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樹梢照在玄齊腦門上,玄齊緩緩的睜開眼睛。昨日玄齊向老黿說,要用鑒氣術給兩千大兵看氣運,立刻遭到老黿的反對,要知道鑒氣術每用一次都要牽扯諸天因果,雖然玄齊現在修煉到行氣境,但所用的次數也是有限的。

如果亂用會沾染上別人不好的因果,而且還會消損自己體內的真氣。所以玄齊隻能夠大體的看一看,而不能肆意的連番比對。

氣運這個東西就好像是兵賊棋,不同的組合會產生出不同的合運,而且在不同的環境下,不同的時間段中,也會有不同的合運產生,最終影響事情的結果。

所以玄齊打算用鑒氣術瞭望,而後有所準備的擺出二十人,是不現實的又或者說在現在的修為下,是現在不現實的。姑且不說牽扯到千絲萬縷的因果關係,光對幾千人使用鑒氣術所消耗的真氣,也不是玄齊現在所能承擔的。

玄齊所構想的和通天玄修後期所推演的天機近乎相同,就連通天玄修都不敢確認百人的命運,玄齊的修為自然也辦不到。

隨著朝陽升起,原本還靜悄悄的營盤內,響起嘹亮的起床號。老兵們好像是機械零件般,精準而高效,早就帶著他們的裝備,開始每天清晨必須訓練的科目五公裏負重越野。

黑水集團的人,以兩輛裝甲車為中心,搭起兩個帳篷。隨著嘹亮的起床號響起,他們也睜開眼睛。

金胡子值上半夜,黑寡婦值下半夜。金胡子打著哈哈,伸著懶腰,望著**蜂腰的黑寡婦,還有那掛在腰後麵的長鞭子。金胡子感覺晨勃蠢蠢欲動,同時不無惡趣的想,如果毒寡婦是個北歐女人,有著白皙的皮膚和金色的頭發,他一定每天弄她三次。但可惜毒寡婦隻是亞太地區人種,是個黃皮猴子

博士眯著眼睛,望著拉練中的老兵,不由得說:“有耐力,有士氣。精神振奮,可惜裝備太落後,還在用二戰前的訓練方式訓練士兵,難道他們的長官腦袋裏長得都是豬腦嗎?現代戰爭,特別是巷戰光一副機械骨骼,加充足的彈藥,我一個能把他們都殺了”

“博士你太傲嬌了”金胡子天生喜歡和人抬杠:“這可是個充滿神奇力量的民族,他們有著源遠流長的文化,他們是世界四大文明古國唯一保存完整的國度”金胡子說著擺著小拇指:“就憑你一個人能殺光一個軍?”

這番話在飛機上,博士曾經用來教導金胡子。現在金胡子又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博士。而博士口中的機械骨骼,就好像是中世紀羅馬鎧甲武士般的防具,隻不過這幅機械鎧甲中含有多種高科技元素。

機械骨骼最初的雛形就是防彈衣,早在190l年,威廉·麥肯雷總統被暗殺事件發生後,防彈衣引起米國國會矚目。盡管這種防彈衣可防住低速的手槍子彈,但無法防住步槍子彈。

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出現以天然纖維織物為服裝襯裏,配以鋼板製成的防彈衣。厚實的絲綢服裝也一度曾是防彈衣的主要組成部分。但真絲在戰壕中變質較快,這一缺陷加上防彈能力有限和真絲的高額成本,使真絲防彈衣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中受到米國軍械部的冷落,未能普及。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彈片的殺傷力增加RU而傷員中70%因軀於受傷而死亡。各參戰國,尤其是英米兩國開始不遺餘力地研製防彈衣。

而德國也發明自己的防彈衣,並且在防彈衣已有的基礎上,增加類似戰鬥堡壘火力輸出的功效,這種防彈衣已經超脫傳統的防彈衣,在確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可以火力輸出,把一個單兵變成一個小型的地堡。這就是第一代機械骨骼的雛形。

在飛機,大炮,坦克橫行的二戰中,大口徑火炮可以起輕易摧毀重型地堡,有時候坦克隻是一個簡單的衝鋒,就能把人形地堡碾壓摧毀。所以第一代機械骨骼成為雞肋,被德國人束之高閣。

隨著二戰結束,米國成為最大的勝利者。理所當然的從對方武備庫中挑選自己的戰利品,就這樣已經被束之高閣的機械骨骼,又出現在米國軍方的眼中。他們從其中發現機械骨骼的妙處,並且製定了一個超級戰士計劃。

本是鋒利的兵器,如果用錯地方,會起到完全相反作用。例如德國人開發的機械骨骼,就不應該用在大規模交戰的戰場上,而是應該空投到敵後方,進行城市破壞,製造貧民恐慌。襲擊重要工廠,在裝甲車與戰鬥機無法施展身手的城市中,用他們強悍的防禦力,加上同樣強大的火力輸出,利用最少的兵力製造最大的破壞。

有了這樣的作戰意圖,依靠二戰得到豐碩的物資與科技,米國人很快就研製出第一代單兵機械骨骼。經過改造的骨骼能夠抵擋。7毫米口徑槍械的射擊,同時擁有兩套火力輸出裝置,但是這套骨骼太重了,達到一點五噸。

於是第二代,第三代,第四代,第五代……一代代的更新,在機械革命中增加機械元素,在能源革命中添加新能源,在網絡科技時代添加網絡元素,在不計投入的情況下,米國把單兵骨骼研製到十六代,並且成為異常恐怖的殺戮機器。

上校吸了吸鼻子,甕聲甕氣的對著博士說:“昨天那個叫玄齊的家夥,同意接受我們建議,開展一次巷戰對抗演習。並且願意采用荷槍實彈,上峰已經同意了”

“NGD!”金胡子故作驚訝的大呼:“這些猴子腦袋裏裝的都是石頭嗎?他們居然要跟我們一起進行實彈演練,而且還是打巷戰??”望著上校點頭,金胡子高興的跳起來:“那就打吧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就連站在一旁的博士,都扯開黝黑色的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齒,牙齒上麵掛滿冷然與殘忍,濃濃的血腥味永遠都是最讓人陶醉的味道。

毒寡婦伸手拉了拉後麵的鞭子,好似自語說:“那麽我們豈不是沒有出手的機會?”毒寡婦和白熊都屬於是近戰高手,如果真用荷槍實彈打,光一副機械骨骼就能殘殺上百兵王。

“不”上校直接把頭一搖:“實彈演練後推幾天,今天我們要和他們單兵單練”

毒寡婦聽到這裏,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嬌笑著說:“既然是這樣,那就太好了我的鞭子已經迫不及待了”

壯碩的白熊低垂著腦袋,昨天丟人丟大發了,原本還驕傲的像孔雀般的白熊,現在腦袋低垂好像隻鴕鳥,仿佛這樣他就能變成透明的,這樣別人就看不到他。可惜這樣做都是徒勞的,傻大黑粗的這麽大一坨,放在哪裏都引人注目

知恥而後勇,腦袋一根筋的家夥,隻會認死理。既然在這裏丟了人,那麽麵子就要在這裏找回來。白熊的雙拳緊握,骨節劈劈啪啪作響,他不光是個吃貨,還是個力士,更是個得過金腰帶的摔跤手。後來又在黑水公司練習殺人技巧,這一雙滿是老繭的手掌上,沒少捏爆別人的腦袋。

等著五公裏跑完,大兵們都喊著號子,一個個脫掉衣服隻穿著四角褲,泡在中央的水池裏,黝黑色的藥液,彌漫著濃濃中藥的味道,一個個的盤腿打坐調息。

穿著修女服的女孩麽雙眼圓瞪,望著哪黝黑色的池水,低聲的說:“他們在於什麽?用黑魔法進行身體的淘洗嗎?我記得在華夏有著源遠流長的道門,難道這是華夏道門的秘法?類似巫術般的黑魔法?”

“你管他是魔法還是巫術,有意義嗎?在機械骨骼高速的彈雨中,一切都會被打的支離破碎,還用得著在乎他們?”金胡子說著嘴角浮現出一絲的笑容:“他們越強大我們**起來就越暢快。”

還是昨天的飯廳,還是讓白熊傷心的地方,壯碩的漢子走進這個飯廳中,卻好像是受氣的小媳婦,縮手縮腳,腦袋恨不得縮進胸腔裏,頭低垂著雙眼隻敢望著腳麵,好似周圍的喧囂都是對他的嘲笑,就連別人咀嚼的聲音,也是對自己的嘲諷。

壓力太大,心理負擔太重,白熊的臉變成血紅色,牙齒咬得咯吱作響,拳頭緊握,周身的肌肉繃得很緊,很緊。關節都變成乳白色。

“放輕鬆放輕鬆很快就有機會報仇了現在你要做的是調整自己的狀態,別讓報仇雪恨的機會從指縫中溜走。”修女立刻安撫白熊,雙手之上閃著晶瑩的白光,一團團的華光在白熊的身上遊走,憤怒到近乎狂化的白熊,很快就安靜下來。

同樣的地方,坐著同樣的人,玄齊曼斯條理的吃著油條豆漿,並對上校點了點頭。早餐是自助餐的形式,很豐盛也很豐富。白熊卻如同嚼蠟,完全的食不知味。

而上校的胃口大開,坐在玄齊的對麵,學著玄齊的樣子,把油條掰開泡在豆漿裏,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著,很是愜意,也很舒服。

“我接受你們的挑戰,實彈演練以一方全滅或投降結束。”上校說著把油條吃光,而後又泡了一根:“在這之前,我們先進行單兵對練,如果你沒有意見,那就三打兩勝。”

“三打兩勝偶然的幾率太大,我覺得應該七打四勝。”玄齊的嘴角上浮現出一絲自信的微笑。

“規矩沿襲實彈演練,也是以一方投降,又或者一方死亡為終結。”上校自顧的說著,而後望向玄齊:“如果你沒有意見,那就一言為定”雙方的大手拍在一起,關乎士兵榮譽的對戰拉開的序幕,而玄齊也要實驗一下自己的鑒氣術,有七次機會應該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