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陰謀

抑揚的小提琴在耳畔震**,牛肉的香味在空氣中飄揚。露天的草坪上,篝火燃燃,跳躍的火苗給周圍的人帶來火一般的熱情。

酒水多是香檳與紅酒,度數都比較低。大家也都保持矜持,淺嚐而止。尚濤在人群中走來走去,頻頻舉杯,也是淺嚐即止。到這個時候,喝酒已經是一個態度,不一定非要喝多,不一定非要喝醉。

宴會的氣氛逐漸拉到**,薛猛子伸手拍了拍尚濤:“你看看,像不像是一場為你旗開得勝的慶功會?”

尚濤矜持的點頭:“真跑起來外國人也不一定有我快。提前慶功,就提前慶功算我欠大家一個冠軍。”尚濤說起來倒是滿滿自信。競技狀態正處於巔峰的尚濤,已經迫不及待的亮劍,要在國際大賽上綻放異彩。

玄齊帶著孫長慶與牛放從小房間中走出來,參加到歡快的宴會中,小夜曲在空氣中飄**,年輕的男女們逐漸走進舞池。寬闊的大廳內,霓虹閃爍,巨大的香檳塔發散出馨甜的香味。

伴隨著歡快的調子,舞池裏多出一個個無憂無慮的人兒,玄齊對著尚濤說:“去放鬆,放鬆。”說著拿起一杯香檳,用舌頭去感受酒水的芬芳。

魯卓群等著周圍的人撒去,才憂心忡忡的對玄齊說:“這時候讓孫長慶入場,是不是在引狼入室?”

玄齊微微的舉起杯子,向對麵的牛放示意。而後對著魯卓群說:“人就是這樣,總羨慕別人的風光。當我洗去這表麵的風光,露出裏麵的崢嶸。有沒有膽量,是不是英雄,就要看他們自己選”

魯卓群呆滯半晌後,最終什麽也沒有說。他從潛意識裏相信,玄齊所做的一切選擇,覺得玄齊做的任何選擇都是正確的。

宴會在繼續,玄齊端著杯子隱沒在人潮中,這一刻他不是在出塵入世的修士,也不再是冷眼旁觀的局外人,而是真真切切融入局中人

就在玄齊坐在桌邊品著香檳時,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au81穿著標誌性的風衣,正在左顧右盼,恰好也看到玄齊後,舉起手向玄齊示意。

走到草坪的角落裏,這裏還算靜寂,au81對玄齊說:“後天就要開拍了,在浙江舉行開機儀式,如果你有時間,可以一起去。”

有了劇本之後,整個劇組的效率大增,演員開始就位,幕後人員也開始集結。因為牽扯幾處濃鬱華夏風情的景區,au81搜羅一遝的照片。

一些聽到消息的景區負責人,更是提著現金找上au81,許諾隻要au81去拍攝電影,食宿全包,並且按天發薪酬。

au81明白這部電影對自己意味著什麽,在不差錢的情況下,自然也看不中這些蠅頭小利。從最美發風景區裏尋找,最終選擇在安吉的竹鄉拍攝。

兩大拍攝地確認之後,au81就讓劇組人員往浙江集結,幾大主演也都安吉匯聚。他來這裏就邀請玄齊的。

“明天看情況吧”玄齊也不敢打包票,這幾天事情太多,千頭萬緒,加上又跟魏光正定下約架,跟孫長慶的談判到關鍵時期,玄齊要掌握動向,所以不敢輕許諾言。

au81張了張口,最終化為一聲無奈的歎息,見識過玄齊的能力後,au81也是在打借勢的主意。打算扯著玄齊這張虎皮,去做一麵大旗,見玄齊不應許,也就沒敢勉強,隻是感慨自己的運氣不好。

就在尚濤舉行宴會時,北清學校旁邊的四季酒店中,玄無忌眉頭緊鎖,低聲的問一個家族京城負責人,朱寬,熟悉的人都會喊上他一聲寬叔:“找到神機少爺的蹤跡了嗎?”

寬叔搖頭:“小少爺神功大成後,去了張家給張老奶奶賀壽,而後就沒了蹤影。走之前他曾說過,去了張家會找時機約戰玄齊。”

“約戰玄齊?”玄無忌手掌拍在桌子上,而後發出一連串劇烈的咳嗽聲,上次被流彈打中心肺,一直都沒有養好。咳嗽一番,吐出一口帶有血絲的濃痰,玄無忌低聲的說:“神機終究還是太年輕了,沒有耐心啊既然已經神功大成,為什麽不多等上一些時間恐怕他現在已經凶多吉少了”

港島玄家的第三代已經不可避免的與湘南玄家的第三代碰撞,這將是旁係與嫡係的碰撞。玄無忌很在意這一次碰撞,做夢都想著玄神機能贏,但玄齊太過妖孽,天資迥異,對上他別說是玄神機,就是自己也沒有十成的把握。

望著老爺神情扭曲,寬叔不由的安慰說:“老爺,你也不要多想了,神機少爺吉人天相,也許現在得到了莫名機遇,正在厚積薄發。”說著他又轉動眼珠:“華夏道教協會的理事長魏光正,正糾結他們協會的會員,七日後要到玄門正宗踢館。按照踢館的規矩,一旦道教協會勝利,玄齊以後都將不能使用玄法。”

原本還是一臉苦痛的玄無忌,神情中立刻閃過一絲陰冷:“這倒是個好機會隻是這個道教協會的實力怎麽樣?”

“都是一幫烏合之眾。”寬叔的臉上帶著一絲的不屑,如果是在港島,他早就把魏光正給弄殘了。

“七天終究還是太短了,如果讓我操作,我會辦的萬無一失”玄無忌發現這是個絕佳的機會,不由得對寬叔說:“找到魏光正,我親自跟他談,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不介意拉他一把。”

“恐怕有些難”寬叔用低沉的聲音說:“魏光正的原名叫魏正光師承黃大仙,二十年前你與黃大仙鬥法,一招弄死黃大仙。魏正光懷恨在心,下死手殺掉七少爺。你頒下追殺令,懸賞兩千萬花紅,要他的腦袋……”

“原來是他”玄無忌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這新仇舊怨還真湊到一起,老天開眼啊”玄無忌近乎暴走,好似一頭失控的獅子,在屋子內轉了轉去,又轉去轉來,半晌後一揮手說:“這個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要把他們一網打盡。”

“但這裏是華夏,太愚昧,太落後。律法也太嚴格了,做起事情來根本就沒有港島方便”寬叔說著也麵露猙獰:“如果是在港島,我早就找人把他們切成十八段,扔到海裏喂魚。”

“踢館踢館”玄無忌聲音帶著惡狠狠:“既然他們能踢,那我們也能踢。不就是按照江湖的規矩來嗎那就按照江湖的規矩來,把港島玄家的精銳喊過來,而後再從東南亞邀上一些幫手,我可記得踢館不光能摘匾額,還能要人命。”

寬叔也亢奮起來,興衝衝說:“我這就聯係港島的精英和東南亞的幫手,一周後給玄門正宗送上一份大禮”兩個老家夥相視一笑,玄無忌心頭的抑鬱也消散不少。

陰謀已經開始醞釀,玄齊又感覺到心驚肉跳,總是有種莫名的擔憂,提心吊膽的感覺讓玄齊很鬱悶。

危機這個東西看不見也摸不著,但又的確存在,時刻影響著玄齊的心神,讓玄齊眉頭緊皺,手指不斷的敲擊眉心。而老黿卻低聲說:“我看你這些日子黴星高照,好似有不好的事情就要發生,千萬小心啊”

“能說的具體點嗎?”玄齊第一次感覺醫者不能自醫的尷尬,平日裏用鑒氣術幫著別人趨吉避凶,當凶兆真降臨在自己的身上時,卻不知道如何規避。

“怪哉”老黿沉吟半晌後,忽然錯愕:“我居然也看不出哪裏有凶兆,天機飄渺,連我都無法推斷,這些日子裏你還是小心謹慎一些。”

玄齊慎之又慎的點頭,看樣子真有一場災劫要降臨在自己的頭上,這些日子過的太順暢,得意中難免忘形,忘形後自然摔得狠得。有可能一次劫難,就能讓人一蹶不振。

在宴會廳的另一角裏,孫長慶和牛放湊在一起,牛放不無擔憂的說:“這要這樣做嗎?拿出六百億貸出六千億,萬一生意砸了,會連累我們的家人。”

孫長慶嘴角含笑:“這個生意的確很來錢,但風險的確太大,不是我們能沾染的,我現在有另外一個計劃,如果執行得當未嚐不是另一番富貴。”

“說來聽一聽。”牛放眼睛亮的好像燈泡:“最好能有投資小,風險小,但是收益大的生意。”

“這個還真有”孫長慶的眼中閃過智慧的華光:“假如網吧是一個產出黃金的金礦,那麽玄齊他們就是淘金者,金礦是賺錢的,但風險同樣是高昂的。在網吧的擴張中,需要采購一定數量的電腦,如果我們能夠拿到這筆訂單…

“這個盤口太小了,不知道小圈子裏的大老爺們出手……”牛放剛說一半,忽然間警覺,這個利益如果分開了大家吃,的確是不夠,但如果是一家兩家,那就是塊大肥肉。

同時牛放躊躇起來:“玄雷都是首付百分之二十……”

“把風險轉嫁給銀行”孫長慶說著,嘴角上浮現出一絲的笑容:“我們隻賣電腦賺利益,其他的風險都轉嫁出去。”

牛放顯得蠢蠢欲動,幾百萬台電腦采購的大單,光想一想就足以⊥人振奮。點頭後亢奮說:“那就做吧”

有錢就有人脈,有人脈就有執行力。他們收購一座工廠很是容易,甚至他們還能玩空手道貼標生產。混跡在這個圈子裏麵的人才,又有哪個是蠢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