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潛入梵蒂岡

四輛車廂裏塞滿高濃縮的tnt,當太陽升到正午後,玄齊在地下麵施展土遁術,帶著四輛車往梵蒂岡走。

酣睡半天後,每個人都變得神采奕奕,精氣神前所未有的充足。一些原本還卡在境界中的人,睡醒之後立刻突破境界。

扳指更是驚詫怪異,低聲感歎說:“難道身體極度疲勞後,在地下麵休息,就能夠有所提升?”

這個問題還真沒有人能回答,坐在副駕駛上的萬青滿臉驚奇:“玄總就是玄總,他一個頂上一個工程隊,那些挖地鐵的跟玄總比真是弱爆了”

“那是也不看看玄總是誰”扳指為玄齊驕傲,同時臉上露出一絲狗腿般的笑容。下對注贏一次,跟對人贏一世,古人的話還真是有道理。

四輛卡車在地下魚貫而行,四輛車加在一起大約有二十五米長。玄齊要用土遁術維持一個近乎三十米長,四米高,三米寬的大土洞,真氣消耗的非常厲害,如果不是隨身帶著靈石玉佩,恐怕玄齊早就沒了氣力。

大約走了半小時,又能看到乳白色的城牆根,玄齊把土洞固定,讓扳指他們卸下三車tnt,一包包高濃縮炸藥堆在城牆邊,設置遙控起爆裝置隨時都能起爆。

玄齊見這些都準備妥當後,開著滿載炸藥的貨車往另個方向,靠近台伯河的地方連車帶滿車的tnt都安放在河床下麵,隻要手指啟動爆破裝置,就能把河床炸串,引來河水呼嘯轟鳴,瞬息之間倒灌進梵蒂岡。

這一把玩的比較大,如果真撕破臉皮,那麽千年傳承的聖地,真的會變成廢墟。把一切都安排好後,玄齊便帶著扳指他們從地下出來,讓他們先回到羅馬,呆在賓館裏等自己的訊號。

此刻的羅馬已經亂起來,梵蒂岡與德國的邊境線上,軍隊在守衛的協助下開始驅散這幫狂熱者,雖然竭力控製不出現死傷,但也有失手的時候。一時間血腥之氣彌漫,災氣與死氣橫生,把教廷設置的禁法短暫的屏蔽起來。

玄齊又回到地下,不大功夫出現在排水溝旁,沒有其他法子的玄齊不得不走這條路,從空間裏拿出一套蛙人服,三下兩下套到身上。又拿出小氧氣瓶,深吸一口氣後含在嘴裏,真氣一轉跳進黑油油臭氣熏天的排汙溝裏。順著整條溝玄齊走進信徒們心中的神聖之地。

老黿居然還有工夫問:“加上你也才八個人,為什麽你要買九套蛙人服?

嘴裏含著氧氣瓶的玄齊,甕聲甕氣說:“穿過的放哪裏?還放你空間裏你會要嗎?”這個問題讓老黿啞口無言。

氣急敗壞的西莫斯,麵沉如水走進小屋子裏,從抽屜裏拿出一把黃銅色的鑰匙,邁著步子走向教廷內的祭祀塔。祭祀塔深處是宗教審判所,能夠與教皇分庭抗衡的部門,他們的天職就是淨化叛教徒與異教徒。

曾經有人說過宗教審判所裏,所有的人都是幫瘋子他們沒有神經線,他們殺人如麻他們還長著鐵石心腸,這些年死在他們手中的叛教者,異教徒不計其數。在一些人眼中他們是公正無私的執法者,在另一些人的眼中,他們是滿手血腥的劊子手。

這是一幫殺人如麻,而且冷血無情的家夥,在教廷中他們代表著罪與罰,他們是教廷至高無上的武力。

西莫斯走進祭祀塔,宗教審判所在別人的眼中很神秘,但在西莫斯的眼中卻什麽都不是,因為他就是宗教審判所的所長,這也是他為何敢明目張膽奪權的底氣所在,因為他有這樣的實力。

黑色的大理石鋪在地麵上,肅穆而莊嚴,一根根龐然的羅馬柱居然是血紅色,上麵雕刻著浮雕,仔細看上麵的紋路能夠看到火焰,離近一點的確能感受到熱氣升騰。

這就是教廷對黑暗生物,對血族施展的刑法之一,火柱刑。類似殷商時的炮烙之刑,當年殷商時是用精銅塑出個中空的柱子,行刑人用鐵鏈把受刑人捆綁在銅柱上,再往裏麵塞燃燒的木炭,把黃銅柱子燒成火紅色,把柱子上的人活活的燙死。

而宗教審判所的火柱刑是用法陣製熱,最高溫度能夠達到一千多度,別說是不死的強悍血族,就是當年無光無二的血族天才南摩大公,也被綁在火柱上,煉了六天才把老蝙蝠給煉死。

而西莫斯也是靠著煉死血族大公的功績,才坐穩宗教審判所所長的位子,至此權柄之上,成了梵蒂岡的一號人物。

推開厚重的房門,狹小的屋子裏立著兩個全身鎧甲的男子,他們身上的甲葉冰冷,他們眼神更是冷冰,連體重鎧上泛著陰蒙蒙的華光,一團殺氣縈繞,兩道陰森森的華光閃爍。

穿過兩個漢子之後,剛開的大門又緩緩的緊閉,周圍空氣於冷,好似處在冰窖中。西莫斯很喜歡這冷冰的空氣,就好像身處在白茫茫的北冰洋上。順著台階往下走,來到審判所最深處的地牢。

手腕粗的鋼柱組成牢籠,七個擁兵都被捆綁在十字架上。胡須的眼中閃著華光,微微眯起望向西莫斯。

“你抓我們來就是指為了對付玄總?”胡須的意大利語說的不太流利,但卻足以把意思表達。

“是”西莫斯重重的點頭:“教皇說他是聖子,說他身上流淌著聖血,所以我要把它抓過來,沐浴在聖血中……”西莫斯的眼中閃爍著難以抑製的瘋狂。

“你還真是個瘋子”胡須掙紮一下,拉動鐵鏈轟鳴作響,但卻未能掙脫鐵鏈的束縛,盛怒的胡須瞪圓眼睛大聲的說:“你是玄總的對手嗎?你是嗎?

“沒必要叫的這麽大聲”西莫斯後退半步:“在你歇斯底裏的呼喝聲中,我聽到莫名的恐懼。這個問題在你的心中其實已經有了答案。”

望著沉默的胡須,西莫斯低聲說:“也許隻有我一個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的人多,哪怕他就是一條過江龍,來到這裏也要盤著。”西莫斯的眼中閃過一絲的狡詐:“當然我隻取他的血,不要他的命。他來的時候你們幫我勸勸他,隻要能讓我達成所願,算我欠了你們一個人情……”

西莫斯也懂得變通,麵對完全的異教徒,而且還是狂熱者,讓隻生活在梵蒂岡的西莫斯突然間懼怕了。每個人在沒有麵對危險災難之前,是不知道承受壓力的極限在哪裏。麵對人山人海的亂像,西莫斯怕了

“恩?”西莫斯的要求反而讓胡須錯愕,低聲的說:“讓我考慮考慮,如果見到了他,我會跟他說。”

胡須不是三歲的娃娃,自然不相信西莫斯來到這裏,專程要跟自己說這個。就在胡須詫異的時候,耳畔忽然傳來一陣陣有節奏的齒輪聲,就好像是鍾擺敲擊的聲音。原本清明的世界,忽然間變得幻影重重,胡須心中喊了聲不好,這是催眠術但一切都已經晚了

屋子內七個漢子,全都緊閉眼睛,西莫斯嘴角上掛著陰鷙的笑容:“我不需要你考慮,我隻需要你同意。”說著吟唱出嘹亮的聖歌。隨著聲音越來越高,西莫斯的臉上閃爍著得意的華光。

原本以為底牌夠多的西莫斯,為了穩妥起見又增加自己的底牌,胡須等著七個人就成為了意外的那張底牌,也是西莫斯為應對意外的底牌。

隨著聲音越來越高亢,胡須等七人的眼睛越來越迷茫,錚錚鐵骨,鼓脹的胸膛全都軟下去,原本如猛虎般的漢子,現在卻像綿羊般溫順。

當全部音節都吐露完畢後,西莫斯的臉上笑容更勝,好似對待情人般,溫柔無比的把鐵鏈撒開,而後用溫和的聲音說:“快些穿上這些盔甲,拿起這些兵刃,聖徒們,我要帶你們去戰鬥”

胡須等人的臉上閃著狂熱,拿起了兵刃,穿上了鎧甲,好似著魔入迷般跟在西莫斯的身後。西莫斯身上閃爍著一道道的華光,好像木偶上的繩索,牽著幾個人就往前走,原本就眾多的底牌,現在又多出來了一張。

教廷內西莫斯無法一手遮天,在梵蒂岡的正中央,一座圓塔型的建築物高聳入雲,在高塔的頂端上,有著一張潔白色的病床,病**躺著一個滿是皺紋,但卻瘦脫型的老人,這就是教廷裏的現任教皇。

好似一盞即將熬光燈油的油燈,教皇的生命力就像是風雨飄搖中的燭火,稍大一些的風就能吹熄。

一個穿著白色袍子的修女,緊張的望著外麵,站得高才能看得遠,雖然看不清楚戰況如何,但卻能看到黑壓壓的一片,目前來看局勢已經控製住,那一群都在國界線的附近。

“咳咳咳咳咳”一陣陣咳嗽聲傳來驚醒修女。躺在**的老人睜開眼睛,用沙啞的聲音問:“怎麽了?外麵發生什麽事……?”

“你醒了?”修女的眼中滿是歡喜,對著教皇說:“有幫狂熱者要衝擊教廷,不過卻被攔了下來。”

“哦?”老人又閉上了眼睛,喘息後暗淡的雙眼中忽然冒出一團華光,半是欣喜的說:“原來是這樣,聖子要來了”說著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近乎回光返照的潮紅:“去把佛羅蒙哥找來,快快快”說的太急,教皇又咳嗽起來。

修女不敢耽擱,立刻撒開腿往塔下麵跑,去找最年輕的紅衣主教佛羅蒙哥,很多人都把他當成教廷中興的希望,如果不是橫著自幼生在在梵蒂岡,又是宗教審判所所長的西莫斯,佛羅蒙哥將會是最好的人選。

在梵蒂岡不起眼的一角,黝黑色的排汙渠內,黑色的人影忽然冒出來,周身髒兮兮的蛙人踏足在這片神聖之地上。

玄齊屏住呼吸,把蛙人服脫掉甩進黑水溝裏,機敏異常的跳到路旁的房間裏,遠離臭水溝後,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老黿低聲說:“小心點,現在你可是在教廷中,如果動作過大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玄齊把頭一點:“我知道。”說著雙腿一踏,身軀騰空,直接掛在屋簷下。路上走過來個神色匆匆修女,還有個焦急萬分的紅袍的主教,往一旁的高塔中走去。