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闌珊死在獄裏。
這對三人來說不是什麽難以接受的事,畢竟他們已經在佘家見到了葉闌珊的生魂。
“那你不一把陽火把她燒了?”何允川眼神看向烏禹成。
烏禹成想要拿出香煙點上,又看了看魚婉婉,最後還是將香煙掛到耳背。
他回答何允川道:“還關著呢,看看她到底還要不要這具原裝的肉身。”
“她不會回來自投羅網的。”洛爻把玩著魚婉婉的手說道:“她既然能將肉身舍棄,說明她還有後手,這具身體已經廢了。”
“不如魚大師給算算?”何允川道。
魚婉婉搖了搖頭,“爺爺說過,他們下一個地方是西邊。佘家的這件事情了了之後,再算吧。”
否則他們無法安心解決現在的事情。
何允川轉念一想,除了佘家的案子,他還想要將今天姓許的小辣妹找出來……
那可是他老婆!
“要不我留在北河處理這些事,你們……”
何允川說話有些吞吞吐吐,魚婉婉想到今日給何允川占卜的那個卦象,算姻緣的天澤覆,可不就是提防**關係混亂……
“咳……老何啊。”她開口道:“你最近在那方麵……得注意些,昨天給你算的卦象,比較忌諱混亂的男女關係,懂我意思吧?”
何允川沒聽明白,但是剛開了葷的洛爻卻聽明白了。
他的手在魚婉婉的手心裏捏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向她。
魚婉婉現在根本不敢望向洛爻熾熱的目光,昨晚讓她腰酸背疼全身難受……她想到這,假裝惡狠狠地瞪了回去。
沒有人注意到二人的互動,烏禹成此時想的是如何解決佘家十幾條人命的事,而何允川現在滿腦子都是他“老婆”。
今天許璐落荒而逃的樣子,想必是記得他的。他想。
“這個節骨眼,還是不要兵分兩路的好。”洛爻正色道:“我爺爺昨晚給我發來信息,西布那邊的龍脈已經填補完畢,但是龍脈之氣外泄引發的一係列事情需要我們著手解決。”
“引……引發了什麽事?”何允川聽他這麽一說,隨即又想到了那些無緣無故蹦出來的精怪,他看著地上那隻千年難見的紅狐,“難道西布也出現了這些精怪?”
“不好說,現在我們特辦處在各地也陸續收到了許多超自然的事件報告,總部那邊應該很快就會發給我了。”
烏禹成從耳朵上又將香煙取下,“我出去抽根煙。”
等到烏禹成出去之後,魚婉婉手裏的昆吾刀突然架在何允川脖子上,她不懷好意地對何允川笑道:“老何,說說唄,你的風流韻事。”
何允川無奈地用食指與中指夾住昆吾刀的刀柄,輕輕推開,“魚大師,別搞這些,怪嚇人的。”
“那你總得給我說說,你到底為什麽要找那個女孩子吧?”魚婉婉將刀刃收回刀鞘,用驚訝的口氣道:“你該不會是什麽變態跟蹤狂,專挑這些女孩子下手吧?”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嗎?”何允川無奈道:“你們還記得我之前在古墓裏被那隻黃皮子迷惑的事嗎?”
“記得。”
“我被那黃皮子迷惑之後,做了一個很長的夢,這個夢在遇到那隻食夢貘之後居然能連上……”
“你夢到什麽了?女人?”魚婉婉眼睛裏帶著對八卦的求知欲看著何允川。
洛爻將她的身體掰回了自己懷裏,小聲道:“你讓老何說完。”
何允川吞了吞口水,繼續道:“我本來以為隻是被食夢貘魘住了,才做那些不切實際的夢,可是這幾天,我又開始夢到之前那幾個夢的延續……昨晚我之所以急刹停下車,是因為我真的見到了夢裏的那個夫人。”
“那你又怎麽確定她也記得那些夢裏的情節?”
魚婉婉好奇極了,兩個人竟能同時做一樣的夢?這是同一種頻率的磁場撞到了一起?
“我今早去寵物店給蕭紅買項圈的時候見到她了!連她眼角的淚痣都與夢裏的一模一樣!我問她是否姓許,她慌了神,說明她是記得我的!”
何允川說到這裏,激動地站了起來,眼帶希冀地看著魚婉婉,“魚大師,你要是能幫我算出她住哪裏,我……我給你一個超大紅包!”
“那不行。”魚婉婉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他的請求,“先不說人家到底記不記得你,這女孩子一沒犯法二沒做錯事,憑什麽要我給你算出人家的方位?你這叫騷擾,懂不懂?”
“這可是我命定的緣分!”何允川不服道。
“你紅鸞星動是不假,但是尊重女孩子的個人隱私是做人的基本素質,懂嗎?如果你們真的有緣分,肯定還會再見的。不需要這些手段。”
魚婉婉翻了個白眼,牽著洛爻的手,“我們走吧。”
洛爻點了點頭,與魚婉婉一同出了何允川的房門,門口的烏禹成與他們打了個照麵,滿臉疑問地問向房裏坐在沙發上雙手撓頭的何允川,“你們聊什麽呢?不歡而散了?”
“老大……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啊!”
-
許璐最後還是沒有買到貓抓板。
她回到家裏還覺得自己的心跳噗噗噗跳個不停,她居然見到夢裏的“將軍”?
聽他的語氣,居然與她做了同樣的夢麽……
“大白天的,這是見鬼了啊……”
這個男人還知道她姓許……對啊,她在夢裏可不就是叫許璐嗎?
可是她今天在跑什麽啊?
那個男人就算知道她姓許又怎麽樣?現在可是法製社會,難道他還能強迫她不成?
不過……這個男人看上去也還是有點帥的……
許璐在自我糾結中,繼續坐在電腦前麵打開了碼字文檔,不知不覺地又將今日的相遇編成了故事寫進了她的大綱之中。
三世情緣,是個好題材呢。
“叮咚~叮咚~”
急促的門鈴聲打斷了她寫文的思路。
許璐一開始並不想理會,她是住在出租房的獨居女性,這一層公寓有十幾間一室一廳的房子,經常會有人按錯門鈴,隻要她不理會,那人一會兒發現按錯了,也就走了。
“叮咚~叮咚~”
門鈴不僅沒有停下,還越按越激烈。
許璐煩躁地停下碼字的手,嘴裏嘟囔著:“誰啊?”
她沒有直接打開房門,常年獨居讓她保持謹慎,她將右眼湊上了貓眼向外看去——
門外空空如也,什麽人也沒有。
“叮咚~叮咚~”
門鈴聲卻還在不斷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