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從紫變黑

玄齊緩緩點頭,同時運用鑒氣術,望著周凱腦袋上的氣運,他的運勢高開高走,額頭上升騰出半尺長的紅光,最近周凱是鴻運當頭,逢賭必漲。看這團紅光至少贏了幾億身家。但這當頭的鴻運已經有一多半的地方開始發紫。

紅得發紫,這並不是貶義詞,而是一個褒義詞,等於是讚美這個人很紅,很紅,比紅還要紅的紫。但紫又是最接近黑色顏色,在紅得發紫這個褒義詞的後麵,就是一個貶義詞,紫得發黑。也就是說人無百日好,花無千日紅。當你大紅大紫後,還不懂得見好就收,那就很容易出問題,好運變厄運也是在一念之間。

玄齊覺得自己和周凱並沒有深仇大恨,也就點了點頭,打算離開這裏,沒必要跟鴻運當頭的人比氣運,那是給自己找難堪。

自從上次摩托賽獨孤長天被發配後,這段時間周凱老實很多。雖然從玉石軒賭漲了幾塊籽料,但玉石軒也是周凱的傷心地,窮極無聊再賭石,鼎翠軒成了絕佳的去處。在玉石軒的籽料被瘋搶一空時,周凱在鼎翠軒賭石連漲二十四塊,切到第二十五塊時才垮掉一塊。

一時間周凱鴻運當頭,切籽料,賣翡翠,獲利量多。這段時間有賭必漲,仿佛賭神附體,一下贏了足足七億的人民幣。

但是周凱的心中一直憋著一口氣,他一直想跟玄齊再掰掰腕子,現在玄齊的身份不可同日而語,但是周凱相信在賭石這一道,自己一定能贏玄齊,上一次玄齊切漲也不過是運氣而已,現在自己不光有運氣,還有玄齊所未有的經驗。

在鼎翠軒再遇到玄齊,周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本就狹窄的心胸,裝不下前幾日的屈辱,再加上鴻運當頭累積的自信,還有周圍兄弟們爍爍的眼神,周凱覺得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自己這邊,可以和玄齊掰一掰腕子。

見到玄齊要走連忙出聲說:“玄弟弟,既然來了就不要走,我還沒向大家介紹你呢”周凱說著不管玄齊答應不答應,把手往上一伸:“諸位諸位都過來瞧一瞧看一看啊”隨著周凱這樣一喊,周圍的人都圍過來。

“周哥,什麽事啊?”“凱哥,有什麽吩咐?”“翡翠周,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麽好籽料?”“凱常勝,這一次又打算讓我們開什麽眼啊?”“……”

隨著周凱長賭長漲,讓他在鼎翠軒的這個小圈子裏,有較高的知名度,儼然成了領頭羊一言一行都左右著大家的情緒。甚至有時候連周凱,在醉酒後都會暢想自己打個噴嚏,會不會形成一場沙塵暴

有候有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反而自己不算事。真到不求名來名自揚。那才是功成名就,無冕之王。

“諸位還記不記得,玉石軒開出的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周凱故意說得抑揚頓挫,還拉著長長的尾音。

這一下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全部人都瞪大眼睛,一百五十萬賭十億的財富傳奇,不應該說是財富神話,甚至可有可能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奇跡。要知道那麽大一塊料子,如果沒有那個惡瘤,至少價值三千萬,一百五十萬根本買不到。

一些知根知底的清楚,那塊料子出自京城四公子的一個好似玩笑的賭局,而這場賭局周凱也參加,一直以來多少人都問過周凱,賭出那兩塊料子的人鳴叫玄齊,大家都想讓周凱引見。而對此守口如瓶,閉口不提關於玄齊的任何事情。

隨著周凱的吆喝,隨著人群的聚集,就連在門外迎賓的朱楨都走進來,

“怎麽?”朱楨麵色詫異,走過來問:“莫非那個賭贏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玄齊,來到了我這裏了?”

周凱重重把頭一點:“不但是來了而且還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說道這裏周凱還故意伸長腦袋:“我答應過他,不會對外透露他的身份,剩下的就隻有你們自己猜了”

無恥卑鄙的人,總是喜歡用別樣的方式來武裝自己,看似說的很冠冕堂皇,但卻無法遮掩裏麵所包藏的禍心。

朱楨可不在乎周凱的用心,他眯起眼睛瞄向周圍,首先否決這些熟客。而後排查這裏的生客,挨成豬頭的這一位,乍看起來麵生,再仔細一瞧,那身俗氣的穿著,還有傲嬌的氣息,應該是周凱的把兄弟。

至於張瑾就不用說了,已經賭輸了六千萬,還欠了自己四千萬的高利貸。那麽剩下就隻有這一男三女了他們是跟張瑾一起的,莫非是張瑾賭輸了,又找來的幫手?

朱楨稍加思索,就確認了自己的想法,那兩個女人不可能是,唯一的選擇就隻剩下那個懶洋洋的男人,想到這裏,朱楨對著玄齊一拱手說:“這位莫非就是賭贏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高人?”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瞪圓了眼睛,重新審視玄齊,上下打量一番後,周圍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

“就他這幅倒黴催的樣子,像是能夠賭贏兩塊老坑玻璃種帝王綠的人?”說話的人還發出一聲短促的嗤笑。

另一個接過話茬子說:“說的也是,你看他麵色蠟黃,弓腰駝背,身後還站著倆姑娘,一看就是酒色過度的**欲之徒,怎麽可能賭的贏翡翠?”

“這話也不是這樣說的,你們不知道什麽叫物極必反,觸底反彈嗎?”另一個年紀大約四十開外,長相極度萎縮的人,低聲說:“有時倒黴的冒沫,也是能夠行大運。”

周圍的人立刻意味深長的喔一聲,而後全都望向玄齊,一種在看倒黴孩子的憐憫,氣色不佳的玄齊,賣相的確是非常的不好,甚至還有些猥瑣。

玄齊緩緩吸了口氣,對著朱楨回了一禮:“我就是玄齊,當不得高人,也就是上次運氣好,才碰到了好料子。”

“玄先生無需客氣”朱楨的眼睛中忽然閃過一絲的金光,京城商圈裏最近流傳一個關於玄總,也就是玄齊的傳聞。朱楨一直在想此玄齊莫非是彼玄總?思量之後卻又覺得不大可能,畢竟一個風水大師,一個賭石運氣爆棚屙炸天的小夥子,這不搭啊在固有的思維中,總覺得風水大師應該是白頭發,白胡須,一看就像是神仙中人的得道高士。

“既然來了,就碰一碰運氣。我今天做主了送你一塊一百五十萬的籽料,你隨便去挑。”朱楨倒是好心計,一麵表現出豪爽,另一麵又開始撩撥玄齊的賭性。按照正常的思維,靠賭起家的人,最忍不住賭的**。因為財富膨脹太快,像橫財,又像是外財,所以他們才會把財富是做糞土。

周圍人聽到朱楨如此好爽,立刻拍著巴掌大聲的叫好,同時眼中帶著好奇,想看看玄齊能挑出一塊怎樣的石頭,又能切出一坨什麽東西?

“還是不了今日來隻是長長見識,沒想到開賭擦石。”玄齊說著就要轉身而去,周圍人先是一呆,而後發出一陣陣的倒彩。

“慢著”周凱大聲一呼,聲音蓋過周圍的氣浪,雙目瞪圓,爍爍的望著玄齊。周圍的人都用崇敬的目光望著周凱,虛榮心作祟,周凱有種主場作戰的感覺,周身暖洋洋的,原本還有些微彎的脊梁,頃刻間挺的很直,很直。仿佛那個夜晚,弓腰塌背用手去接煙灰,最後更是被煙頭按滅在手心的人,不是他

周圍人群靜寂,仿佛落針可聞,周凱盯著玄齊,同時伸手拉過金魚眼:“你兄弟打了我兄弟,光一句道歉就算了?大家都是京城圈裏的敞亮人,我也不為難你,跟我賭上一把,你賭贏了,這件事一筆勾銷。你賭輸了,那就別怪我對那小子不客氣,他抽我兄弟五巴掌,我要抽他五巴掌”

聽到周凱的挑釁,玄齊的眉頭皺了起來,張瑾卻上了性,歪著頭紅著眼珠說:“玄哥,跟他賭。

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跟著起哄。他們隻在乎精彩,誰在乎輸贏。賭的越大越好越刺激,打巴掌算什麽啊完全可以賭三刀六洞,或者胳臂大腿,要是能賭命那就更好了反正他們賭的刺激,自己看的也刺激。而且輸贏對他們來說,沒有太大的關係。

玄齊冷然的看著驕傲的周凱,鴻運當頭的人最難纏,這一刻他已經自成一派。連天運都站在他那邊,拿什麽跟他鬥?

思量之間,玄齊低聲說:“手心裏的傷疤不疼了?人不能總這樣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對的

“你……”周凱不由自主的攥緊了拳頭,手掌觸碰之處,手心裏的傷疤居然別樣的疼痛。周凱心中升騰出一股的逆氣,卻又無處發泄。

玄齊望著整個院子,又看向鴻運當頭的周凱,忽然間有了主意,低聲說:“讓我賭也可以,就怕賭注太大你吃不下。”玄齊露出森白的牙齒:“如果玩的太小,我可沒有功夫陪你。”

“好很好”周凱牙齒咬的咯吱作響:“你說玩多大,我就陪你玩多大。”

“好”周圍看熱鬧的,都跟著鬧哄起來,搞起搞大搞大發,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