天之驕女的青睞,還一下就是兩個。

石敢當內心嫉妒得要死。

他要是回想起,上官暮雪,恐怕當場吐血的嫉妒都有了。

白哲邁著平緩的腳步,在兩女的陪伴下來到測賦碑前。

她們的臉色很焦急,甚至想要帶白哲出手,卻被他拒絕了。

隨著白哲伸手放在測賦碑裂痕出,掌間陰陽玄魚在彼此跳動,卻是怎麽也不進去,就跟那測賦碑中央裂痕對視了。

以至於在所有人眼中看到,一點靈氣都沒有從測賦碑裂開中央覆蓋四周。

頓時有人笑道:“這都兩分鍾,看來真的是個廢材。”

一般測賦,頂天隻需要一分鍾,然則白哲這麽久,連靈氣反應都沒有,看來真的是個丹田破碎的廢材。

“哈哈,前麵那麽悠哉牛掰的,我還以為是個隱藏的BOSS,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廢材.”“哎,可惜了,如此年輕就丹田破碎”兩女縱然實力再強,也無法堵住悠悠之口,轉眼間數千人大部分都在議論白哲起來。

那場麵氣得她們咬牙切齒,又有點恨白哲怎麽那麽笨。

那雲層中的老乞丐歎了口氣,“這小子,也是作孽啊。”

“比起他,我怎麽覺得你們兩個徒弟才是造孽呢。”

冰王司馬彥一雙眼在那兩個傑出女孩身上瞪來看去,小聲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